第19章 第十九章
敏婕妤有孕，一时间成了六宫中最大喜事，流水般赏赐从紫宸殿到了承欢殿，陛下再次盛宠，不再召寝旁宫嫔。
孟霜晚身为皇后，自然要备下贺礼。
和上回晋封不同，这回敏婕妤是身怀有孕，为着避嫌，也为着减少日后不必要麻烦，孟霜晚送出东西都是不入口，且都先交给了尚药局人瞧了才往承欢殿送去。
她本人也去过一次，只是考虑到敏婕妤这时更需要静养，便也没多去。
晨省昏定自然是免了。
毕竟宫中已经许久没有皇嗣诞生，谁也不想这时候出岔子。
太后也很重视敏婕妤这一胎，时常会叫了人去承欢殿瞧。
偶尔也会将孟霜晚召去长宁殿，除了嘱咐她多上心照顾敏婕妤外，也会提醒她身为国母至今无后事。
孟霜晚不敢反驳，只能听训。
一连两日，她都在长宁殿听太后教导和训诫，每次回到长安殿时，都显得有些疲惫。
这日，她又被召去了长宁殿，太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训诫她，只是跟她说，秋狝快到了，敏婕妤有孕在身，自然不能跟着去，她身为皇后要将宫中事务安排好，也要挑好照顾敏婕妤人。
这些都是她分内之事，孟霜晚便一一应下，回到自己殿中后稍稍得以休息。
“殿下，太后娘娘意思，秋狝日子已经定下了？”方才在长宁殿时，若月一直在孟霜晚身边，因而回到殿中她才问了一句。
“往岁秋狝差不多也就是九月初，太后既说了，想必陛下已经定了日子。”孟霜晚道，“过会儿叫人去紫宸殿问一句，若是定下了，便早些准备。”
若月应了一声，接着便听皇后忽然开口。
“先前去尚食局人没回来？”
若月闻言一愣，顺着皇后视线看去，才发现炕几上并没有银杏糕影子。
原来孟霜晚去长宁殿前，便派了人往尚食局去，概因她自那日中秋夜宴后，便对那新研制出银杏糕念念不忘，每隔几日便会叫尚食局人做了送过来。
今日她起身后又想起银杏糕，便早早叫了人去尚食局，只是不巧，太后恰好召她去长宁殿，因此她便想着回来再吃也是一样。
谁知回来后竟没看见银杏糕。
“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奴婢去瞧瞧。”若月说着便要出去，谁知还未到殿门，便见着了匆匆而来云容。
“你怎么才回来。”若月见了她，忙一把拉住，“殿下方才还问呢……哎银杏糕呢？”
云容摆了摆手，同时叹了口气。
“没拿到。”
“什么？”
云容也不方便在殿门处说，便和若月一道入内，见了礼后，才对着皇后道：“殿下恕罪，奴婢没能拿到银杏糕。”
孟霜晚闻言便问：“怎么了？”
云容便将原委说明。
原来那银杏糕最关键食材便是洞庭皇，这洞庭皇本就难得，今岁尚食局也没得多少，但用来制作银杏糕倒也够了。谁知前两日尚食局新调去女史不当心，竟将大半洞庭皇都弄坏了，因而眼下能用也没多少了。
云容去时候，尚食局人告诉她，说剩下洞庭皇全都做了银杏糕，可早已给出去了。
孟霜晚未料到竟会发生这样事，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倒是若月有些奇怪。
“便是剩下洞庭皇不多了，若是殿下要，也应当先给殿下，怎么尚食局竟用已经给了别人来搪塞？”
若月说没错，自家主子是皇后，除非那银杏糕是太后或陛下要，否则旁人都越不过皇后去。
究竟是给了谁，竟叫尚食局人连长安殿面子都不给？
云容闻言正要开口，却见一小宫娥快步入内，说是御前来人了。
“快请进来。”孟霜晚听后也暂时顾不得问银杏糕事，示意云容和若月噤声，而后便叫人将御前人请了进来。
这回来倒不是张彦，而是御前一位内侍。
对方入殿后先是见礼，待皇后叫他起身后方再次拱手道：“殿下，才刚陛下口谕，叫臣来传旨晓谕六宫。”
孟霜晚闻言便赶紧起身接旨。
那内侍这才将陛下口谕说出。
一应溢美之词并不重要，重要是，天子晋敏婕妤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这是个相对特殊位份。
旁品轶，若是同品有封号便以封号高半品，若无封号便同级。
可偏偏昭仪这位置，居九嫔之首，便是没封号也比同为正三品品轶高半品，更不用说敏婕妤还有封号，眼下她直接压了郑婕妤和慕充媛一品。
而原本六宫之中，九嫔之上唯有秦德妃和皇后。
如今敏婕妤入宫不到三月，便一跃成了宫中第三人。
莫说旁人，就连孟霜晚都觉得有些惊讶。
她因看着那内侍问了句晋位缘由。
而后方知，陛下此刻正在承欢殿，晋位一事是在听了侍御医说了敏婕妤……敏昭仪这一胎为皇子后才下晋封口谕。
至此，孟霜晚才明白为何陛下忽然要晋封敏昭仪了。
原本有孕就该晋位，但前些日子陛下并无动静。
想要也是想等着看敏昭仪这一胎究竟是公主还是皇子。
眼下确定是皇子了，自然要给她殊荣。
昭仪一位，几乎将六宫之中所有嫔妃都压了下去。
在叫人送走那内侍后，孟霜晚还有些沉浸在晋位一事上，而一旁云容见状便想悄悄出去。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得皇后出言叫她。
“云容，你实话告诉本宫，六尚局那银杏糕，都给了谁？”
孟霜晚并不笨，她其实想得到，若银杏糕是给了陛下或太后，云容只怕一入殿便会告知她也，不会似方才一般遮遮掩掩，脸上还带着为难神情。
唯一可能，便是那银杏糕给了嫔妃，还是云容不知如何开口嫔妃。
果然，在听了皇后话后，云容犹豫半晌，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那银杏糕，六尚局说是给了、给了承欢殿。”
孟霜晚一听心道果然如此。
而一旁若月闻言微微睁眼，有些不敢相信。
“全都给了承欢殿？”她问道，“你没告诉六尚局人说是殿下要吗？”
就算是敏昭仪想吃，也不用都拿走吧？
然而云容神情更为难了。
“奴婢说了，可六尚局姑姑说，这是陛下意思，叫把剩下银杏糕都送去承欢殿，旁人……旁人可以暂时先缓缓。”
“缓缓？”若月显然不高兴，“你也说了，那洞庭皇今岁就得了这么些，还没保存好，余下那点全做了银杏糕，这会子都送去了承欢殿，再缓不就要等到明年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可六尚局那边怎么也不肯松口，说是陛下旨意，她们不敢违抗。殿下若是想要，便……”
“便什么？”孟霜晚问。
“……便去找陛下。”
若月简直气炸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怒道，“这起子眼眼界窄，怕惹了陛下生怒，连殿下都敢怠慢！”
“好了。”见她这样激动，孟霜晚徐徐开口，“不必生气。”
“六尚局说到底也是忠于陛下，陛下旨意她们又怎么敢违抗？”
如今敏昭仪身怀有孕，又是盛宠，自然什么都紧着她来。
若是往常，孟霜晚便也算了。
可她真很喜欢那银杏糕，否则也不会隔几日便叫人去尚食局。
再者，这回她也不知怎么想，心中竟生出了一点莫名心思。
若是她主动去找陛下，陛下会不会松口？
这样想着，她于是看着若月说了句。
“若月，你亲自去一趟紫宸殿，看看秋狝日子陛下是否已经定了。还有……”她顿了顿，“你告诉陛下，本宫很喜欢那银杏糕。”
旁她没再说，但若月一听便明白了，应了声后便匆匆出去了。
留下云容看着她，半晌后才开口：“殿下，那银杏糕吃不到便罢了，您何必……”
她想说何必去找陛下。
这样未免显得有些卑微了。
仿佛和个嫔妃争什么一般。
云容既会这样想，旁人同样也会有同样想法。
孟霜晚显然也知道这点，可她没解释。
她只是合上眼，身子往后轻轻一靠。
落在膝间指尖却下意识地在裙裳上婆娑着。
此时她想起了当初去行宫那一幕。
陛下将她爱吃荔枝冻给了当初还只是个才人敏昭仪，还是叫人亲自送了去，而她都只能自己去天子车驾吃。
如今她和敏昭仪对换，陛下会在明知她很喜欢银杏糕情况下，从敏昭仪那将银杏糕拿来给她吗？
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若月面色难看回来。
“殿下，秋狝日子已经定下了，便在九月中旬。”她先是说了秋狝日子，而另一件孟霜晚交代事，她似乎并不想说。
“银杏糕呢？”直到孟霜晚主动问了句。
若月抿唇，好半晌后才低着声，十分不满地开口：“奴婢跟陛下提了，可陛下……陛下说眼下敏昭仪正在孕中，旁都用不下，独独对那银杏糕还有些胃口，所以让殿下您再看看旁糕点，莫要、莫要和敏昭仪争。”
这话说完，若月便不愿再开口，显然很生气。
而云容也有些震惊。
“陛下果真这样说？让殿下不要和敏昭仪争？”
然而若月却不想再说话，只是气愤地站在一旁。
而听了这些话孟霜晚不知在想什么，几息后忽地笑了一声。
“呵。”
同样情况下，陛下却做出了不同决定。
她其实要也不真是那银杏糕，不过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可她早该想到。
这结果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
只是她自己……还在抱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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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霜晚身为皇后，自然要备下贺礼。
和上回晋封不同，这回敏婕妤是身怀有孕，为着避嫌，也为着减少日后不必要麻烦，孟霜晚送出东西都是不入口，且都先交给了尚药局人瞧了才往承欢殿送去。
她本人也去过一次，只是考虑到敏婕妤这时更需要静养，便也没多去。
晨省昏定自然是免了。
毕竟宫中已经许久没有皇嗣诞生，谁也不想这时候出岔子。
太后也很重视敏婕妤这一胎，时常会叫了人去承欢殿瞧。
偶尔也会将孟霜晚召去长宁殿，除了嘱咐她多上心照顾敏婕妤外，也会提醒她身为国母至今无后事。
孟霜晚不敢反驳，只能听训。
一连两日，她都在长宁殿听太后教导和训诫，每次回到长安殿时，都显得有些疲惫。
这日，她又被召去了长宁殿，太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训诫她，只是跟她说，秋狝快到了，敏婕妤有孕在身，自然不能跟着去，她身为皇后要将宫中事务安排好，也要挑好照顾敏婕妤人。
这些都是她分内之事，孟霜晚便一一应下，回到自己殿中后稍稍得以休息。
“殿下，太后娘娘意思，秋狝日子已经定下了？”方才在长宁殿时，若月一直在孟霜晚身边，因而回到殿中她才问了一句。
“往岁秋狝差不多也就是九月初，太后既说了，想必陛下已经定了日子。”孟霜晚道，“过会儿叫人去紫宸殿问一句，若是定下了，便早些准备。”
若月应了一声，接着便听皇后忽然开口。
“先前去尚食局人没回来？”
若月闻言一愣，顺着皇后视线看去，才发现炕几上并没有银杏糕影子。
原来孟霜晚去长宁殿前，便派了人往尚食局去，概因她自那日中秋夜宴后，便对那新研制出银杏糕念念不忘，每隔几日便会叫尚食局人做了送过来。
今日她起身后又想起银杏糕，便早早叫了人去尚食局，只是不巧，太后恰好召她去长宁殿，因此她便想着回来再吃也是一样。
谁知回来后竟没看见银杏糕。
“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奴婢去瞧瞧。”若月说着便要出去，谁知还未到殿门，便见着了匆匆而来云容。
“你怎么才回来。”若月见了她，忙一把拉住，“殿下方才还问呢……哎银杏糕呢？”
云容摆了摆手，同时叹了口气。
“没拿到。”
“什么？”
云容也不方便在殿门处说，便和若月一道入内，见了礼后，才对着皇后道：“殿下恕罪，奴婢没能拿到银杏糕。”
孟霜晚闻言便问：“怎么了？”
云容便将原委说明。
原来那银杏糕最关键食材便是洞庭皇，这洞庭皇本就难得，今岁尚食局也没得多少，但用来制作银杏糕倒也够了。谁知前两日尚食局新调去女史不当心，竟将大半洞庭皇都弄坏了，因而眼下能用也没多少了。
云容去时候，尚食局人告诉她，说剩下洞庭皇全都做了银杏糕，可早已给出去了。
孟霜晚未料到竟会发生这样事，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倒是若月有些奇怪。
“便是剩下洞庭皇不多了，若是殿下要，也应当先给殿下，怎么尚食局竟用已经给了别人来搪塞？”
若月说没错，自家主子是皇后，除非那银杏糕是太后或陛下要，否则旁人都越不过皇后去。
究竟是给了谁，竟叫尚食局人连长安殿面子都不给？
云容闻言正要开口，却见一小宫娥快步入内，说是御前来人了。
“快请进来。”孟霜晚听后也暂时顾不得问银杏糕事，示意云容和若月噤声，而后便叫人将御前人请了进来。
这回来倒不是张彦，而是御前一位内侍。
对方入殿后先是见礼，待皇后叫他起身后方再次拱手道：“殿下，才刚陛下口谕，叫臣来传旨晓谕六宫。”
孟霜晚闻言便赶紧起身接旨。
那内侍这才将陛下口谕说出。
一应溢美之词并不重要，重要是，天子晋敏婕妤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这是个相对特殊位份。
旁品轶，若是同品有封号便以封号高半品，若无封号便同级。
可偏偏昭仪这位置，居九嫔之首，便是没封号也比同为正三品品轶高半品，更不用说敏婕妤还有封号，眼下她直接压了郑婕妤和慕充媛一品。
而原本六宫之中，九嫔之上唯有秦德妃和皇后。
如今敏婕妤入宫不到三月，便一跃成了宫中第三人。
莫说旁人，就连孟霜晚都觉得有些惊讶。
她因看着那内侍问了句晋位缘由。
而后方知，陛下此刻正在承欢殿，晋位一事是在听了侍御医说了敏婕妤……敏昭仪这一胎为皇子后才下晋封口谕。
至此，孟霜晚才明白为何陛下忽然要晋封敏昭仪了。
原本有孕就该晋位，但前些日子陛下并无动静。
想要也是想等着看敏昭仪这一胎究竟是公主还是皇子。
眼下确定是皇子了，自然要给她殊荣。
昭仪一位，几乎将六宫之中所有嫔妃都压了下去。
在叫人送走那内侍后，孟霜晚还有些沉浸在晋位一事上，而一旁云容见状便想悄悄出去。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得皇后出言叫她。
“云容，你实话告诉本宫，六尚局那银杏糕，都给了谁？”
孟霜晚并不笨，她其实想得到，若银杏糕是给了陛下或太后，云容只怕一入殿便会告知她也，不会似方才一般遮遮掩掩，脸上还带着为难神情。
唯一可能，便是那银杏糕给了嫔妃，还是云容不知如何开口嫔妃。
果然，在听了皇后话后，云容犹豫半晌，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那银杏糕，六尚局说是给了、给了承欢殿。”
孟霜晚一听心道果然如此。
而一旁若月闻言微微睁眼，有些不敢相信。
“全都给了承欢殿？”她问道，“你没告诉六尚局人说是殿下要吗？”
就算是敏昭仪想吃，也不用都拿走吧？
然而云容神情更为难了。
“奴婢说了，可六尚局姑姑说，这是陛下意思，叫把剩下银杏糕都送去承欢殿，旁人……旁人可以暂时先缓缓。”
“缓缓？”若月显然不高兴，“你也说了，那洞庭皇今岁就得了这么些，还没保存好，余下那点全做了银杏糕，这会子都送去了承欢殿，再缓不就要等到明年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可六尚局那边怎么也不肯松口，说是陛下旨意，她们不敢违抗。殿下若是想要，便……”
“便什么？”孟霜晚问。
“……便去找陛下。”
若月简直气炸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怒道，“这起子眼眼界窄，怕惹了陛下生怒，连殿下都敢怠慢！”
“好了。”见她这样激动，孟霜晚徐徐开口，“不必生气。”
“六尚局说到底也是忠于陛下，陛下旨意她们又怎么敢违抗？”
如今敏昭仪身怀有孕，又是盛宠，自然什么都紧着她来。
若是往常，孟霜晚便也算了。
可她真很喜欢那银杏糕，否则也不会隔几日便叫人去尚食局。
再者，这回她也不知怎么想，心中竟生出了一点莫名心思。
若是她主动去找陛下，陛下会不会松口？
这样想着，她于是看着若月说了句。
“若月，你亲自去一趟紫宸殿，看看秋狝日子陛下是否已经定了。还有……”她顿了顿，“你告诉陛下，本宫很喜欢那银杏糕。”
旁她没再说，但若月一听便明白了，应了声后便匆匆出去了。
留下云容看着她，半晌后才开口：“殿下，那银杏糕吃不到便罢了，您何必……”
她想说何必去找陛下。
这样未免显得有些卑微了。
仿佛和个嫔妃争什么一般。
云容既会这样想，旁人同样也会有同样想法。
孟霜晚显然也知道这点，可她没解释。
她只是合上眼，身子往后轻轻一靠。
落在膝间指尖却下意识地在裙裳上婆娑着。
此时她想起了当初去行宫那一幕。
陛下将她爱吃荔枝冻给了当初还只是个才人敏昭仪，还是叫人亲自送了去，而她都只能自己去天子车驾吃。
如今她和敏昭仪对换，陛下会在明知她很喜欢银杏糕情况下，从敏昭仪那将银杏糕拿来给她吗？
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若月面色难看回来。
“殿下，秋狝日子已经定下了，便在九月中旬。”她先是说了秋狝日子，而另一件孟霜晚交代事，她似乎并不想说。
“银杏糕呢？”直到孟霜晚主动问了句。
若月抿唇，好半晌后才低着声，十分不满地开口：“奴婢跟陛下提了，可陛下……陛下说眼下敏昭仪正在孕中，旁都用不下，独独对那银杏糕还有些胃口，所以让殿下您再看看旁糕点，莫要、莫要和敏昭仪争。”
这话说完，若月便不愿再开口，显然很生气。
而云容也有些震惊。
“陛下果真这样说？让殿下不要和敏昭仪争？”
然而若月却不想再说话，只是气愤地站在一旁。
而听了这些话孟霜晚不知在想什么，几息后忽地笑了一声。
“呵。”
同样情况下，陛下却做出了不同决定。
她其实要也不真是那银杏糕，不过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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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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