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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他他被采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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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里,霍安像只敏捷的山豹,纵跃奔走在屋顶上。

  上次天禄的经历告诉他,夜里寻人,在屋顶上寻要比在地上寻,来得快而有效率,因为有居高临下的广阔视野,在屋顶上往下一瞅,大街小巷都尽收眼底。还有个好处就是,避开夜里巡街的城守,因为宵禁后闲人不得在街上游荡喧哗,否则以扰民滋事论处。

  这个小城远远没有保宁大,格局也不复杂,他很快寻过了两条长街,还避过了一小队要死不活巡街的城守,却依然不见曹风踪迹。

  他蹲在屋顶上沉思,觉得青楼妓馆应多是开在偏街小巷。正准备起身,忽然耳边听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过来人,霍安对这种声音是熟悉的。他侧耳倾听后,轻轻纵下,循着那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往一条幽暗的巷子寻去。

  越走近,那喘息声越是清晰。

  “……嗯……好舒服……姑娘你哪家的……活真好……啊……”

  霍安一听这声音,就好无语。

  曹爷,我们冒着扰民滋事的危险,跑出来四处寻你,你竟然躲在这巷子里各种爽。

  但立马他又觉得不对,这深更半夜,曹风要爽也该在青楼妓馆爽啊,在一条后巷里怎么爽?自己爽?

  啊啊啊,难道他被媚药弄得心智尽失,劫了良家妇女来解渴?

  霍安想,糟糕,曹爷他可能犯下大错了,一急脚下就快了,轻手轻脚走到巷子底,发现还有个拐弯,赶紧一转,放眼看去,顿时呆住了。

  巷子底拐过弯,有一处隐秘的旮旯,此时曹风正靠墙坐在地上仰头喘息,单衣大敞,裤子半褪,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红裙女子正跪伏在他身下,低头吮吸……

  好香艳好香艳啊。

  怎怎怎么办?

  撞破这幕后巷春情的霍安,又焦急又纠结,难道曹风把青楼女子带出来了?他该不该去阻止?

  正当他纠结时,墙头上忽然蹿过一只野猫,怪叫一声,惊得那红裙女子猛然一甩头发,抬头望来。

  顿时,夜色凝固了。

  霍安觉得,哗啦一道巨雷劈得他外焦里也焦!

  那根本不是女子好不好!

  那是一个穿着女子衣裙的男人好不好!

  啊啊,曹爷你是有多饥不择食啊!

  霍安好想吐,猛然间恶心得他想起一件事。

  断袖采花贼!

  就在他反应过来的同时,那采花贼似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提起裤子,就往墙头上一纵。

  曹风愣了一下,满脸红晕地啊啊叫,“……姑娘别走……爷还要……”

  会要你老命的,曹爷!

  霍安满脸恶寒地快步追去,一脚踢得欲求不满的曹风趴下,然后借着他肩头一踩,纵身跃上墙头,向那猥琐采花贼追去。

  采花贼的轻功很不错,在若隐若现的夜色里已沿着屋顶,蹿至另一条街上。

  霍安加快脚力,发足狂奔。

  采花贼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跑得更快了。

  霍安想了想,右脚尖挑起一片瓦砾,捏在手里,暗暗运力,瞅准前面那个黑影,猛然甩出去。

  那黑影果然很快一个踉跄,栽倒在屋顶上。

  霍安急忙狂奔过去,见那黑影要起身,赶紧再甩一片瓦砾过去,打得那采花贼又倒下,霍安趁机一个猛纵,飞身扑去,在半空中一脚狠狠踢去,那采花贼侧身躲避,就势顺着屋顶往屋檐下滚,滚得瓦片哗哗响,顿时动静就大起来。

  很快,那队巡街城守隔街闻声,高声呼喝着从隔街跑过来。

  霍安一脚不中,接连出脚,毫不留情,那采花贼显然拳脚功夫不如跑路功夫,刚跳起来挡了几拳脚,就被霍安一脚踢中,又倒下去,哗哗哗滚到屋檐边,伸手吊住一片瓦,低声讨饶,“饶命啊饶命,我有解药……”

  霍安原本正想一脚踩上去,闻听此言,顿时停住。不想就在这时,那巡街城守已闻声跑过来,“屋顶上什么人?”

  霍安赶紧俯身趴下,那采花贼却被吓得一抖,手里吊的瓦片一松,啊啊惨叫着跌下屋檐,霍安想伸手拉,却已来不及。

  他只好匍匐不动,静静伏在屋顶上,倾听下面动静。他可不想像在天禄时一样,被官府缠上。

  那采花贼跌下去,刚爬起来,就被一队城守团团围住了,几番拳脚打斗后,终究是寡不敌众被擒住了。

  霍安趴在屋顶上,偷眼望去,只见两个城守押住那采花贼,正五花大绑,几名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城守站起身来,狠狠踹他,“死变态,半夜深更穿女人衣服到处跑……”

  “呸,恶心!先送衙门去……”

  霍安于是赶紧匍匐前行,前行一截路后,他跳起来,急忙又奔回那条巷子去捡神智不清的曹爷。

  就在这条街各种激烈时,另一条街的蔡老板,内心也各种激烈。

  他抱着成蕙愣了一会儿,后面的青帮弟子已追来,就在那一刻,他竟鬼使神差地抱着成蕙,往侧里的一条巷子一躲,青帮弟子不见他踪影,又急急追去另一条长街了。

  巷子幽静,巷口挂了一盏破灯笼,落满了尘灰,模糊柔和的烛色落在怀里的成蕙身上,让她越发莹润娇艳。

  媚药在她体内燃烧,烧得她越来越热,奋力去挣开裹着她的棉被,顺便把自己的中衣肚兜也撕得乱七八糟,让蔡襄一低头就看见她胸前明媚春光。

  蔡襄背靠在巷子墙边,只觉得自己抱不稳她了,手一抖,成蕙就从他怀里滑下来,软绵绵趴在他胸前,没有意识地乱摸自己,“……好痒啊……”

  她身上裹的棉被滑落在地,朦胧烛晕投在她泛出艳丽桃红的肌肤上,裸露的右肩像朵雨后嫩笋。

  蔡襄觉得口舌干燥,看着那棵嫩笋好想吃好想吃,于是就忍不住低头咬去。

  成蕙被他一咬,顿时舒爽得全身都抖,嗯嗯哼哼地叫,扭来扭去,揪住他头发往发痒的胸口按去。

  蔡襄怔住,只觉满面甜香温软。

  他重重喘息两声,猛一个转身,将成蕙压在墙上,低头就啃……

  正在这时,隔街传来那对城守断断续续的喝骂声,“瞧这变态模样,没准就是……唉唷……”

  “他踹我……快快快,快抓住他……”

  蔡襄猛一惊,全身沸腾的血顿时凉下来,推开几乎衣不蔽体的成蕙,啪啪甩了自己两耳光,捡起地上棉被,又将哼哼唧唧的她一裹,打横抱起,往巷子另一头出去了。

  走出巷子,已到另一条街上,四处一张望,终于看着街尽头挑了一面药幡,赶紧疾步跑过去,抬脚就嘭嘭嘭踢门。

  “谁呀?”

  “大夫开开门!”

  “深更半夜开什么门,明儿开诊再来!”

  蔡襄怒,往后退两步,抬脚就踢门,反正那群巡街城守追逃犯去了。

  他又急又怒,没几脚就踹得那木板门轰然一个大洞,吓得药堂子里抖抖索索亮起灯来。

  一手提着灯烛一手披外衣的药堂大夫刚走出来,就吓得差点抽过去,他家的大门被踢出一个大洞,一个男人抱着一卷棉被,弯腰钻进来,看也不看他,将那卷棉被往药柜子上一放,转头喝道,“拿凉水来!”

  哦哦哦,药堂大夫哆哆嗦嗦转头喊,“老婆子,给这位大爷打盆凉水来。”

  一个老妇探头望了一眼,又缩回去了,不片刻,战战兢兢打了一盆凉水来。

  棉被在蠕动,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忽然冒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吓得药堂大夫两口子往后一退,“有活人!”

  蔡襄端过那盆凉水,二话不说往成蕙头上一浇,原本挣扎着要起身的成蕙顿时被浇得蔫下去,全身一个哆嗦,打了个大喷嚏。

  药堂大夫鼓足勇气,探头瞧了一眼,结结巴巴道,“大大爷,这样会得风寒……”

  蔡襄直截了当道,“把她身上的媚药去了,诊金我给五倍。”

  药堂大夫吃吃道,“媚药不好解的……”

  蔡襄转头看他,冷冷道,“解不了你明天也不用开诊了,反正都没本事。”

  两口子哆嗦。

  那老妇人探头瞧了一眼,讨好道,“我给这姑娘弄身衣服来换。”

  蔡襄面色微缓,“多谢。我会给银子的。”

  药堂大夫道,“那抱到后堂去,我熬副药试试。”

  老妇人给成蕙换衣服时,蔡襄跑到院子里,见那里有口大水缸,赶紧拿了木盆过去,舀三盆凉水,往自己头顶上一冲。

  呃,凉水真的好凉。

  发热发紧的胸口终于彻底冷下来。

  他用手撑着水缸喘气,抬手去抹满脸水珠子,只觉身下又胀又痛又冷,好郁闷。

  成蕙,你要把老子弄残废了!

  正郁闷,那老妇人慌慌张张跑出来,“大爷,那姑姑娘鼻中流血了……”

  蔡襄摸摸额头。

  这时那药堂大夫端了一碗药,从偏房里走出来,蔡襄赶紧接过碗,二话不说进去灌药。

  成蕙被老妇人用棉被裹着,在床上翻来滚去地叫,披头散发,满脸通红。她已不是在呻吟,而是真的呜呜痛叫,看着十分可怜,“……我好热……我好难受……”

  蔡襄放下碗,连人带被抱起她哄,“很快就不热了,听话听话。”

  他见成蕙鼻下果然缓缓流出鲜血,吓得赶紧问那大夫,“她怎么了?”

  药堂大夫道,“大爷,这是媚药发作,而这位姑娘又得不到纾解,气血乱行引起的。媚药最是下三滥,配方不止一种,通常都有相应的解药,也分几等,上等的性烈无比。在下医术粗鄙,不过瞧些寻常病症,我瞧这姑娘中的媚药里应还混有迷药,才会如此神智不清,这……我真是束手无策啊大爷。”

  蔡襄怒道,“那怎么办?”

  药堂大夫目色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通……通常没有解药,就用人来解最彻底最有效,还无害,譬如说大……大爷您……”

  老子还想解呢。

  蔡襄冷着脸,“我能解来找你?”

  他顿了一顿说,“这姑娘还未出阁。”

  药堂大夫苦着脸说,“反正我的药只能缓解一时,大爷您另找高明吧,您就是杀了我,我也解不了啊。”

  蔡襄不着声了,默默端过那碗药,试了试,觉得不烫,扶起烧得迷迷糊糊的成蕙,捏开她下颔喂她药。

  成蕙原本就一直喊渴,这时也不管药苦,睁开眼就咕咕喝,可怜巴巴地瞧了蔡襄一眼,喝完又扭,“……还要喝……”

  药堂大夫忙道,“大爷可不能让她喝个不停,被下药的人会一直渴,就是被水撑死也喊渴。”

  蔡襄好头痛。

  怎么办?

  这么一闹腾,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成蕙在那碗药的作用下,渐渐昏睡去,但全身仍然泛红不减,蔡襄见她这时衣裙整齐,也不敢给她裹被子,掀开被子坐在那里守着她,默然沉思。

  药堂大夫简直要给他跪了,“大爷,我真没法,要不我给你抓几副药,她发作时你就给她喝一碗缓缓,撑着另找高人。”

  蔡襄道,“能撑几日?”

  药堂大夫道,“不超过三日。”

  蔡襄道,“三日后无解呢?”

  药堂大夫道,“七窍出血。”

  蔡襄沉默片刻,摸出一锭银子,“好,你抓。”

  说完,弯腰去抱起昏睡的成蕙。

  霍安这时已回了客栈,四处找人未果的永荣等人已返回,也不敢在外面一直晃荡,怕惹上巡街城守。

  见霍安独身回来,阿丘急得跳过去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曹风找到没?襄哥呢?他抱着成大小姐出去寻大夫,青帮弟子跟丢了,只好回来等。”

  霍安想了想,让众人出去,只留下阿丘永荣,拿过桌上纸笔飞快写道:“我在巷子里找到曹风,他被采花贼下了药,没有解药,我把他送到一家妓楼里,让他自己解毒,我先回来了。”

  阿丘瞪大了眼,“采……采花贼?”

  永荣也很吃惊,脱口道,“那断袖采花贼?”

  霍安默默点头。

  阿丘摇摇晃晃,“你是说那断袖采花贼看上了曹风?”

  他吞口口水,又震惊又悲痛又八卦地问霍安,“那你找到曹风时,他……他被采了没?”

  霍安很想说,曹爷他正在被采,还被采得欲仙欲死。但考虑到大家好歹是兄弟,曹风已血霉至此,他再踩一脚十分不厚道,于是默默摇头。

  阿丘松口气,“哦那就好,我怕这倒霉孩子以后会不举。”

  永荣这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没有解药,曹风倒可以去妓楼解。那成小姐怎么办?”

  三人于是沉默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襄哥你回来了。”

  霍安等人急忙起身迎出去,没等他们出门,见蔡襄阴沉着脸,全身湿淋淋的,抱着昏睡的成蕙,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成蕙往床上一放,走过来,把几包药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问霍安,“找到曹风没?”

  霍安就着刚才写的字,拿给他看。

  蔡襄瞟了瞟,也惊道,“果真有断袖采花贼?”

  霍安点点头,眼见为实啊蔡老板,他现在都还恶寒得想吐。

  蔡襄眸色一亮,“那采花贼抓到没?”

  霍安写:“被城守抓走了。”

  蔡襄沉吟片刻,“我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去衙门。”

  霍安拉住他,指指床上昏睡的成蕙。

  蔡襄点点头,“大夫解不了,只能先拖住。让我在三日内,另寻高人。”

  飞快地换过衣服,蔡襄让永荣等人留在客栈,守着成蕙,自己和霍安问过路后,出门直奔衙门。

  这时天已露晨曦,宵禁已除。

  蔡襄一边急走,一边空下来想了想昨晚之事,转头问道,“霍安,那采花贼果真是断袖?”

  霍安点点头。

  蔡襄似还难以置信,“还真有采男人的……”

  霍安叹气,他原本也是不信的,于是停下来拿出木牌,含蓄写道:“他正在对曹风上下其手。”

  蔡襄恶心得打个寒颤,“曹风清醒过来,要不记得了,你就别和他说了,放他一条生路。”

  霍安点点头。

  蔡襄又疑惑道,“既然采男人,为什么成蕙也被下了药?不对啊,咱们吃的喝的都一样,成蕙屋子外还有人值夜,难道从窗口吹迷烟?要吹也吹曹风房间啊……”

  二人沉默走了一截路,猛然抬头对视。

  蔡襄道,“洗澡水?”

  对对对,昨晚吃过饭,成蕙要了洗澡水,曹风也有样学样要了一桶,那采花贼不知何时盯上曹风,想来就在那洗澡水里做了手脚,也不知哪桶会送到曹风房里,干脆两桶都下了。

  蔡襄咬牙切齿,“曹风这个混蛋,老给我惹事,要这次拿不着解药,我弄死他。”

  霍安深以为是。

  未出阁的青帮大小姐中了媚药,没有解药,谁敢给她解?

  二人说话间已走到衙门口,正想怎么求见府衙大人,猛见几个城守骂骂咧咧从衙门里走出来。

  霍安急忙拉蔡襄退到街边去。

  那几个城守瞧着鼻青脸肿十分不爽,“气死老子了,原本到嘴的鸭子还飞了!”

  “唉真是倒血霉,本来抓着那采花贼,还以为立大功了,结果还被他跑了……”

  跑了?那就是没解药了?

  蔡襄和霍安觉得吧,天上掉道雷下来吧,劈死他们吧,这妖蛾子闹严重了啊。

  ------题外话------

  姑娘们,洗澡有风险,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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