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整整三天的航程，淇奥与李不言又进行过另外几次交谈。
她得知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李不言已经脱离了联邦籍。
目前正在寻找入籍帝国的方法。
他们交换了光脑id。
这对于已经七年没有结识任何同龄人的淇奥来说，十分新奇愉快。
星舰在首都星西南港口着陆的时候，正是清晨。
有很多共享悬浮车停在港口外。
淇奥将光脑重新连接，租用了一辆悬浮车。
她将目的地设置成“帝国军务大学”，开启自动驾驶，然后才查看已经99+了的消息。
其中大部分都是米娅的通讯请求。
李不言“申请添加”消息夹在其中。
淇奥通过了他的申请。
并回拨给了米娅。
“天呐！小姐！我还以为我们要彻底失去联系了！”
“您现在在哪？先生想要见您！我得负责将您带到他面前。”
“我知道父亲是为了什么而见我。”
“放心，我会尽快去认证我的‘alpha’身份的。所以就没有必要着急见面了，我想我和父亲接下来都会很忙。”
“什么？小姐……您是什么意思？”
“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父亲想知道的话，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想他阻拦不了我。”
“小姐！您还是说清楚一……”
淇奥将通讯挂断。
并禁止了米娅的通讯权力。
清晨6点，时间还早。
首都星的繁华便已经可见一斑。
淇奥坐在车中，透过半透明的、盘综错节的悬浮车道，向下俯视。
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城市，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
首都星无时无刻不在飞速发展。
更何况淇奥已经七年未归。
在那些直耸如云的巨型建筑以及各种空中楼阁之间，淇奥已经难以窥得任何熟悉的影子。
悬浮车的智能导航会选择最优路况，并且以最优速度自动驾驶到目的地。
西南港口位于首都中心城市的边界，而帝国军务大学就像是十环的红点靶心，处在中心的中心。
所以大概驾驶了一个小时，那个被雾状云梯“捧”起的空中建筑群，才出现在淇奥的视线中。
最高处雕刻着一个纯白皇冠。
那是帝国军务大学的标志。
……这里倒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座培养高级军官的殿堂，似乎恒古不变。
淇奥的母亲就毕业于这里。
再向前就是帝国军务大学的领空。
悬浮车必须降落，很快着陆，停靠在云梯旁边的车位。
今天是入学资格评定的倒数第二天。
前来考试的学生非常多，好在车位足够。
“天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共享悬浮车。”
确实。
在一众豪车，甚至飞船之中，共享悬浮车称得上是非常简陋。
“额，怎么说呢……寒门出贵子？”
“噗嗤--”
“什么贵子……能不能通过入学考试还不一定呢。”
“不过那人好像是个alpha。alpha的话，基因表达值都会高吧。”
淇奥听到身后人的议论。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平淡了。
有帝国军务大学的工作人员等在云梯之下。
“c2+的考场从最左边通道走。然后依次是b、b+、b2+、以及a。我的右手边是保送通道以及高级考通道。”
方才那两个讨论共享悬浮车的人，差不多和淇奥同时到达。
“你说‘寒门贵子’会去哪个通道呢？”
“是alpha不是beta的话，可能是b？不过我没发现她有什么兽化特征……”
还不等他们说完，淇奥直接原地消失。
毕竟刚分化不久，她的种族技能运用得并不熟练。
穿梭空间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寻声看向淇奥……准确点来说，是淇奥刚才站着的地方。
“瞬、瞬移？”
“帝国根本没有叫‘瞬移’的种族技能好吗？好歹也马上是大学生了，用词准确一点，那是‘空间撕裂’。”
“竟然是白天鹅……天啊，自从淇浅上将牺牲，淇家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参军了。”
“哎，这真是帝国的损失。”
“你们猜她是去了保送通道，还是高级考通道？”
“……这或许取决于保送考官为她分配的院系是否能让她满意了。”
“如果她去高级考的话，那么这届就有两个以高级考入学的学生了。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多过。”
而那两个将关注重点放在淇奥的性别与租用悬浮车上的人，久久停留在原地，难以回神。
上天保佑
希望这位淇小姐没有记住他们的声音。
下一秒，淇奥出现在保送通道的最上端。
只要是基因表达值超过a级的学生，都可以免考保送至帝国军务大学。
不过，保送生的院系、课表要由校方全权决定。
不能接受这个条件的学生，可以去参加高级考。如果通过了，就能以自由身入学。
或者降级去其他考场考试。
淇奥不认为自己现在有通过高级考的能力。
她分化得有些晚，对种族技能、特性，甚至那一对翅膀都运用得并不熟练。
“卧槽！”
淇奥刚刚站稳，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一个人差不多蹦了两米高，“嘭”的一下跳到了淇奥身前。
淇奥吓得不轻。
但仍然面不改色。
那人落地后站得非常稳。
用一双瞪大了的红色眼睛看向淇奥，表情极度惊恐，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我靠吓死我了！眼前突然凭空出来一个人谁能受得了啊救命！！”
淇奥：“……”
淇奥：“不好意思。”
“但是身后突然蹦出去一个人也让我感到十分震惊。”
那人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
他走到淇奥面前，姿势有点奇怪，似乎是在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再跳起来。
“我也很抱歉，但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要知道，兔子，特别是利伯烈尔草原兔，就是很容易受惊。”
那人的头发纯白，质地看起来很像兔子毛。
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也长着白毛绒球。
利伯烈尔草原兔，一个古老的物种。
胆小且能吃，吃遍了大草原上的所有草植，各种草药药效在它们体内融合，这让它们的肉血变得几乎能包治百病。
而拥有这种基因的新人类，都是团队优秀的“奶妈”。
他们的血，可以解毒、疗伤、缓解疼痛、恢复体力……
“没关系的，海文先生，事实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打扰在先。”
利伯烈尔草原兔都来自于同一个家族，拥有共同的姓氏。
这也是淇奥在机器人教师那里学到的知识。
“我的反应实在有点过激，希望你不要介意，淇小姐。”
对方也很容易判断出了她的姓氏。
两人一同向考场走去，淇奥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海伦。
“其实我的保送结果毫无悬念，一定是去辅助院学治疗。”
“我猜你可能是……攻击院近攻系？伟大的淇浅上将，一只白天鹅，就是在那里毕业的。”
淇奥抿了抿唇。
……大概不会是。因为她和母亲的能力不太一样。
“哦，对了，俞如琢殿下也将会在那个院系学习。”
“这个七殿下和他的嫡姐一样厉害得变态。明明没有不满校方的院系安排，却还是去参加了高级考！说是什么……为了挑战自己？我等凡人真是难以理解。”
俞在野，俞如琢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她是第一任omega指挥长，毫无疑问的omega弄权第一人。在被alpha控制的权力场上，用绝对武力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在权势争夺方面，俞如琢殿下与他的亲姐姐完全不同。
他对此提不起兴致，经常在公开议会上昏昏欲睡。
满天飞的桃色绯闻，可以让人轻易判断出这位殿下应该对“美色”更感兴趣。
很快，两人走到考场之前。
“开学之后见！我的光脑id和名字一样，如果你想组队的话可以联系我！”
……
保送考场只有5个，都是密闭的。
空闲的考场门上会亮起绿色的圆灯。
这里的考生并不多，毕竟认为自己能到达“a+”的人十分稀少。
然而由于父母双方的基因表达值都在a以上，满足保送条件对淇奥来说是毫无疑问的。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绿灯考场。
扫描过光脑，门便自动打开了。
坐在里面的考官身着军装，上面挂着数个徽章。
通过军衔徽章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一名少校。
军衔出奇得高。
似乎有些小材大用。
考官似乎对这份工作也没什么兴趣。
听到脚步声后，才抬眸瞥了一眼通过光脑获取的身份信息。
在看到那个姓氏之后，他整个眼睛瞬间睁圆。
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般。
“淇、淇奥？！”
他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
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考官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没有给淇奥主动说话的机会，便像连珠炮一样发问，“你是淇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想进入军务大学学习？”
淇奥：“……是的。”
“自从我的长官牺牲之后，淇家就再也不鼓励晚辈参军了，现在帝国军队里也只有一位白天鹅淇令少将……”
说完，这位少校落在淇奥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警惕，“淇奥小姐，你来考试，淇家人没有反对吗？”
淇家有帝国星际中唯一的一位异姓公爵。
帝国军务大学不会做任何违背这些实权贵族意愿的事情。
淇奥：“……”
她被父亲藏在0306，不知道多久没见过那些姓“淇”的堂亲了。
见她沉默，少校的表情更加严肃，“你的父母知情吗？就算成年了，也最好不要瞒着父母做如此重要的决定！”
不同于少校的激动，淇奥全程都很冷淡。
她只是如实回答。
“我没有任何想隐瞒我父亲的意思，会有人告诉他的。”
少校：“……”
少校：“意思就是，你并没有主动把参加考试的事情告诉你的父亲。”
淇奥面不改色道：“是的。但是我的父亲不是淇家人。您大可放心。”
天鹅基因一向以白天鹅为正统。
淇奥父亲的家族虽然算得上富有，但没有丝毫权势，完全无法与淇家比拟。
少校却不依不饶：“也就是说你的母亲姓淇。”
淇奥：“……”
少校：“你入学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你母亲，对吗？”
淇奥沉默。
考官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曾参与过那场战争，亲眼见过一些别人并不知晓的内情。
淇家是不可能原谅“上将之死”的。
而面前这个“淇奥”，看起来只是一个叛逆期未过的贵族大小姐。
参加考试，可能只是为了体验一下违背长辈权威的快感。
“帝国军务大学是不敢收你的。换成其他考官，或许只看到你的姓氏，便会把你请出去，不会像我一样与你多话。”
“你们家族上一代最优秀的孩子，淇浅上将，也就是我的长官，在战斗中牺牲。”
“淇家不愿意再让任何家人参与军事，我们报以理解，并且积极配合。”
“淇小姐，回到那座建造在云殿之下的公爵府去吧。”
淇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淇家上一代“最优秀的孩子”。
事实上，在她的成长中，淇氏的堂亲们是完全缺席的。
她隐约记得是因为祖父并不同意母亲的婚事，似乎还因此闹出过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风波……
所以不管淇氏中有多少高官显贵，不允许后辈们参军，那也管不到淇奥这里来。
本来，淇奥可以如实解释。
但是母亲已经牺牲七年之久，面前这个考官仍然声称她是自己的长官。很显然，他一定是一位非常忠诚的下属士兵。
她仍记得母亲的旧部们见到自己的反应。
其中不乏通讯时在光脑对面泣不成声、声嘶力竭、愤悔锤墙、甚至直接激动到一边抽搐一边按人中，但最后还是晕厥过去的。
在她没有离开首都星之前，更有数人直接跪倒在她面前，哭着大吼“上将！您牺牲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报答在您唯一的孩子身上了！”。
……母亲是一个过于有人格魅力的长官。
淇奥承受不住她的下属们爱屋及乌的关心以及莫名其妙的信任。
于是她开始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我只是来这里体验生活，认识些新朋友，没打算参军。”
考官：“？”
帝国军务大学的学生，进入军队的比例非常大，但也确实不是百分之百。
考官：“认识新朋友？有什么人能吸引你们淇家如此大费周章地结交……”
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
以前确实没有。
不过……今年倒是有一个。
七皇子，俞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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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知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李不言已经脱离了联邦籍。
目前正在寻找入籍帝国的方法。
他们交换了光脑id。
这对于已经七年没有结识任何同龄人的淇奥来说，十分新奇愉快。
星舰在首都星西南港口着陆的时候，正是清晨。
有很多共享悬浮车停在港口外。
淇奥将光脑重新连接，租用了一辆悬浮车。
她将目的地设置成“帝国军务大学”，开启自动驾驶，然后才查看已经99+了的消息。
其中大部分都是米娅的通讯请求。
李不言“申请添加”消息夹在其中。
淇奥通过了他的申请。
并回拨给了米娅。
“天呐！小姐！我还以为我们要彻底失去联系了！”
“您现在在哪？先生想要见您！我得负责将您带到他面前。”
“我知道父亲是为了什么而见我。”
“放心，我会尽快去认证我的‘alpha’身份的。所以就没有必要着急见面了，我想我和父亲接下来都会很忙。”
“什么？小姐……您是什么意思？”
“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父亲想知道的话，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想他阻拦不了我。”
“小姐！您还是说清楚一……”
淇奥将通讯挂断。
并禁止了米娅的通讯权力。
清晨6点，时间还早。
首都星的繁华便已经可见一斑。
淇奥坐在车中，透过半透明的、盘综错节的悬浮车道，向下俯视。
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城市，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
首都星无时无刻不在飞速发展。
更何况淇奥已经七年未归。
在那些直耸如云的巨型建筑以及各种空中楼阁之间，淇奥已经难以窥得任何熟悉的影子。
悬浮车的智能导航会选择最优路况，并且以最优速度自动驾驶到目的地。
西南港口位于首都中心城市的边界，而帝国军务大学就像是十环的红点靶心，处在中心的中心。
所以大概驾驶了一个小时，那个被雾状云梯“捧”起的空中建筑群，才出现在淇奥的视线中。
最高处雕刻着一个纯白皇冠。
那是帝国军务大学的标志。
……这里倒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座培养高级军官的殿堂，似乎恒古不变。
淇奥的母亲就毕业于这里。
再向前就是帝国军务大学的领空。
悬浮车必须降落，很快着陆，停靠在云梯旁边的车位。
今天是入学资格评定的倒数第二天。
前来考试的学生非常多，好在车位足够。
“天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共享悬浮车。”
确实。
在一众豪车，甚至飞船之中，共享悬浮车称得上是非常简陋。
“额，怎么说呢……寒门出贵子？”
“噗嗤--”
“什么贵子……能不能通过入学考试还不一定呢。”
“不过那人好像是个alpha。alpha的话，基因表达值都会高吧。”
淇奥听到身后人的议论。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平淡了。
有帝国军务大学的工作人员等在云梯之下。
“c2+的考场从最左边通道走。然后依次是b、b+、b2+、以及a。我的右手边是保送通道以及高级考通道。”
方才那两个讨论共享悬浮车的人，差不多和淇奥同时到达。
“你说‘寒门贵子’会去哪个通道呢？”
“是alpha不是beta的话，可能是b？不过我没发现她有什么兽化特征……”
还不等他们说完，淇奥直接原地消失。
毕竟刚分化不久，她的种族技能运用得并不熟练。
穿梭空间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寻声看向淇奥……准确点来说，是淇奥刚才站着的地方。
“瞬、瞬移？”
“帝国根本没有叫‘瞬移’的种族技能好吗？好歹也马上是大学生了，用词准确一点，那是‘空间撕裂’。”
“竟然是白天鹅……天啊，自从淇浅上将牺牲，淇家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参军了。”
“哎，这真是帝国的损失。”
“你们猜她是去了保送通道，还是高级考通道？”
“……这或许取决于保送考官为她分配的院系是否能让她满意了。”
“如果她去高级考的话，那么这届就有两个以高级考入学的学生了。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多过。”
而那两个将关注重点放在淇奥的性别与租用悬浮车上的人，久久停留在原地，难以回神。
上天保佑
希望这位淇小姐没有记住他们的声音。
下一秒，淇奥出现在保送通道的最上端。
只要是基因表达值超过a级的学生，都可以免考保送至帝国军务大学。
不过，保送生的院系、课表要由校方全权决定。
不能接受这个条件的学生，可以去参加高级考。如果通过了，就能以自由身入学。
或者降级去其他考场考试。
淇奥不认为自己现在有通过高级考的能力。
她分化得有些晚，对种族技能、特性，甚至那一对翅膀都运用得并不熟练。
“卧槽！”
淇奥刚刚站稳，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一个人差不多蹦了两米高，“嘭”的一下跳到了淇奥身前。
淇奥吓得不轻。
但仍然面不改色。
那人落地后站得非常稳。
用一双瞪大了的红色眼睛看向淇奥，表情极度惊恐，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我靠吓死我了！眼前突然凭空出来一个人谁能受得了啊救命！！”
淇奥：“……”
淇奥：“不好意思。”
“但是身后突然蹦出去一个人也让我感到十分震惊。”
那人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
他走到淇奥面前，姿势有点奇怪，似乎是在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再跳起来。
“我也很抱歉，但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要知道，兔子，特别是利伯烈尔草原兔，就是很容易受惊。”
那人的头发纯白，质地看起来很像兔子毛。
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也长着白毛绒球。
利伯烈尔草原兔，一个古老的物种。
胆小且能吃，吃遍了大草原上的所有草植，各种草药药效在它们体内融合，这让它们的肉血变得几乎能包治百病。
而拥有这种基因的新人类，都是团队优秀的“奶妈”。
他们的血，可以解毒、疗伤、缓解疼痛、恢复体力……
“没关系的，海文先生，事实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打扰在先。”
利伯烈尔草原兔都来自于同一个家族，拥有共同的姓氏。
这也是淇奥在机器人教师那里学到的知识。
“我的反应实在有点过激，希望你不要介意，淇小姐。”
对方也很容易判断出了她的姓氏。
两人一同向考场走去，淇奥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海伦。
“其实我的保送结果毫无悬念，一定是去辅助院学治疗。”
“我猜你可能是……攻击院近攻系？伟大的淇浅上将，一只白天鹅，就是在那里毕业的。”
淇奥抿了抿唇。
……大概不会是。因为她和母亲的能力不太一样。
“哦，对了，俞如琢殿下也将会在那个院系学习。”
“这个七殿下和他的嫡姐一样厉害得变态。明明没有不满校方的院系安排，却还是去参加了高级考！说是什么……为了挑战自己？我等凡人真是难以理解。”
俞在野，俞如琢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她是第一任omega指挥长，毫无疑问的omega弄权第一人。在被alpha控制的权力场上，用绝对武力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在权势争夺方面，俞如琢殿下与他的亲姐姐完全不同。
他对此提不起兴致，经常在公开议会上昏昏欲睡。
满天飞的桃色绯闻，可以让人轻易判断出这位殿下应该对“美色”更感兴趣。
很快，两人走到考场之前。
“开学之后见！我的光脑id和名字一样，如果你想组队的话可以联系我！”
……
保送考场只有5个，都是密闭的。
空闲的考场门上会亮起绿色的圆灯。
这里的考生并不多，毕竟认为自己能到达“a+”的人十分稀少。
然而由于父母双方的基因表达值都在a以上，满足保送条件对淇奥来说是毫无疑问的。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绿灯考场。
扫描过光脑，门便自动打开了。
坐在里面的考官身着军装，上面挂着数个徽章。
通过军衔徽章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一名少校。
军衔出奇得高。
似乎有些小材大用。
考官似乎对这份工作也没什么兴趣。
听到脚步声后，才抬眸瞥了一眼通过光脑获取的身份信息。
在看到那个姓氏之后，他整个眼睛瞬间睁圆。
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般。
“淇、淇奥？！”
他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
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考官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没有给淇奥主动说话的机会，便像连珠炮一样发问，“你是淇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想进入军务大学学习？”
淇奥：“……是的。”
“自从我的长官牺牲之后，淇家就再也不鼓励晚辈参军了，现在帝国军队里也只有一位白天鹅淇令少将……”
说完，这位少校落在淇奥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警惕，“淇奥小姐，你来考试，淇家人没有反对吗？”
淇家有帝国星际中唯一的一位异姓公爵。
帝国军务大学不会做任何违背这些实权贵族意愿的事情。
淇奥：“……”
她被父亲藏在0306，不知道多久没见过那些姓“淇”的堂亲了。
见她沉默，少校的表情更加严肃，“你的父母知情吗？就算成年了，也最好不要瞒着父母做如此重要的决定！”
不同于少校的激动，淇奥全程都很冷淡。
她只是如实回答。
“我没有任何想隐瞒我父亲的意思，会有人告诉他的。”
少校：“……”
少校：“意思就是，你并没有主动把参加考试的事情告诉你的父亲。”
淇奥面不改色道：“是的。但是我的父亲不是淇家人。您大可放心。”
天鹅基因一向以白天鹅为正统。
淇奥父亲的家族虽然算得上富有，但没有丝毫权势，完全无法与淇家比拟。
少校却不依不饶：“也就是说你的母亲姓淇。”
淇奥：“……”
少校：“你入学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你母亲，对吗？”
淇奥沉默。
考官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曾参与过那场战争，亲眼见过一些别人并不知晓的内情。
淇家是不可能原谅“上将之死”的。
而面前这个“淇奥”，看起来只是一个叛逆期未过的贵族大小姐。
参加考试，可能只是为了体验一下违背长辈权威的快感。
“帝国军务大学是不敢收你的。换成其他考官，或许只看到你的姓氏，便会把你请出去，不会像我一样与你多话。”
“你们家族上一代最优秀的孩子，淇浅上将，也就是我的长官，在战斗中牺牲。”
“淇家不愿意再让任何家人参与军事，我们报以理解，并且积极配合。”
“淇小姐，回到那座建造在云殿之下的公爵府去吧。”
淇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淇家上一代“最优秀的孩子”。
事实上，在她的成长中，淇氏的堂亲们是完全缺席的。
她隐约记得是因为祖父并不同意母亲的婚事，似乎还因此闹出过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风波……
所以不管淇氏中有多少高官显贵，不允许后辈们参军，那也管不到淇奥这里来。
本来，淇奥可以如实解释。
但是母亲已经牺牲七年之久，面前这个考官仍然声称她是自己的长官。很显然，他一定是一位非常忠诚的下属士兵。
她仍记得母亲的旧部们见到自己的反应。
其中不乏通讯时在光脑对面泣不成声、声嘶力竭、愤悔锤墙、甚至直接激动到一边抽搐一边按人中，但最后还是晕厥过去的。
在她没有离开首都星之前，更有数人直接跪倒在她面前，哭着大吼“上将！您牺牲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报答在您唯一的孩子身上了！”。
……母亲是一个过于有人格魅力的长官。
淇奥承受不住她的下属们爱屋及乌的关心以及莫名其妙的信任。
于是她开始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我只是来这里体验生活，认识些新朋友，没打算参军。”
考官：“？”
帝国军务大学的学生，进入军队的比例非常大，但也确实不是百分之百。
考官：“认识新朋友？有什么人能吸引你们淇家如此大费周章地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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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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