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打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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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哪知道，我就说那小子还能飞不成。”老廖耸耸肩。
“是江达吧。”陈景修低沉着声音说。
姜力行和老廖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景修，“江达？”
陈景修靠在椅子上，转动椅子面向姜力行他们，“还记得贾宥明也是冠县的吗？”
姜力行不解，“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跑去环县呢，直接跑这来躲不就好了吗？”
老廖突然想起，“有没有可能江达和贾宥明也是同学，他之所以没直接回荣华市是因为他是在去了环县之后才联系的江达。”
该动手时就动手，老廖很快就查起江达的高中班主任的电话，打了过去，沟通一番后礼貌地挂了电话，看着陈景修和姜力行摇了摇头。
“江达高中同学里根本就没有贾宥明也没有贾明这个人，难道是初中同学或者小学同学？”老廖疑惑地问，然后说，“不行，我得查查。”
陈景修淡淡地说道：“不要局限于同学，人际关系里不只有同学。”
老廖：“好。”
姜力行继续看监控，老廖查起了江达和贾宥明的关系，陈景修想了想，走到朱璞玉旁边，“你们看网站怎么样了？”
朱璞玉笑着说：“教授，庄教授对催眠果然有一套，我们又进去了一次那个所谓能成神的链接，我都是捂住耳朵看的，庄教授直直看着听着还是清醒的。”
陈景修看着看起来慈祥斯文的庄德泽，微笑着颔首，庄德泽同样如此，陈景修问：“那之后呢？”
“我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可一万又太多了，我就连夜做了一个虚拟数据，只要那个链接再弹出来，我就可以用这个，那么网站后台会显示支付成功，不过有效时间三分钟，之后就会被人家发现。”朱璞玉一脸笑意，仿佛自己已经进去了一样。
陈景修点点头，“嗯，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朱璞玉信心满满地点点头，“会的。”
老廖正在查的功夫，电话响了，是江达的高中班主任，“喂。”
“喂，警官，我想起来了，贾宥明是隔壁班的学生，是文科班的，我记得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江达就在那个文科班。”
“好，我知道了，老师，非常感谢你。”挂完电话，老廖一脸开心地看着几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贾宥明和江达是高一的同学。”
姜力行：“哎，你们说，这贾宥明会不会知道江达这大半年在干什么？”
老廖：“这不好说，只有把人找到了，那就清楚很多了，贾宥明这条线索可不能断了，不然我们就真的很难查下去了。”
姜力行撇了下嘴继续看监控去了。
陈景修回到座位上，将最新发现的线索记在本子上，那个本子上已经记了很多东西，陈景修往前翻了翻，之前的案件的种种也被他记了下来，清楚明了、易懂。
快下班的时候夏浩渺从外面走进来，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像是有人欠他几百万一样，姜力行正收拾的好东西准备去吃饭，见状问：“夏队，没找到贾宥明吗？”
夏浩渺：“别提了，那出租屋早就人去楼空了，别说人了，蟑螂都没有。”
姜力行劝道：“可能是联系不上江达，所以怕被人找到就跑了吧。”
陈景修听见他们的交谈猛地看向姜力行，姜力行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个手机里有江达和贾宥明的聊天记录吗？”
姜力行想了想，“没有啊，大多数的聊天记录都是半年前的了......”姜力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半晌才反应过来，“江达有两个手机！”
然后喃喃道：“早该想到的，现在的人有两个手机两张卡很正常，我说为什么那个手机里的东西那么干净。”
陈景修微微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姜力行看了眼夏浩渺，“夏队，我先去吃饭了。”
夏浩渺闭着眼睛在想些什么。
午饭过后，夏浩渺开始梳理已有的线索，“江达有两个手机，现在是已经知道的，但是江达的出租屋没有发现多出来的那个手机，并且冠县那边的警方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江达在冠县租的房子，里面发现了台电脑，正在破译。”
老廖忍不住笑道：“好消息啊，没准能从冠县那边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手机是被贾宥明拿走了吧，怕我们知道他在哪。”姜力行说。
“手机里的东西可能就是江达必死的原因。”空气随着陈景修的话落，陡然变冷。
姜力行无奈道：“教授，从老廖目前查的资料来看，情杀的可能占80%以上，你不要再阴谋论了。”
陈景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错，但是，在我看来有60%的可能是灭口，再结合老廖查到的资料来看，现在有40%的可能是灭口与情杀。”
夏浩渺紧皱眉头，“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先把刘晋叫来警局。”
陈景修摇摇头，表情无波无澜。
原声酒吧里，黎钧正在吧台前喝酒，表情一脸纠结，吧台里的调酒师帮人家调完酒后就看着黎钧，“有什么烦心事吗？”
黎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和你说了也没用。”将酒一杯饮尽。
调酒师微微一笑，“我叫苏清文，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黎钧垂首不语，过了很久，久到苏清文已经又给好几个客人调好了酒，才仿佛自言自语般，“他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他人，今天我对面店铺的咖啡店老板和我说他哥哥过几天生日，见我和她哥好像认识，所以想邀请我一起去。”
“我知道，那天他也会去的，可是那老板的哥哥是我情敌，我不想去，可如果不去就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苏清文听着，语气很淡，“你很喜欢他？”
却听见黎钧说：“一般吧，比以前遇到的更喜欢一点。”
来来往往送酒的服务员听了忍不住在心里唾弃，天天过来喝酒还以为多深情呢，呸，死渣男。
被苏清文瞪了一眼又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苏清文：“那他很喜欢那个人？”
“再来一杯。”苏清文帮黎钧添了酒，黎钧才又开口道：“应该没有吧，和我对他的感情差不多？反正他和那个人也没有未来，和我试试怎么了？！”
苏清文一脸的不认同，“那你愿意和我试吗？”
黎钧吓得酒都醒了，踉跄一下几乎倒下去，稳了稳才端正着身体，“你竟然敢打我主意？！”
苏清文静静看着，笑道：“你和他应该也不可能，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黎钧生气地说：“怎么可能。”
苏清文：“是啊，怎么可能，你觉得你对他而言和我刚刚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我不是打你主意，我只是和你打个比方。”
黎钧有些恍惚，“这样的吗？”
“你，不是非他不可。”
黎钧惘然道：“可就这样让我放弃，我不甘心。”
苏清文：“有些人注定只适合做朋友。”眼神开始无神，思绪不知道飘向何处。
第二天一早，陈景修施施而行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朱璞玉和庄德泽，正想问其他人去哪里了，就见老廖从外面走进来，“陈教授，刘晋来自首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在哪？”
“一号审讯室。”
陈景修迈开长腿信步朝审讯室走去，进了观察室，审讯还没开始，里面坐着三个人，夏浩渺他们对面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壮实，脸上带点胡渣的男子。
陈景修笔直地站在观察室里，大概过了一分钟，审讯室里传来动静。
姜力行打开记录本，手里捏着笔，正经危坐。
夏浩渺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姓名、年龄、性别......”
问完一些基本问题后，开始问关于案子的问题，“你要自首，为什么？”
刘晋没有直接说，而是开始说起了往事，“大概半年前，我发现我的老婆珍珍越来越不爱和我做那档子事了，起先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每天杀猪养猪对于我来说也挺累的，不做就不做吧。”
“可是，三个月前我偶然碰见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条小街上，当天晚上我还看见她后颈上有草莓印，我问她，她说是被蚊子叮的，警官，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文凭不高，但我不傻！”
刘晋一脸愠怒的表情，脸上的胡渣都变得生硬，“上个月一号，我来到荣华市，想扩大一下自己的生意，你说巧不巧，我竟然在我租的房子附近看到了那个男人。”
“可笑的是，我都还没打算做什么，他反而找上门来。”男子尾音微微扬起，似乎带着嘲笑，“他竟然想让我和珍珍离婚，怎么可能呢，于是我和他说，想让我离婚可以，除非我死！”
刘晋自嘲般笑了，“他竟然还当真了，31号晚上约我去烂尾楼见面，我当然得去了，我不仅要去，我还要杀了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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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哪知道，我就说那小子还能飞不成。”老廖耸耸肩。
“是江达吧。”陈景修低沉着声音说。
姜力行和老廖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景修，“江达？”
陈景修靠在椅子上，转动椅子面向姜力行他们，“还记得贾宥明也是冠县的吗？”
姜力行不解，“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跑去环县呢，直接跑这来躲不就好了吗？”
老廖突然想起，“有没有可能江达和贾宥明也是同学，他之所以没直接回荣华市是因为他是在去了环县之后才联系的江达。”
该动手时就动手，老廖很快就查起江达的高中班主任的电话，打了过去，沟通一番后礼貌地挂了电话，看着陈景修和姜力行摇了摇头。
“江达高中同学里根本就没有贾宥明也没有贾明这个人，难道是初中同学或者小学同学？”老廖疑惑地问，然后说，“不行，我得查查。”
陈景修淡淡地说道：“不要局限于同学，人际关系里不只有同学。”
老廖：“好。”
姜力行继续看监控，老廖查起了江达和贾宥明的关系，陈景修想了想，走到朱璞玉旁边，“你们看网站怎么样了？”
朱璞玉笑着说：“教授，庄教授对催眠果然有一套，我们又进去了一次那个所谓能成神的链接，我都是捂住耳朵看的，庄教授直直看着听着还是清醒的。”
陈景修看着看起来慈祥斯文的庄德泽，微笑着颔首，庄德泽同样如此，陈景修问：“那之后呢？”
“我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可一万又太多了，我就连夜做了一个虚拟数据，只要那个链接再弹出来，我就可以用这个，那么网站后台会显示支付成功，不过有效时间三分钟，之后就会被人家发现。”朱璞玉一脸笑意，仿佛自己已经进去了一样。
陈景修点点头，“嗯，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朱璞玉信心满满地点点头，“会的。”
老廖正在查的功夫，电话响了，是江达的高中班主任，“喂。”
“喂，警官，我想起来了，贾宥明是隔壁班的学生，是文科班的，我记得高一还没分班的时候，江达就在那个文科班。”
“好，我知道了，老师，非常感谢你。”挂完电话，老廖一脸开心地看着几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贾宥明和江达是高一的同学。”
姜力行：“哎，你们说，这贾宥明会不会知道江达这大半年在干什么？”
老廖：“这不好说，只有把人找到了，那就清楚很多了，贾宥明这条线索可不能断了，不然我们就真的很难查下去了。”
姜力行撇了下嘴继续看监控去了。
陈景修回到座位上，将最新发现的线索记在本子上，那个本子上已经记了很多东西，陈景修往前翻了翻，之前的案件的种种也被他记了下来，清楚明了、易懂。
快下班的时候夏浩渺从外面走进来，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像是有人欠他几百万一样，姜力行正收拾的好东西准备去吃饭，见状问：“夏队，没找到贾宥明吗？”
夏浩渺：“别提了，那出租屋早就人去楼空了，别说人了，蟑螂都没有。”
姜力行劝道：“可能是联系不上江达，所以怕被人找到就跑了吧。”
陈景修听见他们的交谈猛地看向姜力行，姜力行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个手机里有江达和贾宥明的聊天记录吗？”
姜力行想了想，“没有啊，大多数的聊天记录都是半年前的了......”姜力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半晌才反应过来，“江达有两个手机！”
然后喃喃道：“早该想到的，现在的人有两个手机两张卡很正常，我说为什么那个手机里的东西那么干净。”
陈景修微微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姜力行看了眼夏浩渺，“夏队，我先去吃饭了。”
夏浩渺闭着眼睛在想些什么。
午饭过后，夏浩渺开始梳理已有的线索，“江达有两个手机，现在是已经知道的，但是江达的出租屋没有发现多出来的那个手机，并且冠县那边的警方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江达在冠县租的房子，里面发现了台电脑，正在破译。”
老廖忍不住笑道：“好消息啊，没准能从冠县那边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手机是被贾宥明拿走了吧，怕我们知道他在哪。”姜力行说。
“手机里的东西可能就是江达必死的原因。”空气随着陈景修的话落，陡然变冷。
姜力行无奈道：“教授，从老廖目前查的资料来看，情杀的可能占80%以上，你不要再阴谋论了。”
陈景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错，但是，在我看来有60%的可能是灭口，再结合老廖查到的资料来看，现在有40%的可能是灭口与情杀。”
夏浩渺紧皱眉头，“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先把刘晋叫来警局。”
陈景修摇摇头，表情无波无澜。
原声酒吧里，黎钧正在吧台前喝酒，表情一脸纠结，吧台里的调酒师帮人家调完酒后就看着黎钧，“有什么烦心事吗？”
黎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和你说了也没用。”将酒一杯饮尽。
调酒师微微一笑，“我叫苏清文，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黎钧垂首不语，过了很久，久到苏清文已经又给好几个客人调好了酒，才仿佛自言自语般，“他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他人，今天我对面店铺的咖啡店老板和我说他哥哥过几天生日，见我和她哥好像认识，所以想邀请我一起去。”
“我知道，那天他也会去的，可是那老板的哥哥是我情敌，我不想去，可如果不去就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苏清文听着，语气很淡，“你很喜欢他？”
却听见黎钧说：“一般吧，比以前遇到的更喜欢一点。”
来来往往送酒的服务员听了忍不住在心里唾弃，天天过来喝酒还以为多深情呢，呸，死渣男。
被苏清文瞪了一眼又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苏清文：“那他很喜欢那个人？”
“再来一杯。”苏清文帮黎钧添了酒，黎钧才又开口道：“应该没有吧，和我对他的感情差不多？反正他和那个人也没有未来，和我试试怎么了？！”
苏清文一脸的不认同，“那你愿意和我试吗？”
黎钧吓得酒都醒了，踉跄一下几乎倒下去，稳了稳才端正着身体，“你竟然敢打我主意？！”
苏清文静静看着，笑道：“你和他应该也不可能，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黎钧生气地说：“怎么可能。”
苏清文：“是啊，怎么可能，你觉得你对他而言和我刚刚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我不是打你主意，我只是和你打个比方。”
黎钧有些恍惚，“这样的吗？”
“你，不是非他不可。”
黎钧惘然道：“可就这样让我放弃，我不甘心。”
苏清文：“有些人注定只适合做朋友。”眼神开始无神，思绪不知道飘向何处。
第二天一早，陈景修施施而行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朱璞玉和庄德泽，正想问其他人去哪里了，就见老廖从外面走进来，“陈教授，刘晋来自首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在哪？”
“一号审讯室。”
陈景修迈开长腿信步朝审讯室走去，进了观察室，审讯还没开始，里面坐着三个人，夏浩渺他们对面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壮实，脸上带点胡渣的男子。
陈景修笔直地站在观察室里，大概过了一分钟，审讯室里传来动静。
姜力行打开记录本，手里捏着笔，正经危坐。
夏浩渺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姓名、年龄、性别......”
问完一些基本问题后，开始问关于案子的问题，“你要自首，为什么？”
刘晋没有直接说，而是开始说起了往事，“大概半年前，我发现我的老婆珍珍越来越不爱和我做那档子事了，起先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每天杀猪养猪对于我来说也挺累的，不做就不做吧。”
“可是，三个月前我偶然碰见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条小街上，当天晚上我还看见她后颈上有草莓印，我问她，她说是被蚊子叮的，警官，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文凭不高，但我不傻！”
刘晋一脸愠怒的表情，脸上的胡渣都变得生硬，“上个月一号，我来到荣华市，想扩大一下自己的生意，你说巧不巧，我竟然在我租的房子附近看到了那个男人。”
“可笑的是，我都还没打算做什么，他反而找上门来。”男子尾音微微扬起，似乎带着嘲笑，“他竟然想让我和珍珍离婚，怎么可能呢，于是我和他说，想让我离婚可以，除非我死！”
刘晋自嘲般笑了，“他竟然还当真了，31号晚上约我去烂尾楼见面，我当然得去了，我不仅要去，我还要杀了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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