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埋葬
“不是你不要我的吗？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现在已经有妻有子，生活美满，我们互不相欠了”秦建白态度冷漠地回答道。
顾泠沅他们在屋中也听到了动静，程家人没有来看，倒是程颐拉着顾泠沅直接走到门口，看到正在对峙的秦建白和问思岚，程颐有点开心，又有点不虞，这秦建白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晚才来，果然是继父，早知道还不如让他自己收拾问思岚呢。
顾泠沅是知道程颐的心思的，程颐故意让秦建白来，只是为了给问思岚难堪，毕竟问思岚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作为男人，还是个小辈，确实不好回击，找秦建白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
不过秦建白来不来，顾泠沅都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程颐而已。
于是，就算此刻的问思岚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顾泠沅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和快意，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程颐的手，然后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秦建白似有所感，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顾泠沅。
“噗嗤，你们也是有趣，来我家门口演什么苦情伦理戏？”
程家的长辈不在，程颐就懒得伪装了，一脸不屑，冷笑着看戏的表情。
顾泠沅伸手拉了拉程颐，让他不要这样说话，然后抬眸歪头对着秦建白温和地笑了笑。
看着顾泠沅的这个笑容，秦建白眼前却闪过了一张满是血污伤痕的脸，那张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死意，还有种让人心悸的疯狂和他看不懂的快意。
这是秦建白第一次见到顾泠沅时对方的样子，凄惨而可怕，他从未想到过能从一个少年脸上看到这样的复杂情绪。这张脸一直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以至于他看到此刻笑意盎然的顾泠沅，就忍不住有点呆愣，但是又有点欣喜，能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走出那些过往和阴影了吧。
转而他看到了顾泠沅和程颐十指紧扣的手，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将那张满是血污似恶鬼一般的脸从自己脑海之中赶走，秦建白也回了顾泠沅一个慈爱的笑容。
其实想来他本人也是有错的，年少为了所谓的爱情，硬是要强求，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是心冷骄纵且恶毒，却还一味地宠着她，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问思岚此刻根本不想理程颐和顾泠沅，只是眼睛含泪地看着秦建白，美艳的脸庞变得有点楚楚可怜。
她和秦建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秦建白搂了搂身边的宋怀秋，礼貌疏离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进去解决一下家事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忍不住说道：“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含巧永远都是玩的女儿，有事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问思岚将眼泪憋回去，以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对她有半分怜惜，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他们到底女儿秦含巧了，她的眼泪毫无价值，没人会在意。
都是因为宋怀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泠沅嘴角一直都向上微微勾起的，看似温和实则充满了嘲讽意味，看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突然理解程颐了，真的有点好笑。
问思岚恨恨地看了一眼顾泠沅，她好面子，现在却是再也呆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来程家，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秦建白看着问思岚远去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正的从他的世界里走出去了。
秦建白倒是想得很好，但是他没有看到顾泠沅此时的表情，这个表情很扭曲，带着一点疯狂和让人发寒的笑意，还有淡淡的嘲讽意味。
顾泠沅扫了一眼秦建白，心中那抹渴望父爱的微弱焰火也倏忽熄灭了，再也没有重新燃起的可能。
这个男人还在心疼那个女人，秦建白看着问思岚，眼中的怜惜根本遮掩不住。
果然是他还没有彻底看透，旁人又怎么能理解他的痛苦，即使这个旁人其实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过人各有志，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这样的他凭什么去奢求亲情呢？
让受害者忍气吞声重新做人，而加害者却能恣意放纵惹人怜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亲生父亲就能冠冕堂皇地让他做出牺牲吗？
程颐轻轻捏了捏顾泠沅的手，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顾泠沅，不知道是因为月光还是灯光的反射，他好像在顾泠沅眼中看到了泪光。
顾泠沅也轻轻用大拇指有几分挑逗意味的摩挲着程颐的掌心，至少还有程颐陪在他身边呢，那么他还怕什么呢？
他现在唯一的追求只有程颐了，这个他默默追逐沉迷了十几年的人，他在黑暗之中，隐秘地窥伺着的光，终于照亮了他荒芜的内心，没有什么理由，不过是因为他深沉且疯狂的爱着他，而他也爱他罢了。
所谓的复仇也不过是他在与程颐厮守路上的调剂品罢了，他不想总是看到那些让他觉得恶心的人。
“怎么样？你老公我厉害吧？我给你报仇了。”凑到顾泠沅耳边，程颐小声说道。感受到顾泠沅的动作，程颐只觉得刚刚对方眼中的泪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吧。
听到程颐的这个自称，顾泠沅开心的笑了笑，毕竟之前在饭桌上，程颐都对程家老爷子说他是孙媳妇了，称呼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因为程颐本来就是他老公啊，还是见过家长的那种，结婚证也领了，再摆个酒席举办一下婚礼，昭告天下就行了。
顾泠沅本来还想和程颐调笑几句，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才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阿沅，你最近还好吗？”原来宋怀秋终于忍不住了，她拉着顾泠沅的袖子的问道，眼中一片温柔。
“挺好的。”顾泠沅不动声色的将宋怀秋扯住的袖子拉出来，没有灵魂的回道。
程颐不露痕迹地撇撇嘴，这个女人居然也叫顾泠沅阿沅，他还以为阿沅只有他在叫呢，看来他要给顾泠沅重新改一个昵称了。
宋怀秋有点尴尬的将手缩回来，她其实是真的想和顾泠沅处好关系的，也是真的很关心顾泠沅，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痕，就很难再弥合如初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破碎的顾泠沅从心到身变得完整的人，只有程颐。
天空早已黑的如同一团浓墨，看不到点点星子，只有一轮模糊的弯月，偶尔还有阵阵刺骨的冷风吹过。
“宋阿姨，秦叔叔，我们先进去吧。”程颐上前给顾泠沅解围道，主要是他发现顾泠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西装的外套顾泠沅在吃饭的时候为了方便给他剥螃蟹剥虾脱掉了，此刻站在这里，风吹过来还是很冷的，毕竟顾泠沅看起来这么瘦弱，他可舍不得他的小沅受冻。
宋怀秋打量了一下程颐，然后微微笑了笑，这个年轻人之前还来秦家找过顾泠沅，程家张扬的小少爷，在她面前问顾泠沅在不在的时候，却很拘谨别扭。
她对于程颐和顾泠沅在一起这件事，其实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她虽然把顾泠沅生下来了，却从来没有养过顾泠沅，这说起来也不是她的错，但到底是意难平。
程嘉树老爷子已经去睡觉了，程颐的哥哥程硕去监督程安易学习做作业去了，家庭教师什么的根本就管不下程安易这个熊孩子。
此刻大厅之中，只剩下了程颐的父母程明哲和司听云了，于是这变成了程颐父母和顾泠沅父母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两家人不尴不尬地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程颐和顾泠沅倒是表现得很随意，两个人凑在一起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
“那个，之前我儿子订婚宴上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司听云语气轻柔的开口道，她有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和她聊天其实是件很舒服的事。
宋怀秋的气质其实和司听云是相似的，但是却还是输了一筹，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用说其他的了，你们可以直接开始讨论我和顾泠沅的婚事就够了，恩，我和他两相情愿，还有了肌肤之亲，现在父母之命也已经有了，媒妁之言就不用了，举办婚礼还是需要的。”程颐搂着顾泠沅，忍不住插话道，他们四个人磨磨唧唧来来回回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半天说不到正题。
程明哲根本都不想看程颐一眼：“你住口，还有给我放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无论是订婚宴那天还是今天，怎么看都是程颐一直在占顾泠沅的便宜，特别是订婚宴那天晚上，很多传言其实对顾泠沅才是真正的恶毒，今天他和顾泠沅相处了这么久，他觉得顾泠沅其实是个端正斯文的青年人，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和他儿子搞在一起的。
程颐闻言不动，还是顾泠沅轻轻推了推程颐，把程颐搂着的手扯下来放好，然后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看着程明哲，程颐也不情不愿的坐端正了，就像要听老师讲课一般地看着程明哲。
程明哲被两人弄得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骂几句都无从下口，倒是他旁边的司听云轻轻地笑了起来。
因为时间的关系，这场谈话会面也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而从程颐订婚宴开始发生的这一切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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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泠沅他们在屋中也听到了动静，程家人没有来看，倒是程颐拉着顾泠沅直接走到门口，看到正在对峙的秦建白和问思岚，程颐有点开心，又有点不虞，这秦建白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晚才来，果然是继父，早知道还不如让他自己收拾问思岚呢。
顾泠沅是知道程颐的心思的，程颐故意让秦建白来，只是为了给问思岚难堪，毕竟问思岚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作为男人，还是个小辈，确实不好回击，找秦建白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
不过秦建白来不来，顾泠沅都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程颐而已。
于是，就算此刻的问思岚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顾泠沅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和快意，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程颐的手，然后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秦建白似有所感，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顾泠沅。
“噗嗤，你们也是有趣，来我家门口演什么苦情伦理戏？”
程家的长辈不在，程颐就懒得伪装了，一脸不屑，冷笑着看戏的表情。
顾泠沅伸手拉了拉程颐，让他不要这样说话，然后抬眸歪头对着秦建白温和地笑了笑。
看着顾泠沅的这个笑容，秦建白眼前却闪过了一张满是血污伤痕的脸，那张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死意，还有种让人心悸的疯狂和他看不懂的快意。
这是秦建白第一次见到顾泠沅时对方的样子，凄惨而可怕，他从未想到过能从一个少年脸上看到这样的复杂情绪。这张脸一直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以至于他看到此刻笑意盎然的顾泠沅，就忍不住有点呆愣，但是又有点欣喜，能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走出那些过往和阴影了吧。
转而他看到了顾泠沅和程颐十指紧扣的手，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将那张满是血污似恶鬼一般的脸从自己脑海之中赶走，秦建白也回了顾泠沅一个慈爱的笑容。
其实想来他本人也是有错的，年少为了所谓的爱情，硬是要强求，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是心冷骄纵且恶毒，却还一味地宠着她，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问思岚此刻根本不想理程颐和顾泠沅，只是眼睛含泪地看着秦建白，美艳的脸庞变得有点楚楚可怜。
她和秦建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秦建白搂了搂身边的宋怀秋，礼貌疏离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进去解决一下家事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忍不住说道：“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含巧永远都是玩的女儿，有事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问思岚将眼泪憋回去，以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对她有半分怜惜，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他们到底女儿秦含巧了，她的眼泪毫无价值，没人会在意。
都是因为宋怀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泠沅嘴角一直都向上微微勾起的，看似温和实则充满了嘲讽意味，看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突然理解程颐了，真的有点好笑。
问思岚恨恨地看了一眼顾泠沅，她好面子，现在却是再也呆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来程家，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秦建白看着问思岚远去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正的从他的世界里走出去了。
秦建白倒是想得很好，但是他没有看到顾泠沅此时的表情，这个表情很扭曲，带着一点疯狂和让人发寒的笑意，还有淡淡的嘲讽意味。
顾泠沅扫了一眼秦建白，心中那抹渴望父爱的微弱焰火也倏忽熄灭了，再也没有重新燃起的可能。
这个男人还在心疼那个女人，秦建白看着问思岚，眼中的怜惜根本遮掩不住。
果然是他还没有彻底看透，旁人又怎么能理解他的痛苦，即使这个旁人其实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过人各有志，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这样的他凭什么去奢求亲情呢？
让受害者忍气吞声重新做人，而加害者却能恣意放纵惹人怜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亲生父亲就能冠冕堂皇地让他做出牺牲吗？
程颐轻轻捏了捏顾泠沅的手，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顾泠沅，不知道是因为月光还是灯光的反射，他好像在顾泠沅眼中看到了泪光。
顾泠沅也轻轻用大拇指有几分挑逗意味的摩挲着程颐的掌心，至少还有程颐陪在他身边呢，那么他还怕什么呢？
他现在唯一的追求只有程颐了，这个他默默追逐沉迷了十几年的人，他在黑暗之中，隐秘地窥伺着的光，终于照亮了他荒芜的内心，没有什么理由，不过是因为他深沉且疯狂的爱着他，而他也爱他罢了。
所谓的复仇也不过是他在与程颐厮守路上的调剂品罢了，他不想总是看到那些让他觉得恶心的人。
“怎么样？你老公我厉害吧？我给你报仇了。”凑到顾泠沅耳边，程颐小声说道。感受到顾泠沅的动作，程颐只觉得刚刚对方眼中的泪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吧。
听到程颐的这个自称，顾泠沅开心的笑了笑，毕竟之前在饭桌上，程颐都对程家老爷子说他是孙媳妇了，称呼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因为程颐本来就是他老公啊，还是见过家长的那种，结婚证也领了，再摆个酒席举办一下婚礼，昭告天下就行了。
顾泠沅本来还想和程颐调笑几句，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才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阿沅，你最近还好吗？”原来宋怀秋终于忍不住了，她拉着顾泠沅的袖子的问道，眼中一片温柔。
“挺好的。”顾泠沅不动声色的将宋怀秋扯住的袖子拉出来，没有灵魂的回道。
程颐不露痕迹地撇撇嘴，这个女人居然也叫顾泠沅阿沅，他还以为阿沅只有他在叫呢，看来他要给顾泠沅重新改一个昵称了。
宋怀秋有点尴尬的将手缩回来，她其实是真的想和顾泠沅处好关系的，也是真的很关心顾泠沅，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痕，就很难再弥合如初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破碎的顾泠沅从心到身变得完整的人，只有程颐。
天空早已黑的如同一团浓墨，看不到点点星子，只有一轮模糊的弯月，偶尔还有阵阵刺骨的冷风吹过。
“宋阿姨，秦叔叔，我们先进去吧。”程颐上前给顾泠沅解围道，主要是他发现顾泠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西装的外套顾泠沅在吃饭的时候为了方便给他剥螃蟹剥虾脱掉了，此刻站在这里，风吹过来还是很冷的，毕竟顾泠沅看起来这么瘦弱，他可舍不得他的小沅受冻。
宋怀秋打量了一下程颐，然后微微笑了笑，这个年轻人之前还来秦家找过顾泠沅，程家张扬的小少爷，在她面前问顾泠沅在不在的时候，却很拘谨别扭。
她对于程颐和顾泠沅在一起这件事，其实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她虽然把顾泠沅生下来了，却从来没有养过顾泠沅，这说起来也不是她的错，但到底是意难平。
程嘉树老爷子已经去睡觉了，程颐的哥哥程硕去监督程安易学习做作业去了，家庭教师什么的根本就管不下程安易这个熊孩子。
此刻大厅之中，只剩下了程颐的父母程明哲和司听云了，于是这变成了程颐父母和顾泠沅父母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两家人不尴不尬地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程颐和顾泠沅倒是表现得很随意，两个人凑在一起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
“那个，之前我儿子订婚宴上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司听云语气轻柔的开口道，她有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和她聊天其实是件很舒服的事。
宋怀秋的气质其实和司听云是相似的，但是却还是输了一筹，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用说其他的了，你们可以直接开始讨论我和顾泠沅的婚事就够了，恩，我和他两相情愿，还有了肌肤之亲，现在父母之命也已经有了，媒妁之言就不用了，举办婚礼还是需要的。”程颐搂着顾泠沅，忍不住插话道，他们四个人磨磨唧唧来来回回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半天说不到正题。
程明哲根本都不想看程颐一眼：“你住口，还有给我放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无论是订婚宴那天还是今天，怎么看都是程颐一直在占顾泠沅的便宜，特别是订婚宴那天晚上，很多传言其实对顾泠沅才是真正的恶毒，今天他和顾泠沅相处了这么久，他觉得顾泠沅其实是个端正斯文的青年人，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和他儿子搞在一起的。
程颐闻言不动，还是顾泠沅轻轻推了推程颐，把程颐搂着的手扯下来放好，然后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看着程明哲，程颐也不情不愿的坐端正了，就像要听老师讲课一般地看着程明哲。
程明哲被两人弄得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骂几句都无从下口，倒是他旁边的司听云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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