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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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做？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卡诺恩在短暂的愣神后，很快回过神来，无比紧张地问。
“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比起慢慢地找解咒的办法,直接解决源头会快得多吗？”
解决源头？
维因的话让卡诺恩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到一切的源头，除了那位手握最高权柄的老人之外，还有别人吗？
“你该不会是……想要对陛下下手吧？”
“是啊,怎么了？”
维因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他的猜测。
卡诺恩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不要去。”
“什么？”维因不快地皱起眉头。
“不要去,维因！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卡诺恩被朋友的疯狂的想法给吓到了。
“我已经恢复了运用魔法的能力。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不是这个问题！”卡诺恩打断了他的话。
“王宫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对陛下下手，你疯了吗？”
看到维因阴下脸来，卡诺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对改造人来说，疯、精神异常这样的词汇是禁语。
他倒不是想维护布瑞斯。自从他发现了那次“身体检查”的真相，布瑞斯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崩塌之后,卡诺恩对那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敬畏之情了。他所担心的,是维因所要承担的风险。
国王的住所——王宫由数量庞大的御前卫士守卫着。但是,这样并不能彻底保证王室的安全。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术士这个可以引发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在战略级的广域魔法面前,普通的建筑和血肉之躯都显得格外的脆弱。
对此,王室的对策是——在王宫的内部设置了五处以良好的魔力导体为核心，写入了特殊的术式，以魔素为动力驱动的特殊机械——魔导器。
不同的魔导器有不同的职能,而位于王宫的魔导器的作用则是——压制领域内的魔素的活性。
虽然不管是初期的投入还是后期的维护都是天文数字，但在魔导器安置完成后,确实取得了卓尔有效的成果——在王宫范围内,魔法的威力被降到了最低值。不管是自外部还是内部发动的袭击,都威胁不到王室的安全。
以卡诺恩自身为例,即使是他最擅长的，足以灼烧一大片土地的火魔法，在王宫内能冒出一簇火苗就不错了。
对术士而言，王宫是一个能剥夺他们异于常人的力量，将他们打回原形的地方。
“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维因！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格雷当然知道卡诺恩在顾忌什么，但是他终于有一个能正大光明帮艾涅斯特的理由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仅如此，在得知了卡诺恩协助贝德的真相后，“维因”的OOC值从65开始一路猛降，最后固定在了47这个数字上。
足足18点！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卡诺恩的背叛对维因的伤害之深，到了何种地步。以至于在化解了心结后，就连报复社会的冲动也随之减轻了。
在OOC值降到49的时候，格雷的面前突兀地亮起一行“魔力恢复速度极限降低”的文字，然后化作金色的粒子散去了。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感到了一阵难言的轻松，仿佛摆脱了一道隐形的枷锁。
格雷不禁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终于！时隔几个月，他终于告别了这个恶心人的Debuff，找回原先的战斗力了！这样一来，他就拥有了找布瑞斯麻烦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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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卡诺恩的话打断了格雷的思绪。
“你说你恢复了能力，是指退化的进程被控制住了吗？”
卡诺恩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充满希冀地问格雷。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找到了像你那样中止退化的方法，艾涅斯特就可以活下来了？”
“……”
格雷不想打破卡诺恩的幻想，但很遗憾，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且不说贝德已经不知去向，维因的情况也不是所谓的“中止了退化”，而是在退化结束后，又接受了新的改造。
而且他的体质是误打误撞中产生的万中无一的奇迹，就算把时间倒流回去，让贝德重来一次的话，他估计也做不到了。
所以他只能说了一句“我的情况不适用于艾涅斯特”，看着卡诺恩眼中的希望一点点地湮灭。
“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卡诺恩用认真的神色看向格雷：“艾涅斯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尽早离开王都吧。”
“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份是一个死去的人，一旦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卡诺恩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哀求：“你好不容易才从学院中解放出来，我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是非，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
“是你自己说想救艾涅斯特的，现在又让我不要插手，不觉得很矛盾吗？”格雷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是很矛盾！但是我既想救艾涅斯特，也不想失去你！”卡诺恩叫道，“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一错再错了！”
他的声音十分的悲切。
……他是真心的。真心不想将维因卷入危险的事情中来。
但在现实面前，格雷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我是不会离开王都的。我要代替‘英雄’，去解决一切的源头。”
“为什么？”
卡诺恩呆呆地看着格雷。
“你原先不是很反感艾涅斯特吗？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
卡诺恩的问题直指格雷的痛处。
诚然，“维因”没有帮艾涅斯特的理由。在原作中，两人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最多维因对艾涅斯特有一点单方面的羡慕和嫉妒，以至于二代时还不忘嘲讽一下艾涅斯特。
但是格雷必须扯出个理由出来！
只要在正篇剧情开始前解决了布瑞斯，“艾涅斯特”就失去了报社的动机，可以在不OOC的情况下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
在一系列巧合后，格雷编了一个异常简单粗暴的剧本——因为艾涅斯特和他有相似的遭遇，让维因产生了同仇敌忾的心理，想要去找布瑞斯的麻烦；而艾涅斯特又因为过度相似的容貌，想要试探出两人是不是同一人而关注维因。
简称：我怀疑我自己，兼我替我自己报仇计划。
……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维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仅没有愤怒的神色，还显得非常平静。但这样的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
“不要会错意了，卡诺恩。我放过你，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你没有干涉我的行为，对我指手画脚的权利。”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般直刺卡诺恩的内心，让他刹那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艾涅斯特，讨厌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至少我还有未来，而艾涅斯特已经没有了。”
也许是卡诺恩受伤的表情太过明显，维因沉默了片刻后，又补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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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权作解释。
只是在这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转过身就要走。见状，卡诺恩赶紧追了上去。
“维因……！”
但他剩下的话，被青年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就像你说的那样，‘维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以后，不要再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也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后，维因再也没有回过头。
“等等！”
卡诺恩向着曾经的朋友的背影伸出手。他想要问的事太多太多了：维因是怎样从帝国逃出来的？贝德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在哪里，做些什么？打算怎样解决“问题的源头”？
就算不谈这些敏感的话题也无所谓。他好不容易才见到维因，想和他再多说几句话，哪怕维因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也无所谓。
但最后，卡诺恩还是颓然地放下了手。
是的，他和维因已经回不去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两个人之间能和平收场，都已经是奇迹般的结局了。
“维因……艾涅斯特……可恶，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卡诺恩喃喃地说着，一拳捶在了墙上。贝德的真面目、第一次袒露的艾涅斯特的秘密、维因的决定，这些事都让他心乱如麻。
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他要怎样做，才能保证维因和艾涅斯特的安全？卡诺恩努力思考，然而心情上的大起大落让他找不到一点头绪。
但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却有一个角落一直在冷静地运作。
——“我不喜欢艾涅斯特，讨厌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真的吗？
只凭同理心，真的能为一个曾经厌恶过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不。
卡诺恩下了断语。
维因对艾涅斯特的感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否则，在卡诺恩问出自己的疑惑的时候，维因不会露出那样复杂的，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的神色。
难道……
——“我曾经想成为王国的英雄。但我现在，大概站在了离梦想最为遥远的地方。”
维因的这句话，在卡诺恩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
王国的英雄……他曾经的梦想，恰好与艾涅斯特现在的身份是一致的。
卡诺恩不禁产生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猜测。
“维因，你该不会……是在憧憬着艾涅斯特吧？”
他向着好友离开的方向，问出了这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
“让艾涅斯特在意的人？”
安达里斯停下写报告的笔，讶异地抬起头看着艾涅斯特的副官。
“你问这个做什么，少校？”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的表情和不友善的视线。
“因为布莱恩队长认识将军的时间比我长，我想你可能知道。”奥尔菲好脾气地解释。
“我不关心他的事，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安达里斯的反应只能用冷淡来形容。但是奥尔菲丝毫没有泄气，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似乎他表情的每一点微妙的变化，都是不能错过的情报。
“将军最近的表现有些异常，又什么都不和我说。所以任何一个可能导致那样的状态的原因，我都非常关注。”
两人眼对着眼盯了一会，进行了无言的对抗后，安达里斯终于像投降一般张开了口。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点。真是个麻烦的人。”他烦躁地将笔拍在了桌上，“好吧，你问吧。”
其实他也很在意艾涅斯特的异常，甚至猜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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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发生了退化现象。偏偏艾涅斯特又是一个从不主动说出心事的人，安达里斯就是想打听也无从下手。
所以，奥尔菲的一句话激起了他的共鸣。如果是不涉及到学院的机密的范围话，他倒是能回答一下。
只是奥尔菲给出的信息却让他有些吃惊。
“黑发黑眼的……青年？”
安达里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艾涅斯特还保存着他的照片？你确定吗？”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让安达里斯惊讶的一件事。
奥尔菲点了点头。
黑发黑眼，容貌端整……符合这个条件的，就只有那个导致了实验室封停了的人吧？
“关于那个人，我确实有点印象。艾涅斯特没有对你说谎，他们的关系称不上好。也许就是因为相处得不愉快，才会让艾涅斯特至今都很在意吧。”
他向奥尔菲解释道。
……真的吗？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话说服不了安达里斯自己。
仅仅是因为关系不好，真的会让艾涅斯特直到今天还忘不掉维因吗？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吗？加尔……”
说到这里，安达里斯突然回过神来，闭嘴不谈了。
维因死之前，实验室里正处于改造人退化的爆发期，即使维因不出现，也还是会有其他的改造人发生精神异常，打破那个脆弱的平衡。但在命运的选择下，给一切落下了帷幕的，终究是维因。
只有安达里斯等少数的人才知道，艾涅斯特其实对所谓的出风头、为王国立下功绩并不热衷。如果实验不被叫停，他们不转入军部的话，艾涅斯特也不会成为所谓的英雄。
该不会……
安达里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该不会一直在恨维因吧？艾涅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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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做？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卡诺恩在短暂的愣神后，很快回过神来，无比紧张地问。
“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比起慢慢地找解咒的办法,直接解决源头会快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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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的话让卡诺恩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到一切的源头，除了那位手握最高权柄的老人之外，还有别人吗？
“你该不会是……想要对陛下下手吧？”
“是啊,怎么了？”
维因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他的猜测。
卡诺恩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不要去。”
“什么？”维因不快地皱起眉头。
“不要去,维因！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卡诺恩被朋友的疯狂的想法给吓到了。
“我已经恢复了运用魔法的能力。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不是这个问题！”卡诺恩打断了他的话。
“王宫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对陛下下手，你疯了吗？”
看到维因阴下脸来，卡诺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对改造人来说，疯、精神异常这样的词汇是禁语。
他倒不是想维护布瑞斯。自从他发现了那次“身体检查”的真相，布瑞斯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崩塌之后,卡诺恩对那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敬畏之情了。他所担心的,是维因所要承担的风险。
国王的住所——王宫由数量庞大的御前卫士守卫着。但是,这样并不能彻底保证王室的安全。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术士这个可以引发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在战略级的广域魔法面前,普通的建筑和血肉之躯都显得格外的脆弱。
对此,王室的对策是——在王宫的内部设置了五处以良好的魔力导体为核心，写入了特殊的术式，以魔素为动力驱动的特殊机械——魔导器。
不同的魔导器有不同的职能,而位于王宫的魔导器的作用则是——压制领域内的魔素的活性。
虽然不管是初期的投入还是后期的维护都是天文数字，但在魔导器安置完成后,确实取得了卓尔有效的成果——在王宫范围内,魔法的威力被降到了最低值。不管是自外部还是内部发动的袭击,都威胁不到王室的安全。
以卡诺恩自身为例,即使是他最擅长的，足以灼烧一大片土地的火魔法，在王宫内能冒出一簇火苗就不错了。
对术士而言，王宫是一个能剥夺他们异于常人的力量，将他们打回原形的地方。
“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维因！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格雷当然知道卡诺恩在顾忌什么，但是他终于有一个能正大光明帮艾涅斯特的理由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仅如此，在得知了卡诺恩协助贝德的真相后，“维因”的OOC值从65开始一路猛降，最后固定在了47这个数字上。
足足18点！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卡诺恩的背叛对维因的伤害之深，到了何种地步。以至于在化解了心结后，就连报复社会的冲动也随之减轻了。
在OOC值降到49的时候，格雷的面前突兀地亮起一行“魔力恢复速度极限降低”的文字，然后化作金色的粒子散去了。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感到了一阵难言的轻松，仿佛摆脱了一道隐形的枷锁。
格雷不禁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终于！时隔几个月，他终于告别了这个恶心人的Debuff，找回原先的战斗力了！这样一来，他就拥有了找布瑞斯麻烦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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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卡诺恩的话打断了格雷的思绪。
“你说你恢复了能力，是指退化的进程被控制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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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找到了像你那样中止退化的方法，艾涅斯特就可以活下来了？”
“……”
格雷不想打破卡诺恩的幻想，但很遗憾，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且不说贝德已经不知去向，维因的情况也不是所谓的“中止了退化”，而是在退化结束后，又接受了新的改造。
而且他的体质是误打误撞中产生的万中无一的奇迹，就算把时间倒流回去，让贝德重来一次的话，他估计也做不到了。
所以他只能说了一句“我的情况不适用于艾涅斯特”，看着卡诺恩眼中的希望一点点地湮灭。
“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卡诺恩用认真的神色看向格雷：“艾涅斯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尽早离开王都吧。”
“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份是一个死去的人，一旦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卡诺恩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哀求：“你好不容易才从学院中解放出来，我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是非，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
“是你自己说想救艾涅斯特的，现在又让我不要插手，不觉得很矛盾吗？”格雷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是很矛盾！但是我既想救艾涅斯特，也不想失去你！”卡诺恩叫道，“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一错再错了！”
他的声音十分的悲切。
……他是真心的。真心不想将维因卷入危险的事情中来。
但在现实面前，格雷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我是不会离开王都的。我要代替‘英雄’，去解决一切的源头。”
“为什么？”
卡诺恩呆呆地看着格雷。
“你原先不是很反感艾涅斯特吗？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
卡诺恩的问题直指格雷的痛处。
诚然，“维因”没有帮艾涅斯特的理由。在原作中，两人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最多维因对艾涅斯特有一点单方面的羡慕和嫉妒，以至于二代时还不忘嘲讽一下艾涅斯特。
但是格雷必须扯出个理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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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称：我怀疑我自己，兼我替我自己报仇计划。
……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维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仅没有愤怒的神色，还显得非常平静。但这样的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
“不要会错意了，卡诺恩。我放过你，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你没有干涉我的行为，对我指手画脚的权利。”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般直刺卡诺恩的内心，让他刹那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艾涅斯特，讨厌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至少我还有未来，而艾涅斯特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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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转过身就要走。见状，卡诺恩赶紧追了上去。
“维因……！”
但他剩下的话，被青年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就像你说的那样，‘维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以后，不要再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也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后，维因再也没有回过头。
“等等！”
卡诺恩向着曾经的朋友的背影伸出手。他想要问的事太多太多了：维因是怎样从帝国逃出来的？贝德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在哪里，做些什么？打算怎样解决“问题的源头”？
就算不谈这些敏感的话题也无所谓。他好不容易才见到维因，想和他再多说几句话，哪怕维因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也无所谓。
但最后，卡诺恩还是颓然地放下了手。
是的，他和维因已经回不去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两个人之间能和平收场，都已经是奇迹般的结局了。
“维因……艾涅斯特……可恶，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卡诺恩喃喃地说着，一拳捶在了墙上。贝德的真面目、第一次袒露的艾涅斯特的秘密、维因的决定，这些事都让他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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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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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的这句话，在卡诺恩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
王国的英雄……他曾经的梦想，恰好与艾涅斯特现在的身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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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你该不会……是在憧憬着艾涅斯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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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艾涅斯特在意的人？”
安达里斯停下写报告的笔，讶异地抬起头看着艾涅斯特的副官。
“你问这个做什么，少校？”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的表情和不友善的视线。
“因为布莱恩队长认识将军的时间比我长，我想你可能知道。”奥尔菲好脾气地解释。
“我不关心他的事，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安达里斯的反应只能用冷淡来形容。但是奥尔菲丝毫没有泄气，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似乎他表情的每一点微妙的变化，都是不能错过的情报。
“将军最近的表现有些异常，又什么都不和我说。所以任何一个可能导致那样的状态的原因，我都非常关注。”
两人眼对着眼盯了一会，进行了无言的对抗后，安达里斯终于像投降一般张开了口。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点。真是个麻烦的人。”他烦躁地将笔拍在了桌上，“好吧，你问吧。”
其实他也很在意艾涅斯特的异常，甚至猜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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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奥尔菲的一句话激起了他的共鸣。如果是不涉及到学院的机密的范围话，他倒是能回答一下。
只是奥尔菲给出的信息却让他有些吃惊。
“黑发黑眼的……青年？”
安达里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艾涅斯特还保存着他的照片？你确定吗？”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让安达里斯惊讶的一件事。
奥尔菲点了点头。
黑发黑眼，容貌端整……符合这个条件的，就只有那个导致了实验室封停了的人吧？
“关于那个人，我确实有点印象。艾涅斯特没有对你说谎，他们的关系称不上好。也许就是因为相处得不愉快，才会让艾涅斯特至今都很在意吧。”
他向奥尔菲解释道。
……真的吗？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话说服不了安达里斯自己。
仅仅是因为关系不好，真的会让艾涅斯特直到今天还忘不掉维因吗？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吗？加尔……”
说到这里，安达里斯突然回过神来，闭嘴不谈了。
维因死之前，实验室里正处于改造人退化的爆发期，即使维因不出现，也还是会有其他的改造人发生精神异常，打破那个脆弱的平衡。但在命运的选择下，给一切落下了帷幕的，终究是维因。
只有安达里斯等少数的人才知道，艾涅斯特其实对所谓的出风头、为王国立下功绩并不热衷。如果实验不被叫停，他们不转入军部的话，艾涅斯特也不会成为所谓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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