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渣爹朝堂上当-众W蔑美人/美人自愿出面陈冤/即将挨廷杖_疑犯惩/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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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渣爹朝堂上当-众W蔑美人/美人自愿出面陈冤/即将挨廷杖

  龙鳞纱帘后,许孟悄悄攥紧了拳。

  包括蔺在内,溯及前朝,不孝父母即便不判流刑,最低也是须进狱中五六载的大罪。

  方才许阚一番陈词构陷许孟昔年里于府上张扬跋扈、不敬嫡母、欺凌兄弟,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但除却许府里,外头没有人知道,那些都曾是许阚将祝淮安降妻为妾前许萩与秦鹃鹃所做的事。

  “殿下,请传公子前来对峙。”这时,官列中又一人站出禀告道。

  “殿下,请传公子前来对峙!”紧接着是一众人应附,许阚事先联络好的那些人到现在终于起了作用。

  皇甫昱明不做声,由着他们跪,沉默了一阵子后,望着堂下跪了一片的人,男人幽幽地开口了。

  “这种事,诸位大人须闹到朝堂上来?”皇甫昱明嗤笑,“许大人的府若孤没记错,是云县所属管辖内,可是还要参县衙失职?”

  子女不孝父母,诉状往往结于县衙,最多至顺天府。这话一出,不仅县衙扯了进来,堂下官列中位居正三品却完全没表态的顺天府尹也神色一变。

  “况且今日是你许家,明日怕还有别人,”皇甫昱明语气俨然不悦,“难不成大蔺朝堂今后要成了官宦人家辩驳家长里短的地方?”

  那不悦后,是他有意想护住许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些年许孟与他的哥儿生父祝淮安在许府上经历了什么,皇甫昱明知道得虽不甚详细,可经历过冷宫那段日子的他只猜也足以猜个十之七八。

  许孟没有错,祝淮安也是,错在堂下那忘恩负义的男人以及与他结党的同伙们。

  只是在这其中,昨日被许阚叨扰过的程钟却仿佛事情与自己全然没关系似地矗在队列里,冷眼瞧着朝堂里这出新戏。

  皇甫昱明语气似是有些动怒,纱帘内的许孟咬紧了牙关。

  他晓得男人的用心,自己眼下不该出现;可同样地,他也想与许阚对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曾经生父与自己所受的所有不公说出来。

  许孟并不是个足够坚强的人,过去的十余年里,在许府,许孟凡是对许阚稍有不顺,轻则遭罚跪谩骂,重则一顿毒打,过得甚至不及一个下人。

  上一回许孟真正意义上“忤逆”许阚,还是祝淮安被降妾的时候,许孟冒着大雪连夜奔回亳州的外祖家,寄希望于一向疼爱儿子和自己的外祖能够帮一帮父亲,岂料那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慈爱的老人。

  不到半个月,一则牵扯到南征军粮的案子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扣到了祝家头上。祝淮安父兄皆遭斩首,祝家同族抄的抄、流放的流放。

  而那日,因着大义灭亲受怀仁帝褒奖、名正言顺地将祝淮安降妻为妾的许阚亲口告诉许孟,若不是你当日的所作所为,你祖父本不用死。

  “殿下。”门外,殿上一个苍沉的声音把许孟从过往沉思中唤回了神,许孟一惊,说话的人是程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衙与大理寺处理的确实是些入不得堂的争执,”程钟佯作恭敬,话语中却透露着十足的傲味,“可如若许大人所状诉之人自诩有权势者庇护,恃宠而骄,即便大理寺也无可奈何。”

  “此等人在外容易辱了殿下名声,所以为了保全殿下名誉,还请殿下传许三公子来吧。”

  程钟一说完,堂下附和许阚说辞的人便又多了十数名。

  弥漫的檀香雾后,皇甫昱明面无表情,袖子下的手却缓缓攥紧了拳头。

  此时他心里的忐忑多于愤怒,他知道许孟就在旁边的帘子后头听着朝堂上的污蔑。

  皇甫昱明后悔没有事先赐许孟个功名官衔,许孟现如今仅是一草民,如果叫他出来应对,就必须算作民告官,按照蔺朝现行律例民告官无论有理否都得先当众褫衣受杖,打上二十板子。

  “殿下当知道,许家的二公子昨日受奸人所迫一事。”正当皇甫昱明沉默时,堂下又有人说。

  “即便如此,臣听闻许大人一早还是将公子送去天竺寺修行了。臣等信得过许大人的为人,还请殿下多为名声考虑,还许大人一个公道!”

  “请殿下替许大人做主!”下跪群臣异口同声,其中不乏个别当初扶持皇甫昱明夺储上位的世家。

  皇甫昱明不做声,眼角余光瞥着来时那龙鳞纱的门帘,心中只期望许孟此刻贪玩,跑到御花园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了,万不可听见殿上这一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帘子还是一掀——

  “我愿意与许大人对峙。”

  一个清悦温润的声音传来。少年不知何时早已整理好了衣冠,一身牙白杂碧青的细帛长衫,从屋子里施施然走出。

  这一刻的许孟一去所有怯懦,高昂着头身形如同谪仙,脸上带着皇甫昱明从没见过的坚毅与镇定,双目毅然地望着不远处堂下许阚与他的同党们。

  “......谁让你出来的?!”许孟出现得出乎意料,皇甫昱明却少有地慌了神。

  “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少年直视着许阚,“我与许大人完全不同,我要诉他于泰元十九年前宠妾灭妻、侵吞我生父祝淮安财产,以及......”

  他目光又看向躲在门口鬼鬼祟祟、被许阚作为证人带来的许府小厮喜才,信步走到正殿下方,一掀袍跪下朝皇甫昱明安民礼规规矩矩地叩了三个头。

  “......以及纵容下人,将我生父凌辱致死!”

  许孟突然出现,让一波未平一波再起的朝堂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什么叫做下人将他生父凌辱致死,祝家哥儿不是病死?!”其中有人惊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家哥儿再降妻为妾也是府里的主子,”顺天府尹此时也开了口,“下人怎可能有这个胆量凌辱主子?”

  朝堂上一时分作了两派,一派明言许孟不敬父兄,相信许阚为人正直;另一派暗示许府所谓家事另有隐情,当先查明祝淮安死因。

  只是在此之前,许孟亲口说了,他要诉许阚,如此便意味着他必须先挨过打,这件事才能够继续。

  京城人尽皆知皇甫昱明希望许孟成为他的太子妃,哪怕许阚官职并不高,生父家还背着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

  但这诉状告完,许孟与许家的关系就断了;褫衣板子若再当众打下去,哥儿的屁股被这满朝堂的人都看遍,纵使皇甫昱明再怎么坚持,纳许孟做一个侍妾也都算抬举他了。

  否则来日怕是市井脚夫都会存了将女儿哥儿送进宫为嫔为妃的念头,对世家最最不利。

  朝臣们的话题最终还是落在了打板子一事上。

  “板子打与不打,和许公子所说是否事实并无关联。”

  皇甫昱明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替许孟辩驳。廷杖不比大理寺的笞杖,并不是多么容易熬过去的。

  “板子打与不打,许公子所说的话殿下您都会偏信,”而程钟这时却说,“但不按照律例得来的证据,即便再有说服力也不过是巧言令色难以服众,殿下您说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钟一说罢,堂下又一阵附和。

  事实上,出这龙鳞纱帐前,许孟就已打定主意要挨这一顿廷杖了。

  堂下附和许阚的人当中,有一大部分其实是与程钟一派关系不合的。

  许孟这么做不仅是为替祝淮安鸣冤,更因他有十足把握在今日除掉许阚,将那些人与程钟之间唯一有关联的枢纽给断掉。

  如此一来,即便那些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重新回来,投效皇甫昱明。

  整个太和殿人声嘈嘈,无一不指许家之事。心中唯独的那抹碧色清凉落跪在那群人前,仿佛不可方物沦落进一滩污泥里,只教皇甫昱明觉得烦意倍增。

  “够了!”皇甫昱明一咬牙,“许孟你下去!”

  许孟却扬起头,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龙椅上的男人,眸子逐渐变得坚毅。

  “不,”他声音沉稳,“殿下,草民愿意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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