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千年灵魂
纳蒂梅尔自我反省道，她真的太渣了。←一直都很渣，不断刷新下限！
但是纳蒂梅尔没有说谎，她真的很喜欢罗曼，虽然不是那种喜欢。
她不想再造就另一个悲剧。她想保护这个男人。
果然有了情感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心思难得紊乱的纳蒂梅尔半夜睡不着，干脆起床，准备去花园走走。
还别说，像是灵感、直觉这一类的东西，总是有一些人特别敏感的。
纳蒂梅尔睡不着，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担心罗曼而已，而是冥冥中有什么指引她。
走到花园，纳蒂梅尔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
优雅的端坐在长椅上，两只手交叠放在支起的腿上。似乎感应到有人到来，微微侧过的脸上带着微乎其微的笑意，一双眼半阖着透露出慵懒。
他看着她，神情晦明不清。
纳蒂梅尔慢慢走过去，脚步都放得很轻，似乎生怕惊扰了坐在那里的人。
“纳蒂梅尔。”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澈明朗，反而显得格外空灵暗哑。
纳蒂梅尔站定在他面前，“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到处乱逛啊？”
“到我身边来。”他朝她伸出双手。
纳蒂梅尔垂下眼，嘴边勾起一抹笑，就着他的手被带入到他的怀中。
“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他的语气很淡，淡到几乎虚无缥缈，但是话语中却有不容忽视的力量，让人不敢违背。
纳蒂梅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和你一样，成为千年不死的怪物么。”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看的出来，我们是同类。和我在一起，不好么。”
“我们不一样。我不会屠杀自己的族民来乞求不死。”她的确不善良，但就算是做恶人、就算是杀人，那也是有原则的。
“他们……不是我的族民。我终身未娶，根本没有后代。”他抚上纳蒂梅尔的脸颊，眼中都浮现出了笑意。
活了一千多年，从未觉得有人能配得上他。
一千年前，他追求无上的力量。然后不再满足于凡人的躯体和生活，他想超越人的极限，成为可以支配世界的神。
终身都埋首于研究超自然的力量，根本无暇在意别的事物。
而当时的他，也早已认为人类这个种族被他踩在了脚底下，哪里有资格成为他的伴侣。
没想到，一千年后，他竟然遇到了一个变数，位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异类。
深谙灵魂之说，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纳蒂梅尔的灵魂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最重要的是，她看人的眼神。
浮于表面的情感太过充沛，越是浓烈的情感，越是代表她内心的荒芜。
他看得见。她的眼里、心里，荒芜一片。
他们是同类。超越肉体凡驱之上的存在。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纳蒂梅尔倒是被他的话怔住了。
这是……何等执迷的人啊！
为了追求无上，完全抛弃了身为人类的一切。
不好意思，他们不是同一类人，谢谢。
纳蒂梅尔自认为很小市民的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安生的过一辈子。
好吧如果她的另一半不愿意安生她也会夫唱妇随的。
纳蒂梅尔面上浮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你……是一个人度过的时间太过漫长，所以想要有人陪伴吧？而以你的骄傲，不愿屈尊去接受那些你认为低等的人类。你根本不是喜欢我，而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只是因为，你太寂寞了。”
长生不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慢慢变老，然后死去。
一旦付出了感情，每隔几十年都要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而对于像他这种心里什么牵挂都没有的人来说，一无所有，意味着想得到。
一年两年没什么，十年百年也能熬过来。
但是他一个人，不断交换身体抹杀灵魂，度过了千年之久。
也许，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躯体是什么模样。
可以说，他得到了永生，却失去了自我。
他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活着”的证明。
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怎么能说是活着？最多，只是存在而已。
曾经的纳蒂梅尔也许的确是这样的。
没有自我的存在于世上。
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同类，而且承诺不会背叛。
所以她不能答应他。
“陪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那我要你死，你办得到么？”纳蒂梅尔脸上写满了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就……那么喜欢罗曼？他只是一个我挑中的容器。”他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询问的话语说出来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纳蒂梅尔感慨的一笑，他们真的很像，她过去，也是这副不像活物的模样。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对我很好很好，我很喜欢的男人。不是像你这样的活死人。”
纳蒂梅尔从他怀里起身，敛去面上所有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他。
“你选择罗曼，所以想要杀了我？可是……你杀不了我的。”他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她。
纳蒂梅尔微笑，“我对灵魂体的确不了解。可是，灵魂水晶我却是志在必得。没有了灵魂水晶，你最终会和罗曼一起死，不是么？”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纳蒂梅尔，“你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意答应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当着你的面，捏碎它。”纳蒂梅尔歪着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他将手放在纳蒂梅尔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这个人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当他接触到她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的力量来自灵魂，可以说是直接对灵魂发动攻击。但是他抓不住她的灵魂。除非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纳蒂梅尔也明显不像是没有灵魂的人。
有了新的突破方向，他就更加执着于纳蒂梅尔了。如果变得像她这样，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弱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可以永生不灭。
纳蒂梅尔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下手。
似乎是……无法下手？
难道穿越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纳蒂梅尔本来是想，他不是个冲动的人，真要下杀手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她有可以拖延的时间。在此期间，她会想尽办法把罗曼从意识深处拉回来，同时通知库洛洛来援救。
又是极端的作战方法，其实她也知道若是估算错误，一瞬间就会被秒杀。
可是她就是莫名的自信。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看着纳蒂梅尔，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想我需要重新自我介绍，我是赛尔梅菲斯特。”
纳蒂梅尔撩过自己的发，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我不可能为你所用的。你杀不了我，不代表我不能杀死自己。”
赛尔其实很开心。纳蒂梅尔是那么的令他满意。从人格到智慧，无一不是自己欣赏的。这个女孩就应该是他的，就是为他而生的。
连名字都有两个字是一样的。←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纳蒂梅尔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有了热度，就像疯狂科学家那种……
当然，纳蒂梅尔绝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小白鼠。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灭了他。
“你……是不是像真的鬼魂那样，白天不能出来？”纳蒂梅尔只是单纯的在转移话题。
“阳光对魂体有削弱作用。我是生灵，不会怕光，只是不舒服而已。”赛尔丝毫不避讳的回答。
不得不说，骄傲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优点，不屑说谎，盲目自信。←这真的是优点么。
纳蒂梅尔挑了挑眉，“听说……赛尔家的家主总是很短命。是不是因为……你想一直保持青壮年时期，所以身体一有老化现象你就会重新找下一个？”
赛尔赞许的看着她，“既然要追求绝对的力量，身体机能也就需要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一旦身体有弱化的可能，我就必须立刻准备其他优良的容器。”
“可是，过去你的做法应该是销毁灵魂占据身体。为什么，罗曼的身体你却选择共享？是不是因为……太想有个人陪？”纳蒂梅尔嘴边划开一个讽刺的弧度。
赛尔不得不承认，纳蒂梅尔的聪明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所谓的赛尔家族，其实就是一群为赛尔贡献身心的人。赛尔满足他们的愿望，以换取他们的身体。这就是所谓的，和恶魔签订契约。
所以说，赛尔家族的人其实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族群，只是被赛尔选上、或是通过某些途径主动找上赛尔的人。
罗曼却不一样。
赛尔上一个占据身体的对象就是罗曼的父亲。
在那具身体被贡献出来的时候，罗曼已经是个可以记事的孩子了。而赛尔也觉得罗曼身体素质很好，打算培养成下一个容器。
赛尔是看着罗曼长大的。
不可否认，他真的寂寞太久了，所以在占据罗曼身体的时候，小心的避开了罗曼的灵魂，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会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
有了赛尔的灵魂之力加持，罗曼的心性和能力都比同龄人好上许多。
“罗曼他……是自愿的？他知道你的存在？”
“他当然是自愿的。我们也做了交易。”
“什么交易？”纳蒂梅尔一点都不认为罗曼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和恶魔做交易。
“他说在他有生之年会帮我寻找到身体不灭的方法，希望我不要再以他人性命换自己的永生。”赛尔脸上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无论是纳蒂梅尔还是罗曼，他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纳蒂梅尔抿唇一笑，“真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毫无代价的让一个人永生不灭。一定是以命换命才行啊。”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他愿意去尝试，那我就愿意暂时相信他。”赛尔也无法完全否定，自己是对罗曼产生了情感，舍不得那么轻易夺取他的性命。
纳蒂梅尔抬头看了看天，“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怎么说现在都是你的身体，难道你要让他日夜不眠不休么。”
赛尔淡淡的凝视纳蒂梅尔，“我依然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站在世界的顶峰。”
纳蒂梅尔但笑不语。
赛尔越过她回房，纳蒂梅尔顿时沉下了脸。
去你丫的世界顶峰！老子要连你和灵魂水晶一起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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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纳蒂梅尔没有说谎，她真的很喜欢罗曼，虽然不是那种喜欢。
她不想再造就另一个悲剧。她想保护这个男人。
果然有了情感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心思难得紊乱的纳蒂梅尔半夜睡不着，干脆起床，准备去花园走走。
还别说，像是灵感、直觉这一类的东西，总是有一些人特别敏感的。
纳蒂梅尔睡不着，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担心罗曼而已，而是冥冥中有什么指引她。
走到花园，纳蒂梅尔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
优雅的端坐在长椅上，两只手交叠放在支起的腿上。似乎感应到有人到来，微微侧过的脸上带着微乎其微的笑意，一双眼半阖着透露出慵懒。
他看着她，神情晦明不清。
纳蒂梅尔慢慢走过去，脚步都放得很轻，似乎生怕惊扰了坐在那里的人。
“纳蒂梅尔。”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澈明朗，反而显得格外空灵暗哑。
纳蒂梅尔站定在他面前，“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到处乱逛啊？”
“到我身边来。”他朝她伸出双手。
纳蒂梅尔垂下眼，嘴边勾起一抹笑，就着他的手被带入到他的怀中。
“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他的语气很淡，淡到几乎虚无缥缈，但是话语中却有不容忽视的力量，让人不敢违背。
纳蒂梅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和你一样，成为千年不死的怪物么。”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看的出来，我们是同类。和我在一起，不好么。”
“我们不一样。我不会屠杀自己的族民来乞求不死。”她的确不善良，但就算是做恶人、就算是杀人，那也是有原则的。
“他们……不是我的族民。我终身未娶，根本没有后代。”他抚上纳蒂梅尔的脸颊，眼中都浮现出了笑意。
活了一千多年，从未觉得有人能配得上他。
一千年前，他追求无上的力量。然后不再满足于凡人的躯体和生活，他想超越人的极限，成为可以支配世界的神。
终身都埋首于研究超自然的力量，根本无暇在意别的事物。
而当时的他，也早已认为人类这个种族被他踩在了脚底下，哪里有资格成为他的伴侣。
没想到，一千年后，他竟然遇到了一个变数，位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异类。
深谙灵魂之说，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纳蒂梅尔的灵魂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最重要的是，她看人的眼神。
浮于表面的情感太过充沛，越是浓烈的情感，越是代表她内心的荒芜。
他看得见。她的眼里、心里，荒芜一片。
他们是同类。超越肉体凡驱之上的存在。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纳蒂梅尔倒是被他的话怔住了。
这是……何等执迷的人啊！
为了追求无上，完全抛弃了身为人类的一切。
不好意思，他们不是同一类人，谢谢。
纳蒂梅尔自认为很小市民的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安生的过一辈子。
好吧如果她的另一半不愿意安生她也会夫唱妇随的。
纳蒂梅尔面上浮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你……是一个人度过的时间太过漫长，所以想要有人陪伴吧？而以你的骄傲，不愿屈尊去接受那些你认为低等的人类。你根本不是喜欢我，而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只是因为，你太寂寞了。”
长生不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慢慢变老，然后死去。
一旦付出了感情，每隔几十年都要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而对于像他这种心里什么牵挂都没有的人来说，一无所有，意味着想得到。
一年两年没什么，十年百年也能熬过来。
但是他一个人，不断交换身体抹杀灵魂，度过了千年之久。
也许，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躯体是什么模样。
可以说，他得到了永生，却失去了自我。
他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活着”的证明。
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怎么能说是活着？最多，只是存在而已。
曾经的纳蒂梅尔也许的确是这样的。
没有自我的存在于世上。
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同类，而且承诺不会背叛。
所以她不能答应他。
“陪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那我要你死，你办得到么？”纳蒂梅尔脸上写满了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就……那么喜欢罗曼？他只是一个我挑中的容器。”他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询问的话语说出来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纳蒂梅尔感慨的一笑，他们真的很像，她过去，也是这副不像活物的模样。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对我很好很好，我很喜欢的男人。不是像你这样的活死人。”
纳蒂梅尔从他怀里起身，敛去面上所有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他。
“你选择罗曼，所以想要杀了我？可是……你杀不了我的。”他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她。
纳蒂梅尔微笑，“我对灵魂体的确不了解。可是，灵魂水晶我却是志在必得。没有了灵魂水晶，你最终会和罗曼一起死，不是么？”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纳蒂梅尔，“你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意答应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当着你的面，捏碎它。”纳蒂梅尔歪着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他将手放在纳蒂梅尔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这个人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当他接触到她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
他的力量来自灵魂，可以说是直接对灵魂发动攻击。但是他抓不住她的灵魂。除非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纳蒂梅尔也明显不像是没有灵魂的人。
有了新的突破方向，他就更加执着于纳蒂梅尔了。如果变得像她这样，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弱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可以永生不灭。
纳蒂梅尔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下手。
似乎是……无法下手？
难道穿越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纳蒂梅尔本来是想，他不是个冲动的人，真要下杀手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她有可以拖延的时间。在此期间，她会想尽办法把罗曼从意识深处拉回来，同时通知库洛洛来援救。
又是极端的作战方法，其实她也知道若是估算错误，一瞬间就会被秒杀。
可是她就是莫名的自信。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看着纳蒂梅尔，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想我需要重新自我介绍，我是赛尔梅菲斯特。”
纳蒂梅尔撩过自己的发，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我不可能为你所用的。你杀不了我，不代表我不能杀死自己。”
赛尔其实很开心。纳蒂梅尔是那么的令他满意。从人格到智慧，无一不是自己欣赏的。这个女孩就应该是他的，就是为他而生的。
连名字都有两个字是一样的。←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纳蒂梅尔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有了热度，就像疯狂科学家那种……
当然，纳蒂梅尔绝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小白鼠。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灭了他。
“你……是不是像真的鬼魂那样，白天不能出来？”纳蒂梅尔只是单纯的在转移话题。
“阳光对魂体有削弱作用。我是生灵，不会怕光，只是不舒服而已。”赛尔丝毫不避讳的回答。
不得不说，骄傲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优点，不屑说谎，盲目自信。←这真的是优点么。
纳蒂梅尔挑了挑眉，“听说……赛尔家的家主总是很短命。是不是因为……你想一直保持青壮年时期，所以身体一有老化现象你就会重新找下一个？”
赛尔赞许的看着她，“既然要追求绝对的力量，身体机能也就需要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一旦身体有弱化的可能，我就必须立刻准备其他优良的容器。”
“可是，过去你的做法应该是销毁灵魂占据身体。为什么，罗曼的身体你却选择共享？是不是因为……太想有个人陪？”纳蒂梅尔嘴边划开一个讽刺的弧度。
赛尔不得不承认，纳蒂梅尔的聪明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所谓的赛尔家族，其实就是一群为赛尔贡献身心的人。赛尔满足他们的愿望，以换取他们的身体。这就是所谓的，和恶魔签订契约。
所以说，赛尔家族的人其实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族群，只是被赛尔选上、或是通过某些途径主动找上赛尔的人。
罗曼却不一样。
赛尔上一个占据身体的对象就是罗曼的父亲。
在那具身体被贡献出来的时候，罗曼已经是个可以记事的孩子了。而赛尔也觉得罗曼身体素质很好，打算培养成下一个容器。
赛尔是看着罗曼长大的。
不可否认，他真的寂寞太久了，所以在占据罗曼身体的时候，小心的避开了罗曼的灵魂，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会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
有了赛尔的灵魂之力加持，罗曼的心性和能力都比同龄人好上许多。
“罗曼他……是自愿的？他知道你的存在？”
“他当然是自愿的。我们也做了交易。”
“什么交易？”纳蒂梅尔一点都不认为罗曼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和恶魔做交易。
“他说在他有生之年会帮我寻找到身体不灭的方法，希望我不要再以他人性命换自己的永生。”赛尔脸上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无论是纳蒂梅尔还是罗曼，他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纳蒂梅尔抿唇一笑，“真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毫无代价的让一个人永生不灭。一定是以命换命才行啊。”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他愿意去尝试，那我就愿意暂时相信他。”赛尔也无法完全否定，自己是对罗曼产生了情感，舍不得那么轻易夺取他的性命。
纳蒂梅尔抬头看了看天，“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怎么说现在都是你的身体，难道你要让他日夜不眠不休么。”
赛尔淡淡的凝视纳蒂梅尔，“我依然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站在世界的顶峰。”
纳蒂梅尔但笑不语。
赛尔越过她回房，纳蒂梅尔顿时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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