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六海的身份之谜·其下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坐在飞机经济舱的椅子上，带着鸭嘴帽和少女演员表情惊讶的询问道。
同样打扮的还有少女偶像二乃，毕竟出门之外被粉丝认出来的话也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八幡觉得她们想多了，你们就那点粉丝数怎么会那么巧合撞上，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会被自我感觉的少女偶像揍的。
八幡坐了下来，心中一动，然后说道：“昨天二乃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从她的梦话里面听到的。”
他没有直接说，这是六海告诉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故意试探一下，六海这个名字，在五姐妹里面到底算不算是个普遍的常识。
然后就低声听到一花说道：“没想到，二乃竟然也知道.......难道是真的......”
“你说什么？”八幡故作没听到般说道。
一花连忙摇头，然后看着剩下的四姐妹都各做各的，二乃戴着耳机睡觉，三玖拿着ipad玩游戏，四叶跟风太郎聊天，五月在吃自备的小零食，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我也不清楚二乃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我想母亲应该没有对她们几个说过才对，毕竟，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话，这个秘密我也会蒙在鼓里。”
“其实，妈妈当初生我们的时候，并不是五胞胎，而是六胞胎，而妈妈给第六个孩子取了名字，叫六海。”
八幡的表情也意外了起来，只是很快就说道：“那这个孩子呢？”
一花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轻轻皱眉：“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一花回忆道：“事实上，就连这件事情我也不敢确认，我之所以会听到这个秘密，其实源自我小时候的一次感冒，妈妈将我带去医院就诊，而那间医院正好是当初妈妈生产的医院。”
“那时候我在发烧，脑袋迷迷糊糊的，可是醒来之后却发现妈妈不在了，于是我就下床去找妈妈，却发现她在跟当初接生的医生在闲聊，然后我就听到了医生说‘真是遗憾呢，六海那孩子没能留下来，不然的话，六胞胎姐妹也相当罕见呢’，然后，我就看到妈妈摇着头说道‘就算留下了，也养不活的’。”
“可正当我再想听的时候，又因为发热再次晕倒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我问妈妈这件事，妈妈却说一直在床边陪我啊，没有离开过，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确认，当时到底是妈妈想要刻意隐瞒，还是说，我真的烧迷糊了产生幻觉。”
一花眼神复杂地看着八幡：“虽然因为印象深刻我一直记得，可如果不是八幡君你特意提起的话，我都几乎想不起来这件事了，没想到二乃竟然也知道，难道当时不是我的梦？”
八幡仔细看着一花，一花有些不解地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八幡轻轻地摇头，询问道：“那就暂且以听到的话是真的前提，零奈小姐只是想要隐瞒你，那你觉得，那个叫六海的孩子，最终去了哪里呢？”
一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表情有些黯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大概，只有两个可能吧，夭折了，或者是送人了。”
毕竟以一花的复述，当初零奈跟医生的对话也有歧义，没能留下，养不活这些话可以理解两个方向。
多胞胎的生育本来就是风险极高的事情，更不用说像中野零奈那样一胎生五六个的，其中有一个夭折了完全不奇怪。
而以当时中野零奈独自一人的生存状况，养五个孩子都已经让她过劳而死了，或许她深知如果超过五个的话，完全超出了独自照顾的极限，没办法才不得不将六海送人，这也是非常正常的状况。
至于中野零奈隐瞒的理由也很容易解释，不愿意再提及这段伤心的历史，也不愿意让五姐妹有所负担，换作是八幡的话，也会这样做。
八幡看着表情略显黯然的一花，到底是送人了，夭折了，还是
一花那张黯然的小脸，变成了眼前六海略微僵硬的表情。
她轻轻抬起头来，无奈地笑道：“没想到一花姐竟然还是知晓一些的，毕竟是长女呢，哈哈。”
八幡耸了耸肩，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六海笑着眨了眨眼睛：“六海哦，如假包换的六海，只是并非姓中野，也不是桐须，当年那个叫桐须零奈的女人将我送人了。”
因此六海并非是五姐妹的谁在假扮，而是确切地第六人。
八幡轻轻地眯起眼睛，询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六海的笑容不减，可在八幡的眼中却有些冷意：“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很好玩吗？”
八幡不解地问道：“什么好玩？”
“从一花她们那里，夺走本应该属于她们的幸福，就好像当初桐须零奈，夺走我的幸福那样。”少女带着些许扭曲的笑意说道。
八幡轻轻地抿了一口薰衣草茶，说道：“你这想法挺扭曲的，是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六海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说道：“在我印象中，养父母倒是对我挺好的，只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八幡说道。
“对，就是这样，养父母将我养到国中的时候，因为车祸双双去世，看在保险金的份上，养父母的亲戚倒是愿意收留我，不过，《哈利波特》你也看过的吧，更何况，我甚至不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呢，在那些亲戚家之间无尽来回，直到高中的时候，名义上是我二舅还是二叔的男人想侵犯我，我就跑了出来，呵呵，然后就是在社会上瞎混呗，不过我倒是没觉得苦，毕竟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看着那些表姐表妹生日能理所当然地得到礼物我就知道了一句话，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六海还笑呵呵地说道，看来本质上这是一个乐观的姑娘，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秀知院的演出，二乃姐在舞台上真漂亮呢，又非常有气场，我才知道我是有姐妹的，毕竟一眼就能看出吧，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的吧，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加诸在我身上的命运并不是必然，我只是被放弃了而已。”“看吧，比企谷君，哪怕她们生活最艰难的时候，也有桐须零奈给她们做保护伞，更不用说，之后被中野丸尾收养，那家伙可真有钱的，她们住大屋，上贵族学校，交往的都是上流的朋友，享受着比同龄人更富裕的青春。”
六海露出苦涩的表情：“而她们在享受青春的时候，我在餐馆里面打着黑工，计算着今天洗了多少碗，明天的房租，担心会不会遇到警察.....这一切的差距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中野零奈当初选择放弃的那个人是我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乐观的人，甚至是个有些傻乐的人。”
“可看到二乃姐姐那一刻，我脑海里面浮现出一句话。”
“我们无法忍受黑暗，是因为曾经见过光明，我开始憎恨这个世上的一切，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我想我会再也没办法感受到快乐。”
八幡似乎恍然地说道：“所以你才挑中我？通过夺走我来夺走一花她们的幸福。”
这个做法非常容易理解，这种复仇心也是理所当然，犹如当初阳炎接触他的理由一般无二。
“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吧。”六海嘻嘻笑道。
“可你全都说出来了，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因此而远离你么？毕竟我肯定不会帮你伤害一花她们。”八幡平静地说道。
“啧啧啧，比企谷君你实在太天真了，没有男人被我六海大小姐主动倒贴而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六海摇着头，显得非常有自信地说道。
八幡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呢？明天一花她们要去参观白色恋人工厂，我对巧克力的制作工程没啥兴趣，我明天就陪你一天，就看你能不能真的让我心动。”
给你机会，看你中不中用了。
六海双眼一亮，说道：“真的吗？”
八幡轻轻地点头：“我至于骗小姑娘吗，有什么意思？而我的目的，则是让你放下报复一花她们的想法，虽然你的过去可能很苦，可是放下仇恨，跟一花她们相认的话，只要你是零奈小姐的女儿，中野先生也会接纳你的，你曾经想要的一切，也能拿到手。”
六海原本的笑容，有些淡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悲伤地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没办法获得幸福呢？”
八幡轻轻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六海，有些黯然地笑了起来：“对于虚幻之物，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看着六海那带着悲伤的笑容，八幡忽地想起了一花猜测的两种可能，送人了，或者是夭折了。
如果说，刚才的话，都只是六海编故事来骗他的话
对于虚幻之物，没有幸福可言。
“喂，你该不会是......”
有没有可能，当初那个孩子没有送人，只是单纯地夭折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六海，是寄附在五姐妹身体里面的了灵魂，只能靠着其他姐妹的身体来行动？
所以她才会说，对于虚幻之物，没有幸福可言。
八幡不由得睁大眼睛，可是六海连忙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随口乱说的，请不要在意。”
然后她转身，似乎是因为流露出破绽而懊悔：“比企谷君你的赌约我答应下来了，我期待明天的约会。”
八幡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喂，你等一下。”
可六海却逃也似地，离开了露台，只留下怅然若失般的男人。
只是，六海停留在门前，转头看向惆怅的男人。
原本的失落和急躁陡然消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八幡有些惆怅地看着六海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那惆怅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冷笑。
他坐了下来，品了一口冷掉的薰衣草茶，点了一根香烟，无言对夕阳。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个男生来到露台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比企谷先生，你找我？”
这个男孩，就是上杉风太郎。
八幡手指拎着香烟，笑着说道：“上杉君，我看你对人工智能蛮感兴趣的，有什么困惑的话，我可以跟你解答哦。”
风太郎心中一惊，然后不由得有些热切：“真的可以吗？”
八幡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明天我也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小事而已。”
摆在他面前的，有一个谜题，叫做六海到底是谁，而这个谜题目前有三个分支。
第一，六海如她自述的那样，是五胞胎之外的第六人，只是被送人。
第二，六海夭折了，只是灵魂却无意间寄付在某个姐妹上，以她的身体为行动，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刚才六海会那么慌张。
第三，如果没有六海这个人，只是五姐妹在装神弄鬼，而这个分支衍生出来的问题是，那装神的是谁，弄鬼的又是谁？
八幡冷冷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
什么狗屁的第六人，什么狗屁的灵魂附体，他一个都不信。
至于一花所提供的情报.....一花的话，就可信了吗？
如果一花就是六海呢？
什么时候他会蠢到相信嫌疑人作出的证供了。
六海在混淆视线，不断增加无效的选项，将自己的身份掩饰在越来越多的谜题之下。
八幡何尝不是在下套，让对方放松警惕，让六海以为自己已经陷入到她精心编织的身份陷阱里面。
「我至于骗小姑娘吗，有什么意思？」
至于，很至于！
等明天的约会，他就会将对方的皮扒掉，然后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八幡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竟然觉得跟六海的博弈甚至比这次北海道旅行，更让他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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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幡觉得她们想多了，你们就那点粉丝数怎么会那么巧合撞上，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会被自我感觉的少女偶像揍的。
八幡坐了下来，心中一动，然后说道：“昨天二乃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从她的梦话里面听到的。”
他没有直接说，这是六海告诉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故意试探一下，六海这个名字，在五姐妹里面到底算不算是个普遍的常识。
然后就低声听到一花说道：“没想到，二乃竟然也知道.......难道是真的......”
“你说什么？”八幡故作没听到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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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二乃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我想母亲应该没有对她们几个说过才对，毕竟，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话，这个秘密我也会蒙在鼓里。”
“其实，妈妈当初生我们的时候，并不是五胞胎，而是六胞胎，而妈妈给第六个孩子取了名字，叫六海。”
八幡的表情也意外了起来，只是很快就说道：“那这个孩子呢？”
一花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轻轻皱眉：“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一花回忆道：“事实上，就连这件事情我也不敢确认，我之所以会听到这个秘密，其实源自我小时候的一次感冒，妈妈将我带去医院就诊，而那间医院正好是当初妈妈生产的医院。”
“那时候我在发烧，脑袋迷迷糊糊的，可是醒来之后却发现妈妈不在了，于是我就下床去找妈妈，却发现她在跟当初接生的医生在闲聊，然后我就听到了医生说‘真是遗憾呢，六海那孩子没能留下来，不然的话，六胞胎姐妹也相当罕见呢’，然后，我就看到妈妈摇着头说道‘就算留下了，也养不活的’。”
“可正当我再想听的时候，又因为发热再次晕倒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我问妈妈这件事，妈妈却说一直在床边陪我啊，没有离开过，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确认，当时到底是妈妈想要刻意隐瞒，还是说，我真的烧迷糊了产生幻觉。”
一花眼神复杂地看着八幡：“虽然因为印象深刻我一直记得，可如果不是八幡君你特意提起的话，我都几乎想不起来这件事了，没想到二乃竟然也知道，难道当时不是我的梦？”
八幡仔细看着一花，一花有些不解地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八幡轻轻地摇头，询问道：“那就暂且以听到的话是真的前提，零奈小姐只是想要隐瞒你，那你觉得，那个叫六海的孩子，最终去了哪里呢？”
一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表情有些黯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大概，只有两个可能吧，夭折了，或者是送人了。”
毕竟以一花的复述，当初零奈跟医生的对话也有歧义，没能留下，养不活这些话可以理解两个方向。
多胞胎的生育本来就是风险极高的事情，更不用说像中野零奈那样一胎生五六个的，其中有一个夭折了完全不奇怪。
而以当时中野零奈独自一人的生存状况，养五个孩子都已经让她过劳而死了，或许她深知如果超过五个的话，完全超出了独自照顾的极限，没办法才不得不将六海送人，这也是非常正常的状况。
至于中野零奈隐瞒的理由也很容易解释，不愿意再提及这段伤心的历史，也不愿意让五姐妹有所负担，换作是八幡的话，也会这样做。
八幡看着表情略显黯然的一花，到底是送人了，夭折了，还是
一花那张黯然的小脸，变成了眼前六海略微僵硬的表情。
她轻轻抬起头来，无奈地笑道：“没想到一花姐竟然还是知晓一些的，毕竟是长女呢，哈哈。”
八幡耸了耸肩，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六海笑着眨了眨眼睛：“六海哦，如假包换的六海，只是并非姓中野，也不是桐须，当年那个叫桐须零奈的女人将我送人了。”
因此六海并非是五姐妹的谁在假扮，而是确切地第六人。
八幡轻轻地眯起眼睛，询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六海的笑容不减，可在八幡的眼中却有些冷意：“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很好玩吗？”
八幡不解地问道：“什么好玩？”
“从一花她们那里，夺走本应该属于她们的幸福，就好像当初桐须零奈，夺走我的幸福那样。”少女带着些许扭曲的笑意说道。
八幡轻轻地抿了一口薰衣草茶，说道：“你这想法挺扭曲的，是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六海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说道：“在我印象中，养父母倒是对我挺好的，只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八幡说道。
“对，就是这样，养父母将我养到国中的时候，因为车祸双双去世，看在保险金的份上，养父母的亲戚倒是愿意收留我，不过，《哈利波特》你也看过的吧，更何况，我甚至不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呢，在那些亲戚家之间无尽来回，直到高中的时候，名义上是我二舅还是二叔的男人想侵犯我，我就跑了出来，呵呵，然后就是在社会上瞎混呗，不过我倒是没觉得苦，毕竟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看着那些表姐表妹生日能理所当然地得到礼物我就知道了一句话，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六海还笑呵呵地说道，看来本质上这是一个乐观的姑娘，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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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海露出苦涩的表情：“而她们在享受青春的时候，我在餐馆里面打着黑工，计算着今天洗了多少碗，明天的房租，担心会不会遇到警察.....这一切的差距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中野零奈当初选择放弃的那个人是我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乐观的人，甚至是个有些傻乐的人。”
“可看到二乃姐姐那一刻，我脑海里面浮现出一句话。”
“我们无法忍受黑暗，是因为曾经见过光明，我开始憎恨这个世上的一切，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我想我会再也没办法感受到快乐。”
八幡似乎恍然地说道：“所以你才挑中我？通过夺走我来夺走一花她们的幸福。”
这个做法非常容易理解，这种复仇心也是理所当然，犹如当初阳炎接触他的理由一般无二。
“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吧。”六海嘻嘻笑道。
“可你全都说出来了，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因此而远离你么？毕竟我肯定不会帮你伤害一花她们。”八幡平静地说道。
“啧啧啧，比企谷君你实在太天真了，没有男人被我六海大小姐主动倒贴而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六海摇着头，显得非常有自信地说道。
八幡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呢？明天一花她们要去参观白色恋人工厂，我对巧克力的制作工程没啥兴趣，我明天就陪你一天，就看你能不能真的让我心动。”
给你机会，看你中不中用了。
六海双眼一亮，说道：“真的吗？”
八幡轻轻地点头：“我至于骗小姑娘吗，有什么意思？而我的目的，则是让你放下报复一花她们的想法，虽然你的过去可能很苦，可是放下仇恨，跟一花她们相认的话，只要你是零奈小姐的女儿，中野先生也会接纳你的，你曾经想要的一切，也能拿到手。”
六海原本的笑容，有些淡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悲伤地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没办法获得幸福呢？”
八幡轻轻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六海，有些黯然地笑了起来：“对于虚幻之物，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看着六海那带着悲伤的笑容，八幡忽地想起了一花猜测的两种可能，送人了，或者是夭折了。
如果说，刚才的话，都只是六海编故事来骗他的话
对于虚幻之物，没有幸福可言。
“喂，你该不会是......”
有没有可能，当初那个孩子没有送人，只是单纯地夭折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六海，是寄附在五姐妹身体里面的了灵魂，只能靠着其他姐妹的身体来行动？
所以她才会说，对于虚幻之物，没有幸福可言。
八幡不由得睁大眼睛，可是六海连忙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随口乱说的，请不要在意。”
然后她转身，似乎是因为流露出破绽而懊悔：“比企谷君你的赌约我答应下来了，我期待明天的约会。”
八幡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喂，你等一下。”
可六海却逃也似地，离开了露台，只留下怅然若失般的男人。
只是，六海停留在门前，转头看向惆怅的男人。
原本的失落和急躁陡然消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八幡有些惆怅地看着六海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那惆怅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冷笑。
他坐了下来，品了一口冷掉的薰衣草茶，点了一根香烟，无言对夕阳。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个男生来到露台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比企谷先生，你找我？”
这个男孩，就是上杉风太郎。
八幡手指拎着香烟，笑着说道：“上杉君，我看你对人工智能蛮感兴趣的，有什么困惑的话，我可以跟你解答哦。”
风太郎心中一惊，然后不由得有些热切：“真的可以吗？”
八幡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明天我也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小事而已。”
摆在他面前的，有一个谜题，叫做六海到底是谁，而这个谜题目前有三个分支。
第一，六海如她自述的那样，是五胞胎之外的第六人，只是被送人。
第二，六海夭折了，只是灵魂却无意间寄付在某个姐妹上，以她的身体为行动，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刚才六海会那么慌张。
第三，如果没有六海这个人，只是五姐妹在装神弄鬼，而这个分支衍生出来的问题是，那装神的是谁，弄鬼的又是谁？
八幡冷冷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
什么狗屁的第六人，什么狗屁的灵魂附体，他一个都不信。
至于一花所提供的情报.....一花的话，就可信了吗？
如果一花就是六海呢？
什么时候他会蠢到相信嫌疑人作出的证供了。
六海在混淆视线，不断增加无效的选项，将自己的身份掩饰在越来越多的谜题之下。
八幡何尝不是在下套，让对方放松警惕，让六海以为自己已经陷入到她精心编织的身份陷阱里面。
「我至于骗小姑娘吗，有什么意思？」
至于，很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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