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_刀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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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只听砰地一声,那酒坛子碎开,半坛子酒流了一地。

  乔峰大笑道:“牛兄,如此,咱们便两不相欠了。”

  阿哞恹恹儿的看他一眼,忽然转过身去,只剩了牛屁股对着众人——它羞涩了!

  这边刀白凤笑完了,唤过青衣汉子取了两只碗来,倒满美酒,放在地上,盘腿坐下,这才对不住怒视她的秦红棉道:“哎呀,别这么生气嘛,来来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咱们妇女开大会。谁说咱们妇女没地位?呸呸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刀白凤一摸秦红棉的脸,一副色狼样对懵懵懂懂回不过神来的秦红棉道:“美女呀,其实,咱是来给你黑暗的人生指明方向的!”末了,还肃然状点了两下头。

  没成想,一转头,竟见段正淳听得满眼笑意,刀白凤不由惊道,“你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妇女。”转而一想,抓抓脑袋,“算了,虽然你不是妇女,但你是妇女之友嘛,那就一起听吧!”

  合掌捧在胸前,感慨:“啊,好久没这么抽了,真怀念啊!”——

  第59章

  在囧人凤尽心尽力的抽风的时候,蓝哥儿已经跟苏星河两人越斗越远,渐渐斗到了珍珑棋局的山谷之中。苏星河毕竟年龄较大,斗了这么久,气力难免不足,一个不察,便被蓝哥儿一掌拍在了胸口。

  那胸口两乳之间,正是檀中穴所在,而逍遥派的人,吸人内力储于己身,向来都有两处气海,一处是任何习武之人皆知的丹田,一处就是旁人不知晓的檀中了。逍遥派也正是因为多了这一处气海,方才能身负旁人数倍的内力。北冥神功因而威力无穷。

  苏星河见蓝哥儿一掌拍来之时,已觉危险,正待抽身后退,却不想蓝哥儿早已计在心中,左掌送出,右掌早已候在身侧,苏星河一退之下,倒仿佛是自己将檀中送上前去一般!

  苏星河顿觉浑身内力汹涌而出,四肢登时酸软,踉跄两步后退,在旁处一撑,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北冥神功!”苏星河呼呼喘息,觉得掌中凹凸有异,低头看去,就见自己所撑的竟是摆满珍珑棋局的大青石,石面上刻满纵横交错的棋盘,盘上早叫人磨得油光水滑的黑白两色棋子交错置放,紧紧吸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浑身一震,方才盘旋于心头的“老夫命休矣”的死志顿时去了个精光。

  他守在这荒僻无人的擂鼓山上近二十载,均是为了师傅无崖子的一生心血,如何能死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苏星河心头大愧,高呼:苏星河啊苏星河,你怕了丁春秋一辈子,怕到装聋作哑方才苟且偷生,没想到,对上个晚生后辈,却也只能做只缩头乌龟!

  苏星河心头定了下来,思路便清晰了,这才体会到,檀中内力流失已不如一开始那般迅疾,方才确定蓝哥儿并无杀他的心思。

  果然,待他只剩下一成内力之后,面前的蓝衣小哥便施施然收掌,复盘腿运功一刻钟有余,这才睁开眼来。

  这时,苏星河也已调匀了呼吸,坐在了珍珑棋局旁,就如这十多二十年来,他每日所做的那样。

  苏星河捻子微笑,徐徐开口道:“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真是好俊的武功,就是不知这棋力如何,可愿与老夫手谈一局,以圆老夫毕生心愿?”说着做了请的动作,竟然也不装聋作哑了。

  蓝哥儿却不吃惊他的突然开口,一撩衣角坐下,捻子在手,在棋盘之上仔细观望片刻,随口道:“在下姓蓝,从小未有人教养,不胜棋力,还请老人家莫怪。”说着,随手一下,塞了自己一大块白子。

  苏星河顿时哑然,他虽然被蓝哥儿吸走一身内力,但他看蓝哥儿年纪轻轻,样貌英俊,资质又十分上乘,显然就是师傅喜好的弟子人选。而且,蓝哥儿既然会北冥神功,那便必然不是丁春秋的弟子了。他眼下内力尽失,若是丁春秋再找上门来,必然抵挡不住,如何还能守护几乎成为废人的无崖子?

  苏星河只能叹息天意弄人,便想着,不如将这年轻哥儿收入师傅门下,成全了师傅最后的心愿。只是,没想到,哪怕他有心放水,这哥儿一上来,便走了这如提剑自刎横刀自杀的一手!棋面顿时大变!叫琢磨这棋局二十来年的苏星河做梦也没想到,直捻了黑子在手半晌,方应了一招。

  他却不知道,蓝哥儿这一手其实是胸有成竹。

  你道这珍珑棋局是从何而来?其实是早些年无崖子还在大理石洞中享福时,无聊之下弄出的一盘残局。他自己跟自己下了将近一年,始终无法找到求胜之道,渐渐的,这珍珑棋局便成了他执念。

  到后来,无崖子被丁春秋暗害,手足俱废,虽然因为一身高深内力而保住了性命,却再也无法如常人一样行走,已然废人。无崖子心中暗恨自己识错了人,便想将一身内力和逍遥派掌门之位都传予苏星河,便于这忠厚老实的大弟子清理门户,哪想,苏星河却怕了丁春秋,死活不肯受,无崖子逼得无法,又不想随随便便便宜了什么歪瓜裂枣,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嘱咐苏星河摆下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模样英俊的后生一年一会,便于他挑出个既貌美又聪慧的关门弟子。

  其实无崖子没想到,对他忠心耿耿敬爱有加的苏星河并不是怕了丁春秋才不肯受他几十年的内力,而是同样身为逍遥派弟子的苏星河明白,无崖子如今只靠一身内力维系生命,一旦传给了自己,恩师便要立时归天,因而才百般推脱,只想侥幸拖得师傅多活几年,或许会有机会治好师傅一身残疾。这也是二十年来,苏星河除了研究棋道以外,唯一所做的事。

  只可惜,无崖子一身筋骨尽断,苏星河又没有胆子在无崖子身上尝试,只能寻些旁人来,捏碎一身筋骨再重新续接,多年反复。只可惜无崖子是陈年旧患,苏星河便一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而这伤势就一年复一年的拖了下来。

  不过,这些,蓝哥儿都是不关心的,对于这珍珑棋局,胜负之间,他早已烂熟于心。

  原来,蓝哥儿过目不忘,虽然离开石洞的时候,刀白凤忘记了搬走那棋盘,但听闻刀白凤懊悔,蓝哥儿便轻轻松松的给她重新摆了出来。

  刀白凤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便故意要与蓝哥儿下棋,然后回想着书中所说,要先塞死自己大片白子放才有胜算,于是,其实并不太懂下棋的刀白凤不知道拉着蓝哥儿下了多少回,每回都下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应该被塞死的白子,赛得蓝哥儿直翻白眼,差点按住刀白凤打她屁股——要知道,会下棋的人遇到一个不会下棋的人,还被逼跟她下,那种痛苦,真是难以言喻。

  刀白凤却暗自嘀咕,所以说么,就算有原着凭伺着,后门也不是这么好走的,那么大片的白子,你咋个知道该塞死那一片儿呢?

  蓝哥儿信手而下,苏星河脸上顿时时悲时喜,终于,将拈在手中的棋子往一旁一放,满脸感慨道:“你赢了,你赢了!先师布下此局,二十年来无人可解,老朽一直有愧于心,今日总算可以一了心愿了,多谢蓝公子。”

  他合掌,对着身后三间木屋肃然拜了一拜,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蓝哥儿道:“蓝公子看起来很是面善,老朽入门较早,不知道可否倚老卖老,自称一声师兄?”

  蓝哥儿捻了一枚光滑的白子在手,神情复杂的看着苏星河,半晌,白子掉在棋盘上,啪的一声跳起来,咕噜噜的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

  蓝哥儿轻轻一拍手,垂眼道:“恕蓝某冒昧,敢问聪辩先生,平生可有什么憾事?”

  苏星河一呆,单手扶着青石桌面缓缓坐下,咳了两声,才道:“老朽一生,上敬师傅,下怜师弟,俯仰无愧于天地,唯有一事,二十年来日日折磨于心。”他内力大失,面貌更显得苍老,加之这擂鼓山高,气温很低,不由得便有些咳嗽,再絮絮说来,莫名的,便添了一分苍凉之感。

  蓝哥儿默默听着,面上表情毫无动容。

  这边儿开始走悲情路线,那边儿的妇女大会却正开得如火如荼。

  鉴于秦红棉性格狠辣,又是一条路走到底的性子,再参考原着中,这女人居然追杀了段正淳别的情人一辈子,刀白凤自觉没那个本事劝她回头,于是,刀白凤想着,别让这疯子再来招惹自己,追杀自己一辈子就行了。所以,这次妇女大会的内容是这样的。

  刀白凤蹲在秦红棉面前,谆谆教导:“小红哦,我跟你说,我是见过段正淳的兄长啦族兄啦的哟,你这样是不行的啦,你看他,虽然没个正形,但好歹是皇族嘛,你这样泼辣,在外面还好,要是在皇宫里面,叫臣民看到了,多丢他们段家的脸呀?他怎么敢娶你?”捏着段正淳的脸翻来翻去的给秦红棉看。

  “还有还有哦,段正淳这家伙的兄长,对了,就是保定帝啦,叫段正明来着,他可是个好男人哟,他老婆就是非常非常贤惠的女人,你当心一去,就让皇后娘娘给对比下来了。”

  秦红棉两眼迷茫,忍不住出言:“那……那我怎么办?”

  刀白凤一击掌:“哎哟,你这就问对了!咱们不怕先天不足,就怕后天不努力呀!”

  “告诉你,对付男人,有两大原则!一,回家以后,你是老大,但是,外人面前,绝对要给他留面子,那才能满足男人那颗傲娇的心嘛!”

  “傲……傲娇?”秦红棉更迷茫了。

  刀白凤说到兴头,手一挥:“这个你不用管,然后,关键的第二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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