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见招拆招,黑山贼来也_地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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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见招拆招,黑山贼来也

  第79章见招拆招,黑山贼来也

  “老爷,董班头和张班头带着大队差役往这边来了。”

  伙计气喘吁吁地禀告道。

  丘不来抬头问:“你确定他们是冲着商行来的?”

  伙计一怔,他就是个盯梢望风的,看到势头不对,即刻回来通风报信,哪里能肯定对方的来意?

  陈晋目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事到临头,别抱有侥幸之心。”转头对顾乐游道:“道士,你带我二舅走,即刻出城。”

  丘不来不甘心地说:“也许官差们只是路过呢……况且,无凭无据,官府也不能乱来吧。我认识这两位班头,时不时聚在一起喝酒,或者能和他们分说道理。”

  其为商贾,讲究和气生财,根本没有拔刀见血的果勇,总想着有事好商量。

  陈晋喝道:“二舅,今时不同往日,把你抓进衙门,便都是人家说了算。不管如何,先避过这一阵风头再说。大舅让伱听我的,你就得听。”

  丘不来叹一声,倒不再执拗,赶紧把值钱的细软收拾好,弄成个大包袱,跟着顾乐游从后门离开。

  陈晋来到角落处,施展身法,直接飘上屋顶。

  他留在现场,要看对方怎么操弄。

  没等多久,两名班头带着二三十衙役来到,如狼似虎地冲进商行:“衙门收到检举,说悦来商行贩卖走私,知府大人亲自下令,到此搜查。闲杂人等,不许轻举妄动。”

  砰砰嘭嘭的。

  一阵翻箱倒柜的搜索声响,然后有差役喊:“找到了,在这里。”

  这便有物证了。

  插赃嫁祸这种事,对于公门老手而言,乃是必修功课,得心应手。

  陈晋听得真切,吃吃冷笑:天底下无新鲜事,古往今来,套路都如此。

  尤其在这法制不健全的封建社会,绝对是官字两个口,想吃哪口是那口。

  官差们抓不到丘不来,于是抓了两个商行管事,然后把商行查封,贴上封条,押送满满数车货物返回衙门复命去了。

  以陈晋的本事,此刻下去救人不难,难的是救过之后怎么办?

  商行的管事和伙计们,都是当地人氏,拖家带口的,一旦招惹到官非,哪里逃得掉?

  不过这次对方主要针对的是丘氏,两名管事只要乖乖配合,应该不会遭罪。

  陈晋飘身下街,打伞出城而去,前后脚的工夫,回到了庄上。

  丘不来等在那里,赶紧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陈晋把所见所闻说了。

  丘不来面色铁青:“贼子敢尔,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晋淡然道:“二舅,你若没听我的,现在恐怕已沦为阶下囚。最后定什么罪先别说,但受一顿鞭打,却是逃不过。”

  丘不来闻言,浑身肥肉抖了抖,讪讪然道:“小郎说得对,是我没想周全。”

  他安乐日子过得久了,做生意的事,大都是吃喝玩乐,不曾打杀过,思维渐渐固化了,一时间没扭转过来。

  当真出了事,认识到错误后,想法又不同,不无担心地问:“那下一步,衙门会不会派人到庄上来抓人?”

  陈晋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对方怎会放过机会?”

  “啊,小郎,那该怎么办?”

  到了现在,丘不来再没有任何长辈架子,完全唯陈晋马首是瞻了。

  丘不归喝道:“老二,你慌什么?咱们老丘庄是那么好进的吗?”

  丘不来疑问:“可若是硬刚,岂不等于造反了?”

  杀官造反,是极大的罪名,更是一条不归路。

  丘不归沉声道:“姓苗的初来乍到,本地人事根本无法掌握,他目前能调动的人手,也就是衙门的差役了。”

  丘不来听得糊里糊涂:“大哥,可是班头差役他们手持法令,登门来搜捕抓人,咱们也没法抵御的。”

  比如刚刚被封的悦来商行,说封就封了。

  丘不归目光一转,看着陈晋:“小郎,这般情况,你可有对策?”

  陈晋微一沉吟,回答:“那就让他们无法登门便是。”

  丘不来更迷糊了:“人家有手有脚,又有武力在身,怎会登不了门?”

  “呵呵,二舅,很简单的事,那就半路把他们手脚打折便是。”

  “这不就等于与官府对抗,要造反吗?”

  陈晋微微一笑:“无凭无据,谁知道是我们打的?可以是某些无法无天的贼寇,比如说:黑山贼。”

  丘不来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一拍大腿:“乔装打扮,冒名顶替。”

  丘不归大笑:“小郎此计,正合我意。”

  丘不嫁兴奋地道:“易容装扮,我最拿手,这事便交给我去做。”

  陈晋没意见,只叮嘱道:“你不能用鞭子。”

  丘不嫁笑道:“对付这些三脚猫的差役,哪里用得上鞭子?赤手空拳即可。”

  陈晋忙道:“那也不行,虽然是假的,可也得装像点,用朴刀吧,我杀的那些黑山贼,多用此般武器。另外,要堵就堵远点,定在官道口处最好。”

  “行。”

  丘不嫁答应得干脆:“我现在便去。”

  她是个爽利的,说走就走。

  对于她的本事,陈晋自不用担心,需要担心的是,把差役打跑之后,闹出黑山贼的传闻,苗佳峰就有借口调动军伍兵甲了。

  丘不归似乎看透了他的忧虑:“小郎,你尽管放心,即使调动兵甲来,他们也不会找庄上的麻烦,找不到黑山贼,自然便会退走回营。这不仅仅是职权的问题,还在于,我并没有死。”

  陈晋立刻心领神会:“确实如此。”

  这事由头,起于悦来商行的“贩卖走私”,此罪府衙可以派人来查,但军伍兵甲可不会管。

  而且丘不归担任都尉多年,可不是白当的。他若是死在黑山贼之手,另有人取而代之,结果可能会发生变化。然而他活了过来,又是不同。

  丘不归继续分析道:“苗佳峰空降到此当知府,可以说毫无根基,他最大的名义依仗,便是这副官身。他能驱驰班头衙役为其所用,却命令不了军营兵甲,更叫不动巡捕司。我与杨荣相识多年,有些交情。这份交情让他在情况未明之下站队,很难。但至少能做到中立,不会与我为难。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如果能做到不为难,就已经很好的了。”

  陈晋深以为然,人情世故的东西,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道理,便是不能把自己太当回事,更不能把别人不当回事。

  丘不归又道:“我所担忧的,是不知道苗佳峰会带着多少人来,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外放为官,不管级别高低,身边肯定会带着人的,不仅仅是长随奴仆那些,更会有侍卫保镖之类,否则的话,万里迢迢,如何能保证平安抵达?

  苗佳峰上任来,不动声色就算计了丘不归,更表明他不是一般的官宦,而是有着特殊出身的。

  这里的“特殊”,正意味着与修行有关。

  所以丘不归才否决了丘不嫁提出的“斩首”行动,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之下,贸然出击,乃兵家大忌。

  陈晋想的却是另一个可能性,当即说了出来:“大舅,如果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可能就亲自下场来了。目前只用盘外招,应该也是有所顾忌。”

  丘不归点头道:“有此可能,但是,我认为还是要尽快摸清楚他的底细虚实。小郎,这次的事与你老师翻案的事不同。上次打倒的苟言修是个草台子,而且,最主要的是借助了苏钦差的权柄。然而如今,我们只能依靠自己。”

  陈晋沉声道:“我会小心的。”

  看着他秀气的面容,丘不归叹道:“小郎,你的表现让大舅十分宽慰。但这些事情,本不该由你来承担。小妹与妹夫把你送到外公家来,该让我们来照顾你才对,可如今……”

  陈晋笑了笑:“大舅,你说这话,就是不把我当一家人了。”

  丘不归哈哈一笑:“好,不说了。外甥不出舅家门,争气的就是好男儿。”

  旁边丘不来耷拉着脑袋,颇有些闷闷。

  丘不归见着,立刻喝道:“老二,你得打醒精神来,父亲还要你来照顾。”

  陈晋忙道:“二舅做生意,做买卖,却也是厉害的。实不相瞒,我自从到城中居住,日常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处处花钱,才明白赚钱的艰难,需要大本事才行。”

  说到这个话题,丘不来顿时挺起了胸膛,化身为争气的好男儿,很豪爽地道:“小郎,你以后要用钱,尽管开口。”

  “那就多谢二舅了。”

  丘不归见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默契非常,人情做得十足,笑骂道:“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虽然挡住了鬼门关,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

  出到外面,陈晋找到顾乐游和赖志书,直接道:“我家的事,很可能是新任知府做的手脚。此事非同小可,牵扯颇广,是趟浑水,不该把你们连累进来。”

  顾乐游混不吝地道:“我早趟进来了,现在想把我踢出局?没门!”

  赖志书附和道:“既已上船,再想下去,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吾辈修行中人,可以谨慎小心,却不能胆小怕事。”

  顾乐游哈哈一笑:“老赖,我发现你现在越看越顺眼了。”

  陈晋微笑道:“既然如此,赖兄,我有要事相托。”

  “但请吩咐。”

  “你马上赶回五岭,帮我监察五仙家的动静。”

  赖志书一怔:“这是为何?”

  陈晋道:“我担心苗知府会与五仙家串通。”

  赖志书想了下:“好,我这就走。”

  目送他离开,顾乐游忽道:“书生,你是故意支开老赖?好让他安全回道观?”

  陈晋回答:“这趟浑水,他本不该被卷进来。而且,回去五岭,也可能帮上忙。”

  顾乐游一怔:“所以你的怀疑并非胡说八道?苗知府真会找上五仙家?”

  陈晋一摊手:“凡事皆有可能,苗知府既然能找上黑山贼,那么找上五仙家也不是稀奇事。我查阅过案卷,五仙家以前的底子并不干净。而且,祂们对苗知府有利益诉求。”

  顾乐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些事情,他是从没有想过的。

  陈晋一拍他肩膀:“道士,你就好生留在庄上,帮我抵御外敌。”

  “好吃好喝,我巴不得呢。”

  ……

  下午,雨势终于停了,雨过天晴。

  一队人马奔出城门,领头两骑,正是府衙的董班头和张班头,后面二十多名差役跑步跟着。

  骑在马上,张班头吐了口唾沫,嚷道:“苗大人这次是发了什么疯?不但封了悦来商行,还要抓丘老二。”

  董班头冷笑道:“能发什么疯?新官上任三把火呗。”

  张班头疑问:“可这火也太莫名其妙了。”

  “你可知道,丘都尉剿匪,中了黑山贼的圈套,身受重伤,快要熬不住了。”

  “我听说了呀。”

  “悦来商行这几年顺风顺水,赚得盆满钵满,背后少不得丘都尉的靠山支持,而今靠山倒下了,商行就成了好大一块肥肉。”

  张班头眼睛睁大:“所以这次的事,纯属为了钱?”

  董班头很老道地说:“做百姓的,为官的,还有咱们这些当差的,奔波忙碌,不都是为了钱吗?这有啥稀奇。而且以丘氏为目标,也是为了杀鸡儆猴,好让城里其他大族乡绅敬畏。当官的新上任,都是这么一套拳脚。”

  张班头挠挠头:“可丘家是那么好欺负的?”

  “以前不好说,现在嘛,丘都尉倒下,就是无牙的老虎了。”

  “我可不那么认为……总之这种得罪人的事,我真不愿意干。丘老二可经常请咱们喝酒的,春风楼也去过几回。”

  董班头哼一声:“那能怎么办?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是大了好几级的。你看刘三哥不愿意做这差事,便被苗知府寻个由头打了五十杀威棒。若非打棒的手足留情,腿都得被打折。我算看出来了,咱们这位新大人不同一般,极为强势,而且身边带着的人绝非善茬,都是厉害的角色。我们必须乖乖听话,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说着,前头路口突然杀出一人,身穿黑袍,黑巾蒙面,手持一柄明晃晃的朴刀。

  什么鬼?

  两位班头面面相觑,大感古怪。

  光天化日之下,拦路剪径本就是个稀奇事,更何况他们这么多人,都是身穿皂衣缁服的,这位蒙面的仁兄难道是个瞎子吗?

  那人目光熠熠,就这么堵在路中央,把刀一指,用沙哑的声音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董班头又怒又觉得可笑:“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蟊贼?不长眼……”

  话音未落,对方已飞腾而起,朴刀狠斩过来:“某乃黑山贼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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