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淮南王府与平阳公主府只不过是隔了两条街，沈南絮与同窗约定好时间之后便直接叫柏生准备好了马车，径直去了公主府。
毕竟是看戏，不方便带太多的人，否则也太好被发现了。郑浅主动将荔儿留在了府内，自己则是跟着沈南絮一块儿上了马车。
为了不显眼，就连这马车的安排都是沈南絮刻意而为之的，摒弃了一贯宽敞明亮的马车，直接选了一辆紧凑型的马车。饶是沈南絮想要与郑浅保持一个不算太亲密的距离，这马车之内的空间也不太允许。
郑浅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小，等时不时就会与身边人肩胛相擦的时候，郑浅便不觉得小了，心中窃窃的欢喜升腾了起来。沈南絮咽了咽口水，除却那些淡淡的脂粉香气，今日的郑浅身上有一股自己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淡淡的，但是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息之间，是草木清新的香气。
沈南絮只觉得清新好闻，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嗅了嗅。颈后面的被遮挡住的腺体却猛地跳了跳，隐隐有些发热发烫的感觉。
这莫非就是郑浅的信引？
中庸不应该闻到这股子味道的，不应该，不应该
沈南絮连忙握拳撑在了马车的一角，生怕自己随着马车到街口的打弯就会朝郑浅的身上倒过去。
郑浅注意到了沈南絮僵持着的手臂，一细想，心下便了然了，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沈南絮强笑，“没，没事......”
郑浅微微后仰，挑开了一点帘子，任外头的风吹进来将自己散发的浅淡的信引吹淡。状似不在意地说道：“靠过来就靠过来，没事的。”
我倒是也想要靠过来，可惜你身上的味道属实是不给我坐舒服的机会
沈南絮自然是不能说，只能兀自学着郑浅的模样，挑着自己的帘子看着外头，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看着周围景象的变化，已经是到了西街，再拐个弯就到西二街了。郑浅皱了皱眉头，声音霎时间就冷了下来，“你要去教坊司？”
“嗯。”沈南絮扭头，悠悠将自己前两日看话本想出来的计策全部说与了郑浅听，边说手脚还边比划了起来，“到时候就找那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清纯可人的......我认识一个吴娘子，我觉得她比较合适......”
说罢这些话之后，沈南絮还止不住为自己打了一个响指，真是个上好的主意。
郑浅初时听的时候唇角微微上勾，毕竟这种阴损恶俗的法子只有将话本当成第二生命的沈南絮才会去使，但等沈南絮提及到吴娘子的时候，郑浅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了。
教坊司那种地方，郑浅没有去过，但沈南絮可是常客。这吴娘子，郑浅也是知道的，是沈南絮最近这三个月来最喜欢叫的姑娘。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关起门来的事情，郑浅查不到。
目视前方，郑浅一丝眼神都不惜得分给沈南絮了，摇了摇铃，对着外头下了吩咐。
“改道。”
柏生就在外头赶车，听到平阳公主这般说，又听自家姐儿不反驳，只得朝着前方赶车，直接错过教坊司的街口。
“改道做什么！”沈南絮有些跳脚，这可是自己计划之中最重的一环呢。
“沈南絮，你是傻吗？”郑浅嗤了一声。
我好好地谱上了这么一场戏，竟然是被说傻！沈南絮拧了拧眉头，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薄怒，“怎么说？”
“教坊司的女子都是剥除腺体的。”郑浅冷冷地提醒道。
沈南絮立刻睁大了眼睛，真是惊奇的很。郑浅瞧着这反应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夜宿教坊司这么久，竟然是连这样的常识问题都不知道。
沈南絮搓了搓手，沉思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额，那我们去教坊司找中庸呗。”
郑浅微微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打沈南絮的念头，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在笑，但是细长的眸子里面一片凉薄，叫人生畏。“你...就这么喜欢教坊司？”
沈南絮只觉得自己后背毛毛的，只觉得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缩起了脖子，还是直接闭嘴吧
“我给你找人。”郑浅一语惊起，叫沈南絮一愣，半天也没有说出究竟来。
到底是没有去成教坊司，更是没有找到沈南絮想找的那种清纯不艳丽的小女子，马车悠悠地行驶到了与赵柏涵他们约定的茶楼。
赵柏涵等人早早就已经等在了茶楼门口，钱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倚靠在了孙成安的身上。这回试探的那个冯永思已经在茶楼里面了，就等沈南絮这个做戏的人了。沈南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忽略自己有些微红的耳垂，飞快地跳下了车，随后便伸出了手，耐心地等着郑浅下车。
赵柏涵神色一凛，怎么也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沈南絮竟然是将平阳公主一块带出来了。钱明立刻抿紧了唇，也不敢没有规矩地靠在孙成安的身上了，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拘谨的很。孙成安倒是有些好笑，觑了一眼这钱明，似笑非笑。
沈南絮就是害怕自己说了郑浅，这几个死党都不敢出来了，现下先斩后奏，收获了这些反应真是不赖。
沈南絮甩了甩袖，将自己刻意准备的折扇别在了脑袋后面，笑着说道：“不必那么拘礼啊......”正主都没有说话，这沈南絮倒是自得的很，赶着身边的这些个死党就一块进了茶楼，上了二楼包厢。
茶楼的包厢并不是很大，都是用几道竹帘当做格子分开的，里面便只放置了一张方桌，方桌四周放了四把椅子。小二哥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就从旁边的包厢之中搬了一个圆凳过来，就摆在了主座的旁边。
郑浅敛眉，看了一眼这赵柏涵。赵太常虽然还没有表露，但是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赵家想要与淮南王府结亲。一开始的时候想着是用赵娉婷，可谁料赵娉婷是个中庸，就实难与沈南絮相配，现在估计是想要将希望放在这赵柏涵的身上了
郑浅在心底嗤了一声，兀自坐到了这正中央的主位上。沈南絮也不管自己的身边，谁与自己混得熟那就坐到谁的身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面。
赵柏涵神色一黯，刚想要坐到侧边离沈南絮较近的位置上，没想到就被钱明抢了个先，孙成安也依次坐在了钱明的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位子给赵柏涵。
吃了两口桌上面的干果，沈南絮就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指了指底下坐着喝茶的男人问道：“底下那个青衫的男的就是冯永思？”
赵柏涵点了点头，那人就是冯永思。
钱明也从位子上面跳了起来，直接勾住了沈南絮的脖子，压得沈南絮往自己的身边偏了偏“其实我也查过了。这冯永思做主子没有什么架子，也不会责罚身边伺候的人，屋头里面听说就一个暖床的丫头，也没有什么名份，侍御史家里面管得严，以后估计也不会乱搞什么的。要真的说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多少本事，读书也不算是太好，平常的时候就喜欢赌上两把消遣一下，但是赌瘾不大。也算是一个良人了......”
郑浅默不作声地看着三人的背影，随手摸了一块儿干果，是核桃仁，唇齿之间有香又有苦。郑浅蹙了蹙眉，不太喜欢，没有再伸手碰着干果盘子。
孙成安此刻注意到了，温声道：“五小姐可以试试这开心果，不涩口，吃口不错的。”
郑浅微微颔首，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拿，静静看着面前沈南絮与三两好友嚷着话。孙成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眯起了眼睛，静静听起了下面说书先生的声音。
钱明锤了一下沈南絮的肩膀，放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你连女人都没找到，我们怎么试？”
“...有办法，有办法......”沈南絮兀自转着脑袋就坐回到了郑浅的身边去，这样这几人可就埋怨不到自己了。
沈南絮剥开了两颗开心果的果仁，又摸了一颗核桃仁，一颗腰果，两粒果脯干，混在了一起。没有自己吃，沈南絮直接塞到了郑浅的手心当中，比了一个一口吃下去的姿势。
郑浅看了一眼沈南絮，又看了看手中的干果，就这沈南絮教自己的法子，一口吃了下去。
酸酸甜甜，不是很涩，比起刚刚的核桃仁好吃了很多。
这种亲昵的举动，沈南絮可是一点都没有觉出不妥，但在自己的死党眼中可真是惊掉了下巴。但想想...沈南絮是个中庸，平阳公主是个坤泽，这样也不算是逾矩。
“你找的人在哪里呢？”沈南絮低声问问。
“......”
刚过一会儿，柏生就带着一个女人上来了，头上面还插着一根草。但看着这相貌，却是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沈南絮斜倚着自己的身子，玩味地看了一眼郑浅，又玩味地看了一眼这女子。这是将自己的人给私用了？
若柳微微低头将自己头上面的草取了下来，恭敬地交给了柏生。刚刚这人已经将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交代好了，若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有了这钱傍身，总比被那些人将自己买回家不知做什么要好。
“记清楚，就是那人。”沈南絮嘱咐着，脸上的笑容已经抑制不住了，都是想看戏的冲动。
若柳点头，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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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看戏，不方便带太多的人，否则也太好被发现了。郑浅主动将荔儿留在了府内，自己则是跟着沈南絮一块儿上了马车。
为了不显眼，就连这马车的安排都是沈南絮刻意而为之的，摒弃了一贯宽敞明亮的马车，直接选了一辆紧凑型的马车。饶是沈南絮想要与郑浅保持一个不算太亲密的距离，这马车之内的空间也不太允许。
郑浅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小，等时不时就会与身边人肩胛相擦的时候，郑浅便不觉得小了，心中窃窃的欢喜升腾了起来。沈南絮咽了咽口水，除却那些淡淡的脂粉香气，今日的郑浅身上有一股自己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淡淡的，但是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息之间，是草木清新的香气。
沈南絮只觉得清新好闻，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嗅了嗅。颈后面的被遮挡住的腺体却猛地跳了跳，隐隐有些发热发烫的感觉。
这莫非就是郑浅的信引？
中庸不应该闻到这股子味道的，不应该，不应该
沈南絮连忙握拳撑在了马车的一角，生怕自己随着马车到街口的打弯就会朝郑浅的身上倒过去。
郑浅注意到了沈南絮僵持着的手臂，一细想，心下便了然了，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沈南絮强笑，“没，没事......”
郑浅微微后仰，挑开了一点帘子，任外头的风吹进来将自己散发的浅淡的信引吹淡。状似不在意地说道：“靠过来就靠过来，没事的。”
我倒是也想要靠过来，可惜你身上的味道属实是不给我坐舒服的机会
沈南絮自然是不能说，只能兀自学着郑浅的模样，挑着自己的帘子看着外头，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看着周围景象的变化，已经是到了西街，再拐个弯就到西二街了。郑浅皱了皱眉头，声音霎时间就冷了下来，“你要去教坊司？”
“嗯。”沈南絮扭头，悠悠将自己前两日看话本想出来的计策全部说与了郑浅听，边说手脚还边比划了起来，“到时候就找那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清纯可人的......我认识一个吴娘子，我觉得她比较合适......”
说罢这些话之后，沈南絮还止不住为自己打了一个响指，真是个上好的主意。
郑浅初时听的时候唇角微微上勾，毕竟这种阴损恶俗的法子只有将话本当成第二生命的沈南絮才会去使，但等沈南絮提及到吴娘子的时候，郑浅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了。
教坊司那种地方，郑浅没有去过，但沈南絮可是常客。这吴娘子，郑浅也是知道的，是沈南絮最近这三个月来最喜欢叫的姑娘。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关起门来的事情，郑浅查不到。
目视前方，郑浅一丝眼神都不惜得分给沈南絮了，摇了摇铃，对着外头下了吩咐。
“改道。”
柏生就在外头赶车，听到平阳公主这般说，又听自家姐儿不反驳，只得朝着前方赶车，直接错过教坊司的街口。
“改道做什么！”沈南絮有些跳脚，这可是自己计划之中最重的一环呢。
“沈南絮，你是傻吗？”郑浅嗤了一声。
我好好地谱上了这么一场戏，竟然是被说傻！沈南絮拧了拧眉头，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薄怒，“怎么说？”
“教坊司的女子都是剥除腺体的。”郑浅冷冷地提醒道。
沈南絮立刻睁大了眼睛，真是惊奇的很。郑浅瞧着这反应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夜宿教坊司这么久，竟然是连这样的常识问题都不知道。
沈南絮搓了搓手，沉思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额，那我们去教坊司找中庸呗。”
郑浅微微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打沈南絮的念头，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在笑，但是细长的眸子里面一片凉薄，叫人生畏。“你...就这么喜欢教坊司？”
沈南絮只觉得自己后背毛毛的，只觉得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缩起了脖子，还是直接闭嘴吧
“我给你找人。”郑浅一语惊起，叫沈南絮一愣，半天也没有说出究竟来。
到底是没有去成教坊司，更是没有找到沈南絮想找的那种清纯不艳丽的小女子，马车悠悠地行驶到了与赵柏涵他们约定的茶楼。
赵柏涵等人早早就已经等在了茶楼门口，钱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倚靠在了孙成安的身上。这回试探的那个冯永思已经在茶楼里面了，就等沈南絮这个做戏的人了。沈南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忽略自己有些微红的耳垂，飞快地跳下了车，随后便伸出了手，耐心地等着郑浅下车。
赵柏涵神色一凛，怎么也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沈南絮竟然是将平阳公主一块带出来了。钱明立刻抿紧了唇，也不敢没有规矩地靠在孙成安的身上了，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拘谨的很。孙成安倒是有些好笑，觑了一眼这钱明，似笑非笑。
沈南絮就是害怕自己说了郑浅，这几个死党都不敢出来了，现下先斩后奏，收获了这些反应真是不赖。
沈南絮甩了甩袖，将自己刻意准备的折扇别在了脑袋后面，笑着说道：“不必那么拘礼啊......”正主都没有说话，这沈南絮倒是自得的很，赶着身边的这些个死党就一块进了茶楼，上了二楼包厢。
茶楼的包厢并不是很大，都是用几道竹帘当做格子分开的，里面便只放置了一张方桌，方桌四周放了四把椅子。小二哥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就从旁边的包厢之中搬了一个圆凳过来，就摆在了主座的旁边。
郑浅敛眉，看了一眼这赵柏涵。赵太常虽然还没有表露，但是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赵家想要与淮南王府结亲。一开始的时候想着是用赵娉婷，可谁料赵娉婷是个中庸，就实难与沈南絮相配，现在估计是想要将希望放在这赵柏涵的身上了
郑浅在心底嗤了一声，兀自坐到了这正中央的主位上。沈南絮也不管自己的身边，谁与自己混得熟那就坐到谁的身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面。
赵柏涵神色一黯，刚想要坐到侧边离沈南絮较近的位置上，没想到就被钱明抢了个先，孙成安也依次坐在了钱明的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位子给赵柏涵。
吃了两口桌上面的干果，沈南絮就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指了指底下坐着喝茶的男人问道：“底下那个青衫的男的就是冯永思？”
赵柏涵点了点头，那人就是冯永思。
钱明也从位子上面跳了起来，直接勾住了沈南絮的脖子，压得沈南絮往自己的身边偏了偏“其实我也查过了。这冯永思做主子没有什么架子，也不会责罚身边伺候的人，屋头里面听说就一个暖床的丫头，也没有什么名份，侍御史家里面管得严，以后估计也不会乱搞什么的。要真的说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多少本事，读书也不算是太好，平常的时候就喜欢赌上两把消遣一下，但是赌瘾不大。也算是一个良人了......”
郑浅默不作声地看着三人的背影，随手摸了一块儿干果，是核桃仁，唇齿之间有香又有苦。郑浅蹙了蹙眉，不太喜欢，没有再伸手碰着干果盘子。
孙成安此刻注意到了，温声道：“五小姐可以试试这开心果，不涩口，吃口不错的。”
郑浅微微颔首，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拿，静静看着面前沈南絮与三两好友嚷着话。孙成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眯起了眼睛，静静听起了下面说书先生的声音。
钱明锤了一下沈南絮的肩膀，放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你连女人都没找到，我们怎么试？”
“...有办法，有办法......”沈南絮兀自转着脑袋就坐回到了郑浅的身边去，这样这几人可就埋怨不到自己了。
沈南絮剥开了两颗开心果的果仁，又摸了一颗核桃仁，一颗腰果，两粒果脯干，混在了一起。没有自己吃，沈南絮直接塞到了郑浅的手心当中，比了一个一口吃下去的姿势。
郑浅看了一眼沈南絮，又看了看手中的干果，就这沈南絮教自己的法子，一口吃了下去。
酸酸甜甜，不是很涩，比起刚刚的核桃仁好吃了很多。
这种亲昵的举动，沈南絮可是一点都没有觉出不妥，但在自己的死党眼中可真是惊掉了下巴。但想想...沈南絮是个中庸，平阳公主是个坤泽，这样也不算是逾矩。
“你找的人在哪里呢？”沈南絮低声问问。
“......”
刚过一会儿，柏生就带着一个女人上来了，头上面还插着一根草。但看着这相貌，却是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沈南絮斜倚着自己的身子，玩味地看了一眼郑浅，又玩味地看了一眼这女子。这是将自己的人给私用了？
若柳微微低头将自己头上面的草取了下来，恭敬地交给了柏生。刚刚这人已经将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交代好了，若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有了这钱傍身，总比被那些人将自己买回家不知做什么要好。
“记清楚，就是那人。”沈南絮嘱咐着，脸上的笑容已经抑制不住了，都是想看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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