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奥托：诺亚今晚留下来
酒是好酒。
这一点奥托可以确定。
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认真确认过,不过既然是那些手底下的人敢拿来孝敬自己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是下等货色。
尽管她一点都不在意就是了,单纯只是照单全收然后随手一丢,等到兴致来了的时候再随意享用,不问来处与优劣。
毕竟她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给她打包送来,除了他自己。
就比如现在这样。
当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杯中的酒液无论是价值千金还是一文不值也都没有区别。
当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终究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
“吃饱了?”
嗯
他们之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只聊风月,不提风云,除了闲话家长里短之外,什么都不说,仿佛真的就只是一对随处可见的小两口一
样。
酒瓶里的高度越变越少,是因为通通被奥托饮下,因为诺亚说他不喜欢喝酒,所以奥托也没有勉强她。
奥托也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打败了第二律者,怎么脱离了天命的运输机,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私人小窝。
她只要眼下的这般景象能够再继续下去就足够了。
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哪怕只是一片镜花水月
但是唯独这份微小但确实的幸福是不会有假的。
她所等待的,大概就只是如今此刻罢了。
但是作为天命大主教,如果在这个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失职了。
所以,她不得不亲手打破眼下这份难能可贵的幸福。
“诺亚。”她呢喃了一声,半睁开的双眼中透着些许醉意,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将杯中的液体一点点地送进了喉管中,脑袋无力地歪到
了一边,继续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话吗
诺亚抬起头督了奥托一眼,一边清扫着盘中剩余的菜肴一边问道,“你想让我问你什么
“很多啊奥托不假思索的说道,“比如说,我这五百年来都做了什么事情之类的。”
那还是免了吧。”诺亚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奥托,活着不好吗
什么嘛,明明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说出的话,但是却好像被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
天命大主教想要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可是几乎找不到的啊。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奥托不死心的问道。
下次想要遇到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知道,这是一门哲学,很难懂。”诺亚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我用膝盖想都能猜出来你做了哪些破事。
道你
“想当初,我被行刑的那一天。”诺亚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那场蛾子,是你搞出来的没错吧。”
“咕呜。
奥托慵懒的身形陡然一,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未曾想诺亚这一翻就直接把棺材底给掀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这呆瓜要做事,那个时候我就让卡莲去找你了,结果她把整个城都跑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你到底在哪,那也是她不敢想
如果是我,保证第一时间就把你逯一个准。”诺亚叹了口气,“结果最后还是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奥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之后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怪我吗?”
这是我欠你的。”
并非是出于赌气的缘故,也不是一时兴起的敷衍。
他确实是怀揣这样的想法。
“我也总得负起一点责任来吧。”
不仅仅只有那件事。”奥托稍稍让自己缩了起来。
这是除了诺亚之外谁都见不到的模样。
“诺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在她决定贯彻这条道路,或者说早在她下定决心用肮脏的手段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是自愿成为这个罪人的。
“除了换了一个壳之外,我还真没看出你有哪里变了。”诺亚却似乎并不赞同奥托的说法,“难道你以前是憬真善美的傻白甜吗
别恶咳咳。”
不行,克制一下,现在这种气氛不能放飞自我。
“不管我说什么,你不还是会选择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没错。”奥托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不会去洗刷曾经犯下的罪孽,但我也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因为如果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从根本上否认了自己的初衷。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会让奥托小姐有所退让。
“但是,诺亚,从我下定决心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想过了。”奥托再度开口说道,“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能亲手了结这份罪孽的人
好,暂停,你可以不用说了。”诺亚突然出声打断了奥托意有所指的话语,“在你打算继续下去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开口了。
你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与崩坏战斗下去,想要将它从这颗星球上抹除吗?”诺亚直视着奥托的双眼,用他最认真的眼神与口气如此问道
“即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牺性很多东西吗
奥托没有丝毫的犹豫,但也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做吧。”
得到了答复的诺亚一下子又恢复了那副轻松的姿态。
奥托似乎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诺亚的口中说出。
“要问我到底同不同意,那我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似乎察觉到了奥托眼神中的异样,诺亚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想找一个人毙了自
己,这个请求我答应不了,你可以去问问卡莲她愿不愿意。”
“诺亚
“哪怕这个世界已经随便找一个人都有理由干掉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毕
你做这些都为了我不是吗
“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从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诺亚不慌不忙的应答道,“那么先对号入座的人到底是谁
混蛋。
他这份游刃有余的姿态,最让她感到恼火。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去干预你,不过我也有我的做法。”还没等奥托小姐的心多温暖几秒,诺亚就又开口说道,“当你跟我
的做法相矛盾的时候,就是我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还不愿意回来吗?”
“我现在觉得做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天涯之大,四海为家。”诺亚的回答倒是颇为潇洒,就是让奥托小姐心里很不是
滋味。
“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
奥托小姐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甚至都不能算是暗示。
“现在能不太行。”诺亚的回答中出现了些许的停顿。
还是说你要加入逆熵?”奥托的眼神微妙了起来。
“那倒不会,虽然我确实是挺喜欢他们那一伙人的,估计以后会经常去那里溜达溜达吧,他们好像也挺欢迎我的。
既不回到天命,也不加入逆熵,这就是诺亚的选择。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做一个自由的男人。
“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若是还有机会的话诺亚取走了奥托手中的酒杯,然后喝下了他今晚的第一杯酒,“我们再像今天
这样了起生活吧。”
“那我就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好了,不过在那之前
奥托不动声色地挪动了身下的椅子,一点一点地向诺亚接近着,然后缓缓地靠向了他的肩膀。
“就先让我体验一下究竟是什么感咳
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声之后,奥托并没有落在她想要的依靠上,而是重重地摔到了地面
“斯奥托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揉若脑袋看向了倒向一边的椅子,发现那昂贵的座椅突然断了根腿。
没道理啊?这没坐过几次的椅子还能给自己坐塌咯
指定有问题。
刚刚自己是听见有谁笑了
“咳咳咳。”诺亚了眼空无物的身边之后,咳嗽了两声,把奥托从地上扶了起来,“你看你喝那么多酒,都已经喝醉了。
“不是,我没醉啊。”奥托一脸名,脸上醉意尽消。
就算是真喝醉了那也不至于突然把椅子坐塌吧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你赶紧回房间去休息吧。”诺亚边说一边扶起了奥托。
“那你今晚”奥托突然顺势倒进了诺亚的怀里,“会留下噗。
天花板上的名贵吊灯上突然下来一个晶莹璀璨的宝石,精准无误地砸到了奥托的头顶。
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天命主教大人,就这么两眼翻,身子软,昏在了诺亚的怀里。
“哎。”诺亚叹了口气,接住了第二颗客下的宝石,放到桌面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啦好啦,别恶作剧了。”
话音下之后,不停摇晃的吊灯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摇了摇头,诺亚将奥托抱了起来,一间一间找过去之后终于发现了奥托的房间。
推开门,在一片漆黑之中,诺亚轻手轻脚地将奥托放到了床上,环视一圈周围毫无少女气息可言的装黄与摆设,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床头
那张裱好的画卷上。
纸张看上去已经有了年代,而且画工也并不算多么精巧,只是能堪堪看出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沉默不语地驻足了片刻,转头给奥托盖好被单之后,他就走出了房间。
独自一人将餐后的痕迹一处理完毕,诺亚也离开了这栋宅邸。
在外面,已经有一道身影在等候着他了。
“诺亚大人。”贝纳勒斯单膝跪下,低下头恭敬的喊道,“还有女大人。
“久等了。”诺亚也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向身边招了招手。
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仿佛有某种“存在”融入了诺亚的身体,将他其中一颗蓝色的眼瞳染成了金色。
“走吧。”
是。”
顺从的应了一声之后,白色巨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刚想下意识地仰头发出一声龙吟,就被诺亚出声叫住。
“不要扰民。”
巨龙委屈地低下了头,等到诺亚跳上它的背部之后,就扇动双翼,飞入了静谧的夜空之中。
仿佛从来就没有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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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奥托可以确定。
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认真确认过,不过既然是那些手底下的人敢拿来孝敬自己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是下等货色。
尽管她一点都不在意就是了,单纯只是照单全收然后随手一丢,等到兴致来了的时候再随意享用,不问来处与优劣。
毕竟她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给她打包送来,除了他自己。
就比如现在这样。
当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杯中的酒液无论是价值千金还是一文不值也都没有区别。
当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终究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
“吃饱了?”
嗯
他们之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只聊风月,不提风云,除了闲话家长里短之外,什么都不说,仿佛真的就只是一对随处可见的小两口一
样。
酒瓶里的高度越变越少,是因为通通被奥托饮下,因为诺亚说他不喜欢喝酒,所以奥托也没有勉强她。
奥托也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打败了第二律者,怎么脱离了天命的运输机,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私人小窝。
她只要眼下的这般景象能够再继续下去就足够了。
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哪怕只是一片镜花水月
但是唯独这份微小但确实的幸福是不会有假的。
她所等待的,大概就只是如今此刻罢了。
但是作为天命大主教,如果在这个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失职了。
所以,她不得不亲手打破眼下这份难能可贵的幸福。
“诺亚。”她呢喃了一声,半睁开的双眼中透着些许醉意,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将杯中的液体一点点地送进了喉管中,脑袋无力地歪到
了一边,继续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话吗
诺亚抬起头督了奥托一眼,一边清扫着盘中剩余的菜肴一边问道,“你想让我问你什么
“很多啊奥托不假思索的说道,“比如说,我这五百年来都做了什么事情之类的。”
那还是免了吧。”诺亚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奥托,活着不好吗
什么嘛,明明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说出的话,但是却好像被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
天命大主教想要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可是几乎找不到的啊。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奥托不死心的问道。
下次想要遇到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知道,这是一门哲学,很难懂。”诺亚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我用膝盖想都能猜出来你做了哪些破事。
道你
“想当初,我被行刑的那一天。”诺亚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那场蛾子,是你搞出来的没错吧。”
“咕呜。
奥托慵懒的身形陡然一,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未曾想诺亚这一翻就直接把棺材底给掀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这呆瓜要做事,那个时候我就让卡莲去找你了,结果她把整个城都跑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你到底在哪,那也是她不敢想
如果是我,保证第一时间就把你逯一个准。”诺亚叹了口气,“结果最后还是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奥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之后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怪我吗?”
这是我欠你的。”
并非是出于赌气的缘故,也不是一时兴起的敷衍。
他确实是怀揣这样的想法。
“我也总得负起一点责任来吧。”
不仅仅只有那件事。”奥托稍稍让自己缩了起来。
这是除了诺亚之外谁都见不到的模样。
“诺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在她决定贯彻这条道路,或者说早在她下定决心用肮脏的手段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是自愿成为这个罪人的。
“除了换了一个壳之外,我还真没看出你有哪里变了。”诺亚却似乎并不赞同奥托的说法,“难道你以前是憬真善美的傻白甜吗
别恶咳咳。”
不行,克制一下,现在这种气氛不能放飞自我。
“不管我说什么,你不还是会选择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没错。”奥托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不会去洗刷曾经犯下的罪孽,但我也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因为如果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从根本上否认了自己的初衷。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会让奥托小姐有所退让。
“但是,诺亚,从我下定决心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想过了。”奥托再度开口说道,“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能亲手了结这份罪孽的人
好,暂停,你可以不用说了。”诺亚突然出声打断了奥托意有所指的话语,“在你打算继续下去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开口了。
你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与崩坏战斗下去,想要将它从这颗星球上抹除吗?”诺亚直视着奥托的双眼,用他最认真的眼神与口气如此问道
“即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牺性很多东西吗
奥托没有丝毫的犹豫,但也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做吧。”
得到了答复的诺亚一下子又恢复了那副轻松的姿态。
奥托似乎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诺亚的口中说出。
“要问我到底同不同意,那我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似乎察觉到了奥托眼神中的异样,诺亚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想找一个人毙了自
己,这个请求我答应不了,你可以去问问卡莲她愿不愿意。”
“诺亚
“哪怕这个世界已经随便找一个人都有理由干掉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毕
你做这些都为了我不是吗
“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从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诺亚不慌不忙的应答道,“那么先对号入座的人到底是谁
混蛋。
他这份游刃有余的姿态,最让她感到恼火。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去干预你,不过我也有我的做法。”还没等奥托小姐的心多温暖几秒,诺亚就又开口说道,“当你跟我
的做法相矛盾的时候,就是我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还不愿意回来吗?”
“我现在觉得做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天涯之大,四海为家。”诺亚的回答倒是颇为潇洒,就是让奥托小姐心里很不是
滋味。
“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
奥托小姐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甚至都不能算是暗示。
“现在能不太行。”诺亚的回答中出现了些许的停顿。
还是说你要加入逆熵?”奥托的眼神微妙了起来。
“那倒不会,虽然我确实是挺喜欢他们那一伙人的,估计以后会经常去那里溜达溜达吧,他们好像也挺欢迎我的。
既不回到天命,也不加入逆熵,这就是诺亚的选择。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做一个自由的男人。
“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若是还有机会的话诺亚取走了奥托手中的酒杯,然后喝下了他今晚的第一杯酒,“我们再像今天
这样了起生活吧。”
“那我就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好了,不过在那之前
奥托不动声色地挪动了身下的椅子,一点一点地向诺亚接近着,然后缓缓地靠向了他的肩膀。
“就先让我体验一下究竟是什么感咳
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声之后,奥托并没有落在她想要的依靠上,而是重重地摔到了地面
“斯奥托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揉若脑袋看向了倒向一边的椅子,发现那昂贵的座椅突然断了根腿。
没道理啊?这没坐过几次的椅子还能给自己坐塌咯
指定有问题。
刚刚自己是听见有谁笑了
“咳咳咳。”诺亚了眼空无物的身边之后,咳嗽了两声,把奥托从地上扶了起来,“你看你喝那么多酒,都已经喝醉了。
“不是,我没醉啊。”奥托一脸名,脸上醉意尽消。
就算是真喝醉了那也不至于突然把椅子坐塌吧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你赶紧回房间去休息吧。”诺亚边说一边扶起了奥托。
“那你今晚”奥托突然顺势倒进了诺亚的怀里,“会留下噗。
天花板上的名贵吊灯上突然下来一个晶莹璀璨的宝石,精准无误地砸到了奥托的头顶。
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天命主教大人,就这么两眼翻,身子软,昏在了诺亚的怀里。
“哎。”诺亚叹了口气,接住了第二颗客下的宝石,放到桌面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啦好啦,别恶作剧了。”
话音下之后,不停摇晃的吊灯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摇了摇头,诺亚将奥托抱了起来,一间一间找过去之后终于发现了奥托的房间。
推开门,在一片漆黑之中,诺亚轻手轻脚地将奥托放到了床上,环视一圈周围毫无少女气息可言的装黄与摆设,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床头
那张裱好的画卷上。
纸张看上去已经有了年代,而且画工也并不算多么精巧,只是能堪堪看出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沉默不语地驻足了片刻,转头给奥托盖好被单之后,他就走出了房间。
独自一人将餐后的痕迹一处理完毕,诺亚也离开了这栋宅邸。
在外面,已经有一道身影在等候着他了。
“诺亚大人。”贝纳勒斯单膝跪下,低下头恭敬的喊道,“还有女大人。
“久等了。”诺亚也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向身边招了招手。
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仿佛有某种“存在”融入了诺亚的身体,将他其中一颗蓝色的眼瞳染成了金色。
“走吧。”
是。”
顺从的应了一声之后,白色巨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刚想下意识地仰头发出一声龙吟,就被诺亚出声叫住。
“不要扰民。”
巨龙委屈地低下了头,等到诺亚跳上它的背部之后,就扇动双翼,飞入了静谧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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