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年少_将德尔菲预言说与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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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年少

  少年话音落,金色芦苇湖轻轻摇荡,鸽子振翅而飞,有天鹅优雅从容的在严涿身后走过,一切都是青春时代最好的安排。

  寂静了几秒,严涿问:“可以吗?”

  “啊啊?”谢奚桃眨眨眼,忽然手忙脚乱地清醒过来按下停拍,“可,可以啊,你来看看。”

  严涿眼底闪过一抹浅笑,走来俯身靠近,强烈的属于严涿的气息霸道不容忽视的将谢奚桃包裹,她心跳没来由的加快,想要躲闪时严涿抬手按播放,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目光牢牢看着镜头,心无旁骛,谢奚桃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装作一本正经的跟他一起看刚才的视频。

  “不行,镜头有点僵硬。”

  “啊,不挺好的吗?”谢奚桃注意力终于集中一点,“没什么问题啊。”

  严涿说了几点,“还有画面构图不和谐,我的站位在画面里所占的比例有些问题……”

  还没说完,谢奚桃点点手心让他打住,让他这么一说,好像真差了点意思,但分明之前她觉得满分,无论是内容还是画面,都比昨天看的那几个好多了,不过谢奚桃也知道严涿精益求精到甚至有些吹毛求疵的性子,也不再说什么,乖乖按照他教的东西再拍。

  大半堂体育课完,三分钟的视频都没结束。

  “涿哥,我最多来干个场工的活,你非要给我培养成国际大导?”

  严涿目光都不从照相机上离开的,“大的问题没有,还有些小细节……不是你的问题,我机子没架好,参数设置的也不太行,就这样吧,回去我后期微调一下。”

  “别啊,我开玩笑的,你想改哪里咱们再拍,我就按个键举个反光板,还能累着不成。”

  严涿:“不用,环境光线的问题,再拍也这样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诶,那不是翟向渺吗。”

  谢奚桃指着湖的不远处靠近学校围墙的地方,从不穿校服的翟向渺一身黑色长衣长裤,面色冰冷的走在墙根,锋利眉骨带着尖锐气息,像一把夯实锤子落下,将刚才还青春亮丽、斗志旺盛的高中氛围瞬间砸碎,斑驳凌乱,他走过的地方似乎温度也都跟着降低了几分。

  三人距离甚远,即便如此,隔着安静的芦苇湖,还是隐隐听到叫骂的声音从墙那边传过来,暴戾、阴狠,断断续续的由风带来,只言片语,两人已听懂其中威胁。

  谢奚桃抿了抿唇,外面那伙人极有可能是张西强叫过来的,她就知道,招惹张西强这样的癞皮狗,只要死不了他就会时不时蹦跶到你面前挑衅几下,像粪坑里慢慢蠕动的黄色胖乎乎蛆虫,你不会害怕,但是看到了还是足够恶心。

  再看翟向渺,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只是衣服鼓的明显,显然里面藏了块砖,他在墙边转着,找地方准备翻过去。

  谢奚桃咂舌,佩服这位转校生的勇气,对面听声音不下五人,这要是出去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严涿看过去,懒懒朝那撇撇头,“要过去吗?”

  谢奚桃慢吞吞地摇头:“……算了,快下课了。”

  严涿不再说什么,收机子装东西,谢奚桃也帮忙折反光板,只是动作总慢几拍。

  两人离开芦苇湖,远处教学楼人声鼎沸,欢乐打闹声连成一片传过来,篮球场上男生高呼的激动喊声与女生拍掌的笑声相呼应,安静的两人往热闹深处走去,身后,芦苇轻轻摇曳,天鹅息了与湖水打闹的心思,湖面归于平静,一米多高的古朴白墙泛着几分冷意,墙根的凶狠尖锐与少年眉眼浓浓阴狠犹激烈碰撞着。

  一片湖,划开两个世界。

  有些麻软的脚离开鹅卵石小路踩上水泥地,谢奚桃胸口咚咚跳声依旧不停。

  她忽然说:“他不会被捅死吧。”

  “你回教室我去看看。”与此同时,严涿的声音也响起,异口同声说完话的两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和哭笑不得。

  “不行,我和你一起。”谢奚桃连忙说。

  严涿:“可能吗?”他把照相机连带着其他东西找了个有监控器的地方放下,大几万的东西他看也不看,只交代谢奚桃说:“你去喊黑哲耗子。”

  “好,我知道。”谢奚桃知道自己去用处不大,来不及多说就跑起来了,“我去篮球场叫人,你先不要动手。”

  严涿看着她快步的身影,温润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凛冽没有温度,但凡有同学路过看到此时的严涿,可能都会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礼貌温润、偶尔调皮顽劣的严涿身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气氛,比墙根下消失的人更冷上几分,浑身的冰冷哪需要帮手,分明是找了个由头把人支回去了,他插着口袋闲庭信步似的往白墙那边去了。

  谢奚桃一路跑去篮球场,不用她说完,黑哲和耗子喊着打篮球的人呼啦啦就往墙那边去了,她心跳加快的冲回教室拎了翟向渺的包,又往白墙去。

  “桃子,你干什么去?”李欣歌只见一阵风似的,谢奚桃拿了东西人急匆匆又闪了。

  正打算去送水的李欣歌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谢奚桃一路呼喘着跑过去,还没到墙根,就见一道黑影翻了过来,“你没事吧?”

  翟向渺看见她,眸子带着意外,“你怎么在这?”

  谢奚桃看到他手上的几道冒血伤痕,灰尘渣滓还在上面,心重重一跳:“严涿呢,他去找你了,他怎么没过来?”

  “……他去找我了?”翟向渺这下才是真的愣了下,问出口时声音充满了不解,“找我干什么?”

  “你说呢,我们听见张西强的人在外面喊你,你还拎着砖,我们能当没看见吗,黑哲和耗子带人也过去了,你们没遇见?”

  翟向渺难得的解释:“我遛了他们一圈,挺好玩,把他们砸倒就回来了,就在大马路上那边,他可能以为我去人少的小树林那边,和我走岔了。”

  “你和他们在大马路上打?”谢奚桃瞪大眼,一时不知道感慨他的凶狠不要命还是松气既然走岔了那严涿他们就没事。璋合一中的学生要是约群架,最默契的地方就是校外偏僻的小树林,因此她和严涿都没想到,他会是在反方向的大马路上。

  翟向渺疑惑:“不然呢。”

  他竟然还贴心的解释了一下:“虽然有人围观,但是马路宽畅,很好施展,之前几次他们都在胡同根堵我,打不开,没什么意思。”

  谢奚桃:“……”

  正好听到这一句话的李欣歌:“……”

  她忍不住感慨:“翟同学,你真的有点小帅。”

  不是小帅,是太帅了,她按住自己的激动,看一身黑的他朝她看过来,他手上伤还在往外冒血,好像有一个充满神秘的故事书摆在她面前,勾得她很难不心动翻阅。

  紧跟着,几道翻墙落地声响起,严涿带着张哲茂等人回来。

  谢奚桃愣愣的看着严涿,上高中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翻墙,不到两米高的墙对他来说却那么轻而易举,蓝白校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一转落下,挺立大长腿就稳稳落在了地面。

  “没碰到那群人吧?”谢奚桃走上前。

  “嗯。”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包。

  谢奚桃指指翟向渺,“他的,我怕你们伤着了。”

  直到现在,谢奚桃对上严涿一如既往懒散轻松的目光,才渐渐平稳了心跳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他看向翟向渺。

  翟向渺浑不在意说:“他们找我见见,我就去了,马路那边。”

  “励志路那?”

  “是这名字吗?”翟向渺摸着下巴:“不太搭啊。”

  “你以为呢,除了你,谁会三天两头打架。”张哲茂厌烦地说,从翻墙过来看到李欣歌激动看翟向渺的目光,他的脸就一直黑着。

  李欣歌也很意外:“黑哲,你怎么也在这?”

  张哲茂哼哼,不搭理她。

  李欣歌正担心他,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反应,瞪他一眼也不说话了。

  谢奚桃无奈,走到翟向渺跟前把他书包里的纱布给他,“你快包扎一下吧。”

  “呵,人家这么厉害,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们还急头白脸的赶过去帮忙,人家都看不上呢。”张哲茂阴阳怪气道。

  李欣歌又紧张起来,拉住他前前后后看:“你去了,没事吧?”

  她语气紧张,和刚才看翟向渺伤痕时目光里的惊艳很是不同,哪怕知道没打起来声音里还是带着后怕,张哲茂闻言更加不满,“我能有什么事,你关心你同桌去吧。”

  严涿蹙眉喊了他一声。

  郝柏修也翻了个白眼,拽他,“走吧,不然哭的还是你。”

  旁边几个打篮球的见没事后,朝严涿点头先撤了。

  张哲茂:“你们先走,我不跟校霸走一起,不知道以为我们也是小混混呢。”

  “校霸?”翟向渺咀嚼着这个词,表情逐渐阴冷。

  “不不,他不是那个意思。”李欣歌给郝柏修使眼色,让他赶紧把人带走,这一下让直接让张哲茂怒火中烧,“怎么,我还不能说他了,他难道不是吗?仗着自己有背景在学校横行霸道,一副老子最|□□的牛逼样,你这么牛,来来,说说你爸是谁,看能不能吓死我啊!”

  “黑哲!”李欣歌喊住他,刚要让他闭嘴,谢奚桃轻呼了一声:“翟向渺!”

  在张哲茂话音刚刚落地,翟向渺忽然大步过去,直接拎起了张哲茂的衣领,一拳就要砸到他脸上,张哲茂一口恶气正无处发泄,手臂挡了一下后反手就要追着一拳打回去,翟向渺打架家常便饭,怎么可能让他碰到,按住他的拳头反扭,跟着就抬膝盖狠狠朝他踢了过去。

  张哲茂也是有经验的,瞬息之间,两人就打到了一处。

  谢奚桃和李欣歌尚未反应过来,吸了口气要去拦,严涿已经抢步上前,按住张哲茂往后拉,郝柏修挡住了翟向渺,拧眉看着他:“我不想和你动手。”

  翟向渺收回动作,冰冷眸子看着他,随后阴沉目光落向对面,严涿压着暴怒的张哲茂,李欣歌紧张地抱住张哲茂的胳膊说着“不要乱来”,谢奚桃微皱着眉头看他。

  翟向渺忽然冷笑了一声,

  目光比刚才怔忪疑惑时的眼神冷上许多,像是冬日湖面将要破冰的水面又凝固了更坚硬,厚厚的盔甲再难见到其间柔软。

  他走到谢奚桃旁边,冰冷伸出手。

  严涿站在谢奚桃跟前,把她手里的包给他。

  翟向渺目不斜视,包翻到肩上背着直接离开,背影冷漠到了极点,往日顽劣逗弄都成了冬日泡沫,一戳便消失了。

  李欣歌懊恼地看回张哲茂,“你干嘛这么针对他,在高三最关键的时候他转来我们学校我们班,肯定有很多迫不得已,我们能在这种时候遇见做同学也是一种缘分,你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我咄咄逼人,难道不是他每天目中无人,一副老子谁也看不上的叼样吗,要你这么上赶着去治愈他受伤的小心脏?”

  “张哲茂。”严涿面无表情,“闭嘴回去。”

  张哲茂怒火在胸口猛烈撞击着,粗粗喘着气,攥了攥拳头没再说什么,从他们中间转身大步离开。

  李欣歌看着他愤怒的背影,抿了抿唇,鼻头滚过几分酸涩。谢奚桃看出来,捏了捏她手心,李欣歌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回到教室,翟向渺的座位空无一人,李欣歌垂着脑袋看卷纸,心不在焉都写在了脸上,谢奚桃叹了口气做卷纸。严涿回来后,她问:“器材没事吧?”

  严涿的那些机子,比学校宣传部专门拍摄的机子都贵,璋合一中的人见到那些低调名贵的相机包就知道主人是谁。他虽然不是校霸,但是严涿的东西放在学校,没有人会去碰,没人想得罪他,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没事。”严涿拉过她卷纸,“有什么问题,我看看。”

  “你不再审审刚才拍的素材。”

  “不急,先帮你看题。”

  谢奚桃会心笑了下,说实在的她心跳还有些混乱,尚未从刚才的混乱抽身出来,严涿有条理有新意的做题思路能将她尽快的从刚才那些事情中抽身出来,况且,他沉稳的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深夜里回家的人在躺到自己柔软的床上时点开的深夜广播,全身的紧绷随之卸下,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很快,谢奚桃就随着他的思路投身进了题海。

  之后几天,翟向渺都没在班里出现过,倒是关于他的传闻屡禁不止,有说在胡同口见到过他,在跟七八个人打架,半条胳膊都耷拉下来了还能硬扛着跟人干架,还有人说他竟然还勒索同学,问一个高一的同学收保护费,对方颤颤巍巍递了两百块钱给他后,还被吓得向他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李欣歌听到后怒的摔书而起,“那是那男孩撞了翟向渺的车,两万多的自行车被他划了痕,问他要两百坑他了吗,你在这瞎造什么谣呢!”

  说八卦的男生正激情,口吐飞沫的,哪忍得了她这样给自己下脸色,痞笑又阴阳的喊张哲茂:“能不能管管你媳妇,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维护帅哥。”

  “说你妈呢!”张哲茂直接摔了书站起来,“在你爸这瞎喷什么粪。”

  “呦呦呦。”男生阴阳怪气,“有人被绿了一句话屁都不敢放,在同学这倒是吆五喝六牛逼的狠啊。”

  “马阳德!你别在这挑事!”李欣歌生气地说,张哲茂已经过去,班级所有人瞪大了眼看他们。教室氛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恰在此时,后门懒懒敲响,众人看过去,严涿倚靠在门框上,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们。

  二班同学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无趣地转身回去。

  马阳德脸色有些难看,对上严涿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脸色难堪的顿了下,色厉内荏的哼了声,坐回了自己位置。

  “张哲茂,你出来下。”严涿说完就转身走了。

  张哲茂点点马阳德,“回来我要看到你爸的书在桌上。”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教室。

  安静的体育馆,只有篮球砸在木地板上的砰砰声,张哲茂满头大汗的扔了球,说:“再来。”

  严涿抹掉头上的汗,扔了瓶饮料过去,“歇会。”

  他走到旁边凳子坐下,旁边郝柏修扯掉校服,人从衣服里出来,一脸的困倦看着两人,打了个哈欠,拧开旁边的饮料喝了口。

  四方环绕的篮球场空旷无人,三人的声音带着回音在场馆里响起。

  “舒服了?”严涿挑眉看他。

  张哲茂大口灌了口饮料后拽起领口抹了下脸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严涿旁边,“不爽。”

  郝柏修揉了揉脸,活动着睡得有点僵的脸,“你有点孬了。”

  张哲茂瞪他。

  “黑哲,解决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严涿扔着手里的饮料瓶,“你天天开大,是想把世界都毁灭了?”

  “毁灭吧!没意思,真没意思!”张哲茂恶狠狠的抓了把头发,“我他妈那么喜欢她,结果一个月她眼里就只看得到别的人了。”

  “然后呢?你索性把人直接推对方怀里?”

  “靠,我舍得吗?”张哲茂抓住膝盖,低头又薅起来头发,“我能怎么办,人都跑去做同桌了,我还在这阻阻挡挡,不是更招人烦吗?”

  严涿摇头:“你们认识这么多年,李欣歌不会这么轻易烦你。”

  “烦,怎么不烦,看着我就躲。”张哲茂简直憋屈死。

  严涿问郝柏修:“李欣歌烦他?”

  “烦呐。”郝柏修回答得毫不犹豫:“以前不就挺烦,烦的从始至终。”

  “屁,你扯什么蛋,李欣歌以前对我可不这样。”

  郝柏修瞥他:“你确定?”

  张哲茂:“那……那她烦我,也不是为了个男人啊。”

  严涿:“是为个男人吗?”

  “当然!”张哲茂恶狠狠的声音里透着委屈,“她抛下我去和那个人做同桌。”

  严涿:“黑哲,去和李欣歌好好聊聊,你现在这样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我们的问题就是她不喜欢我,这怎么解决?跪下求她喜欢我?她要觉得可以我现在就跪啊。”

  严涿:“……”

  郝柏修:“……”

  “出去别说认识我。”郝柏修拽上衣服蒙住脑袋又躺下了。

  严涿赞同点头。

  “操!”张哲茂头疼地玩手里的球,“说点实际的行不行。”

  “实际就是和李欣歌聊,别乱开炮。”严涿夺走他的球,扬手一投,一道流畅弧线在体育馆划下,球从框里落下,砰砰砰砸在木地板上反弹了几声滚远,“追人不是打篮球,练习就可以。”

  “正解。”郝柏修的声音从被窝里嗡嗡传出。

  “聊,怎么聊啊。”张哲茂苦恼地看两人,“我怕又惹恼她。”

  严涿反问:“要我把饭也喂你嘴里吗?”

  张哲茂:“……”

  郝柏修:“要吗?”

  张哲茂:“滚。”

  “还有转学生……”

  “嘶……”张哲茂头疼的摆手,“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严涿挑眉,懒洋洋地靠上椅背看他。

  “那天是我说的有点过了……再见他,我请他吃饭,有什么招他随便使,我不还手。”

  严涿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抓上相机走了。

  “哎。”张哲茂重重叹了口气,跑到对面操起篮球,“耗子,走了。”

  校服被凶狠扯下,郝柏修困倦的瞪着张哲茂,大步和他往外走,“再打断我睡觉我拧了你胳膊。”

  “行行行,我的错,回去给你搬两个凳子过来,让你躺着睡,够不够兄弟……”

  吵闹声逐渐远去,空旷体育馆逐渐归于平静,几秒后,观众席最后一排缓缓坐起一道黑色身影。翟向渺目光看着门口消失的三人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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