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如果再次相遇是一场风暴
十
女生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是很微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有可能原本十分亲密的好姐妹会因为对方不冷不热的说自己的裙子不好看而心生嫌隙，直到某天突然爆发恶语相向；当然也有可能原本彼此不对付的两人面对着都更加不喜欢的另一个女人而变得惺惺相惜。
这就是女人，善变，多疑，敏感，有点神经质的女人。
要说姜兮微跟陈菀关系真正突破的还是正式开学前的那个晚上。
陈菀在床上不停的翻腾着，姜兮微看着窗外有些惨淡的月光，忽然开口说道：“陈菀，这些天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陈菀却没有搭话，只是却不再翻来覆去的折腾。
一时间寝室安静的有些吓人。窗外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照射在仍然有些杂乱的地板上，姜兮微忽然就想说点什么，她觉得如果现在不说，可能以后都很难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倾诉对象。可能这些话，就要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在漆黑的深夜里一遍又一遍的拿出来说给自己听，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割得血淋淋的。
“陈菀，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可还不等陈菀否定，床上的女人就自顾自的开了口。
“陈菀，你的母亲是个大字不识的妇人，你也许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却觉得很好，很羡慕，至少她是陪着你长大的，可我从小就基本没有见过我阿妈，不会有人给我扎漂亮的小辫子，不会有人给我穿着漂亮的花裙子，甚至连我第一次初潮都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吓得半死，呵呵，你说可笑吧，你看现在的姜兮微这么聪明，可是她小时候真的不是一般的傻呢，”
陈菀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其实这个一直看似很坚强的女孩好像只是想痛快的说点什么，有没有人听并不重要。于是只是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可是后来她回来了，我说着不见她，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总是偷偷地从门缝里看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着老实拘谨的父亲像对待贵客一样的谨慎样子，可那时候我想，就算他们站在一起确实不相配，可我是不是以后也是有妈妈的人了呢？那时候我真高兴，虽然十九岁在人们看来已经是成人的年纪了。”
“我还是渴望她能摸摸我的头，给我梳一个小镇里最漂亮的头发，可是那个女人回来后，不但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还把从小爱我的阿爸也带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就想，如果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回来过该有多好。”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
“呵呵，噢对了，我还为了自己，残忍把阿婆一个人留在镇子里几年，我只想到了自己失去了父亲，可却忘了她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她那么大的年纪，我就为了自己躲着某个人的私心，几年里没有回去过一次。”
女人的声音是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那里面的也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陈菀就是忽然想抱抱这个冷静克制的女人。
“你知道吗，我还欠着另一个家庭很多很多，放弃了自己年少时最爱的人，从此两不相干，形同陌路，甚至见了面连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你看，陈菀，其实谁也不比谁幸运多少，谁也不比谁惨多少对不对？”
这次一口气虽然说得最少，可陈菀却从女孩的声音里听出了隐忍的颤抖，直到过了很久才传来一阵低低的吸鼻声。
姜兮微擦了擦流进鬓发的眼泪，缓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极力忍耐的说：“陈菀，我的秘密说完了，我从来没有亲口对别人说过，所以我们互相保密好不好。”
陈菀躺在床上在听到姜兮微说的一切的时候，起先是觉得难以置信的，听到后来是震惊的，可听到最后，只是觉得心里都是心疼，那么阳光，那么优秀的姜兮微承受的要远比她所想象的多得多。
她擦了擦有些微湿的眼角，用一种刚好能传到上铺的声音说：“知道了，说这么多，烦死了。”
这一夜，有一种叫做默契和惺惺相惜的情感流动在两个女孩的心底。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这种感情仍然弥足珍贵。
到现在开学了几个月，大家还是以之前的生活方式继续循环着，姜兮微整日里跟着顾默默厮混，小花还是每日在床上挺尸吩咐道：“一份炒饭俩烤肠。”
而变化最大的就是陈菀，大家都发现她现在总是去上课了，不似以前那般张扬了，反而有些讨人喜欢了，楼下来接她的车少了，慢慢的就没有了，在寝室还是不见对人十分热情，但对姜兮微却从来不会出言讽刺了。
时不时会放到姜兮微桌子上一小瓶奶，一袋热腾腾的包子，这是两个人的默契，别人都不知道的默契。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终于到了Pacemaker公司来B大招聘的日子，姜兮微为这次的招聘还是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在企业提前下发的求职申请表上也报了名，交了简历，她觉得如果真的像顾默默打听的那样，如果她真的能被选中，入了职，那么把阿婆早点接到身边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攒下钱，补偿一下楚家也是可以的，虽然她知道他们并不缺这点钱，但是她至少可以心安一点。
到了招聘会的那个晚上，学校最大的礼堂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挤破脑袋一样，有的是真心为了求职，比如姜兮微，有的则是为了看传说中Pacemarker公司的少东家，比如，吃穿不愁的顾默默小姐。
姜兮微带着顾默默从礼堂的后门进去，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从系主任本身感谢到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平时有些刻板不讨喜的系主任，却是真的刚正不阿，只认学识不认门第，从不搞关系面子那一套，听说姜兮微对这家公司特别感兴趣，不光帮她写了推荐书，还把学生上台发言的机会给了她，这可是能让她入选的机会不是大了一分两分。
晚会开始的时候，闹哄哄的大堂闹得姜兮微的额角是一跳一跳的，可主持上去报幕正式开始的时候，喧闹的大堂反而立时安静下来。
听着主持人一项一项的报着幕，环节一项一项的进行，姜兮微眼看着快到自己了也是握着厚厚的演讲稿紧张的手心出汗。
“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姜兮微同学上台发言，”
姜兮微顺了顺呼吸，整理了一下已经很平整的衣服下摆。这才微笑着缓步的上了台。
台下一片掌声，顾默默还跟前后左右的人不停的说：这是我舍友，我舍友！我们是一个寝室的，一个寝室的！”也不管有没有认识她，有没有人理她…
可贵宾席上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的男人却是一瞬间僵住了身子，看着缓缓上了台，用清亮的嗓音说：“大家好，我是经济系G1班的姜兮微，很荣幸…””的女人。
瞳孔猛地放大，带着深深地不可置信，唇角抿的死死地，墨黑的眸子让原本就冷硬的线条变得更加犀利，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阴沉。
男人旁边坐着的池程程也是睁大眼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姜兮微下了台，坐到顾默默的身边，她还叽叽喳喳的说：“微微，你太棒了。”
可姜兮微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在台上就觉得有人在死死的盯着她看，盯得她都有些心慌，心慌的想临阵脱逃。
“啊啊啊，他上台了，果然帅的惨绝人寰，啧啧。”
姜兮微回过神，眼神朝台上看去，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舞台上那个宛如神祗般俊美的男子用低沉而又带有磁性的嗓音说：“大家好，我是严冧。”
随即是满场的大声的尖叫声。
随即眼神向下一扫，看似不经意但却又好像深深地定在了某处，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谈笑风生的样子又让全场的人尖叫沸腾。
而姜兮微只是低下头，再低，再低，简直想把脑袋伸到大理石的地面里……
说到最后，男人勾了勾嘴角简短而又有力度的说：“Pacemaker公司欢迎你的加入。”
一个完美谢幕礼，高贵优雅极具绅士风度的样子就像个王子，蛊惑人心。
直到散了场，还能听见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说那家公司的总经理多帅，多优质。可姜兮微知道他就是一匹深藏不露的狼，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嚼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在跟B大的高层寒暄过后，严冧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池程程，什么也没说就朝着车走去。
池程程心里不安，自从小镇回来后，严冧就一直没有碰过她，就算她使劲绝招，他也是不为所动。
本来一个女人做到她的那份上，就已经够不堪了，本想着缓一缓，可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姜兮微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
她不是出了国吗？刚想问问身边的男人，谁知就看到男人嘴角微抿，眼神沉暗的样子，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是真的发怒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不可以等了，反正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早已没什么尊严了。
池程程小跑的跟在后面，小声道：“Lyle，今天去我那吧，”
严冧什么也没说的上了车，看了一眼笼罩在夜色中的校园，大口的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关上车门，这才踩上油门，半晌才对副座的池程程说：“一会先送你回家。”好似没听到她刚才的问话一般。
池程程眼里满是恨意，指尖攥的发白，但还是在侧头的瞬间换上一副温婉的样子，温柔的笑着说：“好。”
严冧送池程程回了家，开着车又回到B大，即便已经不早了，还是有人三五成群人的进了图书馆。
他看着这座以前从未在意过的校园，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顿挫感，这种顿挫感让他想把这座校园一把火烧掉，烧得渣子也不剩。
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个狠心的女人还是在国外陪着她的情郎，他还是已经忘了她，也过得很好很好。
他靠着车身，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直到最后捏了捏已经干瘪的烟盒，才用力的闭了闭眼，闪身上了车，黑色的车身立时融入了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烟灰和烟蒂。
男人在心里狠狠的默念：“姜兮微，你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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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是很微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有可能原本十分亲密的好姐妹会因为对方不冷不热的说自己的裙子不好看而心生嫌隙，直到某天突然爆发恶语相向；当然也有可能原本彼此不对付的两人面对着都更加不喜欢的另一个女人而变得惺惺相惜。
这就是女人，善变，多疑，敏感，有点神经质的女人。
要说姜兮微跟陈菀关系真正突破的还是正式开学前的那个晚上。
陈菀在床上不停的翻腾着，姜兮微看着窗外有些惨淡的月光，忽然开口说道：“陈菀，这些天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陈菀却没有搭话，只是却不再翻来覆去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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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菀，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可还不等陈菀否定，床上的女人就自顾自的开了口。
“陈菀，你的母亲是个大字不识的妇人，你也许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却觉得很好，很羡慕，至少她是陪着你长大的，可我从小就基本没有见过我阿妈，不会有人给我扎漂亮的小辫子，不会有人给我穿着漂亮的花裙子，甚至连我第一次初潮都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吓得半死，呵呵，你说可笑吧，你看现在的姜兮微这么聪明，可是她小时候真的不是一般的傻呢，”
陈菀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其实这个一直看似很坚强的女孩好像只是想痛快的说点什么，有没有人听并不重要。于是只是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可是后来她回来了，我说着不见她，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总是偷偷地从门缝里看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着老实拘谨的父亲像对待贵客一样的谨慎样子，可那时候我想，就算他们站在一起确实不相配，可我是不是以后也是有妈妈的人了呢？那时候我真高兴，虽然十九岁在人们看来已经是成人的年纪了。”
“我还是渴望她能摸摸我的头，给我梳一个小镇里最漂亮的头发，可是那个女人回来后，不但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还把从小爱我的阿爸也带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就想，如果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回来过该有多好。”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
“呵呵，噢对了，我还为了自己，残忍把阿婆一个人留在镇子里几年，我只想到了自己失去了父亲，可却忘了她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她那么大的年纪，我就为了自己躲着某个人的私心，几年里没有回去过一次。”
女人的声音是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那里面的也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陈菀就是忽然想抱抱这个冷静克制的女人。
“你知道吗，我还欠着另一个家庭很多很多，放弃了自己年少时最爱的人，从此两不相干，形同陌路，甚至见了面连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你看，陈菀，其实谁也不比谁幸运多少，谁也不比谁惨多少对不对？”
这次一口气虽然说得最少，可陈菀却从女孩的声音里听出了隐忍的颤抖，直到过了很久才传来一阵低低的吸鼻声。
姜兮微擦了擦流进鬓发的眼泪，缓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极力忍耐的说：“陈菀，我的秘密说完了，我从来没有亲口对别人说过，所以我们互相保密好不好。”
陈菀躺在床上在听到姜兮微说的一切的时候，起先是觉得难以置信的，听到后来是震惊的，可听到最后，只是觉得心里都是心疼，那么阳光，那么优秀的姜兮微承受的要远比她所想象的多得多。
她擦了擦有些微湿的眼角，用一种刚好能传到上铺的声音说：“知道了，说这么多，烦死了。”
这一夜，有一种叫做默契和惺惺相惜的情感流动在两个女孩的心底。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这种感情仍然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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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会放到姜兮微桌子上一小瓶奶，一袋热腾腾的包子，这是两个人的默契，别人都不知道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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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招聘会的那个晚上，学校最大的礼堂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挤破脑袋一样，有的是真心为了求职，比如姜兮微，有的则是为了看传说中Pacemarker公司的少东家，比如，吃穿不愁的顾默默小姐。
姜兮微带着顾默默从礼堂的后门进去，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从系主任本身感谢到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平时有些刻板不讨喜的系主任，却是真的刚正不阿，只认学识不认门第，从不搞关系面子那一套，听说姜兮微对这家公司特别感兴趣，不光帮她写了推荐书，还把学生上台发言的机会给了她，这可是能让她入选的机会不是大了一分两分。
晚会开始的时候，闹哄哄的大堂闹得姜兮微的额角是一跳一跳的，可主持上去报幕正式开始的时候，喧闹的大堂反而立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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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猛地放大，带着深深地不可置信，唇角抿的死死地，墨黑的眸子让原本就冷硬的线条变得更加犀利，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阴沉。
男人旁边坐着的池程程也是睁大眼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姜兮微下了台，坐到顾默默的身边，她还叽叽喳喳的说：“微微，你太棒了。”
可姜兮微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在台上就觉得有人在死死的盯着她看，盯得她都有些心慌，心慌的想临阵脱逃。
“啊啊啊，他上台了，果然帅的惨绝人寰，啧啧。”
姜兮微回过神，眼神朝台上看去，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舞台上那个宛如神祗般俊美的男子用低沉而又带有磁性的嗓音说：“大家好，我是严冧。”
随即是满场的大声的尖叫声。
随即眼神向下一扫，看似不经意但却又好像深深地定在了某处，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谈笑风生的样子又让全场的人尖叫沸腾。
而姜兮微只是低下头，再低，再低，简直想把脑袋伸到大理石的地面里……
说到最后，男人勾了勾嘴角简短而又有力度的说：“Pacemaker公司欢迎你的加入。”
一个完美谢幕礼，高贵优雅极具绅士风度的样子就像个王子，蛊惑人心。
直到散了场，还能听见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说那家公司的总经理多帅，多优质。可姜兮微知道他就是一匹深藏不露的狼，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嚼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在跟B大的高层寒暄过后，严冧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池程程，什么也没说就朝着车走去。
池程程心里不安，自从小镇回来后，严冧就一直没有碰过她，就算她使劲绝招，他也是不为所动。
本来一个女人做到她的那份上，就已经够不堪了，本想着缓一缓，可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姜兮微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
她不是出了国吗？刚想问问身边的男人，谁知就看到男人嘴角微抿，眼神沉暗的样子，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是真的发怒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不可以等了，反正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早已没什么尊严了。
池程程小跑的跟在后面，小声道：“Lyle，今天去我那吧，”
严冧什么也没说的上了车，看了一眼笼罩在夜色中的校园，大口的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关上车门，这才踩上油门，半晌才对副座的池程程说：“一会先送你回家。”好似没听到她刚才的问话一般。
池程程眼里满是恨意，指尖攥的发白，但还是在侧头的瞬间换上一副温婉的样子，温柔的笑着说：“好。”
严冧送池程程回了家，开着车又回到B大，即便已经不早了，还是有人三五成群人的进了图书馆。
他看着这座以前从未在意过的校园，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顿挫感，这种顿挫感让他想把这座校园一把火烧掉，烧得渣子也不剩。
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个狠心的女人还是在国外陪着她的情郎，他还是已经忘了她，也过得很好很好。
他靠着车身，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直到最后捏了捏已经干瘪的烟盒，才用力的闭了闭眼，闪身上了车，黑色的车身立时融入了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烟灰和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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