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48分节_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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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48分节

  魔女狠狠的咬着,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泪水和唾液都在我的手上混合着。冰火#中文也许常人是受不了那种疼痛而失声喊叫的。

  但,我忍住了,尽管那很疼很疼。那是她在我身上唯一的发泄方式,虽然从来没有过,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这对她来说大概比较解恨吧,我这么认为。

  仔细想想,直到现在,这短短一个月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除了上个月回家的那天夜里与魔女之间的那段交流之外,我们之间便在没有像样的谈话了。

  除了此刻,说真的我没有站在魔女的角度上去考虑过任何的问题,虽然自己也是这个经历的一员,但所有的考虑和心思都在自己面对的事情上,倒是现在她的狠狠一咬让我知道了她的心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疼。

  如果换做是自己来面对,我不知道自己会表现出如何的不堪,公司的意外,丈夫的背叛,员工的远离,这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一个女人垮掉的事件,就这样生生的一起砸在她的身上,很难想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在面对着我的冷漠和拒绝。

  女人是根藤,需要男人来依附,我不知道这话出自谁人之口,但我知道现在我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

  从内心里她是多么的希望我能够跟她一起面对,多么希望我在这个时候能够给她一个坚强而宽阔的胸膛,让她在承受这些人生最难以面对的困苦和逆境之后能有一个可以安然休憩的地方。

  在她这短短的几分钟的哭泣,在她狠狠的咬力下,自己幡然悔悟。

  她放开了我的手腕,从桌子上的纸盒拿了抽纸,擦拭自己的脸庞。然后,没有理我已经准备好但还没有说出的表达,径自出去了。

  也许,我应该追上去抱起她,告诉她我会和她一起面对。

  而当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卧室,并反锁了房门。

  试了几次,无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开门,里面隐约传出翻东西的声音。也许魔女在找什么东西吧,呆在门口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回到餐厅的位子上,看着自己剩下的半杯酒和王瑾那个已经喝干了的酒杯,我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自己后悔了,这酒不该喝的,不管是魔女出于对影视作品的模仿还是现实她认为的需要,这都是魔女准备的最后的晚餐,总之酒喝了似乎也就代表着结束了。

  真像极了韩剧。

  那种又臭又长的韩剧,大概男人们基本都不喜欢看,一部片子下来少的也得有几十集,多的甚至就要几百集,甚至还有看了又看,看了还看,看了再看这样的作品名字出现,我也真服了韩国这帮老娘们儿的拖沓和无聊。

  也就是这种里面加了很多泡沫的肥皂剧让很多女人上瘾,从此对韩国的生活无限的向往,以至于上街买衣服都要专门捡着有韩国字样的店面去逛。

  也说不定自己今晚经历的事情就是从哪部韩剧发展来的,自己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韩剧的剧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但我知道这是生活的现实,如果真要按照韩剧的剧情那样的发展的话,也许真的就变成最后的晚餐了吧。

  女人都喜欢浪漫,即便是像搞分手和离婚这样的事情也要想法儿弄出点电影样子的情节来。

  我不看韩剧,自然也就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跟酒没多少关系吧?我这么劝着自己。

  其实我怕的还是魔女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尤其是刚刚她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的理解是该出的气也出了,该办不了的事儿还办不了,该挽回的仍旧没挽回,所以她死心了。

  因此,自己转身又走向卧室门口,支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如果真的安静了,这事情恐怕也就糟了。

  还好,里面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换衣服。

  总之只要里面不是安静的就好。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声音尤其的大。

  我没有去接,心想正好借此机会也许就能让她走出来,所以也就任由电话响着。

  许久之后,电话又回到了沉默。

  不响了。

  自己有些心急,心想这打电话的这个人也太没耐心了,响了一次不接你就不会接着打?万一是人家没听见呢?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响,自己也不想轻易的离开门口,因为那样我听不到房间里面的声音,自己不放心。

  索性,自己打,反正魔女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我将自己的手机关掉了之后就一直忘了再开机,打开手机之后,短信犹如潮水般涌来。

  叮叮当当的想了好一阵儿,计数器上显示足有五十条未读短信。

  大部分都是来点提醒10086发来的,看来有不少电话都被自己的关机挡住了。家里母亲的最多,此刻才想起,父母一担心,电话越是打不通母亲就会越打,刚才的电话不是父母打的吧?想到这里我走到话机前翻了翻来电显示。

  的确是父亲的手机号码。

  我用手机回了过去,当然是说没什么事。

  那一夜,魔女都没有开门。

  将自己斜斜的扔在靠近卧室房门的沙发上,在时刻关注着卧室内的声音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概很早她就醒了,在屋子里穿梭着。

  仿佛忽视了我的存在。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衣服已经满是褶皱,头发也变成了鸟巢的形状。

  等我将自己收拾好了的时候,魔女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

  很显然她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饭,但却没有我的碗筷,她自顾自的吃着,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尽量在忽视我的存在,所以仍旧是一句话也没有。

  我回到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她吃完了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到厨房里,却没有收拾桌子上的早餐。

  很显然,那是给我留的,只不过她不会给我去准备碗筷。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的我,仍旧在那里抽烟。

  魔女倒了杯水,站在了昨天所站的那个窗台边。

  就这样沉默着,她不看我,我也没看她。

  “你吃不吃?!”几分钟后,她发话了。

  我没做声,看着她在那赌气。

  “你赶紧吃了,然后我们出去!”面对我的沉默无语,她很显然不想再跟我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索性用一种已经商量好并决定好了的语气。

  “不吃!”

  “不吃就赶紧走!”

  “上哪?!”我抬抬眼,跟她装傻,其实也是在有意的拖延,为的是能够有时间去劝她。

  “老呆在家里干什么?去逛逛。”

  逛逛是借口,她到底带我去哪?

  “今天我还要上班!”既然她不愿意表达她真实的意愿,那我也跟着打哈哈就是了。

  很显然,魔女被我这刻意的话堵到了,余光里看到她狠狠的的瞪着我。

  放下杯子,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大信封,牛皮纸的那种,扔在我面前。

  里面的东西大概很多,因为跟茶几接触时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之后,魔女又回了窗台边。

  不用看我也猜得出这里面是什么了。都是我送她的东西,确切的说,都是我们有意义的礼物。

  我仍旧没做声,因为不想附和她的这种做法。但老坐着不动,似乎也不是一种好的交流方式。

  索性,我伸手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茶几上。

  手机、两个存折、车钥匙、几张信用卡、戒指(就是红宝石蓝宝石刻着两个人名字的)等等。有一张信纸,写了很多东西,还盖了一个手印。

  这手印怎么看也不像是印泥的痕迹,倒像是血迹。

  难道她弄破了手指盖了这么一个章。

  我看了看魔女,并仔细注意了她的手指,没有创可贴在上面。

  想想也是,盖个章也用不了都少血,拿针扎一下就足够了,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我感觉她的这种做法的确是有些好玩儿,她让我远远离开这里,给我钱。理由就是我让她心烦,她没心情工作……

  没有过多的考虑,我将纸条撕了,粉碎,扔进烟灰缸里。

  她对我的这种做法没发表任何意见,甚至都没有抬眼看。

  也许,在她的认为,我就应该这样做。

  坐在沙发上的,我考虑要不要接受她的要求跟她去逛逛,到底什么目的、?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魔女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我的思绪。

  “去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顿了顿,我抬起头,向她说明我在认真的考虑。

  “什么条件?”

  “两个人继续在这个屋子里住下去。”我无意再去绕弯,索性直接点明利害。只要同居在一起,就能有更大挽回的机会,现在的魔女,我是不可能碰得了她的。我只能一步一步再次让她接受我。

  魔女默默的思考着,可以看得出,打心里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再说吧!”她终于也抬起了头,算是硬生生的接受了我的这个建议。“但这不代表我改变主意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对于她的这种倔强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在没有经过这些事情之前,我们在平日里的沟通都是相对和谐的,当然不可排除的就是很多时候她都在迁就着我的一些决定,尽管那都是一些生活的琐碎事情,即便真的擦出矛盾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在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真正算是了解了她的倔强和决心远非我了解的那么深刻。

  所以,对于魔女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算作是默认,因为此时我所考虑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先要满足她的要求再说,跟她出去转转。第六百九十八章都还给你

  我把桌子上剩下的东西重新装回了那个大大的信封,起身送到魔女面前。

  “我不要,都还给你了!”说完这些,她独自走开。

  有些幼稚的倔强,我这么认为她。

  不管如何,信封里的东西我放进了她那大大的挎包里,也许她知道,也许她猜到。

  她带着我去了郊外,那个她说的别墅,我进去……

  满目狼藉,全是残渣碎片,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我拿过来看。是这个别墅的东西没被砸烂之前的照片,有我们的婚纱照,有我们甜蜜的蜡像,有浪漫的心形装饰,有写着白头偕老的彩灯……

  我的心,在流血……

  回家的路上,我在一个超市门前将车停下,尽管这一路上我和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车里所放的音乐表示出一点的不满和兴奋,我想她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能说自己错了,她在车上一动不动,即不问为何要停车,也不问要去哪里,就那么眼巴巴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下车啊!”我重新敞开已经关上的驾驶室的门,弯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妻。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只看见她的嘴唇动,眼睛够没眨一下。

  “家里总要有点吃的放着吧?”

  魔女想了想,似乎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这才迈步下车。

  一前一后进了超市。

  她快步在前,我推着车子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我就这么慢慢的跟着,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想说估计她也不怎么理我,而且也距离七八步那么远。

  收款台前稀稀拉拉的有几支队伍,她早早的通过无购物通道跑到外面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排队。

  刷卡时才发现,那张信用卡里没钱了。自己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现金。

  没办法,我只好大声叫着魔女的名字,并大声的诉说着这一切。

  自己大声的叫嚷使得好多人都回头看我,此时我才注意到或许自己有些失态,毕竟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要钱说真的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魔女听见了,但就是不理我。

  叫了好几声之后,我只好跟结算的小姑娘说稍等,然后快步走到魔女的面前。

  “你故意的是吧?!”觉得失态之后,我有些不满,低声的在她面前。魔女抬头斜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但就是不说话,那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拿钱啊!后面一大堆人都等着呢!”我拿手捅了捅魔女。

  “我没钱,我没带!”魔女别过头。

  “你快点,别让人家笑话!”

  她回过头,气鼓鼓的看着我,我都弄不明白那算个什么表情。

  催促了好几次,她都没动,也不理我,任凭我在那用一种复杂的心情和眼神看着她。

  对峙了好一会后,她拉开拉链看都没看的从里面拿出那个信封,摔在我手里,很明显她知道那些东西在她包里。

  结完帐,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走出超市门口,她早就在车前等着了。

  掏出烟,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不紧不慢的抽着,让她气得我够呛。

  魔女就那么站在那里瞪着我。

  “走啊!”良久,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迈步过来。

  我没动,也没做声。

  “说你呢,你走不走?!”妻拿脚尖踢了我一下。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扔了烟蒂,我平静的抬头看着他,不想吵架。“你故意出我丑是吧?有意思么?你看不出来我在向着你啊?”

  “我用不着,快走!”她不耐烦,似乎不想跟我理论刚才的事情。

  “你……”魔女很明显是想激怒我,但到现在我也没想通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管如何,我不想在超市这人来人往的场合跟她吵架。

  叹了口气,我走向车子。

  天气有点凉,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几家烧烤摊前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照顾着店。

  车子进了小区,路边早已停满了车,从这些车丛经过变得小心翼翼。开向停车场

  魔女上楼的姿势很优雅,这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脚步不紧不慢,高跟鞋的声音间隙也很均匀,所以往日里只要敞开房门,很明显的就能从其他脚步声辨认出她。

  她开了房门,当然还是用她自己的钥匙,也就是原本放在信封里的那把,只不过她没有习惯性的放在一旁的鞋柜上。

  魔女不停的忙碌着整理东西。她在收拾衣服。

  我大概的知道她的目的了。

  “先别收拾,我们聊会儿行么?”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在衣橱前忙碌的背影。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着她手的忙碌。

  大大小小的衣服原本就很规整的放在衣橱里,只不过是我们的衣服混在一起,她将那些她自己的挂着的外套连同衣服架子一件一件的收拾到床上,并且从阳台上拖出那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幕。

  “我说你先停一下行吧?”索性我坐到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对于她的不理睬和执拗表示出一丝的抗议。

  “我跟你说话哪!”再一次的我提高了声音。

  她就当作是没听见,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自讨无趣,我走向了阳台的窗子。

  这座房子是她住了好多年的房子,有大大的落地窗,还有前面的风景,不远处就是市心的公园,虽然不是正对着,但从这里望出去也有大半的绿色。

  夜幕下,公园心的广场上高高的灯柱下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在享受着夜色,这个晚上已经很少有人出来溜广场了。

  阳台上的腾椅和茶几也是她选的,她最享受的就是夏夜里和我在阳台上喝茶嬉戏,聊天撒娇。

  想抽烟,所以打开了窗户。

  冷冷的空气慢慢的渗透到了房间里,没有什么沁人心脾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阵胜过一阵的凉意。

  她走过来按亮了阳台上的灯,从墙上把晾衣架摇下,上面有她的内衣,统统的,都被她收拾到了行李箱里。

  我就坐在藤椅上,等待她结束的时候。

  “帮我把这个提下去。”她指了指这个箱子。

  “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啊,有事儿明天再说不行么?”我拦住了魔女的去路。

  “让开!”她的声音轻轻的,但很坚定。

  我没动,就那么拦在阳台的拉门前。

  “让开!”她提高了声音,目光也落在我的脸上,没有表情。

  “有事儿明天再说!”我也很坚定,并且把手扶在了门框上。

  “你让不让?!”

  “不让!什么事儿也明天再说!”

  “给我让开!”她狠狠踢了我一脚。

  “我不让!”

  “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我不想跟你吵架!给我让开!”

  “我说了,你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就是不行。!你说你要住在这里的!”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让开!我去买东西。”

  “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不行么,说完了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松开了扶在门框上的手。

  她没理我,径自往外走。

  她收拾的那个大行李箱是最大号的那个,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我提起来也很费劲。

  门口处,她在换鞋。

  然后就是哒哒哒下楼的声音。

  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心里五味杂陈。

  她已经不打算原谅我了,如果有打算原谅,那么她不会坚持这么久的,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当然,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不可能让她走,但现在已经是阻拦不了了,楼梯间里没有了她熟悉的脚步声。

  我没有帮她去提那个行李箱,而是转身下楼。

  楼下,她站在阴影里,静静的等待着。

  “你别走了,我走行吧?你上楼!”我轻轻的虚掩了楼下的防盗门,顿了顿。

  她看了看我没说话,仍旧在那里站着。

  “先上楼吧,别冻着。我去买吃的,回来再说!”我拉开了防盗门,意思是让她上楼。

  她想了想,大概也是因为我没有把她准备好的行李箱拿下来,反正不管怎样,她上去了。

  我买了一些吃的回到家里,她叠着腿坐在一旁,外套仍旧没脱,鞋子也没换,行李箱就放在一边。

  或许她自己尝试过,自己大概拿不动,所以在等我回来继续她的倔强。

  关上房门,将热食物放在茶几上,我坐在了妻的对面。

  “我给你倒杯水吧!”这让我想起了魔女曾经跟我在这里的对话的镜头,不过不同的是那是她给我倒的水。

  饮水机里的水好久都没动了,她一直不建议喝那样的水。

  暖瓶里的水都不热,也好几天了,所以,只好重新装水后打开一旁的烧水壶。冰箱里也什么饮料也没有,刚才在超市买的,居然没有买饮料……

  对于我的这一切,魔女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在那静静的坐着,目光集在一旁的什么地方。

  “我们谈谈吧!”我掏出烟,吸了一口后。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良久,她才平静的说。

  “你别这样!”我弹了下烟灰。“不管有什么事,都说出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你说呢?”

  “我们除了离婚还能有什么可谈!”

  “你这样有意思么?!”我叹了口气。“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第六百九十九章我只想要你

  “行了!”妻打断了我的话。冰@火!中文“我已经死心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没要求你什么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我大叫道。

  她哭了。

  “你别这么犟好不好?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好好去鑫皇帮你行吗?”

  “不用你管!”她冷冷的抹去眼泪。

  “不用我管?那你要谁管?这个时候谁能帮你??”此时,恐怕能让她听进去的只有这些理智的分析了。

  她啜泣着,不做声。

  我掐灭烟蒂。“还有,你的意思是真的离婚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离婚证都拿了你凭什么不同意?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怎样?你也太欺负人了吧?!”她的啜泣开始变得嚎啕大哭。

  我伸手向她想要帮她擦掉眼泪,她用力的打掉我伸过去的手,自己去擦。

  水开了,我泡了杯绿茶在茶几上放到魔女的一边。

  “喝点水吧,今天你都没怎么喝水!”为了打破沉默,我开口。

  “你别假惺惺的在这恶心我!”妻抢过话头。

  “好,我恶心你行了吧!”

  “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痛快点!这么黏黏糊糊的算什么啊?”她有些激动。

  “我说了我不同意!~”

  她被我呛了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之所以还回来这里是因为我住惯了这儿,而且我也不喜欢听我父母的唠叨声。”

  沉默。

  墙上的石英钟独自发出声响,玻璃杯里面的绿茶静静的悬浮着,偶尔会飘起或者沉下。

  “杨锐你说你这样有意思么?这么耗着干什么?”魔女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换了一种相对平静的语气。

  “我没跟你耗!”我辨白着。

  “你问问你自己,你脑子里还有这个家么?”

  “我怎么没有?”

  “还怎么没有?你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你还有?天天除了苏夏就是苏夏!你还有什么?我还在你心里么?你问问你自己!”

  “行了,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什么叫过去的事儿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算是第一次听你承认,你瞒了我这么久了,连一个正面的回答也没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的激动再次升级。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没找她了。你别上升高度!”

  “行了吧!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儿来修饰你了,还上升高度,我上升什么高度了?我说的不对么?”不用看她,也猜得出她的表情了。“行了,你也不用承认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我们没有将来。”

  “没有么?你发火做什么,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

  “是,你是没冲我发火!不就是正好赶上苏夏的事了?是你不对在先,要换作平常你不发火!?你觉得有可能么?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了解你?我工作忙,是你的借口?”

  “反正我没怨你!”魔女的话是对的,如果没有苏夏的这件事在先,那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对她产生多大的抱怨,打一架是肯定的,至于大小就很难说了,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低着头的,代表着自己默认。

  “你怨不怨的你自己知道,我不跟你计较了,对于苏夏我也不追究了,我现在成全你,你想怎样都可以,我要求不高,你远远的滚了就行了!”她又旧话重提。

  “我说你能不能不说这个?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同意了么?”

  “杨锐,你可真是个……”妻不知道想用什么词汇来表达她心目前的那种怒火。

  “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你好好的就行了。”

  “你少来吧!现在假惺惺的说这些你不觉得恶心么?是不是苏夏不要你了?你现在又回过头来巴结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了!”魔女重新叠起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瞎琢磨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对她的这番话我有些不服气。“你觉得你自己很大能耐是不是?就鑫皇现在的情况,你怎么做下去?你们家族全都闹开了,公司也全都开始散了,一旦有个万一,有我在起码都帮得了你一写。”

  “你……”她对我的态度显然很不满,但一时又找不到话,被搪塞沙发上。

  “行了,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也多余,你自己看着办吧!”半晌,她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多了一份超脱的无奈。“你也别打算我跟你过下去,我在你心里早就没位置了,我很清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了结,你自己考虑吧!我是一定会住在这里的!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说完,她离开了沙发走进卧室,只留下我还有那杯一直都没有动的绿茶独自在茶几上。

  刚点上的烟还没抽完,卧室的门又重新打开了,她站在门口。

  恨恨的瞪着我。

  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又没开口。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良久,她才开口,但言语和表情上完全没有给我留面子的样子。

  “为什么?”我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回到烟头上。

  “你是觉得这个时候跟我离婚别人会说你……落井下石是吧?”她带着轻蔑的笑,似乎终于看穿一切的样子。

  “什么叫落井下石?你这词用的也太不靠谱儿了吧?”

  “不是么?你老婆公司出事,这个时候你离婚别人不会说你怎样,但你不离婚别人还会夸你是个好人不是么?”

  “你是想说我正好找到台阶了吧?”懂了,所以轻笑了下。

  “就是!你可谓名利双收啊,又娶媳妇儿又过年的,是吧?”她向来是辞不达意。

  “我说你都是什么思维逻辑?~跟我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就用这么几个词儿来概括你当初的选择么?还又娶媳妇儿又过年?”实在话说,她这种态度我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这气到底该怎么生。“我不想跟你吵架,对于你的想法我只能说对了一半,现在你这种状态我也不想跟你说了,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我掐灭了烟,起身离开客厅。

  卫生间里,我站在大大的镜子前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条绝路上来了?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我想问问镜子里的自己:你后悔么?

  可那有什么用呢?

  自欺欺人而已。

  客厅里魔女收拾的那个大大的行李箱,还在沙发的旁边。

  我将它挪到了主卧室,重新把她的衣服拿出来,该挂的挂起来,该叠的叠起来放回到原先的衣橱里。

  阳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整理了下,最起码跟烦乱的心情比起来这样看着还舒服点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整理下家里,也不失为是一种很好的释怀,手里有东西忙活着,总比呆呆的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要强的多。

  当然,在这期间,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大概又是一夜未睡,我不理解她的这种坚强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印象和现实她都是很少去做一些违背她习惯的事情的……

  一大清早,魔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了一支烟。

  她不怎么会抽,充其量也是点着了放在手里而已。苏夏会,子寒会,比苏夏和子寒狂傲冷酷的她,却不会。

  “我的箱子呢?”我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她的话叫住了我。“给我拿出来!~”

  索性脸也不洗了,我折回卧室拿了东西后,又坐到她的对面。

  “我问你箱子呢!”她提高了声音。

  “你不用找箱子了,不就是还要走么?”点了支烟,我准备说出我的决定。“你也不用走了,至于为什么昨晚我已经告诉你了,相信你也能明白。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理解,但你还是在这里吧,最起码这个房子是你选的,所有的东西也是你挑的,住着也方便,我走就是了!”

  “用不着你那么好心!”妻没看我,但声音明显降下去了很多。

  “不是好心,我有我的想法!”一口气我说出了一大半。“我的银行卡你拿着吧,虽说你爸爸一个月五百万,可我自信我这张卡里的钱能帮得了你很多。我去酒店住,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她没作声,似乎实在考虑我的这个提议。目光还集在别处。

  “不过,我还是不同意离婚,你怎么想都可以,有事给我电话,我不关机!”

  说完这些,我起身进了卫生间。她仍旧坐在沙放上没动,也还是那个表情。

  默默的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还有那个箱子,不过里面是我的衣服而已。拉着箱子走出门口的心情,沉重得让我自己透不过气来。这算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我的错我的错全是我错行了吧!?我后悔了,我痛苦了,我神经病了我!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无所不在的不堪重负的压力像是一座山,我已经透不过气……

  换好了鞋子,我轻轻带上了门,出了走廊,我狠狠一脚踢在墙壁上。然后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面,靠在墙壁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

  ……

  下楼后,我给子寒拨通了电话。

  “小洛。”就这一句,她永远在电话里都是这一句,显得似乎很尊敬,又似乎很认真的在等待我要做出什么指示一样。

  “子寒,你忙不忙,要不忙的话,你出来趟,我找你有事!”第七百章正好忙完了

  “好吧,我正好快忙完了,你说去哪儿?”

  “那我回公司吧!我一会儿就到!你等我!~”

  那台陆地巡洋舰车子停在车库里,魔女好久没动了,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看着陆地巡洋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似乎里面还有魔女的气息一样,当然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去考虑这些,但心里的的确确有这种感觉。

  随着大清早上班的车流,我进了lij公司所在的大楼的停车场。

  子寒穿着白色外套站在停车场前,可能是因为时间的缘故,停车场里的车子很少。

  “小洛!”远远的子寒看到我的车子过来,小跑着过来。

  “你吃早餐了没有?!”我按下车窗。她不习惯吃早餐,这可不是好习惯。

  “没呢!”子寒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掏出烟点上。

  “你今天不来上班么?”子寒看到我的沉默想去打破它。

  “哦……对!”我抬手看了看表,如果不是子寒提醒自己还真把要上班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还不晚,才7点多点儿。一会还要开会哦。”

  周一都是要开会的,而且一开就是一上午,看来今天的计划又打乱了。

  “找我什么事儿你还没说呢?”子寒提醒着,也好奇着。

  “王瑾那边的事你怎么看?”我直接发问。

  “我觉着不大好弄!这事很麻烦!你自己出的错!”子寒也不废话,因为她懂我的意思。

  “老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叹气。

  “你晚上在哪儿住?”子寒问。

  “家里了。”

  “哦,那就好。”

  但是,魔女不愿看见我,所以我可能只能搬出去。我说道:“子寒,就拜托你了。”

  子寒看看窗外,说:“活该。”

  我低下头:“确实活该……”

  “上去吧,还得要开会!”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还想说什么,子寒说道:“先忙工作的事情再说吧。我有些事情在开会后跟你说。”

  “好。”

  上午开会,也可能是对这种会议的枯燥麻木了,也可能是眼前的事情过多的占用了自己的大脑空间,整整一上午,我都坐在会议室里走着神。

  会议后,子寒对我说:“马副总曾说过:臻河如果搞不定杨家和张家,改革不可能成功。”

  我是相当的纳闷,经过调查才知道。

  老板娘姓杨,她的妹妹和弟弟都在公司,一个担任报关,一个担任司机,后来弟弟杨仁自己开厂去了,老板娘其他很多亲戚和老乡都在臻河。

  那么张家是谁?我知道厂区管理人员,总务主管张新江姓张,品质副经理张晓杰姓张,原来张晓杰的老婆出纳郑香草是老板娘的姑姑,张新江是老板娘妹妹杨银芬的家公,张晓杰和张新江之间又好像是什么亲戚关系。

  杨家和张家就这么几个管理人员,杨银芬看起来挺老实的,不太爱搞是非,杨仁自己开厂去了,张新江虽然有点圆滑但一个总务主管翻不了什么跟头,张晓杰和郑香草,特别是郑香草比较麻烦,这对夫妻都爱在背后说人是非,但他们两人能翻得了天?我认为没什么问题呀,搞清楚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幼稚。

  公司安排员工重新填写员工登记表,内部员工的关系必须注明,子寒整理过一份名单,公司所有员工之间的关系,一共9页,我一看,吓了一跳,那整个就是一张,经纬纵横、节点交错,难怪公司上面还没决策,下面的谣言就满天飞,什么秘密都保护不了,看看这9页的关系清单就明白了,这9页基本涵盖了工厂50%以上的员工。

  老板、老板娘的亲戚、创业时的老部下、各管理人员的亲戚、亲戚的亲戚,臻河以前的肌体就这样被这种亲情、关系腐蚀了,缺少法治、缺少公平,现在随时都会不小心被这张侵蚀。这些关系以老板娘为血缘亲缘地缘关系者居多,外加一些创业老臣的关系。

  别小看这些,如果我被逼离开臻河,就要归功于这张,如果一个老板耳根子软,对管理不懂,经常去询问下面那些的人对高层的看法和评价,这些人缺乏管理高度,缺乏公正,缺乏是非判断力,一看到老板询问自己,受宠若惊,有如古时见御驾一般,自然要表现一翻,批判一下别人,挑一点别人的毛病以彰显自己的高明,皇上的耳朵长期如此被侵蚀,自然失去判断力了。裁判的水平是要非常高的,而且不能让员工既做运动员又做裁判,让这些人做裁判,实在有点可笑。

  我刚管理臻河时,老板娘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来找我解决,老板娘下面的亲戚朋友老乡又特别多,小道信息非常多,今天反映有男女员工同宿就寝、明天反映有人在女员工冲凉房装摄像头,后来我安排子寒以及保安去查,发现有的是夸大事实,有的纯属道听途说子虚乌有,准确和真实的较少,经常这样我就烦了,哪有时间精力一天到晚去玩这种小家家,于是叫老板娘直接去找子寒和胡珂反映。

  第一次与老板娘的矛盾,是因为产值的问题,这个月公司的产值达到两百零三万,大家都正处于一片兴奋,发奖金时,老板娘在财务部,说了一句:“怎么就那么巧?不多不少就两百万多一点点,为什么不是差一两万呢?”

  工厂财务部经理叶胜萍原封不动将话传给我,我一听就生气了:“难道我还会做假不成,这产值也是财务部统计出来的,又不是我去统计出来的,她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搞得我这两天心情一直都不好,老板看了公司产值高发奖金,为什么我看起来一点笑容都没有,就问我,我没好气地告诉了臻总。臻总批评了我,指出老板娘现在开始脱离财务,慢慢负责审计,她怀疑产值有问题很正常。老板也认为老板娘是对的,我一天到晚很郁闷,解不开这个疙瘩:我这几个月辛辛苦苦将产值做上来,首次突破两百万,你一句话就说这个产值可能是造假的,而且连老板也这样认为,太不信任人了。我心里不开心,这几天也懒得和老板搭话。

  过了一周,我也基本想通了,“人治化”最明显的一个做法就是用能人,而能人通常会打破条条框框,因而能人就特别讲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现代企业管理讲究的是疑人要用、用人要疑,讲究的是“制度第一,能人第二”,信任不能代替监督,否则将来不仅会害了企业,也会害了个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古代能臣对君主理想化的期望,是国人自欺欺人的大话。老板娘的怀疑很正常,她怀疑,就让她去财务和仓库查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值得这样烦心吗?后来我看了很多案例,也回想了自己当时的情景,主要是第一次有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伤人,而且当时是在兴奋劲上突然被泼一盆冷水,那种心里失落可想而知,加上老板又支持老板娘的看法。

  人治社会,强调的是感情,以感情关系为基础的信任,而不是法治下的权利和义务,西方管理者如果被怀疑被审计,觉得很正常,而国人被审计就觉得不被信任而伤了自尊,所以,国人在感情好的时候突然被不信任,那种精神的突然打击可能胜过**的打击。我一直研究西方化,虽然没出过国,但受西方思想影响还是比较大,可是,我自己也深深刻上了国化的铬印。思想的洗礼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王安电脑,当时华人的骄傲,王安也在美国学习生活多年,可是最终还是把总经理的位置传给儿子,家天下的思想仍在他脑根深蒂固,由此可见青少年时期所接受的思想对人一生的影响力有多大。我离开大通后,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反思,到底传统的小农思想对自己影响有多大,可不可以彻底清洗掉,我发现,有些事情虽然道理自己已经明白,但形成的有些习惯要矫正过来可能需要一辈子的努力,知易行难呀,连任正非这样睿智之人,其潜意识里都照样隐藏着很深的家长意识!

  经过一周,我心态基本调整过来,主动找老板沟通:以后老板娘如果有任何怀疑,都可以去查。

  我的意见消除了,但老板和老板娘对财务经理叶胜萍开始有成见了,认为她会“告状”,挑弄是非。

  我从大通离职后,看到一篇国内三十位知名企业家拜会李嘉诚的章,李嘉诚的一翻话令我印象颇深更证明了当时自己的反思及时:我们公司一向是以西方的经营模式来管理的。我作为公司的领导,对同事和经营的方针都会掺入一点我们国人的人情味。当你看到员工对你的企业有贡献,同时对公司忠心并盼望在公司长期服务的,而你也感到他的品格正直,那么你就要留意他,要令到他觉得前途有保障。在信任员工的同时,亦必须有一个制衡制度。如果单凭个人的意愿,觉得某个人不错,就随便任用,最后出了问题,不止害了自己、企业,还害了这个人,如果你早有一个制衡制度,就不会出这个大毛病。

  老板娘对我有成见是我在员工会议上将她同学的事扯到她身上,还有往来会计张涛被炒,我也曾在管理层开会说过:“不管有什么关系,违法乱纪或态度不正者都照样处理,张涛就是例子。”老板娘认为又是针对她,她对我已经有成见了。第七百零一章终于有一次

  终于有一次,我把老板娘得罪了,弄得老板与我发生较大冲突,导致我第一次提出从臻河辞职。

  那是一次开会,有时老板娘也会参加会议,老板娘在会议上要求必须提供一份编制好的制度给她,我认为一是觉得没必要,老板娘也属总经办,控心在分发时,只分发给总经办一份,没分发两份给总经办,老板娘想看随时可以到我那去拿,如果多分发一份,件数量太多了;二是我有点看不惯她当时颐指气使的那种派头。就对老板娘说:“制度给你一份就不必了,你想要到我那拿就行了。”

  当时我直接拒绝老板娘,我感觉老板娘当时脸就有点挂不住了,第二天,臻总找来李卫,指责我对老板娘态度不好,必须改变这种性格和这种态度。

  马副总的事、老板娘的事,我感觉这段时间老板怎么老指责他,这一次与老板在办公室争执得很厉害,臻总要求我要做下去,必须改变性格,我则是“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说,要我改,我宁愿不做”,当时非常僵,我一气之下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干不下去了,我觉得我现在怎么做都不对。”

  臻总说:“不管你干不干,我的改革也会坚持下去,在你进来后,也有一个顾问公司的顾问应聘这个职位,他也非常不错,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他也很关注我们公司。”

  我一心一意对你,别的企业对我暗送秋波我一直不理睬,你居然还藏着个二奶准备扶正,那你就请你的顾问来干吧,老子不干了!我对此非常生气。

  我当下就写了辞职书,说我还是回去lij搞好销售算了,我只想搞销售。老板看到辞职书,让我考虑三天,我请了三天假,思前想后:臻总的个性要强,我的个性也要强,他老要我改性格,改说话语气,这岂是说改就能改的?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有大冲突,与其将来拍着桌子翻脸,不如趁早离开,好好干lij就行。

  做出离开臻河的决定,我非常不舍非常痛苦,毕竟付出这么多,现在产值不断往上走,销售也弄得好,前景一片光明,既能保证销售上去,工厂的货源又搞得出来。而另一边是自己和臻总的性格相似,如果长期这样闹矛盾,终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与其将来成仇不如现在撤了去做销售,而且现在公司好转,臻总却准备后备人员随时接替自己,我感觉一次又一次被这种不信任伤害,那三天我的思维在不停地打架,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臻河。

  三天后,臻能河问我想清楚了没有,我回答:想清楚了,从臻河辞职。

  臻总一开始以为我是一时说气话,没想到考虑了三天,我仍然下定决心要走,他反倒冷静下来了,反而劝慰我,希望我留下来,臻总肯定我优点多过缺点,只是有些年青人气盛的小毛病,这些改与不改都无所谓,随着年龄增长会慢慢转变的。我就奇怪,怎么王总有时变化这么快?前几天说必须要改,现在说无所谓,前几天的原则,今天马上就可以推翻。不过,既然老板不要求自己这些小毛病必须改,那就算了。

  臻总说:“以后不要再提辞职了,我们将来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都是董事会的成员。”

  我听后也比较感动:“好吧,以后我不再轻易提出辞职了。”

  从那一次后,老板娘慢慢淡出公司管理,后来一次臻总说,老板娘也不懂审计,她到时乱审,有问题没审出没问题倒审出问题,到时闹出误会或矛盾不好,到时招一个审计员就行了。

  之后老板娘基本上就是发发经理们的工资,工厂内部的事也不管了。

  我后来有一次无意听到有些人说:以前老板只管技术,马副总经常要向老板娘汇报,很多事基本就是听老板娘的,如果我没这么强硬,就会变成第二个马副总。

  老板娘淡出管理层后,我与老板娘没有再发生冲突。

  ……

  又是开会,好不容易在工厂捱到下班,散会后又拨通了子寒的手机。

  “小洛……”很久之后,子寒才接起电话。

  “做饭了么?”我想她应该回家了这个时候。

  “在做啊!”估计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还没做好的话,你别做了,我从餐厅这边捎点回去。”一边说我一边走向工厂的餐厅。

  “哦……其实也快做好了!”子寒才找到感觉的样子。“你要过来啊?”

  “你想吃什么?!”餐厅的饭还是可以的。

  “随便吧,那我不做了!”

  “那你等着吃现成的吧!”

  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将自己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看电视,

  她绝对是属于那种会享受的女孩子,除非逼到份儿上,要不然才不会把那些所谓的忧伤哀愁挂到脸上,也得益于她的这种无所谓的性格,一切都很淡,世界上发生的太多事情,她都不放进心里。她说过,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最好与她无关。

  “看看带的什么好吃的!”她招呼也没打,直接奔着我手的午餐。

  “估计都是你喜欢吃的!”把东西递给她。

  子寒在茶几上将那些袋子一个个的提溜出来,在找她想要的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不管是出门打酱油还是参加宴会都要精描细抹,而在家里则永远不施粉黛的随意。

  头发就那么随意的找了个卡子固定在头顶,衣服也是随便找那么一件永远不会穿着出门但有非常舒服的料子的,脚底则吸啦着一双呆着卡通图案的粉红色拖鞋,除了眼神还是一样的外,其他的基本都找不到离开家后的女人的影子。

  “早就下班了?”我坐在沙发上。

  “恩!”子寒头也不抬,两个指尖夹着一个虾就往嘴里放。

  “王总呢?电话打不通!”子寒说。

  “在公司吧!”我说。

  “你们没事儿了吧?”子寒一边嚼着,一边扭头琢磨我的话。

  “谈不上有事没事!”还是那个回答,除了这个,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回答了。

  大概子寒对我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因为里面没有她想要的信息和结果,但又一时找不到接下去的话。

  “小洛,我求你件事行么?!”子寒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

  “什么事儿?!”

  “你能不能别跟王总别扭了?我看她这段时间都不正常了!”

  “我没跟她别扭啊!”我心虚道。

  “那你干嘛跑外面住?她现在正是需要别人陪的时候。”

  “虽然离婚了,可我压根没同意离婚的事儿!可是当时王霸天逼着……”我顿了顿,感觉还是直接说出结果来更省事儿一些。

  “这个我知道,但……”后面的话,子寒没说出来。

  “所以,我说没答应真的离婚。”

  “虽然不想离吧,但是你们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子寒,有些话我很想对王瑾说,但她对我的那种排斥让我实在说不出来,我知道连续的这几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甚至我都感觉她的性格又变回了原来没结婚前的样子,这些都无所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但她根本就不接受!”

  “我觉得有很多话你都没有说出来,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王总给人的印象是高傲冷漠,可是你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更加的高傲冷漠的,所以更多事情是王总都在猜测你的心思,这几天她给了我不少短信,我认为她心底里还是期望你能对她放下架子说点什么,哪怕是安慰几句也好。你不同意离婚只是个结果,但女人更注重的则是过程,你说呢?!”

  “也许吧!”我在咀嚼着子寒对妻心理的剖析。

  “王总毛病也挺多的,尤其爱干净,她的东西很少让人碰。尤其是……那个方面,要不我给你短信看看吧?”子寒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因为男女有别而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掏出手机给我看。

  我接过子寒的手机,收件箱里基本都是魔女的短信,大概有几十条之多。

  我找到了子寒所要说的那条短信,很长。

  ‘……我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这个事实,一想到他曾经进入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我就想恶心,想吐,他现在碰我任何地方我都觉得受不了,看见他我都想把他弄到马桶冲下去的感觉……’

  “小洛,我想这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王总也不会跟你说的,我告诉你的目的是让你知道,如果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话,也许能帮你点什么忙!”子寒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自己的这声回应也等于是告诉子寒默认了王瑾的那种揣测和想象,但自己能说没有这回事么?又有谁能信呢?何况自己明明做了,还要昧着良心否认?

  “吃饱了,我该回去了!”还是岔开话题吧,自己的这些心理活动会表现在脸上,我不想自己在子寒面前那么尴尬。

  “你回去吧,陪陪王总,你走了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她的电话到现在也打不通。她一个人在家谁也不放心!”对于子寒的这个请求说实在的,自己并不知道是否可行,这不能怪魔女,可也许就在于魔女。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的,或者你不方便说的,我可以跟王总说!”子寒从我的表情上读取到的是我的默许。第七百零二章没什么想说的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王瑾应该是了解我的脾气,可能在别人面前我会侃侃而谈,但现在跟她一天说几句话就数也数的过来。”我想了想,自己如果真正要有什么对魔女说的也应该是自己对她说,让别人转达,尤其是子寒,那么可信度就大大的降低了,毕竟她的角色是说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说你们这过的还叫什么日子?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俩人整天就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还不做夫妻功课,你们怎么过得下去的我就怀疑!”

  “她忙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也差不多十一点多了,然后回来就睡觉,我的工作她不明白,她的工作我也不懂,你说聊什么?”我打断子寒的嘟囔,一口气的解释着。

  “小洛,我觉得这事关键在你!”子寒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收敛不住,所以又换了一种相对真诚的态度。“你如果跟王总承认个错误,深刻一点我想也不至于这样吧?”

  子寒也许说到了点子上,不可否认,从开始出现这件事到现在我没有对妻说过一个对不起,这除了能说明自己没有真正的意识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外,其他的什么也说明不了。

  “你也看见短信了,就算我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她嫌的不是这个!”

  “这个我去跟她说,但我刚才说的你也往心里去想想,当然我也知道她们家给你压力和冷嘲热讽的事情让你很不高兴,你肯定也很生气,这应该也有关系,但你也应该知道,王总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发展的,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而已,如果不希望你发展的话,王总还跟你干什么啊?你说呢?”

  “你先去看看你姐再说吧!”脑子里乱乱的,不想再跟子寒理论了。

  “那好吧!”子寒的一腔热情被我的一副麻木不仁给生生的挡了回去,所以有些无奈。

  整整一个晚上,自己都坐在酒店沙发上没怎么动。

  估计子寒的那些话在魔女的面前也不怎么奏效,所以一个电话也没有。

  也算是意料之吧……

  今天休息天,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魔女,你最近好么?很想你,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按下这几个字,静静的等待着魔女的回复。

  自己的感觉,自己也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魔女也不是原来的魔女了,原来的那些恩爱和牵挂完全被现实的事情拖累的所剩无几,几年来积攒的感情似乎也在这些经过消耗殆尽了。

  外面的天空全部黑下来了,自己没有开灯。

  在黑暗我问自己,没有了王瑾,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失去她了么?

  不,我想应该将这一切归咎到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上,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许我的魔女不会这样在我面前淡淡的走远。

  可,就算没有这些事情,我也已经对魔女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魔女没有因此怎样,但终归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经变换了模样。

  无论自己如何去表白和修饰,相信受过伤害的女人都会换一种心态和逻辑来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这段感情,审视所谓的将来。

  黑暗,我可以肯定的回答自己,我是爱她的,很爱很爱。没有她,不行。

  没有再对她说对不起,最主要的原因我想也就是在这里吧,尽管这是一种狼心狗肺式的心理,但却是自己必须承认的,也是必须要面对的。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间这些偶然的事件似乎在造就着一个必然的结果。

  良久,仍旧没有接到魔女的回复。

  这个时间大概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吧,也许她正在吃晚饭,手机不在身边。也许,是她不方便而没有回复。但自己不能贸然的给她电话,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如果没有得到短信的肯定,是不能随便打电话的。

  所以,还是继续等吧。

  ‘魔女,还加班么?’一个小时后,仍旧没有回复,忍不住又发了过去。

  魔女可能加班,可能腾不出手来或者腾出时间来回复吧?但又不可能说一个小时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吧?

  ‘魔女,还在生我的气么?给我回复下好么?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安全的在哪里。’十五分钟后再次尝试。

  还是没有回复。

  有些忍不住了,手指在按键上来回的按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按了删掉,删掉了再按上,想打又不敢打,不打又不放心,纠结的要命。我真的要听见自己脑壳裂开的声音了……

  座机就在一旁的茶几上,用座机打吧,这样的陌生号码或许她会接的。摘下话筒按了号码,然后就是接通后的长音。

  一直响着,没有人接听。

  睡了?

  现在还不到9点,就算是睡了也应该能够听到这么长时间的振铃吧。

  要不就是不接?

  还是不方便。

  还没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听筒里出现了盲音。

  整整一夜,昏昏沉沉而又浑浑噩噩,手机一直开着,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窗外不时传来的那些狗叫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叫声让自己不能沉睡,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熬到了天亮。

  一晚上没休息好,一上午也没精神,攒了一大堆的工作在案头。

  埋头苦干了几个小时,粗粗拉拉的算是把工作交代了。

  奇怪的是一上午手机都没动静。

  可也就在想为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一个老客户出差到这里,原来很要好的那种。

  不用说,午肯定要喝酒。

  喝就喝吧,自己也想放纵下自己,这一个月以来都被这些纠缠着,甚至都没有过笑容。

  憔悴是无法掩盖的,但酒后所有的不快和憔悴则更无法掩盖。

  喝多了,多到勉强把车开回去。

  ‘小洛,我们结束吧,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这样下去丝毫没有什么意义了,所有经过的这一切就当作是我们做的一个共同的梦,现在梦该醒了。我们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把这一切全部都忘掉,不留任何痕迹。我会做到的,把你忘记,把你的一切都忘记。不要再找我了好么?我会感谢你的。王瑾。’

  还没有到家,王瑾的短信长长的也绝情的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也许,这不用再进行过多的考虑了,王瑾昨晚是故意不做回复的,也许她在她那大床的一边一夜未睡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后浓缩在这一百几十个字里面匆匆而又不给自己任何商榷的就这样镌刻在这个时间和这个空间里。

  ‘难道我们真的要上演一部现实版的《廊桥遗梦》么?他们的爱只有四天时间,可我们却超过了四年甚至更多。’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经典,太多的相像,太多的雷同,也造就了一个没有太多区别的结果,但我要用它来反问。

  ‘我说了,我会忘记的,忘得一干二净。谢谢你的成全。’魔女的回复简短而有力,干脆而又不容商量。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酒后的大脑麻木而又迟钝,但我曾经记得午夜漫步在河边的影影绰绰,曾经在味道江湖的调皮打赌,曾经在路灯下变换不停的身影,曾经在酒店甜蜜恩爱的往昔岁月,曾经在亿万打拼的时光,还有曾经影院里的电影《画皮》和曾经皓月当空时魔女站在我的车前的一幕一幕……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

  没结婚之前,你对我说不要我离开你;

  结婚之后,你说我们要去内蒙,去草原,去喀纳斯,去欧洲,去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旅游……

  王瑾,你怎么可能忘记?!

  亿万办公室里,你默默含情对我似骂非骂的照顾。

  长街路灯下,我们手挽手时那真情的告白;

  你家里滚筒洗衣机面前,你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我的一刹那;

  月光下,你远远的站在我的车前;

  还有我们的戒指我们的半岛铁盒……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

  ‘王瑾,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是你真心爱过的男人,曾经想把一切都托付给我的男人,也是曾经让你失望到绝望的男人,无论你在什么时候,我的名字你都不会忘记,都会深深的印到你的脑海里,镌刻在你心底那个最疼的角落,即便是你80岁以后你也会对我的名字的这几个字再一次的颤动,你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泪水和所有的压抑都融化到这些汉字里面,虽然我想要说的更多,可我找不到该如何表达,找不到。

  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我哭时的好奇,也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宣泄,我放声大哭。

  ‘就这样吧,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么,谢谢你的成全。’

  魔女的热情和冷漠是完全成正比的,没有丝毫的折扣,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幻想。

  我知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伤害了她,伤害了她的心,伤害了她的未来,也伤害了她的幻想,也许她这么做是唯一的选择。

  就像她曾经说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有爱和恨,当她多爱一个人,恨他时,便有多恨。对这份感情在她认为也没有她所希望的那样浪漫和认真,得到了也就面临抛弃了。

  我不知道女人是否都是这样想,得到了也就面临抛弃了,但魔女的这种做法很明显的在证实着这个女人所特有的思维逻辑,甚至是思维定势。第七百零三章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去找她?

  这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见我的,就算她愿意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我已经知道她今晚是住在王霸天那里的。

  除了给她增加压力之外,一切都于事无补,在她看来所能起到的作用除了证明我认真的考虑过我们的将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意义了,因为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给我机会的时候,我错过了,再次给我机会的时候,我挥霍了。

  难以名状的痛苦纠缠着我,我理不出头绪,找不到理由,甚至找不到自己。

  换位思考吧,这是我惯用的一个思维方式,很多时候能解释一些站在自己角度上解释不了的问题。

  也许,魔女这么做是对的,至少站在她的角度上是对的,就这样结束这份有着太多危险和太多不可能的感情,这会让她很安全,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哪一天会亲眼看到我和某个女人抱在一起。况且也不需要再有什么理由,都是自己伤害她太深了,只要她是过得好的,这比什么都强。

  好吧,我答应你,不再去打扰你。

  我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说,只不过没有将它们变成短信里的字发送出去,但我会等,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更不相信自己会忘记,我会等,等到她真正安全的那一天,尽管自己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时间,但自己也要等下去,因为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段真爱。

  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也足够支撑我她再次回到我身边的这段漫长的岁月,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毅力等下去。

  唯独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身体受不受得起这样的重压。我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确切地说还是不了解魔女的心思。

  魔女就这样离开我了么?

  接连好长时间,我都不敢让自己的大脑去接受和承认这个事实。

  这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吧?

  好几年的感情,就这样一个以悲剧结尾的故事么?

  是荒唐的缘分还是注定的收场?

  我实在无法给这段经历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那本离婚证书,却实实在在的表明了王瑾的一个态度。

  ……

  我发现老板好难说服,在我的公司lij普通员工节假日是有底薪的,管理臻河后的第一个长假,公司决定放三天假,在会议上,大家问我假日员工是否有底薪,我当时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以前自己呆过的公司都有,这里肯定也有。忘记了让行政人资部去查一下,马副总等人知道原来没有,但也没有人提醒我。于是行政人资部就发放假通知下去了。

  工资核算时,老板找到我,要求取消员工假期的底薪,我问为什么,才知道原来臻河以前假日普通员工是没有底薪的,只有月薪制的管理人员才有工资。臻总要我取消,抱怨我没有通知他,我心想: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呀,如果知道没有工资,这次新申请,那涉及公司的钱我肯定会先请示一下吧。我没有同意,放假的通告写了有底薪,签上了我的大名,过段时间就反悔,以后还有员工信公司高层的话吗?本来以前公司高层在员工的信誉度就出现问题,我在总经理信箱收到好几封员工投诉公司高层承诺不兑现的信件,如果我刚来臻河就出尔反尔,以后工作还有得做吗?第一次争议没有达成共识。

  过了几天,臻总又找我和陈子寒谈这件事,我依然不同意,臻总要求将这部分工资打入员工互助基金,这是两回事,我依然不同意。

  过了几天,臻总又找到我谈这件事,我都被找烦了,对臻总说:“这件事,是由于我没有调查,根据以前的经验想当然而犯的错,责任在我,以后跟钱有关的事,我一定会先了解,但这次我必须言而有信,你如果认为这笔钱一定不出的话,可以从我工资里面扣,每个月扣一千也行两千也行,扣完为止。”

  臻总说:“我不是不愿出,我们商会其他的公司都是休息节假日就没有给底薪的。”

  我回答说:“法律也有规定,要给的,而且很多公司都是这样做的。”

  臻总说:“都按法律,国的企业都关门了。”

  我不吭声了。

  这件事由于我强硬的抵抗,最终还是按照通告的规定给员工发了三天的底薪,总共大约一万五千来块钱。

  我和臻总的直接大的争执就这一次,之后的矛盾基本上都是因为我和马副总以及和老板娘之间的冲突矛盾而转化成我和老板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老板在我和老板娘发生最后的那次冲突时,曾想过换掉我的想法,这是老板有一次借着三分酒劲说的,我也洞察出来,也感觉出来老板的这种想法。我后来明白老板的想法,老板认为老板娘和他同过甘共过苦,除了他之外,别人没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对待她,但换掉我的念很快就消掉了。

  不时老板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然后找我问话,有人对老板说我一点人情都不讲,会失去民心,老板于是来劝劝我:“有的部属对你一些工作方式有意见,你还是要适当改变一下。”有人说我要把老板娘的老乡全部炒掉等等,老板又来问我,我觉得这些人够婆婆妈妈的了:我会蠢到说出这种话吗?编也要编像一点嘛。这些琐碎的小报告非常多,老板不时会提醒我,我也懒得理会这么多。

  老板对我日常管理工作的干涉也非常多,不过,我都通过沟通和灵活处理化解了。后来,老板的干涉较少些。

  老板们的辩证思维能力若用在管理,就会把机会主义带入管理,结果大部分人都来钻空子,管理就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国几千年的权谋管理,根源在于只有《易经》的“变易”思维,只有质变,没有量变,缺少逻辑思维,这是国化致命的结构性缺陷。

  而管理的制度和流程,正是将经验用推理的形式逻辑方式固化在流程。

  所以,一个企业的成长,需要辩证逻辑思维加上形式逻辑思维才行,否则都会出现结构性的缺陷。

  之后,我给管理人员培训了一堂《bom表的功能与作用》的课程,里面就bom表的功能、原理、作用,与mps的关系,与库存信息的关系,与物料需求计划的关系,与成本核算的关系,如何编制,谁来编制等,用生动的案例给大家讲解了两个小时,从来不知bom表为何物的人,也基本上都明白bom表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技术副经理马祥安在培训上当场反对,我们有一份《产品清单》,不必要再做bom表了,太麻烦了也没什么作用,而且,都在我脑里记得。

  我明白,400多个产品的bom表,这个工作量是非常大的,《产品清单》的资料根本不齐全,其他的物料编码、单位用量、材质、规格、阶层、前置天数、工程图号、工程版本号、零件成本、毛重、净重、损耗率、水口比例等等信息都没有。没有bom表,标准成本就无法计算,成本核算是一句空话。

  根源就是不愿意吸收新事物,不愿意改掉旧习惯,懒惰所致,我在会议上要求马祥安不必将400个产品一次做完,可以按主生产计划的顺序来做,不生产的就不做,要生产的就提前一两周做。可是马祥安都是以一句“现在很忙,没时间”为由拒绝,他的性格是非常暴躁的,他跟了老板十年,跟老板的性格一样暴躁,这让我想起《赏识教育》周弘校长的一句话:在打与骂的环境成长的孩子,要么逆来顺受不反抗,一反抗就失态。一个老板,如果经常骂下属,最终有主见有能力的人都会走掉,留下来的人要么是逆来顺受随老板怎么骂都无所谓的人,他根本不将这些责骂放在心上,你骂你的,他在那边左耳进右耳出,要么就是也一样暴躁逆反心强的人,都是两种极端。

  所以,马祥安根本不会听我的话,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不喜欢做就是不做,除了老板,谁的话都不听,没有bom表,pmc的很多工作很被动,南林催马祥安,马祥安当众骂南林,没办法,请出老板来,也没用,他就是不做,你奈何不了他。我只好安排闫宁做,结果偶尔做一张,度非常慢,而且错误百出,但做总比不做好,直到后来马祥安离开,bom表才慢慢做起来。

  财务部规范了报销的流程,报销的发票、车票等必须要贴好,要写好出差的路径,招待吃饭要注明姓名,这本来是规范的做法,使财务可以有据可查。马祥安不愿意这样做,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不信任。财务经理叶胜萍要求他这样做,他骂叶胜萍,认为这样是针对他,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出差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难沟通的人,他是拒绝沟通。这也是典型的作坊式企业所造就出来的人的性格,作坊式企业,每个人都凭经验在做,每个人各自为政、自我管理,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管自己,上司只是下达一个任务,下面的人根据经验来做,今天觉得这个这样做好,明天又灵感一来觉得那样做好,缺乏对过程的规范,上级只要求你做出来就行,过程如何他们不管,长此下来,就习惯成自然了,就受不得约束。第七百零四章难以名状的激动

  因此,作坊式企业成了一个关联不大的松散结合,每个个体看似很勤奋,但没人去理顺工序与工序之间的瓶颈,部门与部门之间的瓶颈,物流和信息流非常低效,外国人批评国人,一个人是一条龙,三个人是三条虫,在作坊式企业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在大通和永恩,经常听到下属这样“教导”我:“你别管我过程,我给你结果就行了!”

  作坊式加工是只重结果不重过程,但开始向企业转型,则是结果与过程并重,到了大型企业,过程非常规范,按这种过程去做,结果一定是对的,所以就成了只注重过程。

  改造这些人,实际上是改造一种性格,一种多年在作坊式工厂里形成的作坊式的思维和性格。有些悟性好的能改造好,有些人则根本改造不了。李卫在一年的时间里,感觉这种缺乏合作精神,突出个人英雄主义单打独斗的企业化,从老板到员工,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每一次,我都要耐心地给他们讲道理:“公司制度不是针对你,因为制度是规定在前,不知道谁会犯错,所以不可能是针对谁,我一个总经理犯错财务部都要求重做,那财务部肯定不敢针对我了,所以他们是针对所有的人。”多少次,我感觉他们像小孩子一样,作坊式各自为政自我管理的思维方式,凡事从自我出发,缺乏理性思考能力,我一个三十不到的人,经常给一帮大我十几岁的人做思想工作,想想都挺好玩。除了马祥安外,还有很多这种思维的人,只是程度轻重不一而已,我是培训、说服、批评、鼓励一起来。

  上半年,和总监、马副总等人的“斗争”,要说服臻总等一批人,我经常只有一个感觉:累!一天忙到晚的改革,各种各样的事务,让身体累;与作坊式思维、企业思维的“斗争”、“辩论”与说服,让他心累。

  我现在每天晚上一回到酒店,就倒在床上不想起来,连澡都不想洗、话也不想说、臭袜子往沙发上一扔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后来我了解,行政人资的陈子寒、财务的叶经理、连精力非常充沛的pmc刘经理,都是每天晚上一下班就倒在床上不想再动了。管理变革,是一场耗精耗神耗元气耗体力的万里长征。我感觉,现在做这个臻河总经理,其体力和精神消耗至少是原来做部门经理时的5倍以上,看来,管理变革的总经理,一定要去练练养生气功,才能维持源源不断充沛的精力。我也听到下面一些人的议论:陈总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在热恋当,怎么精力这么旺盛?他们哪知道,这是白天聚起精神的,到了晚上,都软成一团泥了。

  在这个变革过程,有斗争的,有反对的,有拒不执行的,有看热闹的,有指点江山的,有牢骚的,有抱怨的,有转变的,有支持的,各色人等。累……

  ……

  ……

  今晚是个农历小节,整整一个晚上,手机都在不停的响,一大堆雷同祝福的东西就这样重复又重复的飞到我的手机上。

  ‘刷新昨天的烦恼,下载今天的快乐,登陆健康的平台,输入开心的笑脸,点击美好的人生……’落款是魔女。

  并不是自己没有打算给魔女发一个祝福的短信,而是觉得那些转发来转发去的短信,丝毫没有什么创意,而且一点也不够真诚,也就当自己在想象该怎样去编写给魔女的短信的时候,她却先我一步。

  难以名状的激动。

  我在想魔女这个短信是不是群发的,这条短信的内容我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并不一定就是魔女亲自写的,但至少也是她挑选过的吧?最后,我想魔女选择这样一条短信是不是也在影射什么呢?

  不管如何,收到她的祝福,比自己被提升了三级又捡了一百万还要高兴。

  拿着手机,手有些颤巍巍的,我该怎么回复?

  真诚的感谢?还是同样用排比的句子为这些祝福做一个呼应的对仗?

  看了又看,

  看了还看,

  看了再看,

  真像年少轻狂去泡校花时候的心情……

  唯一能够叫得上名字的一部韩剧,在我这里所能取其精华的也大概就是这几个名字了吧?不过将这几个名字串联起来却真的能反应此时我手握手机的心情。

  我知道魔女是爱我的,而且是真的爱。

  或许是在这一大堆字里面,我对她的那种可爱描述的不够详细和生动,亦或许是各位看故事的人都戴着一副有色眼镜来看待我的徐菲儿,但我相信魔女是真的爱我的。

  因为真感情,她才会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我,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旷世奇人。这就更不是儿戏了。

  我回了信息,但是她没理我……

  一个周末,从一大早收音机里就传来了各种有关七夕情人节的各种,在提醒着那些男生和女生们,甚至电波的主持人还在调侃着‘千万别便宜了那小子’,颇有些煽动女孩子们的意味。

  从周末跟公司出游回来我便回到了酒店里面,是这座建筑的最高层,虽然冬凉夏暖,但却有着很好的风景和一个安静的环境。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一些雾气聚集在这个城市里面。

  周六,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长时间的忙乱和纠结过后,自己开始渐渐地沉静了,每天一个人,只开一盏灯。

  那种孤独自己也学会了享受。

  套了件外套,我想到街上走走,夏末还刮着冷风的特殊节日里,这份孤寂也是一种享受。

  花店就在小区的斜对面,一大堆的玫瑰和一大堆的人聚集在那里,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在马路的这边就是早餐店,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其实也就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去感受只属于别人的七夕而已。

  好久没有魔女的消息,因为我遵从了她的希望而不去打扰她,尽管自己很想她,也曾经整夜的面对着她那变成黑白色的头像发呆到天亮。

  但,却不能去触碰……

  还有她的声音,那是在某一次她打来的电话,被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手机上的录音键后,默默的存在手机里面的,。

  翻来覆去的听过了好多次,每一次都会沉浸在与她在一起时的喜悦里不想离开。也不想去做任何的事情,魔女的调皮和可爱就定格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有对我们过去的点评,有对我们未来的向往,也有我们彼此间细节的理解和记忆。

  还有她的照片,林花夕拾。

  我把她照片设置到了自己的手机桌面上,每次当我的手机亮起时,就会看到魔女那张惊艳的脸庞。

  还记得第一次送花的时候,买的是一大束万紫千红的花,虽然她没要,我给了两个路过的女孩。

  但今天,花店的门前却全部都是红玫瑰。

  回想起来,自己居然好像连束象征爱情的红玫瑰都没有给过魔女。

  不免有些愧疚和自责。

  的确,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一个对女人来说尽管庸俗的浪漫但又绝对奏效的方式。

  但她是不会收的,如果会,那么她也不会如此的坚决。

  她已经对我说既然你不同意真的离婚,我们也要分开,最起码分开一年,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一年后你再决定,如果这一年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随时分开,不必再胶着下去。实际上这就是在给我机会,只不过……她需要时间来沉淀,也是考验我的时间。但是……王霸天已经开始张罗给王瑾介绍对象,都是大富大贵的贱人,非我之辈所能比的,其不缺有才有貌的成熟帅哥,总之,我很纠结,纠结得蛋疼,知道什么叫蛋疼吗?

  这是魔女截止到现在最后一次为了我们的将来看着我的眼睛说的话。所以,我没有去买那束玫瑰。

  回到楼上,我从上下载了一张粉红色玫瑰的图片,编辑了一个彩信,发到了魔女的手机上。

  ‘情人节快乐……’末了,简单的一句祝福。

  没有选择红色玫瑰,而是用了粉色的玫瑰………

  也许要下雨吧。

  我将笔记本搬到阳台上,这里虽然没有大房子那样的落地窗,也没有窗外广场上那满眼的绿色,但阴沉和雾气笼罩下的水泥建筑也能给自己一份合适的心情并加以衬托。

  等她的回复显然是奢求,她当然也没有回复,尽管在敲击键盘的间隙我曾无数次的将手机拿起来看了又看。

  当一个人静下心来将自己重回到那个情境的时候时间会过的非常的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有逾万字呈现在屏幕上,而这个期间,太阳一直都没有出现,似乎在刻意的照顾着我的心情,也在刻意的为我营造着自己想要的情境。

  屋子里静静的,除了键盘的声音外,没有任何的响动。

  将自己静静的而又沉沉的放回到与魔女第一次见面的喜悦和亢奋,仿佛又回到了原来,但,当自己停下敲击,去习惯的摸烟盒的时候猜发觉现实和回忆距离的竟然如此之近,近到自己有些不舍得停下,更不舍得走出回忆。

  曾经我对魔女说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愿意用二十年的阳寿来换取跟魔女在一起,虽然这就像是痴人说梦般的话语,但这绝不是为了讨好她的甜言蜜语,而是自己真的去想祈求上天。第七百零五章头像黑白

  既然手机不回复,从上聊很明显是比较更加理智的。冰火#中文打开qq,魔女的头像依旧黑白着,没有任何曾经上过线的迹象。

  倒是另一个我们曾经共用过的号码变换了位置。

  当然,头像也是黑白的,不过,却已经不是了原来的名字,变成了她的头像和她的名字,静静的呆在那里。

  好久以来,自己都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过这个号码,总以为那只是一个在我们之间可以互相都能用的号码而已,从申请开始到我们结束都没有用她命名过。

  但就在此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和那个在我心里镌刻了很久的名字,王瑾。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开始飘起丝丝小雨。

  调转椅子,我将自己的上半身交给了窗台。

  有些冷,因为我打开了窗子,想让那些从无尽黑暗落下的雨轻轻的洒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并不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小小的水滴会激起什么涟漪,只是希望着深沉而又无际的夜空能感受自己的那种迫切。这个南方的城市,雨水是那么的多,多得烦人。

  肚子一点也不饿,但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烟抽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呼吸都能够闻得到那种呛人的烟臭味。

  记得房间还有酒的,这个时候喝点酒不光能暖和一下,也能让自己更加的适应这个难得的情境。

  一口酒,一口烟,一段字;

  回忆着,兴奋着,也幸福着。

  不知不觉,一瓶白酒就这样变成了一只酒瓶,烟灰缸里的烟蒂也堆积如山。

  让自己有点喝醉了。

  心里有种**,想要听听魔女的声音,越是压抑这种**,就越是止不住的要去按下她的号码。

  那段录音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自己都能背得下来了。

  在这种已经醉了的状态下,这些已经远远的不能满足我了。

  我知道,曾经的默契告诉徐菲儿也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打扰她,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也一直默默的遵守着,尽管再想也不能去违背。

  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尽管把自己的这种想要违背归咎于醉酒有些牵强,但毕竟是喝醉了。

  **在支配我去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通着,我的手在颤抖。

  兴奋,非常的兴奋。

  自责又爬上心头,为什么我要遵从那个默契的约定而不去联系她,如果我放下那个所谓的默契是不是就不会让魔女苦苦的等待我的联系呢。

  都是自己不好,太不了解她的心了。

  电话依旧通着,但没有人接听,也没有被挂掉。

  最后的盲音来自于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

  接连几次后,我放弃了。

  对照时间,除了魔女故意的不接电话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得过去的理由了。

  ‘魔女,你还好么,想听听你的声音,接电话好么?’原本的兴奋就像是泰坦尼克慢慢的沉入海底一样。

  是自己太唐突了么?

  ‘魔女,我知道是我不好,希望你能接听我的电话好么?’再一次的请求,同样石沉大海。

  记得从一个手机论坛上曾经看到过可以进行某种设置然后掩藏自己的手机号码,于是翻来覆去的百度那个教程。

  好长的教程啊,看着都晕,何况又喝了酒,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需要好多手机软件才可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耐心去捣鼓这些东西,可现在确出奇的有毅力。

  好不容易弄个差不多了,找了一个死党的电话试了试,还真的就不显示了。

  挨了一顿骂,半夜三更的打扰人家肯定没好气。

  反正是能行了。

  再打,还是不接听。

  快十点了,还打不打?

  最后一次吧,如果再不接,那我实在是没招了。

  注定的一个失望而又失望的不眠之夜。

  翌日,红红的眼睛和满身的烟酒味儿,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上的设定的提示,车子今天该保养了。

  也是,上次保养是什么时间自己都忘记了,一段时间以来只顾着开了。

  昏昏沉沉的开车去服务站。

  刚迈步进客户休息室,魔女的短信就冷不丁的来了。

  ‘你不是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找我么?说吧!有什么事。’没有任何的温度在里面,冷冰冰的。

  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心跳加快,手心里一直都在冒汗。

  这有些唐突,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来迎接魔女的这个质问。

  魔女的话里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觉还有一些隐隐的不耐烦。

  大概昨晚也让我的短信和电话折腾的够呛,没有休息好。

  想到这里,心里面蓦得升起一阵心痛和自责。

  但不管怎样,终归魔女还是跟我联系了,无论这短信的内容和质问的口气是否是属于自己想要的。

  已经够满足了。

  而当真的魔女要问起的时候,我原本的那种对她想要说的却在这阳光照耀下偷偷的躲到阴影里面去了,大脑几近空白。

  ‘王瑾,我想知道你的近况……可以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里面包含了太多,有对她的思念,有对她的关心,有对她的担心,还有对她的那种迫切……总之都融进着几个自以为可以完全代表的汉字里面。

  ‘想知道我的近况?还是好奇心太重了?对不起,无可奉告!’魔女的回复不紧不慢,但更加的冰冷,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一缕阳光的可能。

  ‘魔女,你别误会,我不是好奇,更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现在的你能过得好,过的幸福,只不过是一种问候,但我没有恶意。’魔女的回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可也结结实实的打乱了自己的思绪,尽管这个过程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到让自己有些虚脱,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任何在此时都混乱了。

  没有任何心情去搭理前来推销汽车用品的顾问,但又不好意思去生生的拒绝,走来走去的一边躲避一边虚脱着。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就请你别在出尔反尔,别再时不时的问候了。’魔女冰霜依旧。

  ‘魔女,我只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久,都是自己的错,所以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能够得到你安全而幸福的消息,不奢望别的。’

  连续的冰冷已经使得自己沉入了看不见任何的深海,到处都是黑暗,就算自己有着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无法接受这种直面的拒绝,是怪自己不懂她的心理,但这样的话自己无论怎么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我梗在喉间,消化不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有谁好谁不好之说,我自认为没有欠你什么,你也一样,所以别让我感觉也欠了你的,我想安安静静的生活,请你,也求你别再打扰我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交流,因为我不想知道别人的任何事,更不愿意告诉别人我的任何事情,我一定会心存感激的,谢谢了。’

  长长的汉字组合在一起构成了魔女的回复,看着这一个个满含绝情和冰冷的字,就像坠落到深海里被那些还不为人类所知的食肉鱼类一口一口的争抢着撕咬我,而后,只剩下一副带血的骨架慢慢的沉入最深的海底,永远都不可能再飘上来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并不相信这是魔女那漂亮的手指按下的字,但确确实实的存在与我的面前。

  ‘王瑾,我说过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段真爱,我不会忘记的,我会永远的记在心里的最深处,最后,尽管我很不情愿,但也答应你,不会再去打扰你,不奢求你对我的任何,但我保留给你祝福的权利。’

  这是最无奈也最无用的回答了,除了这些我想不出别的话语来应对魔女的这种冷落冰霜。

  ‘我跟你没有故事,好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发给你,更不想收到你给我的半个字,今天我能在这里主动给你短信不是任何的暧昧关系,而是出于我对你的一种尊敬,更重要的是一种信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相信你比谁都明白,还是保持住彼此的尊严吧,别让美好的东西变了质,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这是魔女给我的最后一个短信,对于此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魔女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想起几周前,张少扬的一个公司开业而赶去庆祝时还接到魔女的电话。

  为了鑫皇,她去了谈判一个项目,也许是那个过程并不顺利,她也许碰壁了,所以才给我电话。

  隐隐的她流露出希望此时的我能在她身边,或者能够帮他一起去面对那种尴尬和承受那种被拒绝的不堪。

  电话的她,又想让我去,又怕让我去。

  想是她内心的希望。

  怕是她内心的挣扎。

  当然,自己的希望也是迫切的,尽管自己是在朋友那里帮忙,但如果魔女答应,那么我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去见她,为她做一个坚强的心理后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

  可,魔女拒绝了,拒绝的很巧妙。

  既不想让自己失望,也不想让自己担心。

  尽管已经过去几个月,但她那惯用的口头禅和那熟悉的声音,直到现在还萦绕在耳边,让我如何去接受和面对现在她的这种冰冷?!

  判若两人。

  她已经是比我痛苦了,我还能责怪于她么?

  极度的懊恼。

  这是一个伤口,心底最深处的。第七百零六章形势一片大好

  直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冰火#中文

  也许,很多人会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也许,又有人会说,那是你并不想愈合。

  我不否认,忘记的确是最省事最简单的办法。

  臻河的改革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再过几个月的时间,整个形势将会变得越来越好!

  革的这句话,用在臻河的这两个月份是最恰当不过了。

  上上月份,产值一百八十万;上月份,产值贰佰万;这些都是扣除了退货的产值,上月份的贰佰万产值当时财务没扣除退货,扣了退货只有一百九十多万。如果不是上半个月有点松懈,突破两百二十万都有可能。从这几个月看来,每个月的产值占在途订单金额的比例为60%~70%,如果量大产品成熟,就高一些,量小产品难度高,就低一些,这两个月份,在途订单金额保持在三百万左右,产值基本上在在途订单额的三分之二左右。

  我希望产值稳定两个月后,再冲高三十万,稳定两个月,再冲高三十万,希望到年底能做到每月三百万以上的产值。大家也是兴奋不已,上月份做两百万还比较辛苦一点,这月份就感觉更好些了,看来就得挑战一个又一个更高的目标。

  客户也明显感觉到我们lij在交期方面有了进步,以前一般要45到60天的交期,现在基本上控制在30天以下,比较成熟稳定的产品在3周左右,而且及时交货率达到95%以上,而以前45天以上的交期,交货率也只有不到60%。

  经过我的紧盯,财务的回款率也升到了90%,加上是旺季,产出比更高,公司的现金流急上升到一百三十多万,为有史以来最高,公司财务经常主动催供应商来收货款,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月份产值上了二百一十万,大家也都非常兴奋,考虑到上个月发奖金有些人有意见,于是决定不发奖金了,我自己掏钱请管理人员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吃一顿,臻总请大家唱卡拉ok。大家吃得喝得非常开心,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笑颜。臻总在里面最豪华的卡拉ok厅包了两间房,请大家去唱歌,大家尽情施展歌喉,我和子寒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把大家逗乐了,大家想不到平时比较严肃、风风火火的我,唱起歌来居然有模有样,而且那么阳光灿烂,一点也不拘谨,像个小孩子一样,根本不像个总经理,完全是两个人,大家也就放开怀又唱又跳了。

  在**,臻总和我向大家宣布:将来产值每上升三十万,公司就会请大家吃一顿和唱一次卡拉ok,大家一齐兴奋得鼓起掌来。在兴奋当,我提出下半年就是旺季了,今年争取要保3冲4(保3000万冲4000万)。我明白大家的心理:当前的业绩,虽说是上面掌好了舵,但这也是自己几个月来辛勤劳动的结果。每个人都有一种几年来没有过的成就感,几年来在责骂批评等压抑环境产生的自卑心理一下变得极度自信,所以都认为没有任何问题。

  臻总也是异常兴奋,这段时间臻河每况愈下,在危险边缘徘徊,今年的改革,只解雇了两个老的管理人员,就换来了改革的胜利,一场不流血的革命终于完成,算是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值!臻总也长舒了一口气,认为臻河将以高的发展超越其他同行,成为行业龙头似乎也不远了,臻总对这一切寄予了更高的期望。

  老板还告诉我一件事:他在香港,遇到一个会看前世今生的高人,那高人对臻总说我是他前世的兄弟,有前世的兄弟帮自己,还有什么担心的。我倒不是一个唯物论者,对前世今生还是很相信的,听臻总这么说,我更激动了,难怪我感觉第一次见臻总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一次在去听一位资源专家教授课程的路上,臻总向大家承诺,明年如果销售额做到五千万,利润有五百万,给每个部门经理配小车,每个部门经理听了也都激动异常,恨不得自己能将产品生出来。臻总通知陈子寒,尽快将《分红管理办法》出台。

  祸乃福之所依,福乃祸之所伏,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乐极则生悲,胜利的背后,危机就开始萌芽,古人早已掌握了这宇宙的规律,泰坦尼克号也是在一片欢呼声出海。我懂得这个道理,《华为的冬天》读了n遍,却仍不知道危机已经悄然逼近。

  马总监被解雇后,张晓杰调到技术部担任项目工程师,品质部经理的位置空缺,邹经理以前也担任过品质经理,我让邹经理暂代品质经理职位。邹经理发现,因为技术的原因,以及品质部与客户沟通等原因,导致品质部的人员都不太清楚品质标准,结果前面有问题发现不了,都留到最后出货一环来重点检查,出货时fqc检查完了,qa又检查,qa检查完了,oqc又检查。很多产品都是在后面的环节才检查出来的,抛开生产的因素,说明品质部内部也是问题多多。

  我决定招聘一个品质经理,经过小组面试,大家对一个来自本省铸造行业龙头企业的品质主管比较满意,无论是专业知识、技能,对品质体系的掌握,还是性格都比较理想,大家评的分数都在80分以上,我也非常满意,但他辞职要一个月的时间,我想到人才难得,决定等他一个月。

  这个应聘者在湖州,我安排陈子寒,他来之前派部车去接一下他,并派两个人去帮他搬搬行李。我就通知子寒停止招聘这个职位了,平时子寒还偶尔打个电话去和他沟通一下。没想到,来之前的前两天他变卦了,他把这件事当成他在原来公司加薪升职的砝码,终于他们老总给他升了职,大幅度加了薪,于是他打电话给子寒说不来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比较生气,倒不是生气他不来,他可以不来,但是应该提前告诉一声,弄得公司停止招聘这个职位,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这种人没有信用,没来也好。

  马总监走了,臻总看了余世维的课程后,觉得马副总不太适合管理技术和营销两个部门,打算让他负责新产品导入。趁此机会,我决定改革组织结构,将总经理与经理之间这一层次砍掉,马副总划归总经办,对一些重点的新产品导入进行跨部门沟通协调,技术经理和营销经理直接对总经理负责。

  组织结构终于变成我心理想的扁平化组织结构。

  马副总表示,自己不适应变革,提出辞职,臻总也看到他经常训斥别的经理,批了他的辞呈。品质部上次的应聘者又失信不来。营销部也内部很多流程比较乱,没有市场调研、没有客户关系管理、没有能力开发大客户,看来,lij也是很乱,我决定让一个人担任营销总经理。

  从月初开始,经过一个月的工作,终于任命了营销经理,陈子寒,臻河财务部的叶胜萍,因为老板和老板娘对她意见也比较大,老板经常批评她,她感觉压力很大,而且无所适从,于是提出招过一个财务经理,她主动降下来,我和臻总商量后让她担任总账会计,直接让张薇担任财务经理。

  我让子寒给他们升官的安排好住房,买好家俱,装上热水器、空调等,我亲自去家私城,给他们配好新的班台、真皮椅和电脑。

  报价工程师秦立章上次从主任降为工程师后,一直不太想做,臻总想把前任报价工程师吴方强叫回来接替他,一是觉得吴方强60多岁,现在在一家更小的铸造厂,经常加班,比较辛苦;二是报价工程师工作量不大,也算对以往老臣的一个安慰。其实,我还知道老板心里有一个想法:让老吴回来看看老板现在改革的成果,老板不改则已,一改则一鸣惊人,让老吴明白以前他们离开臻河是一个错误,以此满足一下老板的虚荣心。

  老板把吴方强叫回来和我谈谈,我发现吴方强在众人面前指责老板的不是,和我私下聊,又指责公司这个人如何不是,那个人如何差劲,他以前在公司干多少多少事,马副总、秦立章、总监加在一起都不如他,而且,工资上他更是狮子大开口,要求工资不能比马副总更低。我笑笑说:我再考虑考虑。再也没有回复他,我认为:臻总出于一片好心让他回来,这种人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地球离开他不转,而且,尽指责别人的不是。我很讨厌这种人,我希望的是那种首先能自我反省的人,而不是那种牢骚抱怨满天飞的人,这种人回来,非常爱拉帮结派,又会把以前的那种劣质企业化重新带进来,而不会检讨自己反省自己,这种人总是用放大镜看自己的优点,用显微镜看别人的缺点,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后来吴方强打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直接一口回绝了他。他差点没气死……还搬出臻总的名字来压我,不过,你这算什么?砍!

  下午睡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透过阳台上诺大的落地窗,外面远处的广场上,所有的灯光都开着,太多的人都聚集在那里,大大小小彩旗在人们的手舞动着。

  一年一度的艺术节的确感染着太多的人,让他们热血沸腾。第七百零七章烟盒都空了

  也许,再过一会儿广场上会有焰火表演吧。

  几个烟盒都空了,肚子也跟烟盒一样。

  下楼去吃点什么吧,睡了这么久,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酒店外沿街的门头房外都插着彩旗,哪怕是一家很小很小的馄饨店也是。

  路边上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向路人兜售着小号的彩旗,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广场了,那里有很多的人聚集着。

  自己也买了一个,不管心情怎样,在这个城市大好的日子里,总也要让自己稍微的喜悦一下吧。

  那面小旗子让自己插到了车顶上,路灯下她随风轻轻舞着。

  吃了饭,买了烟,再也想不起要买点什么了。

  回到楼上,刚推开门便闻到很浓重的烟熏的味道,当然这是自己一夜努力的结果,那种味道是很难闻的,这种味道除了让自己闻不到酒店房间特有的气味外,估计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提倡的了。

  窗外的广场上人群早就散去了,只留下远处那些高楼大厦上的霓虹还在独自闪亮。不管自己是否真的要将这段感情尘封,我想都应该有一个相对更为完整的烙印。

  还想到家门口去转一转,这种**在我每次回来酒店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强烈的支配着我。

  从衣橱里找出魔女送我的那件衣服,洗过澡后重新换上。

  下楼,开车,启程。

  深夜的路上,很少有车来回,所以很快自己便将自己所居住的酒店甩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

  车子在那条熟悉的路上飞快的奔袭,丝毫没有障碍,说真的自己很享受夜间开车的感觉,因为那几乎是畅通无阻。

  切换了导航上面的音乐,刚刚从笔记本山拷贝的那首歌《威尼斯的泪》,静静的如流水般的将自己融入到那个情境去……

  这个寂静的夜里,或许魔女已经静静的酣睡着,或许也和我一样经常地彻夜不眠。她不知道我正快的奔袭在去往离她很近的路上,或者她再也没有与我心有灵犀的那种感觉了。

  不管如何,这是自己所决定的,并没有她任何的心理成分在其。

  因为晚上路上车少的缘故,自己跑的很快,到了小区,我没进去,只是看着家里那灯光。她在家,而且,没睡。

  守着她的灯光到了凌晨三点钟,我想,她在做什么呢?我没有敢打扰她,这一刻,她关灯了,凌晨三点。我却是丝毫没有睡意,依旧看着我们曾经温暖的家。我拿着笔记,记录着我的心情,尽管都是苦涩的,可我想提醒我自己,你是活该,你该知道你的错!

  时间还不到6点,刚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刻。停留在小区那座小桥上。

  自己曾经去想象在某一个晨曦里这座桥的样子,现在它就在我的眼前。

  汉白玉的栏杆在略有雾气的晨曦里显得有些发亮,尽管桥下的河水并没有在还没有完全亮透的天光下显现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但那种河水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确深深的沁入心脾。

  早起晨练的人们和开始从这座小桥上穿过,对于站在这座桥上欣赏风景的我显得毫不惊奇,甚至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就这样匆匆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也好,毕竟自己爱这座城市,爱这个小区。

  天光大亮的时候,也是这座桥上来回穿梭的人们开始多了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这里静静的站了接近一个小时了。

  也该走了,因为车子停的不是地方,会阻碍交通的。

  到了该吃早餐的时候了。

  想了好久,看看我和魔女在小区什么地方吃过早餐。

  毫不隐瞒的说,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往昔,想把所有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走一走。

  不得不说,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很不可理解,但我相信这对我自己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别人能不能理解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没有,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吧。

  河边的公园里,晨练的人们在不断的增加,毕竟这是在周末里,没有了上班时间的催促,所以所有的人看起来都那么的悠闲,悠闲到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工作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这个小区的人工小河流边,曾经与魔女第一次呆过的地方自己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大概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早已被什么新的风景给取代了吧。囧……突然才发现,自己好久没和她在小区里面走了。

  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就那么看着河边的树枝随风舞动,就那么看着阳光下的河水熠熠闪光,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人们悠悠荡荡的从眼前走过。

  现在能够充斥在大脑里的除了回忆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亦或许一个大男人坐在这个地方无所事事有点傻乎乎的吧,静静的坐着发呆,真的是很像一个失恋了的人一样的。

  假期里,街上的人比往日的要多很多,各个商场和专卖店都在声嘶力竭的做着广告,生怕那些怀揣银子的消费者们会跑掉一样的让自己的声音嘶哑到无力。

  车子经过这些大街小巷,自己就这样通过摇下的车窗慢慢的看着成群结队的人们在路的两边忙碌着,为各自的目的不停的串着。

  这样的景象在假期里每个城市都会上演。

  已经是上午了,魔女没起床?自己到底要不要走进去?

  原本这座承载着与魔女太多欢乐和幸福的建筑,自己已经多次从它的面前走过而没有去打扰它,为的就是能够尽最大可能的不去破坏它原有的那种留在我心里的感觉。

  可,心底里的那种**还是在支配着我,很想走进去看看,看看她……

  干嘛不进去呢?自己来不就是为了寻找她的么?

  急不可耐的迈着步子走进电梯……

  有种心虚的感觉,似乎自己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反锁了里面,自己只能放弃了。

  下楼,上车掉转车头,我奔向了第二个选择,那个魔女喜欢去吃的西餐厅。

  可是,遇见了她,我要说什么呢?所以,车子老远的停在路旁,我思虑了好久都没有进去。

  门前的停车场已是满满当当的再也无处停车了。

  路边当然也不是很好的选择,但自己却实在不想离开这里。

  抽着烟,慢慢的坐在车子里面等。

  总会有车子能给我倒出位置来的。

  午的阳光晒在车顶上,车内的空气开始上升,额头和脊背上早已经是汗涔涔的了。

  还好,在这一个多小时的等待没有警察叔叔前来巡视,而等到自己真的有车位可以进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肚子并不饿,倒是在这暖洋洋的温度,让自己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毕竟一夜没有睡觉了。

  还是去那家咖啡厅吧……

  停下车,自己环顾了周围的车子,努力的在寻找着大脑某一辆车的身影。

  在大脑得知没有自己想要找的那辆车子的身影后,才迈步走进。

  像是熟客一样的,基本不需要服务人员的带领,我径自奔向那个卡座。

  有些失望。

  自己要去的那个卡座上面有人在坐着,也是一男一女。

  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有几分的不悦,似乎是他们抢了我的位置一样的有些嫉恨。

  那就楼上吧。

  楼上应该清闲一点吧。

  在看《画皮》之前,我和魔女就是从这个座位上离开的。

  说来有些庆幸,服务员也是刚刚翻完台,大概就是为我腾出车位的那个人吧。

  还坐在原来的那张凳子上,魔女就经常坐在我的对面。

  台几上也还是原来的那个台灯,上面有很好看的坠饰,墙面上没有了《画皮》的电影海报,取而代之的则是《精武风云》的大幅电影宣传海报。

  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服务员做最后的清理,突然间自己有了一个想法。

  “你们墙上挂的电影海报是电影公司送的吧?”静静的,我等待着服务员的回答。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经常换!”对于我的发问,服务员有些许的诧异。

  “那你们换下来的海报还要还给电影公司么?”

  “不知道,不过好像不用吧,都过期了,还还回去干嘛?”服务员一边拿着抹布收拾着。

  “你们自己留着了?”

  “不定就干什么用了呗!”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看有没有《画皮》的电影海报?”

  “《画皮》?!”

  “《画皮》,周迅演的那个电影!前个月的!”

  “那么久了,估计早没了吧?”服务员奇怪的想了想,然后又奇怪的看了看我。

  “你帮忙找找吧,我收藏电影海报的,就差那一张,行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祈求的意味了。

  “这个也有收藏的?”服务员嘟囔着。

  “我收藏啊,收藏了很多呢!”我拿出笑容撒了个谎。

  “哦,不过有很多我们都用来写东西了,门口上面的那些打折的牌子,有时候就用海报的反面写!~”服务员提着那个小水桶直起身子看了看台灯下的我。

  “哦……”一丝失望掠过心头。“帮忙找找看吧。”

  此时自己后悔一件事,应该给她准备点小礼品什么的,那样的话这个服务员也许能上心一点,可身上什么也没带,烟和打火机肯定不合适。第七百零八章麻烦你了

  “对了,我这里有日本进口的巧克力,我用它换你的,行吧?”忽然间又想起自己的车上还有朋友出国带回来的巧克力,就在副驾驶的储物盒里。

  “那我帮你找找吧,不过不一定有哈!”小姑娘答应着,大概巧克力的诱惑对她来说还比较大。

  “谢谢!我下去给你拿,在车里。麻烦你了!”

  几乎同时与服务员离开那个卡座,她放下收拾的工具拐弯去了另一处所在,而我则径直下楼奔向车子。

  车里的温度,让巧克力多少有些变形了,毕竟这盒巧克力呆着里面也有一段时间了,那是自己用来对付自己的低血糖毛病的,虽然不是像给魔女买的很大块的那种,但跟号的德芙巧克力比起来,无论包装还是口味都胜过一筹,相信她会喜欢的。

  剩下的就是回到卡座上慢慢的等了,两块巧克力就放在桌子上,有些焦急,也有些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在这个等待的过程,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去关注这里的摆设,最起码不想让自己闲着,因为等待的时候无事可做挺难受的。

  也就在自己无所事事的环顾,那些往昔又开始慢慢地从心底泛起。

  卡座隔断的一角上有一个用来装饰的雕塑,采用的是意大利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的倒模,应该是算作雕塑的一种吧,只可惜自己并不能叫得上名字来,当然对于这些雕塑类的艺术品也就没有太多的认识了,只记得第一次魔女来到这里的时候,魔女曾经好几次回头去看那个雕塑。

  从卡座这边的角度来观看的话,的确是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毕竟艺术品的欣赏总是需要一个角度的,而我们所在的角度则正好是处于这个雕塑的后下方,所以看起来不仅有些不伦不类,而且大脑当原有的那些动物的或者人物的抽象和具象图案都无法与眼前这个雕塑合起来,为了这个东西我们也猜测了好长时间。

  最后得到答案竟是我们要离去的时候才能够得以正面的观察和审视。

  这虽然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情节,但看到那个雕塑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免的就会想起这些。

  那个打扫的服务员抱了一卷海报过来,看得出都是从墙上撤下来后堆放在什么地方过的,有些灰尘,也有些曲卷。

  “就这些了,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放下这些,服务员还夸张的抹了抹额头。

  “谢谢!”看到一放到地上就已经散开的海报,心差不多已经凉了半截了。

  这些都是这几年上映的电影了,《变形金刚2》《终结者4》《叶问》还有一些暑期档的电影,重复的居多,但里面没有《画皮》。

  “谢谢你帮我找这些,麻烦你了!”可以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弯腰伸手,因为一共也就那么几张,扫一眼也就看明白了,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所以,桌子上的巧克力我拿起交到小姑娘的手里。

  “有没有啊?”小姑娘有些不放心,从我的面部表情上似乎又看不出什么。

  “像是没有!”

  “啊?!”小姑娘的脸上也写满了失望。“没有啊,可就这些了!”

  “没事儿,没有就算了,我再到别的地方问问呗!”我堆起笑容掩饰下失望。“这个巧克力给你!谢谢你了!”

  “不用了吧,都没有你想要的。”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巧克力给你!”我站起来把两个巧克力塞到她的手上。

  “不不,我不要!”小姑娘急得羞红了脸。

  “拿着吧!送你的!”我硬塞到她的手上。

  最终她还是收下了,只是脸色红红的。

  那几张海报我也留下了,就放在对面的椅子上,我觉得人家费半天劲找来的,虽然没有,但再让人家弄回去也挺过意不去的。

  虽然那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至少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要强的多吧。

  一会儿,那个小姑娘又来了。

  “先生,你还没点东西呢!”脸色依旧红红的她,轻轻的放下菜单,并微微前倾这上半身。

  大脑当仔细的回忆着,当时魔女曾经在这里点过的东西,她喜欢吃的东西。

  “好像有个什么虾仁饭吧?”具体的名字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魔女的确点过这个,而且魔女还将她碗里的虾仁饭一勺勺的往我的餐盘里倒,理由是她吃不了那么多。

  “这个?”小姑娘很熟练的翻到菜单的那一页,上面的照片显示出自己想要的那个。

  “应该就是这个吧!”

  “需要什么饮品么?”小姑娘一边拿笔记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橙汁吧!”这个我记得很清楚,魔女喜欢在这喝橙汁。

  “哦!”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好像点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女士的。

  算了,不管了,自己来找的不就是这个感觉么?

  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周围的东西发呆,每一件这里的东西都似乎能让我回想起当时的某一个细节。

  闭着眼睛是幸福,睁开眼睛是心痛。

  自己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还多了一份小点心。

  “这个是送你的!”小姑娘服务员特地的提醒。

  “谢谢!”还给她一个真诚的微笑,也许她是觉得拿了巧克力有些过意不去才这么做的吧。

  小碟子里的点心份量不多,但很精致,看得出是精心调制的。

  那杯橙汁用了一个很高的杯子,虽然自己忘记了当时是否也是用这种杯子来盛装,但上面那个插着小雨伞的吸管却仍旧是那个样子的。

  轻轻的,我将橙汁推向了对面。

  台灯的罩子是可以活动的,刻意的我将它压低了些,如果对面坐着某一个人的话,那么台灯的光线也只能照到她的颌下,面部表情则是透过灯罩的的光散射到脸上的。橘黄色的光散漫到脸上,暖暖的色调,很是温馨。

  “你在等人么?”才注意到小姑娘还没走,抱着菜单在一旁。

  “呃……!”光顾了自己去寻找那些了,没有注意到,一时语塞。“没……有!”

  “哦……”大概小姑娘也注意到了我的尴尬,没有继续再问,轻轻的答了声便离开了。

  台灯下,那份虾仁饭还淡淡的往外冒着热气,精致的勺子用餐巾包好了放在一旁。

  对面盛着橙汁的杯子的上面也有一层薄薄的泡沫,带着小雨伞的吸管儿斜斜的躺在里面,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

  座位的靠背属于很高的那种,虽然比较直立,但半靠在上面还是比较舒适的。

  我就将自己扔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东西发呆。

  脑子里空白着,所有能想起的细节都想过了,那种历历在目放佛就是刚刚发生过一样的清晰。

  不由得又让自己开始幻想。

  手机就在一旁,屏幕上静静的显示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邻旁的卡座上不时传来一些欢声笑语,这个假期里有太多平时压抑在工作的人来这里寻找一份宁静了,或许他们在生活原本就认识,或许就是情侣,也或许他们也跟我和魔女一样来这里……

  这个时间魔女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又很想知道,我太希望知道了。

  那个号码倒背如流自己也不能按下拨出键,可那种**又不停的击打着我,就像两个自己在我的心里面打起来了一样。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但我是多么迫切的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啊!

  一遍遍的按下号码,又一遍遍的按下删除键,手在颤抖着,心里的压抑想通过大口的呼吸来释放,可根本没有用。

  虽然自己可以随便找到她,可就算找到了能有什么意义呢?

  她既然决定放弃?!

  对于女人的心理自己的确是不那么擅长,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但女人又是善变的,很多时候嘴上说的并不代表心里想的,可要命的是自己怎么知道那很多时候到底是在哪些时候呢?

  我按了呼叫器。

  小姑娘的脚步声急匆匆的过来了。

  “不好意思,能再麻烦你一下吗?”我抬起头。

  “先生有什么事?”

  “我电话没电了,能借你电话用一下么?”手在颤抖着,心也一样。

  “行!”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我。

  “我打本地电话,不是长途!”接过电话,我解释着,生怕会让别人不好意思。

  “没事!”小姑娘还是红红的脸。

  “谢谢,我马上就好!”

  她的手机上贴满了卡通,键盘上还有很多小星星,相信都是她自己贴上去的吧,手机链上也吊了一个水晶的小饰物,一看就是小女孩儿的手机,满满的都是粉红色调。

  按下那个号码,有那么几秒钟后我才按下拨出键,最终也算是冲动战胜理智吧。

  等待。

  正常的接通前也就那么几秒钟,但此时的几秒钟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甚至自己都不敢喘气的等待着。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结果,心想要么停机,这种可能最大,要么通着,这种可能是我最希望的,但唯独没想到的是无法接通。

  重播了一次,仍旧是无法接通。

  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任何情绪。

  仅有的也就是自己知道了这个电话等于是没打一样。第七百零九章没法接通

  “没法接通,可能是我拨错了!”从耳朵边上拿下电话。冰火#中文

  “是吧……”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间隙,我翻到已拨电话里面,将那个通话记录删掉了,然后把手机还给她。

  “谢谢!”

  “不客气,你还有别的需要么?”谦逊的下面透露出的是职业化的问候。

  “没有了!谢谢!”再次的我堆砌起笑容。

  桌面上的那份虾仁饭已经没有热气往外冒了,代替它的则是烟灰缸里袅袅升起的烟蒂余留下来的青烟,直直的。

  不知道魔女的电话现在是否还开通了来电提醒,如果有的话,那么也许魔女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许会好奇的,如果打回来呢?

  那个小姑娘会怎么说?

  或许我应该跟小姑娘交代下吧,但该怎么说呢?

  还是算了吧,本身自己的这些行为在小姑娘面前就够怪异的了。

  肚子不饿,拿着那个亮晶晶的勺子在碗里随便的戳了那么几口,虽然很香,但自己没什么食欲,这不同于当时的魔女跑了大半天饿的大呼小叫的,自己实在是吃不下。

  而那杯橙汁自己也没动,就那么静静的放在那里,台灯光线的照射下,杯子开始有了些许的沉淀,放佛就像自己的心事一样,在经过了漫长而又噪杂后,静静的沉浸在心底的那些记忆一样,偶尔的会随着时间的涡流泛起那么一小下。

  咖啡厅里播放的音乐永远都是那几首,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遇见》响起,手机里面倒是有这首曲子,不过拿手机来放音乐的确是有点那个,如果年轻五岁的话也许自己就会那么做的。

  有些压抑,压抑到有某种躁动的成分。

  出去走走吧,门口就是广场了,尽管这午后的阳光还有些刺眼。

  走出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要一张发票,这也算是自己来到这里的一项内容吧。

  树上开始飘下树叶,但并不是所有落在地山的都是那种已经干枯了的,前挡风玻璃上也有几片,还是那种绿绿的颜色。

  坐在车里,看着上面的那几片树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挪动着,也许在几分钟后那片树叶就随着微风带来的挪动永远的飘到地面上,散落到某一个角落里,永远不再见到阳光。

  打开车门,我拿下了一片。

  心情低沉得要命,看到什么都让自己产生出很多压抑的联想。

  拐弯到广场的前面,大街上车流涌动,熙熙攘攘的,广场的前面也停了好多的车子,一排排的不留任何的空隙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广场有一份特殊的眷恋,总感觉魔女就在那里一样的吸引着自己,使自己那么的不想离开。

  可没有停车的位置,自己也不能停在路边上。

  就在这慢慢的蠕动,我被后面的车流一点点的挤出了广场前面的大道。

  回酒店吧,将树叶放在仪表台上的小篮子里,自己随时可以看的见。

  哪里也不去了,有些疲惫。

  酒店外面,夕阳慢慢的落下去……天渐渐的暗了下去,而在大街上,霓虹灯早就亮了起来。我感到非常的无助,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我已经是一只心灵被囚禁的小鸟,冲不出这个心房的牢笼。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让我感到陌生,我心灵的真正归属,是魔女的家。

  魔女,你呢?你也会这么想我的,是么?可你不会像我一样的懦弱,你是那么的坚强,刚强,甚至对我来说是残酷,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心疼,你此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感到孤单和哀伤。你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想到我的时候,你心里的那根弦也会动一下。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那一个角落,有你那高挑而又美丽绝伦的身影?我想去找你,我很想很想,可是我很怕,我不能去也不敢去,我看见了那道栅栏门,我很怕,王霸天的别墅,比关塔那摩的监狱还让我觉得恐怖。

  大街上,各种声音随着空气钻过窗口的缝隙,飘进这个静静的房间里面,我关上所有的灯,让大街上的霓虹灯淡淡照在这个屋子里面,静静的,安详的洒在温黄色的大床上。门外面,过道静静地,静的让人感到冰冷,没有一丝声音,我小时候喜欢做一种梦,当妈妈爸爸开门出去后,我要嚷着跟他们走,他们不让我去,我就一直哭,当我哭着哭着,他们会冷不防的推门进来,抱着我,对我说别哭儿子。王瑾会这样么?不会……因为……我不是个孩子。她也不用照顾我。

  可我总是那么傻,竟然总是习惯期待那扇门会有人推开。某人,推开了我的心门,常驻一辈子,再也不愿意离开,赶也赶不走……

  我的手机,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平时那烦人的天气预报和新闻早晚报也没发进来,这又是为什么?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么?放假的时间里,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可一天没有任何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虚度日子一样。不过,谁的电话都不会让我开心起来,我只等那个我熟悉的号码给我打过来,其他的,无所谓……我提不起兴趣。

  我不能这么下去,我打开了电脑,打开了腾讯,才发现,很晚了。很多人都在线,头像纷纷震动,工作的,朋友的,客户的……

  不停的闪动,一会儿后才知道,是今天的留言,其实他们都已经不在线了,因为头像暗淡了。那个我期待的头像,林花夕拾,没动静。看着她的头像,百感交集,挠了挠头,爬上了床,把腿伸长,盖上被子,只有被窝才是温暖的,我有时候真的很鄙视自己………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难过,似乎,已经暂时被搁置到了这张大床上,很轻松的感觉。忘却了流年,浮生,我失重,进入了另一个天体。

  疲惫,袭来。就要睡过去了,魔女不理我了之后,我总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幻想,我希望自己能像天使一样,漫步云端,俯瞰流光溢彩的湖平市,看夜空各色灯光交织出的美妙光景。这个城市,像是一晚白酒,初尝,刚劲刺喉,而后,滚烫着食道,落入肚,醇香袭来,那一份感觉,是从前从未知道过的。

  不论如何,这个城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感情。我选择爬了起来,想把这份感觉留在这一刻的心,开着车子在各条寂静的大道上,穿越在城市的的寂静,看着一片一片落叶随风而落。慢慢游走,没有方向毫无目的,因为,我和魔女走过这任何一条条的道路,我在这里能感受到她的一丝丝气息。

  穿过那座小桥,就是魔女的那个小区了,夜深了,通向小区的道路上黑漆漆的。氙气大灯的强光远远的刺穿了那层黑暗和阴霾,所有的一切都显现在眼前。

  但我没有再往里面开,就停留在这路口。

  记忆的地方就是这里。

  魔女,我来了。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你感觉到了么?

  我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沉沉的,我静静的在车上睡了过去……

  继续说公司的事情吧,既然感情的事情那么沉重全是因为我无力承载事业而起,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把压力转化为动力,让自己在无尽的事业道路上走下去呢?

  看到蒸蒸日上的臻河发展势头,臻总,买了一部高档的商务车子,因为这个月份,出差和接送客人特别的多,他又下定决心购买了一部,然后订购了几台生产设备。又订了其他的一些检测和生产设备,新的厂方装修已经全部结束,设备就可以都全部运进去了。

  厂房的合同已经全部签订好了,我赶紧的加紧督促各个总务主管,加快了新厂房的装修。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厂房总算装修完毕。

  经理们、工程师、主管等等领导一起对两栋新厂房进行了规划和测量,将车间搬到了新厂房一楼,二楼和三楼分别做仓库,另一栋的三楼准备做食堂,这样公司的厂房面积扩大到了将近六千平方米。

  我按照上半年这种发展趋势,今年肯定超过3000万产值,今年新租了厂房,厂房是够了,但厂房过度分散,六千平方米的厂房,分成了四栋,每栋三层,物流成本过高。

  六千平方米的厂房,本来可以支持六千万的产值,但是厂房过度分散,预计只能支持四千万左右的产值,到了四千万产值就会非常拥挤了。四千万产值,即每个月三百万产值左右,我预计到下半年,即可达到三百五十万以上的月产值目标。

  将来该怎么发展呢?在哪里发展呢?臻总有几个想法:

  ·继续在湖平市发展。

  ·往西北边相邻城市湖州市搬。

  到大型城市发展。

  在湖州市发展,这个方案不太可行,湖州市比湖平市小,土地面积有限,而且电力供应严重不足,一周就要停两天电,近来湖州市的政策一直往高科技倾斜,提高政策门槛,使一些来料加工型企业和劳动力密集型企业纷纷往北部城市或内部省份搬迁。我们属于基础工业,既非高科技,也非劳动力密集型企业,介于二者间,属于自生自灭型,但是不断提高的政策门槛及利润率降低,在湖州市难以生存下去。第七百一十章不能放弃

  往大型城市搬,大型城市来料加工和劳动力密集型的企业也多,而且大型城市排斥外地人,因此人才缺乏,虽然现在那边厂房租金更便宜,但优秀的人才通常不愿意到这个城市去,西北土地更便宜,但有人去吗?缺乏人才,没有人才,什么便宜都没用。听说某公司搬厂,董事会考虑的就是厂房租金等显性成本,忽视了人力资源等隐性成本,公司也不买部巴接送大家,在一个过度偏僻的地方,人才是留不住的,结果如所料,大半年的时间,研发工程师走了三分之二。所以很多老板说重视人才,其实都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心重视,只重视眼睛看得见的成本。所以,搬往大型城市的方案被我否决了。

  设备部件铸造的厂家越来越多,我们的模具技术有一定的优势,特别是老板的一出多件的模具技术是其他厂家无法比拟的,一出多件,重点在这个“多”字,一个模具出多件产品,则其重量应该不是很大,因此,将来的产品方向应该侧重于精密铸造,如果铸造一些大件产品,臻河没有优势可言,而且大件产品都比较粗糙,附加值低,材料成本占的比重较大,像卖罗卜白菜一样,而精密铸造件,知识附加值高,材料占成本的比重更低,将来材料肯定是会不断涨价的,材料成本更低,知识附加值高,我们就能保证一定的利润率,况且精密铸造,不必买大型设备,设备投资都可以省很多。

  因此,我认为湖平市不能放弃,湖平市要成为一个窗口,营销、研发和小批量试产的窗口,大批量的、成熟的、稳定的订单,可以转移到湖州去。现在湖州开发得比较好,我和臻总都在湖州干过,都算和湖州有缘。那边水力、电力、交通都非常方便,如果配套供应链问题及一些报关等政策性的问题得以解决,湖州不失为一个理想投资之地。

  然后,在经理级会议上,大家都倾向于这个方案:湖平市为营销、研发和小批量试产基地,规模不能过大,员工控制在200~300人以内,量产基地将来建在湖州,按目前的发展态势,在今年财产产值达到2500万~3000万,明年年产值达到4000万以上,后年年初开始打算在湖州筹建新工厂,后年年底即可完工并正式投产了,而且,明年后公司资金也比较雄厚,现金流相对比较充裕。而且,目前的厂房可以勉强支撑到后年年期。

  一旦决定下来,加上湖州招商部门的人一再催促快去买地,臻总是个急性子,就急着去看地,我认为没这么急,现在公司的实力也不是很大,离办新厂距离还远,我对内地招商的情况比较了解,一个经济开发区三通一平完成后,起码要三五年才能招满厂商。现在那边的经济开发区才开始搞,哪有这么快呀,明年去也不急。

  但臻总急着要去,看看也无妨,下旬,臻总、老板娘、我、马副总、陈子寒,胡珂一干人等开着车出发了。

  虽然战略设想是这样,但我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急。到了湖州,受到当地招商部门的热情接待,我看到经济开发区的地图上标识着各种红色的小旗,那些表示有些地盘有人订购了。

  招商部门希望臻总购买一块土地,他们表示今年底就可以完成三通一平,完成三通一平后,土地款必须到对方账户上,款到后一个月内就必须开始土建,一年内峻工,第二年要投产,我算了一下,如果现在购买50亩土地,在明年年1月完成三通一平,2月份要打近200万款到对方账上,明年年3月开始土建,后年3月要投产。臻河目前的现金流也不足以支撑,而且,臻河只是有这种发展趋势,还没开发到几家大客户有非常稳定又量大的订单,臻河有这种潜力,但潜力不代表现实。

  反正最后签了个意向性合约,如果到时对方追,我们没这么快的进度,就改为购买开发区第二期工程的土地吧。

  上午回来时沿着平稳宽阔的高公路奔驰,欣赏着公路两边的绿色,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很舒服。

  签完合约赶回湖平市,已经是晚上两点。只好在公司附近找酒店睡了,很累了。

  或许,我此生都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劫难,人生就是一盏茶,不可能苦一辈子,可总会苦一阵子。那时出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这个城市的夜景是十分美丽的,街头摆满了盛开的各种形状的花,天空深幽高远。不过,总有一些不祥的感觉,送着胡珂和子寒回去,胡珂和子寒下车先进去,我说我要回去我的那家酒店睡,她们回过头来对我喊:“小洛,再见”。

  当我走向车子时回头望了望她俩,一个静清秀端庄雅,一个娇艳可人。她们依偎着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这个形象长久地留在了我的脑海,因为开车开了来回十个钟头,又很累很困,轻飘飘的,在走过的一个十字路口走向自己车子,看着闪烁不定的红绿灯,直直走过去,不幸的是,一辆大货车同样因为抢道飞快的向我撞来,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双脚仿佛被灌了铅,想跳却已经知道逃不开……一切完了,在一个震荡到让我感觉到全身裂开的声音出现后,我直直地飞了出去,恍惚看到了这个城市最后的美丽和魔女的笑脸,一瞬间,一切结束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清醒之前,我才知道,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之后,我的灵魂回到了我的躯体之内,我醒来的时候,完全无法动弹,哪怕是一个手指。微微一动,全身感到难以忍受剧烈如炸开般的疼痛,浑身上下,绷带包着我像个木乃伊。严严实实的,无孔能入。

  医生说,我已经被撞碎了,胸内淤血,全身多处骨折,头部严重受到重创。总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居然还能够不死……或许,老天留下我这条狗命,还希望我能把这些情债都还了吧。

  睁开眼睛看看吧,子寒,苏夏,胡珂,都在不停的抹着泪,陈悦陈喜两个妹妹惊惧的看着我:“哥……”说完一个字她们两个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对,我的两个妹妹,哥哥怎么能够撇下你们,独自一个人走了呢?我不在,我的妹妹们会被人家欺负,我的父母会被人家欺负,我的妹妹还要嫁人,还没有归属,我怎么能够一走了之?

  父母朋友同事们也全都过来了,他们不停的安慰我和叹气,我想苦笑,可笑不出来,万念俱灰,伤势严重。我是被牢牢锁死在了床上,丧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照顾病人,是一件不比此时的我好过的事情,特别还是照顾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像我这样的体重,和伤势如此严重的病人,照顾起来的巨大难度,可想而知。

  一开始,是父母妹妹照顾我,可是苏夏把这个任务拉下来了,说要照顾我,我父母不给,她就急。我不知道她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一颗住着魔女的心房……我不配她。这个女人,总会是在我身体受到创伤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她,我欠她的,用我的命全给她都还不起。我……吃喝拉撒,全都是要靠苏夏,我彻底返回到了婴儿时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日常生活,都是要付出十分艰苦的努力和汗水。

  这次跟上次手被烧伤了不同,上一次能翻身能动能走,可这一次,苏夏为了照顾我,很快的她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在床边晕倒过去了好多次,我担心的是,她的公司,没有人去照顾,我坚决赶着她走了,她摇着头说不,看着她这样子,我也很无奈,我动不了,只能动嘴。所有的人,我都希望他们能回到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谁陪着我受苦。

  苏夏不愿意走,我无奈……

  一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间,我感到了一滴温热的水滴滴在我的脸上,熟悉气息香味,是做梦么?我睁眼一看,魔女!她连夜从出差的北京,赶回了湖平市,她只是刚刚知道了我的情况,才赶回来的。

  魔女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受伤的脸庞,俯下身子,眉头碰着我的眉头,连声说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疼死我了……”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颤抖不止,停不住的抽泣,魔女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胸和衣襟,打湿了。出事之后,我从没哭过,一滴泪水没流过,不是因为我充,我装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乞丐,只不过我缺乏一种催化和释放,哭不出来,噎在喉咙。而魔女的来到,释放出了我所有的情绪,为什么我会这样,总是以一个弱者的姿态躬身于魔女的面前出现,她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我像一个孩子,不知羞耻的孩子,放声大哭。我连伸手摸她的脸,为她擦眼泪的力气,都带不出来了。跟我的现实情况一样,总想给她一个肩膀靠,却总是拖累着她。

  我前世造了多少孽、又修了多少福,遇到了魔女,她的博大和奉献,让我无以回报。她能够对我交命交心,披肝沥胆……

  只是,心或多或少都对我犯的错有所怨愤,她除了那一次的大哭之后,看我也是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她不说什么,我也没敢说。是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切的甜言蜜语,只能让她反感……第七百一十一章重新站起来

  在躺了三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在镜子前,反复地审视自己,变瘦了、变黑了、头发老长,不过身材比前好了,有点消瘦挺拔的意思了。不过,一道从眉头下来的斜贯的伤疤破坏了我的相貌,我悲观地想,我变成了丑男人了!

  在养伤的近一年时间内,我反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淫不淫、色不色,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吗。一方面,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对待任何一个与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绝没有任何欺骗与玩弄的意思(我可不敢自比段正淳呀);另一方面,我违背常规伦理道德,与那么多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客观上给一些人带来了伤害,好像我应该受筒子们唾骂、千夫所指的主。这一年来我经常看书,也看一些佛书,其看到一首《空空歌》这样说的:“天空空,地空空;人生渺渺在其;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堕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一想人生有时挺没有意思的,我不差点黄土一封吗。生活依然一团乱麻。

  看着魔女依旧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深爱我的,可正如那句话,有多爱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让我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伤好后,我直接关机,不想看到魔女的那张冷冰冰的脸,离开了湖平市后我回到老家的县城。转了转,去了好几次,现在的县城完全变样了。

  学校以前的环境差,我上学时还只有一栋教学楼,其他的都是矮房。现在农村里不少地方都还是那种房子。而现在,以前的教学楼都换了成了宽敞明亮的楼房,操场也不再是以前可怜兮兮的红砖地。再来学校时才发现,以前的很多老师都调走了。

  我坐在操场上的阶级前,想着刚刚听到的话语。原来王老师已经过世了,这个王老师是我在这个学校唯一敬重的老师。

  不止王老师,就连以前在学校门口卖早餐的那个张跛子也过世了。学生的生意很好做,那时候他不会为难学生,有时间甚至会多给根油条什么的。前提是不被他那爱斤斤计较的老婆看见。否则又是一顿大吵大闹,再回到这里时才发现,原来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流逝。

  看着学校周围的咖啡馆和甜品店,我有了想进去坐坐的冲动。

  有一家写着抹香的茶社吸引了我。刚坐定,我就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他是这间茶社的老板吗?我心里暗自猜测,他的五官很平凡,平凡到他在人群里你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五官很平凡的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眼睛很平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这样坐着,我就觉得他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的宁静气息很舒服。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样祥和宁静的眼神里流溢出来的淡淡温馨,原来称之为幸福。

  我很想和他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我和他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的直觉是对的,他是个很平和的人。不用我开口,他已经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两个人,一套茶具,淡淡的茶香飘溢,很舒服。他平缓的主调和淡淡的嗓间让我略显疲惫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从聊天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李子彬。他一直在等他的妻子。他的话令我这多少我有一些惊讶和意外。我心里暗自猜测来这里一般不是会情人就是二奶,而他居然是在等他的妻子。我讶异的神色在他看来似乎有些好笑。给我倒了一杯茶他淡淡的为我解惑。

  “是的,我的确是在等我的妻子!”他说,“你是不是有一些困扰,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听听我和我妻子的故事,还有我的感情生活。这也许对你会有帮助,至少让你看起来开朗一些。”我不置可否,心里却是暗暗想着,现在的我是谁也救不了的。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从心底里散出的绝望,他也一定看出来了。我很想问他,菜没了还能活,那人呢,没了心还能不能活。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他眼里时不时闪出的一丝精光让我失笑,我点点头。“你这样想那你就错了,我们的生活很贫穷。至少现在,我们住的房子还是银行的按揭房。你有没有过过生活,他看着我。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总离不开这些。即使是这些小东西,也是需要我们去精打细算的。如果要去买一袋酱油,有7角钱和8毛钱的,你会挑哪种,你肯定觉得没差,可我们绝不会买8角钱的。

  他眼里流露出的暖光让我羡慕不已。在我看来,这些生活真的很平淡。他继续说道,我们个可爱的儿子,嗯,刚刚我和你说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也许就能猜到了。虽然没有高档玩具和名牌童装但我的儿子很活泼可爱,小身体也壮实。

  因为没有钱去请保姆,我们的儿子很早就进了幼儿园。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可是,我们的生活很幸福。即使我们没有很多钱,可我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其他人下班后是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但我每天下班后,会直接回家。我不是个会玩的人,或者说我不想出去玩。

  甚至我连电视剧都懒得看,我最开心和感到幸福的就是看到我家大小宝贝的笑脸。看着我儿子和妻子可爱的笑脸。我心里暗暗发誓,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们。我要做一个好老公,一个好爸爸,我会竭尽所能用我的能力,去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知道他是沉浸着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你们的过去呢?你和你妻子?”我问道。

  呵呵……只要你有时间,听我慢慢给你说。我和我的妻子是在同一所高读书的。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那一秒间你就会心动。就像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或者是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在见到她时,我的心里溢满了暖暖地柔情,就像是在梦幻一样。

  我的家乡是在农村,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的妻子。他说到他妻子的时候,眼里总会有一种幸福的颜色。他似乎又回到了高的时候。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走路总喜欢低着头,经常抿着嘴一个人偷偷乐的小女生。那时候我真想冲上去问她,地上是不是有钱捡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第一天开学上课的时候,我发现她,我未来的妻子和我穿了一件同颜色同款式的上衣。呵呵……有点像情侣装,我看了她好几眼。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我只是觉得很意外。当时,我可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那时候的我们都很单纯。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平淡而温厚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的柔情。我心底某一处的柔软被触动了,有些痒痒暖暖的。青春年少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只是属于那个年龄的梦幻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给丢失了。或者在不经意间,我也早已迷失了,曾经青春年少枉我狂的想法了。我很羡慕他,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可是他曾要拥有过,保留了我想留下却早已迷失的东西。

  他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胸无大志,毫无建树的男人。

  他胸无大志,毫无建树吗?我笑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够贪图和贪恋一时的安逸的生活呢?再说,每天的生活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精打细算。这种生活,我心里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没想过要成为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和她分开几天,我会觉得度日如年。他笑着说道,如果我一周见不到老婆,我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嗯,心底里空空的。我心里想,他是一个非常恋家的人。

  你可别笑话我,你不知道我和我妻子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也不是一两句就能和你讲清的。和你讲几件我们生活的趣事儿吧!那年,大学毕业后我们的工作被分配到了一起。你能想象到我们当时的生活吗?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即使这样,我会没有觉得生活难过,因为我有她。她很好,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既然我们已经毕业了就应该自立自强,不能再增加家里的负担找家里拿钱了。

  你能想象的到吗?我心里很开心,我答应了她。在我们上班后的第二年,就领了结婚证。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带着她到了民政局的社区服务心。嗯,不到两小时候,她就变成了我老婆。没有结婚戒指、没有婚纱照,甚至连一样像样的婚礼我都没能够给她,那时候没钱呀!

  我们那时所住的房子就是一个租来民房。你知道那是一间什么样的房子吗?他的嘴角有一丝苦涩!

  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那间民房是郊区农民曾用来做厨房一间小房子。所幸这间房子的房租只需要40元钱就够了。我们的经济很窘迫,那时候我们连床都买不起。还好在那间曾被当用厨房的屋子里还有留着一个土炕。我和我的妻子就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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