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46分节_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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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诱惑:漂亮女上司全文阅读 第46分节

  不想再说什么

  伤和痛都会掩在心底

  因为再多的语言

  都无法表达心碎的酸楚

  虽然说放弃是一种美但谁可曾尝过

  这放弃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涩

  毕竟这是一段自己曾经投入,拥有过的感情

  学会忍受痛苦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

  有些痛苦

  适合无声无息地忘记

  该忘记了

  该结束了也许我会心痛

  也许我会伤心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直到时间流逝,

  直到慢慢遗忘;

  有种爱不能坚持,

  即使万般不舍,

  也只能够放弃,

  送上默默祝福;

  有些人无法珍惜,

  纵有心智万千,

  也是有心无力,

  不如早早别过;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内盗事件的处理结果,我自己罚了款,行政人资部子寒也自行罚款,并罚了一些主管的款。事后我查清楚,臻能河老婆本身也参与到了其,至于臻能河老婆,也就是老板娘违反财务规定没及时要求小竺报销,她是老板娘,,由她自己填补这些钱吧。

  我将结果汇报给臻能河,臻能河也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了。

  内盗事件刚完,又出了一件事,工厂包装车间的一名女员工,进厂15天就死亡了。

  那女员工叫杨细虹,25岁,前几天一直生病,没钱到医院,下午就到厂对面的一个诊所去治,医生给她打了青霉素以及打了点滴。打了青霉素大约两三个小时,大概晚上不到7点,杨细虹又感觉天晕地转,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同宿舍的工友看到了,赶紧通知工厂某个主管,主管赶紧打个的士送到镇医院,刚送到抢救室就断气了。

  后来通过其老乡的了解,原来杨细虹以前就有心脏病,在家怀孕了八个月流了产,流产后才一个多月就到利风来上班。前几天杨细虹生病没钱,是她借钱给杨细虹的,她老公在邻市一个工厂打工,也没来看她,也没给她钱。

  我们问当时打的是什么针,那老乡说是青霉素,我们马上问有没做皮试,她说那医生只问了杨细虹以前是否打过青霉素,杨细虹说打过,医生就没做皮试。手下的人将情况汇报给子寒、我、臻能河,三人马上意识到极有可能是小诊所违法操作导致的医疗事故,通知主管先报警。

  我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加班太多,工作太累导致的,许庆功把杨细虹的工卡拿上来,我发现,杨细虹工作15天,加班的时间不到20个小时,每加两个晚上班就休息一个晚上,每次加班时间都不超过3个小时,生病的几天都没有加班,而且间请了几天假,而且她所在的是包装车间,只需要将产品目视检验后装到纸箱里,看来过劳死、职业病的因素都可以排除。

  后来那老乡说杨细虹的弟弟也在公司,我和子寒找到她弟弟来问,她弟弟比较老实,证实了那老乡说的都是实情。我和子寒商量:如果最后结论是小诊所违法操作,公司协助他们打官司,出于人道主义捐些款给她,据她弟弟说,她父亲去世了,只有一个妈妈。我是从农村出来,知道农村的苦。子寒派人监视那个小诊所,怕里面的人跑掉。

  如果不是小诊所的过错,那是她自身的原因导致,但发生在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还是适当救助一下她。第二天,警方告知结论,有没有做青霉素皮试与杨细虹的死亡没有直接关系。看来只能公司协助他们解决这件事了。杨细虹的尸体还停放在殡仪馆,早一天解决就省一天的费用。我、子寒和臻能河三人商量,臻总同意负责殡仪馆所有的费用,并救助他们一万块钱。

  子寒和我两人商议,看来臻总很难再拿出更多的钱,用公司的名义出一万,再发动员工捐些款,尽量让这件事圆满解决。杨细虹的丈夫和弟弟到了,我看不出杨细虹的丈夫有任何的悲伤和哀痛,我从他的表情感觉他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家伙,看来他对杨细虹的去世早有预见,而杨细虹的弟弟从他脸上的憔悴,感觉他已经经历过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心里不禁骂死者的丈夫:真他妈混蛋,还算个男人吗?老婆流产一个多月就让她来上班,老天,是怀孕八个月,不是怀孕八星期,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没有感情,出于责任老婆生这么重的病也应该来看一下吧。

  如果是自己的妹夫,我一定会冲上去先揍他一顿再说。

  杨细虹的丈夫开口要求公司补偿他们四万元钱,子寒告诉他不太现实,我们工厂里以前也有个亲戚,也发生一件同样的事,老板一分不给,最后闹到法院,只得到3000元钱。我和子寒把公司的想法告诉他们,杨细虹的丈夫不答应,最少要三万,子寒要他回去考虑一下。我把情况汇报给臻能河,臻总非常生气说一分也不给,臻总生气地说:“企业没有责任,救助他们是出于一种道义,现在什么责任都落到企业头上,政府呢?政府到哪去了?人家政府……”

  我觉得臻总说得太远了,我总觉得臻总有时像个愤青:国当前的现实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也是20多岁才到国外的呀!我让他发泄完了,还得说服他:“事情总得解决,不管牢骚也好,抱怨也好,国当前的福利保障制度还没这么完善,这种事想依靠政府来解决是不可能的,早一天解决比迟一天解决好。”

  臻总最后丢了一句:“开厂这么多年没碰见过这种倒霉事。”最后臻总同意最多出一万二。

  我和子寒商量:死者的丈夫,感觉他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们尽量再做做臻总的思想工作,多救助他们一点,公司的救助金让死者的丈夫和母亲一人一半,而员工的捐款直接汇给死者的母亲。经过我和子寒两天的努力,一边做死者丈夫的工作,一边做臻总的工作,终于以15000元解决,在殡仪馆停放及火化的最低费用由死者家属自己负责。公司也发动捐款。

  陈子寒写出倡仪书发动捐款,两天时间共捐了有6000多元钱,按照原来我和子寒的设想,公司救助金杨细虹丈夫和母亲一人一半,而捐款的6000元钱,寄给杨细虹的母亲。

  事情圆满解决后,我和子寒长长舒了一口气,子寒提议,他们以前的公司成立一个员工互助基金,每个月从员工工资根据工资不同扣除几元到几十元,几年下来会是一个比较可观的金额,万一员工发生了不属于工伤的意外事故,可以从这个互助基金获得救助。就像李连杰的壹基金。

  这是一个好办法,7随后,臻河的员工互助基金成立,《员工互助基金管理办法》正式实施,互助基金成立专用账户,一个月大概可以募集3000多元,臻总同意从公司划拨等同金额到互助基金账户,这样互助基金每个月就有6000多元,一年下来就有7万多元,除掉平时一些小的互助,也是一笔可观的数额,万一员工发生重大疾病,可以获得一定的援助,这是一件减轻企业负担又有利于员工的大好事。

  曾经一位做老板的朋友问过我一个问题,如果企业碰到天灾**等不可抗力的因素怎么办?我思考了一下,讲出自己的答案:“名者,造物所忌,阳善享世名,阴德天报之,名大于实者,多有横祸,所以古人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天灾**属不可抗力,此类事件其实是可以预防的,多积阴德即可化解,因此,多行善事但莫为人所知,才是治本之道。”

  我曾有一次给管理人员培训,谈到“阴德”时,李卫解释道:“如果上司安排什么工作给你,你兢兢业业做好,有问题及时沟通解决,做完了及时汇报给上司,但不因为自己有点业绩就一天到晚在众人面前炫耀。上司同事如果有困难,你经常主动协助解决,但也不因此拿来炫耀,上司和同事会感觉欠你的越来越多,如果有一天他升职了,他就会提拔你,或者给你加薪晋级,这就是积阴德的结果。相反,如果你帮助上司和同事,但总喜欢炫耀或经常被表扬,你享受到了名声,上司同事也就感觉不亏欠你的了,心理也就平衡了,你就获得了虚名阳善而不会被提拔重用。”

  在下半年的地震,我让行政人资部组织员工捐款,大半员工捐了款,捐了6000多元,我觉得大部分员工都是比较善良的。我相信,多行善事必有好报。如果公司利润达到10%,我打算和臻总商量,每年拿出利润的5%~10%用于社会福利事业,企业孕育自社会,应当学会反哺社会,这也是为企业积“阴德”。

  “这次总算是没有关机,怎么终于肯赏脸来陪我吃顿饭了?”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我再次接到了苏夏打来的电话。

  “听你那会在电话里把事情说的严重的样子,我还敢关机吗。说吧,晚饭准备请我在哪吃?”听着苏夏似是而非的问题,我笑着回答的同时,走到了路边准备找一辆出租车,以便于前往苏夏即将告诉我的地方。

  很快,我便到了苏夏刚刚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火锅店的门外。

  “我快吃饱了,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说了,我洗耳恭听。”在盘子里的菜一点点的被放入锅直到装菜的盘子隐约已经见底的时候,我挑明了这次我和苏夏两人吃饭的本质意义。第六百六十八章不能跟我发脾气

  “真要听?那你得保证听了以后不能跟我发脾气。”苏夏拿起她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在又喝了一口饮料后,对我慢慢的说道。

  “没记错的话以前告诉过你,要害怕我生气你就别说。”

  “你想要钱不,这次真的给你。”苏夏在听完我的话后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对我说道。

  “你连个正式的合同都没给我看,说什么我入股了?”听到苏夏所说的只言片语后,我静静的想了片刻,但还是没能得出苏夏所说的具体概念是什么,无解之下,只有开口向苏夏问道。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啊,怎么忘了?”苏夏端着倒满饮料的杯子,走到了我旁边坐了下来。

  “哦,忘记了。也不知道我的几百万占了你们公司多大的股份?”听着苏夏的提示,伴着一杯酒的下肚,我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之前提过的。

  “我一直没给你钱,不生气?”

  “不生气。”

  “不要?”苏夏眼看着我在听完后平淡的样子,又补充般的问了几个略显多余的问题。

  “那你说呢?”我笑着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那我再问句不该问的,如果我不给你,你打算怎么样?”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苏夏在我眼一成不变的可能只有那个被称为好奇心的东西。

  “不知道,随便你吧。我确实想要钱,我想买的别墅已经搁了好久了。对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们买单走人了。”我再一次的把话题强硬的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们去k歌吧。”走出了火锅店的大门后,苏夏有点意犹未尽的向我提议道。

  “算了吧,那东西没什么意思。”

  “那我们去看电影,你说呢?”苏夏再次开口向我提议着,看着她娇艳的嘴唇,我断定她刚才临出门前去的那次洗手间肯定是去补妆了。

  “我觉得还是送你回家好点。”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我们的面前,我打开车门和苏夏两人坐在车上后,对着苏夏说道。

  “我开车来了。”苏夏走向红色奔驰。

  “喝什么,我去拿。”站在苏夏居住的房子里,苏夏在我的耳边问道。

  “随便,别拿酒就成。”

  “哎,怎么还站着呢,是不是闲我这地方太小没地给你坐的?”苏夏从厨房取完饮料回来的时候,看到还站在房间里的我时开玩笑的对我说道。

  “没有没有,一时被你这震惊了罢了,搞那么多的房子。”我笑着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就这小破房子有什么好惊的,你别逗我了。房子多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买房子吗?”

  “投资。”我说。

  苏夏说:“当我生意受困,我一转手一套房子……卖房子的钱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投资房子可比把钱放到银行好多了。”

  “废话。”我说。

  “给,你的水,你先喝着,我去里屋换件衣服就出来。”苏夏递水给我。

  “别换了,就这么挺好。”

  “才不要,这衣服一身火锅的味道难闻的要死。你乖乖的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好。”苏夏现在对着我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已经开始往暧昧的味道里转变,虽说现在只有一丝丝的暧昧的意思。

  苏夏说完话便转身进了里屋,而我则继续坐在沙发上,不过此时已经顺手拿起了一本杂志随便的翻了起来。

  “看把你无聊的,等着急了吧?”在那本杂志还没有被我进行第三次翻阅的时候,苏夏的声音便从沙发后面传进了我的耳。

  “没有,你度挺快的。”我边说着,边把手的杂志放回了原位,然后循着声音的来源把头转向了后方。

  当我将头转过去的时候,直接映入眼帘的是苏夏身上那件几近透明的粉红色睡衣还有睡衣底下的那一个几乎是**着的身体。

  “换完了?”在瞬间的香艳下楞了几秒钟后,我问道。

  “恩。”苏夏没有张开嘴唇的发了点声音出来,同时附带着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问题做了回答。

  “屋里不热,穿这么单的小心着凉。”我把头转了回来,又伸手拿起了刚才的那本杂志重新开始了我的翻阅。

  “没事,我不冷。”苏夏对我说着,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接着又抢过了我手里的杂志,然后带着点类似于撒娇意味的口吻对我说道:“你能不能不翻了,那声音吵的我烦。”

  “行,不翻这个。那你让我看什么,看电视?”类似于自问自答的一句话后,我准备起来去客厅那头打开电视机。

  “看我。”我的话音刚落动作还未做时,苏夏便紧接着说道。

  “刚看好半天了,我想换个别的,行么?”我侧着头,近距离的看着苏夏的脸,学着刚才她对我说话的口吻那样对她说道。

  “不行。”

  “为什么?”我还是像刚才那般继续学着她的口气对她说道。

  “不为什么。”在苏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越来越近,鼻尖基本上已经是完全抵在了一起,她呼吸和说话时呼出的那一缕缕的气息正柔柔的抚过我的脸。

  “那算了,不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回家了。”我从苏夏的手臂间抽出了胳膊,站起身来对她说道。

  “一定要走吗?”在我起身之后,苏夏也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谢谢你今天的火锅,和告诉过我的事情,还有你的身材非常的好。不过,以后天冷的时候还是多穿点比较好,省的老了以后得关节炎。”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夏的问题。再说完了那几句话后,我径直的走到了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真的不想要钱了么?”苏夏问。

  我回头,说:“我不问。”

  “钱在你口袋里。”苏夏说。

  我手往我口袋一掏,不知何时,她在我口袋放了一张支票。我没说什么,什么也不表示,揣好支票转身走人。

  因为各种不同的事情,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关上还有人的房间的房门以后,会静听片刻房内的动静。而这次,我听到了一件并不算清的物体落地的声音。呵,在昏暗的楼道里,我冷笑了一声,随即不带一丝犹豫的下了楼。

  下了楼,在出苏夏居住的小区的路上,我从裤兜里掏出了刚才去苏夏家前就已经关机的电话。开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尚且不到十点,打电话给魔女……关机。

  我跟了上去。可能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的存在,她走着走着渐渐的放慢了脚步,直至停在了路上。转过身来,看到了走在后边不远处的我。

  “跟来了?”在雨,她对我淡淡的一笑。

  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话做了回答,然后走到了她的身旁。

  “怎么走?”我指了指前面的路,没话找话的对她说着。

  “不知道,你说好了。”

  “那往前吧。”说完,我和她顺着笔直的路面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场大雨,两人相依,虽为陌路,却以相依。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和身边的她好似忘掉了周边的所有,甚至包括了原本不该遗忘的大雨。

  不经意间感受到一阵雨水的冲刷,终于发现我和她早已被水浇的通透。雨太冷,风太凉,于是我决定不再去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带她去一处温暖的所在。

  “干什么去?”在我准备拉她上车的时候,她抬起头,向我问道。

  “找个地方,吃点热的,雨太大,怕你着凉。”强硬的对她说完了这句话,把她推进了车里。

  “哪有人这么请人吃饭的。”进到那家餐厅,刚落座,她便开口了。但听的出来,她的话里并没有生气的意味。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在我还没有顾得上回答她的话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把菜单放在了桌上。

  “先给我倒杯开水,别的等会再要。”

  “好的,请稍等。”

  “给,趁着热,赶快喝了。”饭馆的服务员很快把水拿了过来,我接过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给我拿份酸菜牛腩的火锅,菜就这点,尽快上,谢谢。”随便的翻开菜单看了看,随手划了几个,又把菜单交回了服务员的手上。

  “好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的问题呢。”她双手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对我说着。

  “什么?”

  “哪有人像你这么请人吃饭的?”她坐在那里,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她刚刚坐下时问过的问题。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挺多的。把这拿着,把头发擦擦,全是水。”我又把刚从服务员手接过的手巾递给了她。

  “谢谢,不过你的回答确实有点……”

  “含糊不清?还是模棱两可?”我擦了擦头上的水,补充着她后面的话。

  “都有。”

  “你为什么回来了?都几十个小时了,我还一直没问过。”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说。

  “先生,您的菜。”很快服务员端着一个小锅走了过来。

  “放到那位小姐那面,谢谢。”

  “你不吃?”她问我。

  “不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行。”

  “你看着我吃不下去。”她笑了笑,拿起了筷子。

  喝了两杯酒后,她说道:“我回来看王华山。”

  “他……”

  “你说他死了没有?”何静的笑容灿烂,可我知道她心里很疼。

  “何静……对不起。”我说。第六百六十九章乱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她乱笑了起来……

  lij,员工死亡的事件没过几天,南林,闫宁等几位员工出差。

  午,南林打电话给我:“陈总,我给您汇报一件事。”

  我:“什么事?”

  “我们的…面包车…在我们吃饭时…被偷了…”南林吞吞吐吐的说。

  我问:“怎么被偷的?”

  “我们进去吃饭,不到半小时出来就发现车被偷了。”

  我心那个气:你们这帮混蛋,这个月倒霉的事够多了,***不争气的东西,连部车都看不好。

  我在他们面前还得沉住气:“先报案,你和司机留在那里配合警察调查,其他人自己坐大巴回来,把情况弄清楚后再向我汇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呀,我向老板臻能河作了汇报:“臻总,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张晓杰他们今天到南海去出差,在吃饭的时候,车子被偷了,已经报了案。”

  “这帮混账的东西,怎么搞的,出差就喜欢热闹,弄一大堆人去,一部车子都看不好。”

  “这个月出了几件倒霉的事,不会是我带来什么不好的运气吧,我的运气今年本来不错的呀!”

  臻总好像听出话里的意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做大事的人,开始总会受些磨难,别胡思乱想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挺感动的,如果有些迷信的老板,说不定会认为是我改革后,带来不好的运气。

  我打电话叫南林拿好报案记录,然后找子寒查询车子是否办理失窃保险,一查,没办,我问其他几部车有没办,回答都办了,这部金杯面包车前几年也办了,就今年没办。我真是哭笑不得:你们这帮家伙,故意拿我好玩,其他车办了,就这部车没办,前几年也办了,就今年没办,这算怎么一回事呀!他们也觉得很委屈,以前这部车是老板娘一直办的。

  我通知子寒:老板的车和老板娘的车,赶快装gps。

  保险又没办,车看来是白偷了,一分钱损失也追不回,我都不知道如何向老板交待,老板安慰我说:“去年我们厂里面包车被偷,办了保险,也只赔了两万多,我们的车也用了几年,算提前折旧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知道老板这样说是让我不要太内疚。

  南林等人回来后,会议上,我问南林,应该罚多少?南林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责任,责任在于司机没看好车。我表示:出差的人,你职位最高,你就有责任,司机跟你去吃饭,你可以让他打包在车上吃,你监督不到位。

  最后子寒表示:自己作为行政人资经理,丢了车子,没教育好,罚款100元,南林罚款100元,司机扣一个月工资,分半年扣完,没办保险的,不管是谁负责,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罚款50。

  我自己也罚款200元。

  投影仪被盗后,还要买一部投影仪,以前的投影仪是我买的,老板叫我联系报价。没有投影仪,培训也不方便,幸好公司有两部手提电脑,就用手提电脑代替,将就一下。我让万州去找。

  万州拿了三份报价,找到我签字确认,还是以前那种三洋的款形,三家的报价在19000至22000之间,上次买的也是19000元,上次买的那家的报价是这三家当最低的。

  我无意在上查了一下这个型号,咦,怎么才11000多,最贵也才卖12000元。被盗的那部投影仪是几个月前买的,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卖办公设备的朋友,朋友告诉他几个月前也就是11000多。这么说来,万州买一部投影仪就拿了7000多元回扣,也太心黑了吧?虽说国的商业贿赂无处不在,但人不能贪心不足,11000多,你小子弄个一两千不就完了,一万出头的投影仪,你敢贪7000块,太厉害了,这次又报价19000元,你又弄个7000元回扣,看来公司财产被盗,你万州倒成了赢家。

  我问万州:“我怎么查的报价只有11000多呢?”

  万州表示:“可能型号不一样吧。”一会他告诉我,这款投影仪有行货和水货之分,行货要19000,水货12000。

  我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去这三家问报价,表示自己想买一台三洋xx型号投影仪,报价比较高的两家不知底细,把真实的价格说出来了,我打电话问上次买的那家公司,和南林联系业务的那个经理出差了,那公司的其他员工也说只有12000多,我马上打电话给那个经理,那经理很警惕,问我是在哪里,说要回去查一下。

  一会儿,那经理回电话,说行货19000多,水货12000多。我打电话问卖办公设备的朋友,这种型号有没有行货与水货之分,朋友说绝对没有,我又问其他几家公司,他们都说没有。我知道万州玩过火了,和供应商的经理串通好了欺骗自己,就不知道会穿帮吗?要捂住前一个谎言,必然要编造一个更大的谎言,结果谎言将越来越大,可是谎言的气球终将会爆,但人都是自以为聪明的。

  本来万州如果老实承认,我不想揭破他,严厉警告一下他就行了,但敢贪这么大比例,而且不见棺材不落泪,还和供应商串供,我就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老板,老板很生气,说以前还有一些公司的电脑是他买的,不知道他在里面捞了多少。

  我找来万州,万州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承认说自己只多报了2000元,和对方各分1000元。我逼问他,是不是刚才和供应商进行了串通?在我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万州终于承认是。但万州始终只承认自己只拿了1000元,我不信,当时肯定也有货比三家,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比价,什么都出来了,以万州的小聪明,他会被人欺骗吗?既然喜欢说谎,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告诉万州,不管报价多少,叫他们把货送过来,结果他们把货送来了,我告诉万州:你说是他们欺骗你,那么上次他们乱报的价,这次必须补平,总之上次你们多报了7000元,这次11000元就扣掉7000元,4000元必须把这台投影仪买下。

  最终公司只出4000元钱买下投影仪,而且我发现万州和那经理在电话吵起来,我心想:你们的攻守同盟很快就被瓦解了,现在在利益面前,你们就自己吵起来了,为什么非得玩这些心计呢?有了错,老实承认去补救反而可以得到别人的宽容,而玩心计只会玩火**。

  经过这一次,万州好像没精打彩,我只告诉了老板和老板娘,其他人没告诉,算是保全他的名声,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我不喜欢往死里整人。再者万州跟了我挺久的,也很信任我……

  万州经过几天反思,写了一篇反思的章给我,并找我谈话,他说自己在做小学老师时非常单纯,也喜欢写些诗,不知为什么来到社会后,人却变了。我明白他说的变是什么,变得更虚伪更功利了。

  我告诉他,我一个手下刚出来时,太年轻,也经不起诱惑,也曾拿过供应商的红包,后来亲人大病,不光这几万元回扣不够,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全扔进去都不够,后来大悟:世间有因果报应,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千万莫强求,你今天强求得到了,明天将失去更多。从此他绝不贪任何一分钱的不义之财,连彩票都不买了。天降横财必伴横祸,享得虚名必生讥谤,名可捧人亦可毁人,从此他在外面做事都尽量低调。

  没有人天生完美天生就是圣贤,没有谁一生没犯过错,连任四届美国总统的罗斯福年轻时酗酒成癖,丘吉尔年轻时也酗酒、吸食鸦片,弘一法师李叔同年轻时也曾浪迹于烟花柳巷,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他以这次为教训,别再犯这类傻事,我也把自己犯错的经历告诉给张晓杰。我发了一篇《了凡四训》的章给他看,希望他能有所悟。之后我发现,万州这么急于表现自己的悔改,还是在玩小聪明搏取同情,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改变,看来他已经在这个功利的环境同化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公司出了这么几件事后,果然不出所料,公司下面各种谣言纷纷流传:改革给公司带来不好的运气,陈总是败财运等等。

  老板娘的亲朋和老乡在公司做员工的挺多,她的消息通常是比较灵的,有一天,我和臻总在办公室谈到最近发生的事,她上来:“是呀,太邪了,办厂这么多年没发生过这种事,怎么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

  臻总担心我多心,马上制止她:“一潭死水扔块石头也会有波浪,就是因为以前没有事,所以现在集爆发。”

  有一天午,突然下起大雨,突然我的办公室天花板不断有一股股的水流下来,倾刻间,办公室尽是水。我叫声不好,赶忙跑上楼上培训室和电脑机房,发现楼上已经是汪洋一片,原来电脑机房楼顶在装修时,钻了一个大孔没有堵上。

  我、老板娘、子寒还有一个清洁工还没下班,我和子寒赶紧将一些物品搬到桌上,老板娘将楼上的积水往楼梯扫去,清洁工在我办公室扫,忙活了一个午,几个人弄得狼狈不堪。幸好下午雨停了,我安排总务人员赶紧将洞口堵上。第六百七十章老天爷的捉弄

  我心里骂道:老天你也捉弄我,这还没把我折腾够吗?

  下午,老板娘告诉我,铸造车间的石棉瓦有漏水,已经反映了一个月了,但还没有搞好,如果水漏到高温的铝溶液坩锅里,会引起爆炸,后果不堪设想。冰火#中文

  我赶紧找子寒,子寒说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信息,得到信息后赶紧通知总务的人买材料,明天材料回来就可以维修了。我问:不是一个月前就通知了你们吗?子寒表示没有,最后找来总务主管和设备主管询问才知道,一个月前向臻能河的手下某个副总反映过,但那时没下雨,副总叫采购的去买材料,之后也就一直没过问,于是一直拖到现在。

  我一听心里有气:妈的,什么懒散作风,安全问题这么重要,也这么拖拖拉拉不紧不慢,如果发生爆炸,大家都得蹲监狱去。

  第二天,瓦就换好了。

  倒霉的这些日子,狼狈的这个星期,谢天谢地,终于过去了。

  下班,一个人在街上转着,商店里一首歌,撩动我心绪,周华健的爱相随:人纷飞,爱相随,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人分飞,爱相随,那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与你相慰我为你痴为你累,风雨我都不後悔,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我实在受不了魔女的这个冷漠,我跑去了鑫皇,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偷偷的经过了n层关卡,然后掏出一张准备好的卡刷了那个玻璃门,进去了她办公室门口。

  在门口,我听着里面的声音,门开着,我偷偷瞄了一眼,魔女正在骂一个属下:“失败了,找什么借口?我不需要听过程,过程是我请你们来解决的!我需要的只是结果!你只要告诉我结果,行!?”

  “知道了王总。可是……可是我们执行的时候,孔董事长总是派人来……来……”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魔女呵斥道。

  “他总是怕我们做不好或者什么的,让人下来帮我们,倒是帮倒忙了。”那人唯唯诺诺道。

  魔女半晌不说话,那人又说道:“说实话吧,我们更像是监督我们。”

  魔女抬起头来说:“我会和他沟通的,行了,回去吧。”

  那人出来走后,我转进魔女的办公室,魔女头也不抬:“还有事!?”

  我把一份打包好的饭放在魔女的办公桌上,她一愣,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我也笑了:“吃饭吧。”

  “嗯。老公你真好。”

  看着她吃饭,她吃着吃着,时不时喂我一口,吃完后,她说道:“我出去一会儿,洗个手,你在这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嗯。”我点头。

  不一会儿,她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挂了。又响起来,我又挂,又响,我靠你还真是执着,我一拿起来就说:“王瑾没空!有什么明天说!”

  然后挂了。

  电话又响,我拿着手机,我想,这是个急事了那,拿着手机去给魔女,在女卫生间喊了n声都没人应。她在哪个楼层,又转了几圈,手机还响着,接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办公室的,我回到办公室,接着急忙拿手机给她,说有人找她,急事。她接了电话后,脸色变了,看着我,怒道:“你为什么要挂了电话呢!?人家是个大客户,气汹汹的骂我说这个单子做不了了!”

  我急了,没想到这个样子,我说道:“我……我是担心你累着了。”

  两人就这么静了半晌,魔女悠悠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对方道歉,我要争取把这个项目拿过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魔女一蹬脚:“走啊。乖,回家等我。”

  我说道:“如果你坏了我的工作,你觉得我会在意么?”

  她已经拿起了电话,拨过去,没有听见我的这句话,然后跟对方说道:“喂,陆总你好……”

  我一转身走出门口,站住,回头看她,她没看我,我走了,走得很不甘心,走得很生气,心里很不平静……

  坐在车里,叼着烟,烟雾弥漫在车里,看着这个霓虹灯闪烁的都市。我对这个城市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也是因为有王瑾的存在,曾经我漫步走在这个城市的路上,用走自己的脚步尽最大可能的去丈量这个城市的广场和人行道,心里幼稚的想着,我能将自己的脚落到王瑾曾经踩过的地方,张开嘴深深的呼吸着这个城市的空气,心里想着我经过的地方王瑾曾经经过,那么就会有她的一丝气息在里面,我要将它们统统的吸到自己的肚子里,深深的藏在心里。

  也许,这样的思想和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有些变态的,这样的纠结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限的折磨。长久以来的思念和冷漠让我开始刻意的去收集她的所有的信息,从她给我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里面去查找她的所在。

  夕阳,城市被金黄色的阳光浸透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让人看着那么顺眼,经过长长的大桥的时候,我按下了车窗,水面上吹来的风让人无限舒爽,远处的城市比任何一次看来都要可爱得多,我想象魔女陪着我看夕阳,让我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部无影无踪,这座城市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在桥上,我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胡珂,和谁?我掏出手机调近焦距,是闫宁?嗯?闫宁和胡珂?他们在说着什么话,我调了手机的顺风耳功能,听见胡珂说:“我们不可能,你是个好男孩,但是我对你没有感觉。”

  “胡珂你很孤单,我看得出来。你可以试着让我照顾你,我们可以……”

  胡珂打断闫宁的话:“我们不可能!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发展的空间,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去寻找更合适你的女孩。我的心……都许给了他。”

  “陈总?”

  胡珂问:“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不止是你,还有陈子寒,都喜欢陈总。从你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闫宁说道。

  胡珂眼睛看着江面,说:“我爱他,跟他无关。我知道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也没有别的女人进去的位置,可我就是爱他。”

  “胡珂你不要傻了,你该好好过你的日子!”闫宁大声说道。

  胡珂说道:“能天天见到他,我很开心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看看夕阳。”

  闫宁张嘴要说什么,胡珂两手捂上了自己耳朵,闫宁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心里一震,看着她迎着江风苗条而立。风将她的头发轻轻拂起,一丝一缕,拂过我的心。那张脸,单纯却很认真。她站了很久很久,夕阳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躲到这个城市的后面去了,她的身影就在慢慢亮起的霓虹灯里静静站着。

  我情不自禁打了电话给她:“喂,胡珂,你往右边看。”

  她看过来:“你也在桥上?”

  “你过来吧。”我说。

  “我?”

  电话里,她似乎在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但还能听得出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和不安,

  我把车开过去,到她身旁,我让她上车,她无动于衷,似乎是在害怕我。

  我重复,但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车旁。

  再重复,她还是立在原地,似乎有些生气。

  “我走了。”几秒种后,她终于说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不是真的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还是不了解她的心思,匆匆的关上车门,追了过去。

  她真的生气了,但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虽然可以肯定是因为我的某些举动或者话语。

  一番无奈的解释和劝慰。

  我们之间仍旧是陌生的,她生气什么了。我叫她:“胡珂,怎么了!?我们走走聊聊好不好!?”

  她终于愿意了,我走在前面,她跟着后面,几分钟后,她还是远远地在我后面,不肯走近我半步。

  从眼角的余光去偷偷的看她,看不见表情,她的头低低的,流行的略微有点棕色的卷发将她的脸隐藏的很深。

  一件浅白色的裤子,完美的衬托出她的身形线条,好看而又叫不出名字的深色半袖休闲衫让她显得落落大方,手里的包是那种长长的带子可以背到肩上的那种。

  我们就在广场上游荡着。

  灰蒙蒙的,即将入夜的广场上人开始多了,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前来这里休闲纳凉,很多商家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宣传机会,大大的高音喇叭开始叫嚣。

  慢慢的,我们的步伐一致了,慢慢的,我们开始走在一起了。

  广场的角角落落里都是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我们尽量不同他们身边走过,以免去打扰他们而产生尴尬。

  广场的北边,相对寂静但并不僻静的一棵树下,一条木凳。晴朗的夜空有很多的星星,我去买的饮料她一口也不喝。

  在我车内的后座上,放了一大捧粉红色的玫瑰,这是我要送给魔女的,无奈……。我过去拿了过来,对胡珂说在那边有个小女孩卖花,顺便买了一束。

  她捧起玫瑰轻轻的闻了闻。

  “很香,谢谢!~”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请你……”

  “那怎么可以?!应该是我请你!”我拒绝着。第六百七十一章吃什么好

  我们在路上转了很久,因为她不知道我们该去吃什么好,这一路上,她才终于变回了她,是不是,每次在我面前,她都会那么紧张。或许,是吧,在一个深爱的人面前,谁都是那么的紧张的。

  转了很久,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面就是一间星级酒店。星级酒店里,厨师大部分已经下班了,差不多已经十点多了吧。说真的我不是很清楚我爱的她到底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我只能在有限的选择空间里点几个菜,她要了几瓶啤酒,因为她知道我能喝酒。

  一杯饮料在她的手里转了好久了,她一直把玩着,这期间她一直都在听我说些什么,不时的插几句话。

  “你别老盯着我看好不好?!”这句话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排斥。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呢?我跟你出来吃饭,不就是来看你的么?”

  “我不喜欢你盯着我看,我脸红。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你明白?!”她加重了语气,有几分调皮和蛮不讲理。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每天你不都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么?”我故意的抱怨。

  “反正就是不行,你答应我,不能盯着我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不容你辩驳了

  我无语了。

  低头默默的喝酒,不时的用余光扫描她,假装生气的样子。

  “你抽烟还很多哈?!”转移话题用了试探的情绪,所以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前倾。

  我抬头,用无奈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幸灾乐祸式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像个孩子似得那么可爱。

  “吃完饭我们去唱歌吧?!我想听你唱歌。”她眼睛发亮的说道。

  “好啊。”

  “嘿嘿!”调皮可爱的天性超过了我的想象

  趁我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她偷偷的买了单,这让我非常的郁闷。

  “你这样做不大合适吧?!”

  “怎么了?”她抬起头,不解的问。

  “不是说好了我请你的么?你怎么能买单呢?!而且还偷着买?”我半生气半怪罪还加上半开玩笑的说。

  “谁跟你说好了?再说了,你跟着我怕我自杀,我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啊!”她有些义正言辞。

  “哎,你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她以为我停在桥上是监督着她怕她跳河啊?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夜空繁星点点,空气是那么的通透,天气微微有些炎热,对面广场上的人已经散去了很多。

  按照吃饭时计划我要去唱歌给她听,其实说白了也不算是什么计划,满足她的要求吧。

  我问她去哪家好,她开始指路。开车的闲暇间仔细看她的手指,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一会又放在嘴上再砸吧砸吧嘴儿想想……

  她认真的琢磨起来的时候,让我忍俊不禁。

  阿米果ktv。我们要了一间小包厢。

  果盘啤酒还有音乐。

  她坐在正面的沙发上,我选了旁边的沙发,刻意的没有跟她坐在一起。

  “你想听什么?”我一边打理点歌台,一边发问。

  “偏偏喜欢你吧!”

  我稍微的楞了一下,“好。”

  “你想唱什么呢?”我紧跟着问。

  “还是你唱吧,我听……”

  我没再说话,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陈百强的经典。

  此时此刻,我用歌声深情的演绎着,心想着魔女。虽然房间里比较黑暗,透过背投电视反射出的光线,我能觉察出胡珂在看着我,有些动情的看着我。

  鼓掌,她一个人的鼓掌。

  “好听么?!小胡珂。”

  “嗯!”她肯定的点头。“你唱歌真的很棒!”

  “是嘛?”我微微笑着,脸上有一种胜利而又自信的表情。

  暂时没有理会她的赞美,转过身继续在点歌台上翻来翻去。

  “等等,为什么叫我小胡珂?”她问。

  我笑着说:“你很可爱。”

  “你不喜欢可爱的女生,对吧?”

  “梦醒时分??”我岔开话题,回过头。

  她略微的愣了一愣:“哦,好!”

  旋律响起,我真情演绎。

  我一直在唱,她一直在听,也一直在不时的看着我。她是一个害羞而且矜持的女孩子,可她心里对我的爱,我知道,是那么的热烈。

  接着我唱了一首谢霆锋的要我怎么忘了她。忘了她,要我怎么忘了她?如果啊,如此深爱还是虚假,我将永远迷失在无边的海洋。从最熟悉走到最陌生的挣扎……

  唱累了,我轻轻的放下了话筒。点了一支烟,顺手将音量放到了静音上。其他包厢里面大呼小叫声嘶力竭的声音透过未关严包厢的门缝儿溜了进来。

  我起身轻轻的把门带上,站在门口处望着她,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累了?休息一下吧。”她抬起头。

  “你不唱么?”我顺口搭话。

  “我真的不会,你唱我听,挺好的!”一丝勉强的回答,带着几分掩饰。

  “我们走吧!”我提议。

  “好。”

  阿米果的走廊里几个喝醉酒的在大呼小叫。

  胡珂低着头急急的走了出去,也许是讨厌那些喝醉酒的人,也许是不想碰见熟人,我抢先一步过去结账,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送你回家吧!已经很晚了。”车子从地下的停车位转出来后,我抢先说道。

  “呃……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我没事。”我说。

  “听你唱的歌,我知道你有事。”胡珂看着我轻轻说。

  “那我们去哪儿呢?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啊”她有些兴奋,“还去广场么?”

  “换个地方吧!我不喜欢太闹腾的环境。”我心里长草了。

  “我领你去河边吧!那里也有一个广场!现在应该人不多了,还有很多好玩儿的。”

  她所说的广场很近,就在平江边上。

  车子拐进去的时候,很多游乐设施的老板已经开始收摊了,用帆布将那些他们用来赚钱的机器,全部拢到一块儿,垛在一起,就像工厂仓库里堆放的原料一样。诺大的停车场里,只有寥寥几辆车还没走,看车员随手递过来一张停车费收据。

  “再往里走!”胡珂睁大眼睛看着前面,“从这边拐下去……对,往里……看见没有?!咱们停在那里!~”

  这是停车场最里面的车位了,旁边的一辆本田雅阁里有一对男女不知在干什么,车子一晃一晃的。

  一座美丽的城市,终归需要水的陪衬方能显出魅力。

  宽宽的河水倒映出对岸建筑物的轮廓,微风掠过又将霓虹灯变得模糊而摇曳不定。临近水面的空气在夜幕下更加的沁人心脾。河岸是经过精心修饰过的,边上的小屋里也许住着广场的看守人员,12点多了,他们已经睡下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她要领我到什么地方去,在河岸的杂草,一前一后。

  “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似乎是在确定这里到刚才小屋的距离。“这里安静!”

  “好啊”我顺从着。“这座城市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这个地方,岸边。到这里来的是不是都是谈情说爱的人啊?!”我明知故问。

  胡珂站在一边,把玩着我的手包,没有回答。

  “你相不相信我敢把你的包扔到河里去?”她拿着我的包做扔出状。

  她又开始闹了。

  “别!”我急忙阻止,“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呢,你要扔进水里我可就完蛋了。”

  “那我扔了啊?……我真扔了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这姑奶奶葫芦力卖什么药呢。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别胡闹啊!”我有点急了,从河岸上站了起来。

  “那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吧?”她又来了。

  “行啊!你踹吧!”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样儿,别以为我不敢?大不了我下去救你,哼。”她见好就收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你坐一会儿吧?”我借坡下驴的说。

  “不坐了吧!这里很脏,又没有东西垫。”她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裤子。

  我回过头,继续望着水面:“今晚你很奇怪。”

  “我从来都是这么奇怪,只不过你从没有看得到我而已。”

  我沉默。

  “我们走吧,有点冷了。”好久之后她才幽幽的说道。

  “走吧,别着凉了。”我应和。

  仍旧是她在前面。

  “我还是应该把你的包扔下去。”她还不死心。

  “为什么?”

  “做一些让你能记着我很久的事情。”她说。

  “你快给我的吧!”我动手去抢。

  她躲闪着,顺势我从后面把她拥在了怀里,拿过我的包。她却扬起头来看我,双目炯炯有神。她好象有些累了,将自己倚靠在我的怀里。

  慢慢的,我们踱出河岸边的草丛。

  路边,人工修建的石凳上,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有些发抖。我的嘴唇靠近他的脸颊的时候,她就像终于找到了异性的磁铁一样来回应。

  吻得有些忘我。

  一个似乎是收废品的人从我们身旁经过,看了我们两眼。

  “我们两个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她离开我的嘴唇,漠然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淡淡的笑着看我。

  “怎么了?”我有些惊异。

  她好像早就明白了什么似的。“一看就是出来偷情的。”第六百七十二章他能看得出来?

  “不至于吧?!就刚才那人他能看得出来?!”我有些不服气的反驳。“要不我过去跟他说说,我们不是偷情的,我们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

  “快拉倒吧你!”胡珂笑着打我。

  “一个拥抱,你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了么?等得我好苦啊。”她的抱着我,目向远方,由衷的感叹。

  “为什么你现在才抱我?”我问。

  “我不敢啊,怕惹你生气。”她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不,不是。”我解释着。“我喜欢你,可是我……有了”

  她没让我说完:“我们走吧,这里很冷,你别感冒了。”

  “好吧。”

  车子拐出了停车场,原来旁边的本田雅阁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堆垃圾。

  “你回家吧,好么?”她关心的问我。

  我点点头说:“嗯。”

  她急忙说:“那不回家,找个酒店住就行了。”

  “哦。”我又说。

  “要不先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我打开暖风让车里暖和一点。

  胡珂没说话。

  “不回家么?”我不确定她的想法。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吧!敢么?!”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道。

  “嗯,也没什么不敢的,相信你不会胡来吧?!”我开玩笑道。

  “你不相信我么?”我也认真的回应。

  车子七拐八拐,走过了很多家的酒店,基本上都被她否定了。一家新开的商务酒店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大堂内,前台的服务员昏昏欲睡,被我们进门的声音惊醒。胡珂默默地走到角落里的沙发前,背对着前台去欣赏那些所谓的油画。我要了一个商务大床房。

  电梯里,我静静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行么?”她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抬抬眼,才记起我曾经答应过他,不能盯着她看的。

  跟学校里宿舍的号码一样。在楼道的最末端。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床上,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抽烟。

  “少抽点烟吧,对身体有好处的”她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口说道。

  “知道了。”

  “我先睡了,今天很累。啊?怎么只有一张床啊?!”她有些惊讶。

  房间的结构是进门便有一个隔断的,床在隔断后面,而且没有开床灯,所以她没有看见。

  “哦,前台说没有房间了,只有这一个。”

  “哦。”她关了床头的灯,只留下暗暗的廊灯还在亮着。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但还是有些热。

  我在黑暗里翻看着手机,手机显示屏的亮光反射到我的脸上。

  沉默。寂静。

  “你还不睡么?”她从被子里发出声音。

  “好了,我去洗澡。”把所有的等关掉后,我将自己挪进了浴室。

  浴室的大镜子前,我使劲地看着自己,很想对自己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洗澡水并不热,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吧,他们没有准备足够的热水。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别开灯好么?”她说。

  “好吧。”我在黑暗摸索着走到床边。

  静静地躺下,房间内的温度依然很高。她盖着被子,将自己蜷缩在那里。我什么话也没说,睁着眼睛在黑暗里。

  终于她忍不住了,“热死我了!”她一掀被子,终于忍不住了似得来了这么一句。

  “谁让你盖那么多?!”我幸灾乐祸的打趣她。“大夏天的盖那么厚的被子,你孵蛋啊?”

  “哎呀!我不行了,浑身黏糊糊的。”一边抱怨一边难受的浑身乱抓。“真想去洗个澡!”

  “我说如果觉得冷,给你怀抱借借给你温暖呢。”我说道。

  “才不!”虽然嘴上她这么说,但已经幸福的把身体移了过来,上半身压在了我身上。

  “还是这样舒服啊!”她趴在我的身上装死人。

  她又要开始闹了。

  看见我没动,她又往我身上挪了挪,把她整个的身体都放在我身上,脚也不例外。我还没动,不上她的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是随便那么响应一下,就能给她一个跟我闹下去的借口了。压了那么一会儿,她不死心,开始翻身了,不过整个人还在我身上,把我当成她的床垫了。压得我哞哞直喘。

  “我就喜欢这样,别阻止我哈!要不然我睡不着。”一副蛮不讲理的姿态和语气。

  “你不是说过喜欢裸睡么?怎么还穿着衣服啊?!”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把衣服脱了吧,脱了就能凉快点儿。”

  “真脱啊?”她从我的胸前抬起脑袋,“好吧!”头又低了下去。“不过,你不能开灯。”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还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么?”说这话我是真心的,面对胡珂,我还能奢求什么?

  我知道胡珂是相信我的。

  黑暗她将自己的**展现在了我面前,虽然房间内没有一点光亮,但我能感受到她的胸器。她趴回我身上不再说话。柔软的ru房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两颗心挨得很近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在默默的看着我,等待着我。

  我们没有再说话。原来想象,妹妹,只是假象。我把她压在身下,她开始喘息,急切的回应着。从她身体身体的颤抖我能读懂一切,读懂她的希冀,盼望,那丝毫不比苏夏弱。

  好长时间的吻,吻得嘴唇快要出血了。

  “对不起,亲爱的。”她挣脱我的嘴唇,有些歉疚的话在喘息的间隙。她的眼泪似乎要下来了。

  “我怕,我最怕的是不能见到你了……”

  “我知道!有你喜欢我,是一种福气,我不奢求更多,何况你能陪我度过这样一个夜晚就已经足以让我慰藉一生了。真的。你不需要这样说。”我没有骗她,也不舍得骗她。“胡珂,谢谢你,谢谢你能这样对我。”

  “快早点睡吧!今天你已经很累了,我抱着你睡!”我适时的停止了,因为我不想真的不想去伤害她。

  “嗯!”她很听话,也很乖巧。

  也许,她真的很累了,倚在我的身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我睁着眼睛,偷偷的打开了床头灯,开到最暗。

  她光着身子,因为太热的缘故,她没有盖被子,上身都暴露在我面前。我很感激她对我的毫无保留,那是她对我的信任。我认为,能够因为爱而坦然与你**相见而又不做任何防备的女人是能为你付出一切的。从床头柜上我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我静静地看着她,吸允着她发间传来的香气,暗暗地灯光下,我仔细端详她的脸庞。

  熟悉而又陌生。

  胡珂的上半身压在的身上,我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已经麻了。我轻轻想将她放回一个在我认为她比较舒服的姿势,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不敢动了,生怕惊醒她,就让她这样睡吧,这样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把灯关上了,黑暗,靠近她的脸,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味道……

  已经九点多了,我被手机叫醒。

  一个业务上的朋友找我周末一起聊聊,无非就是让我请客而已。

  胡珂也已经醒了,是被我吵醒的。

  “你醒了?”我有些歉意的吻了她。“睡得好么?”

  “还好!”

  “啊!”她的一声惊叫。

  随着她快的起身,床单上一片血红。

  “怎么会这样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跳过一旁,脸红得不得了。

  我也有些呆滞,这是……

  “我那个……来了。”她随即转身拿起包躲到洗手间里去了。我从发愣回过神来,将床单从诺大的床上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下面的床垫也湿了。

  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胡珂从洗手间了幽幽的走出来,还是一脸的绯红。

  “你还好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跑到一边穿衣服。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床单该怎么处理,不能带走,也不能丢下。记得,小时候顽皮经常将自己身上弄得少皮没毛的,母亲总是用凉水来清洗衣服上的血迹。

  将床单有血迹的部分单独留在外面,我拿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标准配置的小型香皂和小牙膏,我放了一点水在面盆,轻轻的搓洗着。

  胡珂穿好衣服,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来吧!”她轻轻的。

  “还是我洗吧,这个时侯好像你不能碰凉水的。”我没抬头,继续搓洗着。“你休息一下,我很快的!”

  “哦!”她没再坚持。

  房间里只剩我搓洗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许什么也没做。

  “其实你放着让酒店的人来处理就行了!”我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她的开场白。

  空调下,将床单搭在椅子上,不久就会干的。“我怕你会很尴尬。”我装做不经意的说。

  其实我是怕我们退房的时候前来查房的服务员会对胡珂有不好的看法。以前到出差的时候住酒店,经常听到查房的服务员在叽叽喳喳的谈论哪个房间女的这样那样,我不想让胡珂也成为她们嘴里笑话的对象,尽管我们与服务员不认识,可以完全不在乎她们说什么,但我也不想,哪怕是服务员们将胡珂想象成那样的女人我也是不允许的。

  “哦!”似懂非懂的,她点点头。“嗯……,我要出去一下。”第六百七十三章你在这里等我

  “我呆会儿还会回来的,你在这里等我。”没等我搭话她接着说。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有些期盼的看着我。

  送她到房间门口,慢慢得看她消失在电梯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还是……

  酒店的停车场。大部分昨晚住店的都已经离开了,只剩寥寥几辆车还卧在原地。

  粉红色玫瑰斜斜的躺在车的后座上,并没有因为天气的炎热而有一丝的枯萎,花泥的水分都撒到车的后座上了。头天的感冒,让我有点头疼,再加上换了一个地方休息的不好,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阳光有些刺眼。

  到对面的商店买了包烟,看了看那些食品,没有一点食欲。回到了房间,房间里的床单应该差不多干了,我想在徐菲儿回来之前,不再让她见到那令她尴尬的场景。

  收拾停当,把被子随意的扔到床上。11点半,敲门声,胡珂回来了。

  “我跟前台说了,我们晚一个小时退房,这样我就可以跟你多呆一个小时了!~”她在我的怀里有些幸福的说。

  “我希望最好永远这样子!”她抬头深情的望着我

  “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发问才合适。

  “没事儿,挺好的。”她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我说太多,所以有些轻松的抛过来这几句话,算是给我的回答,我想也许是因为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吧。

  “你把窗帘关上好么?!因为我觉得你老在看我!”她岔开话题嘟着嘴说道。

  “你就那么讨厌我看你?”我有些抗议。

  “反正你老看我我就觉得不自在,别老盯着我看,好吧?”一半儿商量一般命令的语气。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我的怀里坐着不说话,好像在等待某个时间的到来,她轻轻踢着脚,在我的身上摇摇晃晃,并且让秀发故意的遮挡住她的脸。

  我去吻她,她便闭上眼睛回应,可以看得出她的投入。房门口,我们再一次的热吻,谁都不愿意主动放开对方的嘴唇。

  她快要让我吻窒息了,我们还没有放开。

  “该去上班了。”

  ……

  晚上,魔女打电话让我过去王霸天那边,我听着她的语气很不对,我过去了。

  一进去,见魔女坐在饭桌旁,一脸憔悴,似乎刚哭过。王霸天和林妈妈也正襟危坐,我过去,没坐下来,王霸天的属下就扔了一叠照片给我,跟苏夏的?我拿起来,连昨晚跟胡珂出去开房的都有了……甚至,还有我洗床单的照片。

  我一怒:“你跟踪我!?至始至终!?”

  “是我派人跟的!!!”王霸天大吼道。

  我看着魔女,魔女也看着我:“小洛,你觉得让我怎么样做,才好呢?”

  我像个十恶不赦的人被刑拘了,恹恹说道:“我对不起你,怎么样做,你说好了,我都答应。”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王霸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们今天,不吵了,杨锐,这是第几次了?我们家脸面何存?离婚吧。”

  “哦。”我说,“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

  我转身走了,不去看魔女的表情。上了车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哭,最后停车下来,大哭……

  ……

  ……

  好像电视上上演的白痴戏剧,在他们家人的拥护下,我和她去了民政局离婚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然后在她家人的拥护下,回到家里,搬走了她的东西,她说这套房子送给我,以后可以住这儿。我想和她说什么,可王霸天和她妈妈始终站在我们的间,像极了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给我制造的麻烦。

  就这样,她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好像只是去上班一样,一声不吭。我不信佛,可我相信轮回,报应。这就是报应……

  我拿走了我几件衣服,重重关上门,像是关闭了心门。开着车在大街上晃荡,哈哈,这就是结束了?这就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进了湖平市百盛,又进去王府井,又进去万达,又跑了沃尔玛,我逛完了这些地方,找不到一丝丝温暖,找不到我想买的一颗钻戒。

  之后,我在卡地亚,找到了我想要买的,我买了一对,给我自己戴上,另外一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她戴上。

  接着,我找了一家酒店,窗前,没有什么好景色可以看,雨还没有下,也许是因为窗户是有色玻璃的缘故,外面的天空尤其的暗淡……

  ……

  没人知道我离婚了,没有一个留言,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关于她的。我还是需要上班,装作没事发生过的样子,去干活。

  又一家客户声称要拉模走,臻能河说这家客户从来不拖款,绝对不能失去这家客户,臻能河、我还有陈子寒、跟单主管南林四个人亲自到客户那里。在车上,我了解到,客户更改了工艺,而我们的旧模没有孔,按新工艺则要人为钻孔,喷完油后,再人为钻孔老是产生外观问题,如果先钻孔攻牙,再上螺栓喷油,又会粘住,总之品质非常不稳定,极难保证交期,而公司的新模还没出来,所以赶不上他们的进度,在新模出来之前,还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工艺。

  客户和臻能河是多年的老关系,臻总也是看着他们从几百人发展到现在1700多人。

  到客户处和他们的生产经理和采购经理以及一干人等沟通,和供应商电话沟通,经过一翻沟通,我们臻河一班人承诺竭尽全力配合他们的交期,不使他们停生产线。回去后,我亲自跟踪这个产品,一个工序逼前一个工序,紧紧跟踪,副总和陈子寒也轮换蹲点在供应商处监控品质,每人熬了一个通宵,我、南林,闫宁也经常跟踪到12点,电话24小时开通。

  经过近一周的努力,这批货总算勉强配合了客户的交期。我再跟踪其他几个紧急的订单,了解到了更多的问题。

  “老天,如果天天这样,那人还要活不?再好的精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我心想。

  我自认为在抓大放小授权方面做得比较好,我不喜欢像诸葛亮一样事必躬亲,到时企业还没做大做强,自己却先累死了,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觉一天到晚很忙很忙,发现臻总觉得每个客户都重要,没有对客户进行abc分类管理。我安排营销部、品质部、财务部等部门,根据以下标准对客户进行分类:本来还有一项:每百元产值所耗用资源,但是这项指标较难统计,就没有加入。有些客户,虽然一年的订单总金额不多,但单次订单的量相对较大,这种为特殊客户。

  经过加权评分并分类,发现公司的a类客户只有6家,b类客户16家,c类客户22家,d类客户13家,总共客户有57家,总共有400多款产品。

  我终于发现,臻河为什么一直做不大的原因:

  公司没有像亿万一样正规的营销部门,都是通过打广告客户自己找上门来,出去跑的人少之又少。工业产品与终端消费品做市场是不同的,终端消费品面向广大消费者,广告投入大,但工业产品针对性非常强,通过广告找上门来的客户大都是其他公司做不好的产品才拿来利风做,量大好做的产品通常不给利风做,不能否认广告有作用,但一味依赖广告的工业产品营销策略肯定是片面的,应该主动出击,主动寻找大客户。这和谈恋爱道理是一样的:美女肯定都被别人追到手了,主动送上门来的肯定不是美女。

  臻河是搞技术出身的,我发现,每次他解决了一个技术难题,他都有一种成就感,每次客户拿来一个技术难度很高的产品,被臻总等人攻克了,客户一夸奖,他会兴奋好长一段时间,至于批量有多大,将来利润多高,不在考虑之列。这可能是搞技术出身的老板的一种通病,都认为自己的技术是最好的,而不是以市场为导向。而且,解决一个样品是容易的,把一个样品做成精品也容易,因为他们做样品可以不考虑工艺、成本等因素,但量产则必须考虑工艺、品质、成本等综合因素,搞定了样品不代表能搞定量产,国人一咬牙什么原子弹、氢弹都做得出来,但考虑成本的量产呢?样品不按量产的标准做绝对是个错误的思路。

  其实我认为管理很简单,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简单的工作程序化,再按规定的程序重复做。

  我发现,人都喜欢攻难题,但攻完后都浅尝即止,不喜欢深入,不喜欢做简单重复的工作,很多大学生毕业就喜欢做研发,但却不喜欢做工程,工程讲究周密性,要考虑现有材料利用、现有设备利用等、要考虑成本等综合因素,而这些细节性的工作需要的是细心,而不是过多的灵感,工程不讲妙手,讲失误少。华为当年研发部门和市场部门矛盾非常深,市场部门抱怨研发部门的技术问题多,技术部门认为自己的技术是一流的,是市场部门不会卖,后来将两个部门捆绑在一起,以市场为导向进行技术开发,研发工程师必须面对客户,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结果矛盾也少了,也不会闭着门搞科研了。所以,钻技术而不是以市场为导向的老板,等到有一天他做样品的技术炉火纯青做成艺术品之时,即是企业倒闭之时。华为的任正非从进化论悟出一个道理并规定:开发新产品时,新材料新工艺不得超过10%的比例。我认为太有道理了。我相信,以现在通信企业的研发水平,别说3g,4g也可以研发出来,但能否马上被市场接受则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过度创新未必是一件好事。第六百七十四章证明了判断

  我从公司的几个例子,证明了这种判断,一家小客户btc公司骗臻总,第一次只下了1000个的订单,而且难度非常高,臻河不想做,对方一通好话哄得臻能河很开心,于是这单货把大家从上到下折腾了一个多月折腾得疲惫不堪,货顺利出完后,为了拉走模具,颁发一张不值钱的《优秀供应商证书》,臻总所有的怨气又烟消云散,转而兴奋异常,于是一切好说。冰火#中文之后将近一年,这家客户再也没有下过一分钱的订单,我终于明白这个客户是为了骗我们为他们做模具(公司不单独给人做模具,怕人模仿,其他公司难以做出这种模具),然后将模具拿到更便宜的地方生产,这些小客户的鬼把戏怎么就识不穿呢?出于信誉,可以适当帮帮他们,十次生意,可以亏他个三四次,但绝对不能亏他个六七次吧?讲现实一点,企业不是慈善机构,没有利润,什么都是空谈。

  所以,lij的客户近60家,据说去年前年更多,有70多家,这么多客户,工程部的工程师也只有两个,哪有精力去应付这么多客户,更谈不上有精力去改善了,难怪一天到晚疲于奔命。企业管理真的要以员工的高度紧张高耗精力来换取工作的圆满完成吗,这样的敬业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从管理的角度来看也可以去提倡的,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却是不宜施行的,因为它会透支员工的热情和积极性,透支员工的活力和对企业的忠诚度。

  人生不停地处于各种十字路口,企业要学会根据自己的条件去选择,不懂得适时放弃的企业,最终会被累死。看国内一些省份的大型国有企业,托儿所、子弟学校、职工医院等等,除了殡仪馆和大学,好像基本上什么都全了,一个企业就像一个五脏俱全的小社会,这种资源高度分散的企业违反了经济规模的规律,耗散了高层的精力,不亏损不倒闭才怪。所以华为公司将他的安圣电气卖给艾默生,将他的一些非生产核心业务剥离出来外包,甚至非核心培训也外包。所以万科懂得只做房地产,其他的业务都卖掉,他们舍得放弃,不舍者不得,有舍才有得,先舍而后得。国很多企业看到ge公司表面上像多元化,就跟着邯郸学步,忘记了ge本质上是一个投资公司,对于投资公司来讲,它投资各个领域都不叫多元化。只有专注才专业,只有专业才能成为专家,想什么都做,想哪个客户都不失去,结果可能是捡了芝麻掉了西瓜。

  我发现,量小的订单,铸造的时间只需要两三个小时,而用在上模具下模具的时间却需要一个上午,有效的生产时间不高,如果多次试模,则花费的时间更长,而且熔铝料的炉子空烧着柴油在那里浪费成本;而且,做几百几千个量小的订单,模具设计、绘图等耗用的资源,与几万几十万量大的订单,所耗用的资源是一样的;量小的订单总是不停地上模具下模具,而且经常是急单,打乱生产计划,其负面作用是非常大的。因此,粗略地估计,量小的订单,单个产品的成本至少是大量订单的5~8倍,可是臻河的报价,量小的单和量大的价格基本差不多。这样怎么可能有钱赚?量大的订单,即使利润少,但因为经常做,品质稳定,薄利多销,利润一样很大。

  一个小企业,拥有60家客户,这种企业肯定难以做大做强,因为没有突出重点管理,当一家供应商开始拥有选择客户的实力时,应该选择一些优质客户,可是,没有进行abc分类,结果想要满足所有的客户,只会导致谁都满足不了,就和一个人一样,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评价自己好。所以,一家企业,如果只有一两家大客户,很容易做大,但风险也非常大,但如果客户太多,则根本做不大,因为小企业资源有限,满足不了这么多需求,否则,只会让大家疲于奔命,吃力不讨好,适量的客户才是最佳的策略。我时刻都感觉到:合理与适度的庸之道无处不在。

  这是臻河公司的症结所在,这也导致我在之后的市场方向上发生策略性的转变:淘汰小客户,重点挖掘现有大客户潜力,开发新的大客户。

  作为小企业,总经理不可能不跟单,但我之后只会关注6家a类重要客户的订单,b类客户的给经理跟踪,cd类的无所谓,让他们自然流失吧。我不想成为一个盲目的救火队长。

  味道江湖餐厅。

  转门内的酒店装饰的可谓金碧辉煌,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上面更是熠熠闪光。

  这是胡珂为我们的晚餐选的酒店。她说她很喜欢里面的东西,要让我也感受一下。

  点菜员在我们后面慢慢的跟着,不时的介绍着映入我们眼的菜品。

  胡珂很熟悉的点了几样,基本都是这个酒店的特色。我们选的位子,在一屏水晶珠帘的后面,矮矮的沙发营造着一种能让你不用就座就能感受到它舒服的姿态。

  “我经常来这里吃的”胡珂似乎对她选的这个地方非常满意。

  “是么?”我呷了口茶,将眼睛转向她。

  “你不是很能喝酒么?!来瓶白的吧?。”她坏坏的说。

  “我们一起喝?”我反问。

  “我才不跟你喝呢!我喝西瓜汁!”

  “那我也不喝了,自己喝多没意思啊?那就喝啤酒!你也陪我喝一点吧。”我转回正经八百的。

  “我喝西瓜汁!”她坚持。

  “就喝一杯!”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杯!~”她顽皮加耍赖。

  “那你是诚心要把我灌醉啊?!”我苦笑着。“那也行,你要把我灌醉了,我服你!而且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你能想到的条件!同样如果你灌不醉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哼!”她不屑一顾。

  我淡淡的笑笑。

  这家酒店的生意不错,门前停满了车,眼瞅着服务员们将桌子一张张的翻台,但上菜的度还不慢。

  她一口,我一杯。

  我们慢慢的履行着刚才的规则。

  “我不喝了吧?!”胡珂呷了一小口,“啤酒不如西瓜汁好喝!我实在咽不下去了!”

  “那可不行!”我瞪圆了眼睛,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你记得刚才的规则的。你要认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哦?!”我又压低声音,拿出一副坏坏的嘴脸。“不管什么要求!”

  “那你说吧,什么要求!”她大义大义凛然,要上刑场的样子。

  “不说!”我抬头看天花板。

  “快说!你不说我反悔了哈!”她恐吓外带威胁。

  “不说!”我还在看天花板,嘴里故意哼哼着小调。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找什么歪门邪道。

  “那你换白的!”她看看我恐吓不管用,又开始耍赖了。

  “才不哩!”我将目光从天花板迅的挪到她的脸上。“你这叫耍赖!耍赖就是输了!哼哼哼哼!”我继续看天花板。

  “哎呀!我真咽不下去了!”连打带吓不管用后,撒娇的本事又搬出来了。“我不喝了哈!”唧唧歪歪的声音拖得很长。

  “那你认输了?!”我穷追不舍。

  “那我再喝一口!”她就是不说认输,这家伙鬼的。

  雨终究没有落下来,反而将那些灰色的云彩偷偷的带走了。橘黄色的路灯下,我们两个的身影渐渐的由长到短,再渐渐的由短到长,就这样在一个个的路灯下慢慢的交替着。

  胡珂将她的手插进我的裤兜里,她说她喜欢这样走路。我的手轻轻的揽住她,仔细的品味着这种幸福。

  “我如果说身高我们是绝配!”谈论起我们两个的身高,她忽然的说起。“你说呢?!你比我高十公分?”

  “那当然了!”我不可置否。

  “如果咱们在一起,人家肯定会说,哎呀,你看人家两个人多么般配啊?!”她遐想着。

  很多时候,很难理解胡珂的思维逻辑,不管什么事情,大多数她心情好的时候总会以好玩儿不好玩儿来加以概念,给人的感觉就像80后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子一样,也许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吧,但真正在为人处事待人接物上,我还不得不佩服胡珂还是比较老道的,不仅考虑的很到位,而且也能适时做出一些让人愉悦的反应,感觉至少比我强。

  几条街的路,就这样在我们胡侃八聊落在了我们的身后。

  去了我开好的那家酒店,她很奇怪的看着我的衣服,问我为什么,我只说反正魔女不在家,长期在办公室,我们公司也忙,还不如到这个离公司近点的地方。她笑笑。

  她不允许我开屋顶的灯,我只好将浴室的灯打开,隔着浴室玻璃上那层半透明的磨砂纸,温暖而柔弱的光线有些均匀的散发出来,温情而随意的铺到诺大的床面上。

  “今晚我要睡这儿吗?!”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我。

  “你还要走么?”

  “你脱了衣服去床上乖乖等我,好么?”似乎是她无奈的温情,又似乎是她刻意的暗示,给我了无限的遐想。

  “那好吧!”我没有理由不同意了。

  浴室里,她把门反锁了,也许是怕我突然闯进去。半晌,她也没把花洒的开关捣鼓明白,只好向我求助。

  门锁打开了,她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算作是对她的尊重吧,我没有刻意的将眼睛停留在她的身子上,而是默默的把水温调好。我关掉了浴室内的顶灯,只留了镜前灯独自亮着。第六百七十五章静静的等待

  她没有弄懂我的意思,还在静静的等待我退出浴室。我走近她,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她没有拒绝我的吻。轻轻摘下她挡在胸前的浴巾。第一次,她完整的将自己的**展现在我面前。

  也许,她还有些尴尬和羞涩,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用自己的吻来告诉她,并拧开了花洒。

  轻轻的抱她上床。

  昏暗的灯光下,她瞪大了眼睛看我,似乎不相信她所眼前要面对的这个男人。

  从她的眸子里,我读出了一丝恐惧,一丝期望,还有一丝托付。也许,她想给我,又怕给我,甚至怕自己后悔给了我。

  我们激情的吻着,我把她当成了她,几年来的思念,幻想,期待和担心都融化在我们充满激情的热吻。

  “我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我理智的停下了。

  她的眼睛似乎也在读取我的内心。

  几秒种后,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她那双充满了担心的眼睛。我紧紧的搂着她,她也紧紧的抱着我。

  “是我在骗我么?我们会发生关系么?”她问得有些傻,更有些无奈,但却是她从心底里想知道的。因为如果她跨出了这一步,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在人家面前标榜自己是纯洁的了,尽管她最爱的是我,不是别人,但在内心里她就让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有污点的女人而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纯洁了。

  “不会,因为我不舍得!”我搂的她更紧,因为要让她感受到这是从我的心里说出来的,而不是为了能够与她上床而不负责任的谎话。她闭上眼睛来吻我。她真的决定要付出了。

  按理说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境况,已经是不用再去想别的了,因为根本没有心思去想。

  但此时的我却心理压力巨大。

  我喜欢她,她也的确爱我。可我是别人的老公,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害怕,有些莫名的害怕。老感觉已经锁住的房门会被一脚踢开,尽管我身下的她已经准备彻底的交出自己,但我的心却穿过耳朵跑到了门外的楼道里,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响动,也会让我心惊肉跳。

  平时从来没有软弱过的我在这一刻却无论如何也不行。

  胡珂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当然我自己也觉得很尴尬。

  不想放弃,却又无能为力。

  “休息一会儿吧!”她在为我解围。

  不想再面对她的眼睛,索性往旁边一倒,借着喘粗气的机会躲避她的眼神。

  她转过身来从后面抱住我,没有说话。

  她轻轻躺下来,慢慢的睡着了……

  我笑了笑,拿着包装精美的戒指,出去了。去了鑫皇,魔女的办公室还开着灯,我给了保安一点钱,让他帮忙把戒指送上去,帮我传个话,说我在这等王总。他上去了,十分钟后,他下来,又把戒指盒子拿回来给了我:“王总说别打扰她工作。”

  我接过戒指盒子,发了一条短信给魔女:我在楼下等你。

  冷气袭人,我坐在保安亭的阶梯上,一支烟一支烟抽着。凌晨两点,她的办公室关灯了,我满心欢喜她会下来,没想到等到了一直到了凌晨五点多,下雨了,她还是没下来,我全身僵硬,站起来,回去车子,回去了酒店。

  我来到那扇窗前,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大街上,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工作了,远远的一个红点在不断闪烁的黄色交通灯下慢慢的蠕动着,偶尔有汽车快的驶过他们的身旁,远处几家旅店的霓虹灯也显现出了一夜后的疲惫。窗台上略微的有些湿润,零星的雨点不经意的洒落着。

  伸手拿过上衣披在身上,我将半截身子探出窗外。猛吸一口,借着吐烟的气流,烟头闪闪发亮。没有了风,燃烧后飘落的烟灰旋转着落到楼下远远的某个角落,青灰色的烟雾则随着微弱的气流缓慢的上升,随后在灰黑色的天空不见了踪迹。

  很少在晨曦感受这座城市了,没有了白日里的熙熙攘攘,也没有了黑夜里的霓虹闪亮,它寂静的座落着,安静而又充满了魅力。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市。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出自谁人知口,但我却在确确实实的感受着。它对我不再那么平凡,也不再那么陌生。

  看着胡珂,我想,我们这算什么?

  是,我承认,这是不道德的,如果我们再发生一些什么,也许会铸就一个不可挽回的大错,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但,此时心底里的那种渴望和挣脱的**是那么的强烈。面对一个真正能够走到你心里,面对一个无论做什么都能将平凡的事情与你演绎出一段优美旋律的人,面对一个能够与你完美互补到天衣无缝的人,你能不动心么?

  人就像一个粗糙的齿轮,性格、习惯、天性、生活方式乃至缺点构成了每个人身上不同大小的轮齿,在这个拥有众多齿轮的大社会,你怎么才能找到一个能够与你的轮齿正好契合的另外一个齿轮呢?!

  当然,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同事与朋友之间,包括夫妻之间都需要磨合,慢慢的会将自己的轮齿与对方的轮齿结合起来。但那需要多少时间?多少激情和能量在这磨合的过程消逝掉,等到磨合成功了,契合紧密了,人也老了。

  虽然我不相信有上帝,也不相信有什么月老,但我相信缘分。很多东西都是冥冥注定的。

  起床,她问我:“你昨晚一夜没睡?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说她没时间理我了,我很孤单。她不说话,去换了衣服。我说我今天很累,不想去上班,她说好。

  换好鞋子后,她起身默默地打开房门,我不想起身去送她,因为感觉那样对我们来说有点残忍。而当楼道外真正响起脚步声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楼道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极度失落的坐回沙发上,心里真的可谓无味翻腾。楼道内轻轻的脚步声,将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当拖了回来。

  静静地,她站在虚掩的门口。轻轻的,她推开门,似乎是想吓我一跳。

  不过让我发现了。

  “嘿嘿!”又是她这经典的开场白,无论什么时候胡珂都能给你一种轻松阳光而且顽皮可爱的感觉,让人很难在她面前降低情绪。“你怎么不出来送我啊?”

  “我……”我无言以对。

  “我走到电梯了,以为你会追上来送我呢!”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埋怨。

  “你不想去上班了么!”我问。我迎上去。

  “我在等电梯啊!不过,我不去上班你不扣我工资啊?”她那可爱的表情。“你也不出来送我!”转而,一丝失望掠过她的脸颊。

  “对不起!”我抱住她,紧紧地,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歉意。

  她深情的望着我,在等待着我的吻。墙角不远处楼道内的监控器出现在我眼睛的余光里,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担心。

  她的吻很用情,让我无暇再去顾及这些。不管了,既然她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那样我也太不男人了。吻得再长终究也是要分别,我停下了。或许,她体会到了我的这种思绪,没有再说什么。

  默默的,我送她到楼梯口,静静地等待电梯的到来。电梯她故作轻松的向我笑着挥了挥手。金黄色镜面的电梯门将我们生生的隔断在两个空间里,只留下我在上面的镜像。

  我的世界,缺少一个温柔的完美。

  我静静的回到房间。

  在门口,我刻意的看了那个监控器一眼。

  床上还有她的体温和香味儿。那包巧克力还静静的躺在一边,也许是她忘了,也许是她留给我的。

  天气依旧阴沉着,雨终于落下来了。

  时间是不会倒流的。无奈的我只能这样去叹息。天又开始下雨了。

  我孤独的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车开始多了起来,我在拥挤的路上慢慢的移动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不觉,我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

  一家小酒馆里。我要了一瓶白酒,只点了两个菜。可能是比较偏僻,酒馆里的客人不多,厨师炒好了菜就出来坐在我旁边的桌子边上看电视。

  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墙角的电视上正在播着一部推理断案的片子,看情况像是婚外恋导致的谋杀。

  一个人喝闷酒,感觉此时的白酒真的就像白开水一样,我大口大口的咽着。厨师和老板娘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服务员也在窃窃私语,似乎对我的这种做法有些奇怪,我也懒得跟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喝着。

  都说愁酒容易醉,可我越喝越清醒。在这一杯一杯的透明色液体里,我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时的我,就想喝醉。

  门外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就那么不大不小的下着,也许是老天故意配合我的心情吧。想,我想,想得头快炸了。

  两瓶白酒没喝完。我实在咽不下去了,只想哭。可又不能在这儿哭,心里难受,胃里也难受。

  想给王瑾打电话,可我说什么呢?这种只有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了。

  是啊,电视剧的结局基本上都是不顾一切反对的与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然后就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就像童话里说的: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可这是现实,我和自己的结发妻子要分开,做一个没心没肺的陈世美,我要辜负父母对我的期望,让别人去戳他们的脊梁骨,我要让自己的领导和同事和朋友大跌眼镜,变成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我要放弃自己辛辛苦苦跟魔女挣来的幸福的这一切一切……第六百七十六章深深的爱着她

  我深深的爱着她,深深的爱着这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与我心心相印完美契合的王瑾,多少年的感情啊,我不想放弃,如果我放弃了,我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可我该怎么办?!

  雨停了,路上一片积水,偶尔有几辆车匆匆的从外面经过。车内玻璃上,已经有了很多的雾气,我看不到外面,就像一个笼子一样把我从这个世界隔离了出来。

  安静。我处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车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擦去了车窗上的雾气,露出一抹清晰的温馨。

  我将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广场旁边,自己盲无目的慢慢走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怎么可能清醒?!

  我喝了这么多酒,可能喝的有点快,现在酒劲儿才上来。不知不觉到了一家ktv,我晃晃悠悠的闯了进去。

  可能是里面的服务生对喝醉酒的人见多了,根本见怪不怪。

  “先生几位?!”打着厚厚粉底的一张脸。

  “一位!~”我懒得抬头。

  “一位?!”厚粉底脸多少有些惊诧。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陪唱小姐的。”

  “我不要陪唱小姐,我自己唱就行了!~”

  “哦,好的。”

  我踉踉跄跄的往里走。

  “又一个失恋的!醉成那熊样!”身后那个厚粉底脸跟前台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大。

  但我听见了,不高兴。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砸烂你的店你信不信?!”我大声骂道。

  厚粉底脸害怕了,一个劲的往后躲着喊对不起。

  “妈的!”

  唱歌。

  嚎了半天,算是一种发泄吧。

  嗓子哑了。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后来》的歌词在一句一句的由白色变成蓝色。

  苏夏的短信来了。

  我告诉她我在唱歌,一个人在唱歌。她不信,她当然不信。因为像这种纯粹有病的举动发生在我身上在她看来确实有点儿滑稽。

  不信?

  那好办。

  电话开着,我唱你听。

  “早点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苏夏有些不忍的劝我。

  “我想娶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语气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嫁给我吧!”不管了。

  “那你的老婆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你喝多了!”

  我还想说,可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再打,

  不接,

  还打,

  还不接。

  算了,不打了,也许她生气了。

  我不想让她生气。

  晃晃悠悠的将车开到酒店。

  我有个奇怪的特点,平时不喝酒停车比较随意,歪歪扭扭的。喝醉了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车停的比他妈什么时候都正。我都怀疑不是我自己停的车。

  回到酒店,10点多了,也许父母还没睡吧。我把电话拨了过去。

  “妈,你没睡吧?!”

  “刚睡,这么晚了有事儿啊!?”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听得出母亲的担心。“为什么事儿啊?”

  “没有,没吵架!”

  “那怎么了?!”

  “我说了您别生气。”我定定神。“我离婚了!”

  “离婚?!”从电话里能听出妈妈突然从床上坐起的声音。

  “离婚!”我尽量的保持平静。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喝多了?”

  “是喝酒了,但没多!”我必须承认。

  “为什么?!打架了还是为什么别的事儿了?!难道她家人又做什么了?”

  “不是。”我还要保持平静,但有些紧张。

  “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我撒谎道。

  “到底因为什么事?!”妈妈着急的问。

  “我觉着跟她过日子没劲!”我勉强的理由。

  “那你就离婚了?!”

  “我觉得很累……”我想慢慢的叙述,被着急的妈妈打断了。

  “那你也不能会说离就离啊,人家王瑾又没对不起你,你可不能这样啊?!咱家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人,你可不能开这个例子。”

  “我是跟您说一下。”我将胆子放的大了点儿。“我也不想离,可我拦不住她!”

  “你混账!”妈妈生气了。“那你还打什么电话啊?!啊?!成心气我我看你是!”

  妈妈有轻微的心脏病,血压还高,刚才那句话我说去就后悔了。

  妈妈剩下的话,是我把手机放在腿上听的,我不敢打断她,也不敢插话。怕她一着急再有个三长两短。但她说的什么我猜也能猜得出来,不想听。

  ……

  我知道今天晚上妈妈肯定失眠了,但,早晚要让她知道。对不起了爸爸妈妈。

  头疼得厉害,也想吐,我不停的抽烟。

  妈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做那样的事啊,咱家里就从来没有那样的人,你想想你要离婚了,你爸爸的脸往哪儿搁啊?!你就是不为我们俩想,你就不为王瑾想想?!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千万不能做傻事啊……”妈妈是哭着说的,听得出她的那种绝望,也有些歇斯底里。

  “我知道,妈妈!”我尽量平静,不想这么晚了在电话里跟她说太多,“我会去求她和好的,你放心就是了,明天再说吧,现在也不方便。”

  “哦!那你明天把电话打回来!千万别做傻事啊!”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多了。”

  合上电话,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次日,雨已经停了,天气不错。脑袋混混沌沌的,我给王瑾发了一个短信,我要去找她,我要跟她谈谈,认真的谈。

  开车前往鑫皇。

  我开的很慢,早上没有吃早饭,肚子里空空如也,再加上烟抽的太多,胃非常难受,实在忍不住了,停车随便找了一个小饭店吃点东西,我不想因为胃难受把自己扔在路上。

  等了许久,她也没有回复,也许是还没有看见吧,她没有随身带电话的习惯。算了,什么时候回复了什么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也已经走了。

  其实,她不用回复我也知道,她不想见我。

  无心看路上的景色,也无心去享受车内的音乐。

  脑子里除了王瑾绝望的模样,就是妈妈哭泣的表情,这些表情就像幻灯片一样来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抹都抹不掉,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可她们的表情仍旧轮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妈妈的电话来了,这也是我意料之的。

  “你去哪儿了?”妈妈问。

  “我在外地!明天就回去了!”我说。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妈妈猜对了,但也很警觉。

  “没有,我压力有些大,你不用老惦记着我,我没事,回家了再跟你说就是了。”虽然我在撒谎,但最后这句话等于就是承认了。我想回家一趟。

  “那行,你把王瑾带回来,什么事情大家说清楚!”

  “她不会去的!”我说。

  “那你别回来了!”妈妈很生气。“我还没敢和你爸说!你要我怎么跟他说?我不多说了,你自己有数着点儿!真到有一天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妈妈的话很显然是站在王瑾的一边,这也正常。

  妈妈很生气的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有些无奈的对自己笑了笑,知道会是这样的,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

  ……

  太阳还没有落山,广场上休闲纳凉的人很多,迎风摇曳的柳条与波光粼粼的河面构成了一幅完美的图画,我和王瑾一左一右的漫步在方砖铺就的堤岸上,不时有大大小小的孩子打闹着经过我们的身旁。

  坐在堤岸上,我说道:“最近工作还很忙吧。”

  “还好。”她冷冰冰说道。

  我拿着戒指给她,她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她包里:“谢谢。”

  “对不起。”我说。

  “有用吗?”她看着我问。

  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看着静静流逝的水,看这些水,流过去了,还会可能返回来么?我说:“我知道你难过。”

  “你对我的承诺呢?”她又问。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嗡嗡嗡直响,我没看她的表情,我恨我自己。苏夏濒临崩溃的时候,用毒品麻醉自己,我自己濒临崩溃的时候,却用其他女人麻醉自己。我恨我自己不能跳到那个跟她们家族平起平坐的高度,我恨我自己不能让他们仰视……

  接下来,两人无言,就这么坐着,夕阳渐渐把我们的背影拉长。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站起来,一声不吭,走了。我也没有说话,头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水面。过了一会儿,我回头,看着她消失在转角。走着走着,我们弄丢了对方……

  独自一个人开车走在路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许多大货车开始上路,慢慢悠悠的挡住前面的道路。

  慢点开吧,我心想。长时间以来,每当我一闭上眼就闪现出一辆大货车迎面冲我开过来,自己刹不住车,也打不动方向,被迎面撞了个粉碎。

  开车不到半个钟头的路程,我整整走了5个小时。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是疲惫不堪,脚已经麻木了,上楼都有些费劲。我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手机一响,我慌了,急忙接了,以为是她的。是妈妈的。第六百七十七章事情处理完了?

  “怎么不接电话啊?吃饭了没有?”无论怎样,做母亲的总是最关心儿子的身体,尽管做儿子的还惹她生气。

  “我吃过了。手机调着震动,不知道。”我撒谎。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什么事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处理什么事情啊,只不过出去散散心,心里不舒服。”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了其他女人。”妈妈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你跟她说清楚了没有?”

  “我跟她说什么啊?”我还想狡辩。“您就别瞎操心了,改天再跟您说吧,我刚回来,很累呢!”

  “我明天去你们那里一趟。”妈妈的语气很严厉。

  “您来?”妈妈不喜欢住楼房,她嫌闷。“您就别来了,住楼房你腿脚不方便,明天我回去就是了。”

  “那你明天给我回来,别再给我捣鼓事儿了啊!”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我合上电话,躺在沙发上跟死人一样的不想动。妈妈是对我不放心,所以她来是为了监督我,也是为了挽回我和魔女的感情吧。我这么想。

  也许是太累了,什么也不脱就那么睡着了。

  爱情就像银行里存一笔钱,能欣赏对方的优点,就像补充收入;容忍对方缺点,这是节制支出。所谓永恒的爱,是从红颜爱到白发,从花开爱到花残。(by弗兰西斯·培根)

  lij,一边忙着生产,一边组织结构变革,各部门工作职能发生变化,工作交接非常多,数据收集的工作也不断进行,我指导各部门经理设计报表,除了财务和行政人资,其他部门都要求交日报表。运作了不到两个月,下面反映一天到晚大家都在忙着做报表,没时间到现场,后来改成周报表,至少大致的数据已经开始有了。

  周生产总结会,经过我主持几次后,我交给闫宁主持,我只是旁听而已,我希望培养出部门经理都能在总经理不在时独挡一面,主导协调一个项目,我打算培养一班人,将来自己离开公司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企业能照样运转自如。闫宁刚开始主持时,我感觉不尽人意,但他尽量不表态,在最后来补充。在会议上,通常都是部门总结上一周的工作情况,业绩等,挑出几个重点产品,指出哪些部门什么原因导致出现生产异常,然后由各部门主管检讨自己的问题,纠正及预防措施。我禁止一个部门在没检讨自己问题之前,就去指责其他部门,所以,慢慢会议形成一个模式,大家都先检讨各自的问题和提出纠正预防措施,再对其他部门提出意见和建议,基本在一个可控比较理性的状态下进行,然后由主管进行会议记录,以便下次追踪。经过三四次主持后,闫宁基本上能控制会议的进程,将会议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左右。

  我每个月还参加一次各部门的部门会议,听听各部门的情况,层管理人员往往在高层会议上,会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信息过滤掉,往往容易出现报喜不报忧的情形,在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总经理根据片面的信息,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策,所以,不时听听下面部门基层会议的情况,了解一下现场,能使高层的决策更加准确,执行更有效。

  每个月在会议上商议出本月的重点工作,并排出工作计划,各部门根据这些工作计划分解成部门的工作计划。工作计划均按重要又紧急、重要不紧急、紧急不重要、不重要不紧急四项进行轻重缓急的分类,将工作落实下去。每周各部门填写《周工作报告》,在周行政会议上汇报,总经理进行监督跟踪。

  我编制出《岗位定员编制表》,交子寒与每个部门经理核实,根据产值状况,给每个岗位进行定员,比如当产值达到一百万的时候,可以按一百二十万的需求招人,不断牵引着产值上升,而不是拍拍脑袋想招多少就招多少。

  我安排南林,召集了一次供应商会议,一是给供应商打气,二是听取供应商的意见,以利内部改善。员工踊跃地向总经理信箱提出意见和建议,每周都可以收到两三封,合理的可行的,我安排责任部门进行落实,并及时要求行政人资部贴出通告进行奖励。有的员工写的务实,也有的员工夸夸其谈,“教导”公司老总应该如何搞好营销部、如何搞好人力资源、如何搞好生产等等很空洞的话,我看完后一笑了之,不过,在员工大会上,我在鼓励完他们之后希望他们能立足于本职岗位写具体一些,要求他们先扫自己屋再扫天下。

  有的员工反映,去年很多员工的年终奖还没发,公司的一些承诺没有兑现,我安排行政人资部和财务部去查,发现果真如此,原来出纳卡住了拖住没发,我责令行政人资部和财务部马上落实下去。

  员工感到他们的话公司已经慢慢会重视了,积极性好像增长了,从每月第一周的月例会上,我发现员工的眼神都好像更亮光了点,这是一种带着希望的眼神。

  旬,厂门口有人开了一家酒楼,我马上安排总务人员和他们洽谈管理人员包餐事宜,经过数次谈判,终于谈妥,谢天谢地,管理人员终于有一个较为干净卫生的就餐环境了。

  你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终于在周六的上午,我收到了王瑾的短信。

  ‘我去看看你吧,马上就走,请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我用的是几近哀求的语气。

  ‘不需要。’简短的三个字,冷冷的三个字,夹杂着对我的失望和放弃。

  ‘不要这样,王瑾,你现在是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你是为我才经历的这场疼痛,我不能就这样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好么?’

  我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手机输入的太慢了。

  ‘我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忙你的吧。我很难受,需要休息,请你不要打扰我。谢谢’

  ‘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联系了。’随后,她又扔过来这几个字。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劝慰或者解释,一切的话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她肯定不接我的电话,或许打烦了她会直接关机或者换掉这个电话号码,那么我就再也没有可以联系到她的方式了。就算我天天去等她,那也是无用的。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补偿你,虽然这些在现在来说都是废话,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虽然这几个字很无力,也于事无补,但总比不闻不问要好得多。

  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知道这是她对我的失望,是我没有勇气去承担责任,没有在该挺身而出的时候站出来,让一个自己伤害过的女人独自去面对两个人的过错和我种下的苦果。

  受到男人伤害的女人,不去与你吵闹,不去与你斤斤计较,不去与你要挟勒索,不去与你痛哭流涕,或许,她并没有故意的要我去承受自己良心的谴责,而是用一种默默承受和无畏的接纳来回应你的过错,这比任何一种方式都能够让男人警醒。

  应该说我失落到了极点,心疼的感觉无法去描述,伤害了王瑾是我最不想的。可她那天出来后,已经不愿意见我,无论我怎么去恳求。

  离婚。

  这个字眼儿,每天都萦绕在脑海里,此时的工作并不是很忙,我有大段的时间让自己闲下来。我开始在搜索引擎频繁的键入这两个字。百度知道里面出现的基本上都是关于财产分割、孩子归属等等之类的答案。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找的是人家是为什么离婚的。我静静的挂qq上,默默的看着林花夕拾的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似乎我已经习惯了这样默默的注视着那个头像,每天晚上似乎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

  我知道她不会来,因为我伤她太厉害了。没想到,她上了……

  我急忙发过去:魔女,最近工作忙么?

  她是自动回复的:有什么事情电话聊,没空打字。

  我又发过去:哦。

  自动回复:有什么事情电话聊,没空打字。

  我拿起酒店的电话打了过去,没想到她接了,她一接我就表现出我的关心:“工作很忙吧?吃饭了么?”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变回了冷冷的。“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好吧?!~”

  “王瑾,我……”

  “我觉得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

  “王瑾,给我点时间行么?”

  “不用了吧,我们已经离婚了!”

  “王瑾给我个机会?”我喊。

  “如果你还顾及我的感受,我们做陌生人,这样也许还能好一点。”

  “不!瑾儿,我不能这样,你总得给我个机会,我跟你说过我在做努力。”

  “行了,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方便,拜拜!”她不容我分辨,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愣楞的呆在当场,有好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原来温柔可人的王瑾似乎就是在一瞬间变的如此的冷漠,我无法接受……

  我因为爱她,所以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么?还是我本就是个该遭天打雷劈的淫棍?这个问题折磨了我好久,期间无论我怎么想方设法的去寻找答案,终归都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回答:我该死。第六百七十八章很少回短信

  以后的时间里,王瑾基本上很少回复我的短信。冰@火!中文

  也许是她在有意的逃避我的追问,也许她真的就是要决定离开我。我不敢太过于的去打扰她,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理由而已,我相信王瑾是爱我的,她在等我跟她联系,哪怕是我去说一点她爱听但并不相信的话。

  恋爱的男男女女不都是这样么?!

  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机丢掉了。

  那个魔女给我的手机,我也用了好几年了,我心疼手机,心疼上面魔女发给我的那些短信,那些充满着我们浪漫的短信。为此,我难受了很久……

  我也是一个比较注重细节的人,对于魔女的东西,包括聊天记录,短信记录以及那些我们见面时她无意当留给我的在她看来或者在任何人看来都无所谓的东西,都成了我的宝贝。

  我只好再去买手机。

  一天下午,我酒后坐在公司的沙发上。

  我没有喝醉,只不过有一种冲动,每次酒后都有这种冲动,想打电话给她的冲动,但又拿不准她现在到地方不方便,还是发短信吧。

  ‘我能跟你谈谈么’在编写完了这几个字之后,我想了好久才发了出去,发给了那个在我的心里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她手机上。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这个时间是在睡午觉?!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忙?要不就是不理会?

  我这么想着。

  按照我对魔女的理解,对于这样的内容,她只要看到了,就一定会进入她的大脑去琢磨一番的。

  在别人没有给你回复之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去揣测对方的心思。

  ‘我核实了一下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发错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跟你聊聊’我不死心,但我又不知道该去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才能继续下去。

  ‘我很忙,等下如果有空再说。’

  从她的字里行间感觉,她似乎决定要迎接和面对,能感觉出她一丝的不安,一丝的索性,还有一丝的无畏。盼她的短信,盼得小心翼翼。她的短信到了,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复她。我该去跟她说些什么呢?

  自己又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又是漫长的等待,我已经想象不出魔女在做些什么了,也许这算作是她阶段性的胜利?!或者,她又要长篇大论的来用一种半体谅半认真的字来说明什么?

  我一直在等。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多数的员工都已经离开了,偶尔有几辆车从我身旁擦过。红红的刹车灯光映在我的脸上。车门旁已经堆积了好大一堆烟蒂,虽然我们的短信沟通仅寥寥数语,但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天气阴沉着,将又是一个雨天。

  我是一个没有多少娱乐爱好的人,上班,回家,回家,上班。就这么两点一线的穿梭着。

  但自从经历了魔女工作忙的这一切以后,我变的不喜欢回家,但又没有多少地方可去。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呆在车里,公司楼下的车里,自家楼下的车里。

  发呆。

  一直到晚上,雨开始飘落的淅淅沥沥,也没有等到她的短信。或许是她不方便,或许是她有什么别的事情吧。我只能这样想。

  ‘我们和好,行吗?我要疯了。’我在手机上打出这些字,但没有发出去。也许,是我害怕了,害怕这句话发出去之后,魔女会真的就这样了断了我们。我也不能给她打电话,因为我答应过她,不能随便的给她电话。

  但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魔女的真实的想法。我只能说自己真的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想去为家庭负责,却又挑不起来。想去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却又没有勇气做一个彻底的白眼儿狼。自己也很清楚,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婚,跟魔女彻底摊牌,开始另一段未知的生活。要么,把魔女求回来,然后听她们的话,去鑫皇正儿八经的上班,听从王霸天的调遣,过着狗一样的日子,结果都是必须要伤害一个或者一群人。

  我叼着烟,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心痛的,车里,我实在忍不住眼泪。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么?’第二天的上午,我发给她的短信。

  ‘可以但现在不行’收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有些紧张。

  她还是没理我,我决定,去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看看,就是她妈妈等了王霸天n年的那个城市。因为我实在要疯掉了……

  高上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我可以尽情的踩油门,电子狗已经为我做好了所有的拍照探测提醒,只需要把握好经过雷达探测区时的度就可以了。车子在高路上飞奔着,也许是下午的原因,路上并没有几辆车经过,一度让我感觉似乎是走错了路一样,可能跟自己的多疑性格有关吧,每走到一个服务区我都会停下车看看导航系统,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在我的车里,有一封我的遗书,这是我这次出发前写好的,放在了后备箱里的一个铁盒子里,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每当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梦到一辆大车冲我飞奔过来,我踩不动刹车,也打不动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那辆大货车撞在一起……

  可能有些神经衰弱吧。

  并不是我怕死,如果怕死的话我就不会开车去了,而是我想如果我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让我的家人知道我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当然,这里面没有魔女一丁点儿的信息,因为我不想让魔女因为我可能的不幸而受到牵连。

  车里的音乐仍旧播放着,但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脑子里经过的都是我跟魔女在一起时的镜头,还有魔女失望的表情和那次令我胆战心惊的梦境……

  到达那个城市附近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六点多了,出去途在服务区的休息,我整整跑了一天多了,夕阳已经躲到了山后面,只留下一抹红色的云彩,在天边上幽幽的飘荡着。

  周边的一个小县城,这个小县城坐落在一个小山坳里,周围是几座勉强称之为山的高地,也许是因为远离重工业的缘故,县城里有些安静,大街上寥寥可数的几辆车悠闲的不紧不慢,或许是因为到了晚饭的时间吧,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经过的几个小酒店的门前也几乎没有什么就餐人的车辆。

  开车到了一个小河边,桥上有一座简单但很宽敞的桥,河边有人工栽种的两排柳树,长长的柳枝随意的垂落到水面,偶尔会有几个气泡从水下翻出。

  在桥的一端,我停下了车,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河边公园,破旧的墙体上被乱七八糟的贴了一些小广告,国移动做的墙体广告也被这些小广告割得不再完整。门前的道路两盘依旧是柳树,但垂下的树枝大概已经被顽皮的孩子们早早的拽走了,所以,这些垂柳无法展现出它们最婀娜的一面。

  围着这些有些残败的柳树旁,准备做烧烤生意的老板们开始将白色的沙滩桌椅摆开,或许是这个小县城并不经常有外地的车辆驻足,我的车牌号便成了那些老板们关注的焦点,偶尔从他们口听见讨论车辆所属城市的话语。

  虽然已是傍晚,但空气还算比较新鲜通透,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买了一瓶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尽可能的放下那些该有和不该有的幻想,启动车子,再一次的驶进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城市,也离开了这个我刚刚才触摸到的充满了田园温馨和质朴真实的山间小城。

  车窗外,已经华灯初上了,国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始多了,我小心翼翼的在车丛穿梭着,踩着油门的脚似乎并不怎么听使唤,导航仪的超限制一声接一声的提醒着。

  等我赶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已经七点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着,不时从身边走过这样或者那样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一样的看也不看我一眼。

  是王瑾把我扔在了这路上么?

  还是自己把自己扔在了这个城市?

  终于到了那个城市……

  一座美丽妖娆而又浪漫的城市,置身于这里仿佛可以摆脱一些什么感觉油然而生,可以懒散,可以放松,可以看出很远而没有任何钢筋水泥的阻碍,可以用嗅觉感受河水里淡淡的腥味和花草最原始的香气。

  没有风,点燃的香烟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散发出它应有的味道。

  ‘我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你生活的地方……’我将自己的身体倚靠在车身上,没有打电话,用几个简短而又自认为可以完全概括的字给王瑾发了过去。

  一点也不饿。

  那些找不着的头绪已经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塞得满满的。

  我该去哪里?

  不断地有警车从我车旁闪着警灯路过,大概总停在路边上似乎也不可以,尤其是外地牌照的车子,有可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游荡。

  广场是个好地方,休闲纳凉的人很多,很多商家也看了这样一个在他们认为很不错的宣传阵地,搞着各式各样的促销宣传活动,大个扬声器里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广场上原本的轻柔音乐狠狠的盖了过去,不时的有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将花里胡哨的宣传彩页塞到我手里。

  我想要去找的是那条木凳,我们曾经坐过的那条木凳。也许是对这个广场还不是很熟悉,我只记得大概的方位,一排排绿树间的小径里,男男女女的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旁若无人。从他们间或者旁边穿过,对他们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第六百七十九章一颗树下,一条木凳

  广场的北边,相对寂静但并不僻静的一棵树下,一条木凳。

  还是那条木凳,终于找到了。一丝欣喜和失望同时掠过我的心头。

  两个与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女占据着那条木凳,虽然这里的灯光比较昏暗,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口子。

  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我自己幻想我和王瑾走在一起却总是不般配的画面。

  回忆的甜蜜掠过我的嘴角,痛苦的压抑也随后就到。

  并不长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原本高贵逼人的魔女似乎远远的消失了,只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拒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曾经魔女给了我真诚的不能在真诚的托付,将她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我的身上,可却被我的优柔寡断和所谓的理性远远的拒她于千里之外。

  是我伤了她的心,亵渎了她的爱,更玷污了她的身体。强烈的自责和后悔突然间涌上我的心头,我有些站立不稳。就近找了一个台阶坐下,并不是远远的看着那条木凳发呆。

  与魔女的一幕幕在我的眼前掠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的清晰。

  魔女真的决定就不见我了?

  还是,她真的没有相信我确实会改了?

  亦或她自己也在那里摇摆不定?

  但愿是后者而不是最后者。

  直觉告诉我,最后者的感觉最强烈。

  ‘还是那样的天气,这个飘满落叶的城市依然凉爽,还是那条木凳,却没有了相见的人。’这似乎是我对此时情景的叹息,亦或是对匆匆而过的感情的感慨,总之,我把这句话给魔女发了过去,期盼着她的回音。

  对面木凳上的男女,大概是因为我的不知趣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包含着厌恶语言的眼神给我。

  我能读得懂,但不想对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进行深层次的消化,在我看来她们早就该走了,虽然是我影响了他们,但终归那条木凳属于我了。

  木凳的背后是一颗叫不上名字的树,即便是在这绝对属于它们的黄金季节,这棵树也没有一片叶子挂在上面,唯一挂的住的只有我抬头仰望天空时那残缺的月亮。木凳的表面已经被经常来此就坐的人磨蚀的很光滑,漆面早已过了斑驳的年纪,木纹甚至能够隐隐的反射出亮光。

  我坐在了原来我们做的位置,我拿出手机,想给这张木凳拍张照片,但无论如何我也按不下快门。似乎是有些不忍,总觉的如果我拍了这张空凳子的照片就意味着永远也不能够见到魔女了。

  尽管这不是迷信,更不是什么直觉,相信也不是什么忌讳,所有的理由都不是。

  焦急的等待和不知所已然的心情让我发呆也发不成,手的矿泉水早已经被我喝光了,只有一个空空的塑料瓶被我捏的噼啪作响,似乎是在衬托我此时忙乱而无助的心情吧。

  已经十点了,在这里我不知不觉的坐了接近三个小时。

  手机替代空的矿泉水瓶成为在我的手里翻来覆去的角色,尽管魔女的号码已经烂熟于心,但终究是不确定到底是否应该打给她。

  我知道魔女没有晚上关手机的习惯,也许她现在也在考虑我到底在干什么,毕竟我给她发了那么一条短消息。终于我忍不住了,狠狠的按下了拨出键。

  响了好久,魔女才接听。

  “……”接通了,但没有声音,她在等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同样也没有出声。

  三十秒了,电话通着,但都不说话,似乎是都在等待对方。

  我们都没有挂断电话,互相用心的倾听和坚持着。

  “挂了吧!”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五秒钟后,魔女那边的寂静终于变成了嘟嘟的盲音……

  我呆坐在木凳里,天气已经很凉了,广场上的人也开始散去。

  ‘魔女,我觉得心愧疚,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独自去承受痛苦和疼痛,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在心爱的女人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也许,你不会再见我,也许,我会从此失去你,也许,我会变成你心里痛苦的回忆从而把我放在你心某个深深的角落里再也不提起,也许……有太多的也许,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经过了这漫长的几年,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这样匆匆的结束,我的心好痛,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更不敢奢求更多……’

  用了好久的时间,我才将这段长长的短信编好,同样又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将这条短信发送到魔女的手机上。

  自己要跟魔女说的话真的有很多,但无论用什么样的词汇来修饰,都不能掩盖自己的猥琐和无耻,自责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但现在的我,除了自责还能够有什么呢?

  ‘你跑那里做什么’许久之后,魔女只用了一句简短但又包含太多深意的话。

  快要熄灭的火苗在我的心里重新燃烧了。

  魔女就是这样,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有她自己独特而又矜持的方式,可以给你无限想象,又可以让你无限猜想。这一瞬间,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魔女的回复。

  手和心同时都在颤抖。以至于手写笔都有些拿捏不住。

  ‘那我回去,马上,你等我……’简短的几个字,我居然用了好长时间才写好发送出去。

  收拾了身边的东西,有些三步并作两步的感觉,匆匆的奔向车子。

  ‘我不会见你’紧追着一条短信跟来,刚刚的火苗变成了腾腾的火焰,却又被魔女泼了一瓢冷水。

  ‘我以为你会来见我的……我等到你。’不否认我的话包含了无限的失望。

  我马上发过去:魔女我不能没有你……

  等了好久,她也不回。大概她已经睡了,我这么想着,也不再去打搅她了,让她早点休息吧。

  发动车子,我来到了我们曾经下榻过的酒店门前。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车流涌动,偶尔有闪着大灯的车子匆匆的划过路灯下,卷起一些灰尘和废纸。

  我没有走进酒店,而是熄火后静静的呆在车里,默默地望着这座建筑。不能在这里住,我已经向自己说过了,这里有我们太多的欢乐和甜蜜,我想还是让它们保存在这里,而不想让自己这形单影只的丑恶灵魂去破坏那份也许再也找不回来的美好了。

  我选择了另外一家酒店,但也就在对面。最高的一层,洗漱过后,我走到窗边,掀开那薄薄的窗纱,那座承载着我们太多欢乐包含着我们太多恩爱的建筑就在我的眼前,凭着记忆我开始搜寻那个房间的窗户。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那个房间的一切,没有一丝亮光透出,那种回忆的甜蜜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倒也不是我去刻意的体味我们恩爱的过程,只不过让自己的心深深地陷落到那种感觉里再也不愿意出来。

  我拿着酒,在窗口喝着,看着夜景吹着凉风。

  子时,对面那座建筑的环境灯光已经熄灭,只留下用霓虹勾勒的招牌还在独自闪亮,路灯也已经昏黄,很少有车经过了,我关闭了房间内所有的灯,静静的推开窗子。凉意开始慢慢的渗入,渗入到房间,渗进我的身体。

  这是这座建筑最高的一层,烟灰在深夜的冷风里刚刚落下便不见了踪迹。突然间想起遗书,我不会是到这里来自杀的吧?看过很多的殉情故事,也被他们的经历感动着,虽然有些也不过是故事,但自己从未想到过,可能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故事的主人公。

  如果我纵身一跳,那么注定能够激起巨大的波澜,也注定能够让这个城市深深地记住。但,也注定这样会害魔女一辈子。

  可以想象,如果我纵身一跃,那么在稍后的时间里,会有相当多的警车和警察来到这座建筑前,封锁所有的出口,查遍所有人的身份,甚至会关闭这家酒店。

  我身上留下的物品和手机的通讯记录早晚会指向王瑾,到那时,王瑾会被警察盘问无数次,她的未来将会有一个抹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她的梦里将会多一个肮脏的灵魂缠绕。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说自己不怕死的,都是没有真正的走到死亡的边缘而无法体味生死之间的那种折磨。

  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有一种纵身一跃的冲动,只不过这些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景象又将自己轻松地拉了回来。

  我本不该再想起你,因为我不配。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打败,心被刀扎一样的难受,回想起我们的过去,我无法用字去告诉自己不可以流泪,你看,我多虚伪,即使丢了泪水心里却一直在为你的离去哭泣。你判我这一生无法忘记你,判我终身监禁,划地为牢。这个时候,你在哪里?难道注定了我们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吗?泪水从脸庞滑落到地上,地面上,连影子都找不到。我不敢低头,不敢低头。

  这个夜晚的我,本应如此,给自己酒醉的机会,也只能如此,这个时候,想要燃烧掉自己,让自己在这个夜晚,淋漓尽致地成荫,成林。可是,总是那么迟迟疑疑,犹犹豫豫,朦朦胧胧。常常是这样,渴望又绝望,自卑又自傲,迟迟疑疑,思来思去,总缺少坦然的勇气。但,不能总是这样原谅自己。你,不在是守在我身边的你。为着看一看郊外的月亮的时候,当我们在深夜爬上山顶,默默地拉着手,默默地看山下的人流,灯火……这些,离我们多远啊,好象一个梦,一个好梦,但,不属于我们。第六百八十章芸芸的人流中

  白天,在芸芸的人流,路上同样布满了阴影,我感觉着孤孤单单。街上的人这么多,没有一个能停下脚步,听我的心事。茫茫人海,我们是一个个孤独的岛,你在那一边。梦里的回忆,不再是发黄的信笺,永远过去了的什么了。就这样,突然有了眷恋之心,发现,原来,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亲爱的,求你醒过来,让我忘记我们,忘记我们的梦,走过的路,和听过的歌。黄昏的期待,和凌晨的沉浸。索性,永远的离别,趁现在还能够忘却,迟早都会过去的,刻骨铭心的爱和记忆,还有蓦然回首的呼唤。

  阳光照进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

  手机一夜未关,期盼着也许魔女也许会有什么样的话给我。

  但,什么也没有。

  有些失望。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发型变得就像雷震子一样,简单的冲了下,却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的洗护用品,脸上干干的,洗后的头发也变得蓬松。休息不好再加上胡子拉碴,镜子里的我眼睛红红的活像一个刚刚从赌场里输光的赌鬼一样。

  走出酒店大堂的转门,大街上已经熙熙攘攘。

  或许明天就要放假的缘故,感觉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刻意的加快了行走的度。门童告诉我,最近的超市也要一公里多。

  路不是很熟悉,自己也没有开车。这里的空气要比湖平市新鲜很多,算作是一种享受。

  到超市实际的路程要比门童告诉我的远,离着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我便折回了,因为超市还没有开门,大堆得人在门口等待着,离九点半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没有心情等。

  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商店,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一瓶啫喱水。将就着用吧,因为实在没有别的。

  回到酒店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记顺路吃早饭。

  退房。

  前台的小姐极力的推荐什么vip会员卡,一大堆的所谓优惠折扣基本没怎么听明白,却难以拒绝那堆砌起来的笑容。

  还想去那座桥那里看看,毕竟难得这样的好天气。

  ‘你今天还很忙?’发动车子之前,我试探性的给魔女发了短信。

  没有回复。

  大概是没有听见吧,或者是不方便。

  那个半岛铁盒静静的躺在挡风玻璃下。

  一如现在无精打采的我。

  屁股坐的都有些痛了,随意的拍了几张照片,基本上没有什么心情去取景,更没有什么心情去变换角度和机位。

  还是开车去转转吧,多了解一些这个城市。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自己专拣那些小巷走,毕竟这是一个有着很浓厚化传承的城市,那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承载着这个城市的人们引以为豪的明,自己也想让这些来慢慢的将浮躁的心绪平静下。

  到午饭时间了,路过的学校门口,孩子们都开始放学了。才想起,自己还饥肠辘辘,不知道该吃点什么。不喜欢到大酒店吃饭,并不是自己在这里刻意的宣扬什么,只觉得一个人到酒店吃饭总是怪怪的,似乎被这个世界边缘了一样。

  随便进了一家小餐馆。也已经小到不能再小了。突然间发现,这里的摆设跟上次喝醉的小酒馆的摆设有些相像,莫过于墙角上那挂着的大电视。莫不是这是在对我刻意的宣告什么吧?

  一直以来,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乎每次都会给我不经意的一些暗示,虽然这种说法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但总会影响心情。

  要了一瓶啤酒,郁闷的自斟自饮。

  小酒馆里没什么客人,又是老板又是厨师的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着电视。菜还没上来,啤酒已经见底了。已经有好几瓶啤酒下肚,桌子上的菜却没怎么动。

  门口的对面就是一家吧,在与老板聊天的过程,这家吧始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虽然对吧没什么好印象,但等待的时间里,终究还是无事可做。qq上没有什么好友在线,在线的都是工作上的一些业务关系,我隐身静静地呆着,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还是无事可做。

  已经等了接近十个小时了。总想打电话给魔女,但又怕她不方便,其实心里最怕的是把她催烦了。

  母亲来电话问今天回不回去,估计是挂念着我的。我只能说在外地,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家,母亲有些失望,但还是嘱托自己开车小心,不许喝酒之类的。

  老板关了电视,开了歌,一开始就是许茹芸的独角戏。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

  ……

  ‘你在哪儿?’魔女的短信终于到了。

  没有心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索性将电话拨了过去。

  “你忙完了?”按耐不住心的兴奋和激动,连问好都没有说出口。

  她没说话。

  “那……我去找你好么?”

  “你在哪儿?”魔女似乎并不着急回答和答应。

  “在你长大的市里。”

  “哦……”

  “我想见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虽然魔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仍旧还是要问,就像问爱不爱她一样。

  “因为……我想你!”这是一个最好的理由了。

  “回来再说。”几秒种后,她才同意。

  我说:“好,那我现在回去!”

  我挂了电话,跑去开车,在超市门口停下,拿了一箱红牛扔上车……

  我该上路了,该回到自己那个熟悉的城市,要见魔女了。

  调好了导航,加满油,抖擞了下精神,从后备箱里找出了原本并不经常听的音乐,在夜空下,在微风。

  我撇了一眼导航仪,出发。

  高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因为导航仪除了超提示意外,没有任何监控的提示,车子跑得很快,当然这也包含魔女的牵挂,称的上是归心似箭吧。

  渐渐的,前方的车辆慢了下来,不远处高交警拿着亮闪闪的指挥棒示意我转弯。前方除了重大的车祸,已经堵路了。停下车,我看了看导航仪,上面没有即将要进入的高公路岔道口。

  原来这是一条刚刚启用的高,导航仪上还没有更新上,所以,显示的是一片空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除了这个方向,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前面的车驶入这条对我和对导航仪来说都完全陌生的高路。

  夜空下,我没有参照物可以辨别方向,完全依靠车子走动时,导航仪上的箭头来确认自己所驶向的角度。这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连续超了好几辆车,我也没有找到一辆来自与自己同一个省份的车子,这下彻底无助了,唯有慢慢的开。

  导航仪失去作用了,我只能看路牌,只可惜这条刚刚启用的高所有的配套设施还不健全,但我告诉自己,理论上无论我走那条路应该都是能够到家的,顶多就是多赚点的路呗,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上高的时候加满了油,这样即便是多跑几百公里也没什么问题。

  恐惧和无助让饥饿感袭来,车上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只有红牛,还有烟。

  一直心空空的,再加上目前的这种恐惧和无助还有睡眠不足,我的身体开始颤抖。好不容易捱到一座还没启用的加油站,我翻遍车上所有的储物格也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最后从后备箱里找到了几块已经变形了的喜糖,算是救命稻草吧。

  恰在此时,一束刺眼的灯光将我沐浴在光明,仔细端详了后车牌我才惊喜的发现,这正是我想要寻找的与自己同一个城市的车子。天助我也!!!几乎是狂踩油门,我追上了那个车主。

  同样的,他也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但好在这位车主是个经常出差的,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他也能大体的辨别出自己所在的方位。跟着他走吧,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地跟我是同一座城市,况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刚要庆幸自己遇到了救星,却发现这位仁兄带给我的麻烦远比帮助要多。他的车比我的要好,所以提快,再加上这位仁兄是个跑长途的老手,我根本追不上他。全神贯注,我注视了下车,居然到了180迈,这个度可是我夜间行车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度。

  尽管路上的车很少,但发动机的叫嚣和多少有些发飘的车身还是让我不敢有丝毫的转移注意力,只能勉为其难的紧紧跟着,连经过的路牌上写的什么我都无暇关注,也不敢去关注。这样行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导航仪上开始渐渐的出现了几条交错的道路,而前方的车也开始减了,相信不远处应该有下道口吧。

  果不其然,导航仪上的地图上有了详细的标记,让自己知道处在什么位置了。

  紧随着前车,我也下了高。交款之后,我将车停在一旁,让自己静了静,重新审视导航仪的提示。第六百八十一章不在高速上

  心说,不在高上,这下可就靠你了,但愿你这伟大的导航别出什么毛病啊!

  愿还没许完,苏夏的电话就到了。我匆忙接起。

  “在哪儿了?过来喝酒吧。”苏夏问。

  “在路上呢!跑出去出差,没空。”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还没从刚才的惊诧回转过来。

  “在哪儿呢?”

  “不知道。”我瞅了眼导航。“先这样了,忙。”我挂了电话。

  定位目的地,导航仪一切正常。尽管肚子很饿,但那种恐惧感仍在,什么也顾不上了。

  前面的车看到我停在了路边,似乎明白了什么,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便匆匆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从导航仪上看,那辆车可能要转远路了,本想告诉他,但他已经走出很远了,我也追不上了,只好自己默默地跟着导航仪的提示行进着。

  记得以前从电视上看见过我现在所在的地域上治安情况不是很乐观,再加上这也算是穷乡僻壤了,因为路边很少有像样的建筑,也没有路灯,弯弯绕绕的路上黑漆漆的一片。自己连窗子也不敢开,所有能打开的前后照灯都开了,为的是能够看清路况和周边的情况,以免出现意外情况的时候自己会措手不及。

  不知不觉,车极了,自己还是集精力注视着每一个拐弯的地方。导航仪在此时大显身手,准确的提示着每一个路口,自已也因此没有多跑一点儿冤枉路。路上仍旧是一辆车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吓人。

  这样的道路持续了没有多久,车子开始进入盘山道。这是自己最不擅长的道路。

  那希望弯弯绕绕的道路不仅紧窄,而且还有许多陡坡和急转弯。车子的大灯本身并不是很亮,再加上不时出现在路面上的细沙,使得刹车距离大大的延长。刚刚在一个急拐弯处,还没读完路牌上的事故多发路段下面的提示,一排断了的护栏出现在车前。

  一阵刺耳的声音划过耳际,车子停在了已经失去了护栏的崖边,大灯虽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却没有任何一点事物被它照亮。

  出了一身冷汗。

  拉紧手刹,我下车查看。

  目测只差半米,车子就会坠入崖下。

  没有月亮的夜里,下面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车子前面的悬崖到底有多深,只知道,如果刹车不及时,那么自己就可能葬送在这里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路边上一排长长的护栏,唯独这里是空的,大概就像前面路牌上的提示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的车辆从这里坠下去了。

  越想就越是后怕,因为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小心翼翼的倒出车子,我静静的在车上呆坐了有十几分钟。

  点燃一支烟来平静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人这一辈子能够路过鬼门关门口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在我认为这算是一次吧。

  自己也不敢呆的太久了,毕竟这个地方不太平,万一从哪个地方冒出一个或者一伙儿人,我就算不交代在这悬崖下,也交代在这深山里了。

  不敢快,也不敢慢,唯一可以的就是小心翼翼,这种心在嗓子眼儿跳动的状态最少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车子才转出这几座山。

  从导航上看,前面的地方自己来过的,应该都是一些比较好跑的道路了,而且已经接近11点了,路上也没什么车了。水喝多了,从在悬崖边上开始便有了便意,也许是害怕导致的,这件事情完全忘到了脑后了,前面是大公路,一辆车也没有。

  还是找个有人出没的地方下车吧。

  ……

  又经过了好久的颠簸,路两边才慢慢的出现了熟悉的建筑。

  又是一天不睡,像个机器人一样手脚僵硬拼了命开车回来。其实,从她拿着行李走出家门开始,我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行尸走肉……腐肉烂肉,没有了灵魂……

  和她约好了,湖平市太阳广场。披星戴月,离湖平越近越是精神。

  太阳广场的北面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座商场,我将车停在路边的时候远远的看见魔女婷婷袅袅的踱步在马路对面。

  一副大大的太阳镜罩在她的脸颊上。

  我点了支烟,将自己的身体斜靠在车上,注视着她的每一步。没有告诉她我的位置,但我相信她早就看见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虽然很想跟她解释一番,但面对魔女曾经表现出的那种所谓的无畏和麻木,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恨我么?”

  “不!”她头也不回,“我为什么要恨你呢?”

  沉默。又是沉默。

  沉默到华灯初上。

  很远处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也清晰地传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么?现在你有了。”还是魔女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这算做一个相对还有些意思的问题吧,毕竟这不是魔女为了打破沉默而刻意挤出的话题。

  “没有了你,我还需要什么?”我将视线从车窗外挪到魔女的脸上。

  “你觉得你有脸和我说这话么?”魔女似乎是在专心的欣赏窗外,索性将胳膊垫在了下巴处,趴到车窗上。

  “那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再见?永远的不见?!”我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出现在魔女的余光里,所以身子很往前倾。

  “去咖啡厅。”她说。

  “好啊,你带路!”

  我们去那拐角处最里面的情侣座。

  很失望,不仅我失望,她也很失望。

  因为,里面已经有了人在座。而且服务员告诉我们,她们也是刚到,看样子不会接着就走的。

  没办法,只能换一个位置了。

  或许是为时尚早,二楼的确清净,只有淡淡的音乐声。

  二楼的结构与楼底相仿,我们仍旧选择了那个位置,从楼道的布局来看,还是最里面的拐角处。

  她仍旧要了她喜欢的蓝山,我想她也是在重温那种感觉吧。

  只不过,她再也没有坐到我旁边这张凳子上来。

  我默默的抽着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的不能说,或者没法说,不想说的,当然也更不想说。原本想要对魔女诉诸的话在此刻都变的无影无踪了。

  “你少抽点烟!”台灯下,光线有些昏黄的照在王瑾关切的眼睛上。

  “恩!”我掐灭了只燃烧了一半的烟卷。

  说不出该是感激还是什么,总觉得自己在此时变得那么渺小,渺小到没有去关注自己所爱的人的心情和状态,有些自责。

  “我们离婚了,你家人很开心吧?”我看着她的眼睛。

  “是你很开心吧?”她问。

  “我们去看场电影吧?”选择开始了错误的话题,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咖啡厅内的电影海报此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随便。”

  “《画皮》,刚上映的,应该不错。”竖着我手指的方向,魔女开始认真的端详起墙角上的电影海报。

  从上岛咖啡出来,已经是繁星点点,深秋了,有些凉,对面的广场上也没有了很多人,路边两旁摆摊的小吃却依旧红火。绕过小吃摊前停的横七竖八的车子,我们驶上了河边大道。

  远远的,沂河上的灯光将那座桥完整的呈现出一个美丽的轮廓,水的倒影也不遗余力的参与着美丽夜景的营造。我悄悄的将王瑾那边的车窗提起,生怕河面上吹来的冷风会伤害到她。

  万达影城。这个城市最大的电影院。门口的保安忙碌着安排络绎不绝出出进进的车子,在墙角处我觅得一个停车位。穿过下面的酒吧和夜场从电梯进入到影城,吧台前面大多都是情侣模样的。

  都是来看《画皮》的。最后一场,10点整,还有十五分钟,现在是终场休息时间,服务员示意我们可以先进场等待。

  “你想喝点什么么?电影要一个多小时呢,或者吃点什么?”电影放映室的门口,我在小超市的门前驻足。

  “不想吃,也不想喝!~”

  她点不出,我信手从货架上拿了两瓶水。我们的位置在第四排的靠近过道的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就坐了,紧紧相挨得座位上也是一对男女,不过那个男的看起来有些猥琐。

  “魔女,你做外面吧。”我犹豫了一下做了决定。

  魔女没说什么,看了一眼那个男的,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魔女似乎对这类型的东西没有多少感觉,没有什么兴奋,也没有什么失落,表情上更多的则是我感觉到的一丝迁就。对于这部电影的剧情我基本已经记不住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去看,整整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的思绪可以说差不多穿越了半生。

  从与魔女认识,那个想象冷酷美丽的女人,从我们初次见面的霸气十足,到后来我们修成正果,再到面对我理性的有些恐怖的拖延,我旁边的魔女在就这样一直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大屏幕。似乎她的大脑现在完全被电影的剧情所吸引和占据,无暇去用眼神和肢体的动作来对我的那些思绪漫游进行回应。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最多的女人,我这一辈子唯一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这是一种罪恶,一种侵占和自私的罪恶。

  魔女放下冷酷的自尊,因为是她彻底放下了她自己的身份将她交给了我。带着发丝间那轻盈的水珠,还有她如释重负和神情和憧憬的美好,欣喜平静的对我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是我大脑出现过无数次的情景,是我们终于都抛弃了原有的一切结合在一起的那个美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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