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非沈，周是周
笃~笃~笃~
蒋行舟敲了敲桌子，终于引着桌子对面两个挺尸的下属看了过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蒋行舟抬起下巴指了指玻璃对面的监控室。
这还能怎么说？秦漫和赵文看了彼此一眼，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总之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了。
赵文轻轻吸了一口气，稍微站正了一下身姿：“队长……那个吧，是这样……”
“说话就好好说话，娘们似的吞吞吐吐干什么。”要知道蒋行舟最烦拖泥带水，不干不脆的。
“是，队长！”双手自然下垂，脚跟靠拢，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赵文的这一生应答响亮有力。
蒋行舟微微颔首，等着他的解释。
“由于事发过程中判断失误，行动冲动，所以我们抓错人了。”赵文的声音简直就是标准的梯度下降，刚刚的应答有多响亮，最后的声音就有多尴尬，前后对比鲜明。
抓错人了，老子还能不知道抓错了吗，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里面那个到底是哪位，但是老子第一眼就知道你们就是带回来一祖宗！
“说说吧”就算心里已经快要骂娘了，蒋行舟脸上还是一贯的表情，没有带出一点心里的想法。
但就是这样的没变化，让赵文和秦漫更没底了，因为根据本就不知道她们队长老大是怎么个想法啊，等待判决的过程简直就是酷刑加身，没有之一！
“队长，其实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我
秦漫正要解释，赵文赶紧拉了一下秦漫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根据经验来说，现在解释是谁的责任根本就没用，队长既然已经回来了，说明他肯定已经了解了事情发生的起因和经过了，现在还需要的就是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个结果而已。
赵文捋清楚思路之后，赶紧接上秦漫刚刚被打断的话：“嫌犯，恩，是目标！”不就是口误吗，队长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目标沈倾晨，女，22岁，韩城大学设计系三年级学生，父母都是韩城本地人，名下有一间花店，无犯罪记录。”
嗯，原来是那位大小姐啊，看来不太好办啊，毕竟和他“有交情”的是另一位啊。蒋行舟还在想着对策，结果转头发现没声音了。
“完了？”
“……完了”
蒋行舟有点想瞪眼，事实上他现在也确实在瞪着赵文，虽然大致知道了那个小丫头的身份，但是这个结果未免太简陋了吧，从把人带回来到现在最起码也有四五个小时了，结果就这么点东西？别说人家真正的身份了，连最关键的都没问出来，他这是带了个傻徒弟吗？
赵文头皮一麻，又顺利卡壳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自己最后总结审讯的时候也知道就这么点东西肯定不正常，可是别看对方年龄不大，却好像对问讯的那一套很熟悉似的，不管赵文问什么，人家最后总能把自己不想回答的顺利转移过去，要不就无辜的看着你，直接来一句“你都带我回来了，你不知道吗？”可是这要怎么跟队长汇报，不说的话感觉不应该，说了这不是显得自己更无能了吗。
“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叫沈倾晨了？看过证件了？”
“证件位置有点麻烦，没拿到”能不麻烦吗，证件不放在钱包里，却放在衬衣的上口袋里，人家摆明了不配合，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就这么去拿吧，这不是明显的耍流氓吗，真要拿了那就更说不清了。可是全队就秦漫一个女的，秦漫一靠近，人家就说有阴影，怀疑警局内部暴力执法什么的，根本就没法！“我问的时候她说的。”
蒋行舟现在看赵文的眼神就更奇怪了，“人家说你你就信了？”
“我去韩城大学的内部官网上证实过了，名字，年龄，专业，照片都一致。”
看来脑子还没有全丢了，但是有什么用！“一致就代表没问题了？这世界上就没有长像相似的人了？你怎么就知道她的的登记信息是真实的呢？万一要是有人提前更改过档案呢？你找专业人员复合过网络痕迹吗？跟学校对过口吗？有去派出所调过身份备案吗？”
蒋行舟就这么噼里啪啦丢过来一串问题，别说充当背景板的秦漫反应不过来，赵文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跟学校核对过，确实有这个人网络痕迹没有检查……身份备案，身份备案没调出来”
能调的出来才有鬼呢，人家真身根本就不是这儿的人！
“那在机场出现的原因呢？”
“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赵文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说什么？”蒋行舟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个人隐私？屁的个人隐私，都请回来喝茶了，哪儿还有什么个人隐私，根本就是被人家给涮了，蒋行舟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位大小姐是故意的，他就该直接辞职了。
“你做警察多久了？审讯室里你还跟嫌犯谈个人隐私？”真是越想火越大，但还有火发不出，蒋行舟深呼吸一下，继续问赵文：“那跟犯罪嫌疑人之间的接触呢？怎么说？”
“她说是不认识，只是在机场被对方撞了一下，没在意。”
“然后你就又相信了？那你干嘛还把人带回来？嫌车里面有太多？还是跟着我太闲了？”
其实“沈倾晨”的说法赵文是不信的，从监控视频上来看，虽然全程都很符合“沈倾晨”的说法，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文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接触肯定不止意外这么简单，就连秦漫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们两个人对视的那三秒，就算看不到表情，隔着监控也觉得气氛太不正常了，只是这些都只是主观推断，根本不能作为证据，再加上机场的那件事，自然也就只能是抓错人了。
“花店呢，身份不是没有完全复核吗，花店又是哪儿来的？”蒋行舟有些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因为刚好有人订花，店里没人就打到手机上了，‘沈倾晨’接电话的时候我们顺势查的，知道对方在东区有一间花店，名字叫做‘向阳花开’，以出售鲜花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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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行舟敲了敲桌子，终于引着桌子对面两个挺尸的下属看了过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蒋行舟抬起下巴指了指玻璃对面的监控室。
这还能怎么说？秦漫和赵文看了彼此一眼，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总之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了。
赵文轻轻吸了一口气，稍微站正了一下身姿：“队长……那个吧，是这样……”
“说话就好好说话，娘们似的吞吞吐吐干什么。”要知道蒋行舟最烦拖泥带水，不干不脆的。
“是，队长！”双手自然下垂，脚跟靠拢，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赵文的这一生应答响亮有力。
蒋行舟微微颔首，等着他的解释。
“由于事发过程中判断失误，行动冲动，所以我们抓错人了。”赵文的声音简直就是标准的梯度下降，刚刚的应答有多响亮，最后的声音就有多尴尬，前后对比鲜明。
抓错人了，老子还能不知道抓错了吗，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里面那个到底是哪位，但是老子第一眼就知道你们就是带回来一祖宗！
“说说吧”就算心里已经快要骂娘了，蒋行舟脸上还是一贯的表情，没有带出一点心里的想法。
但就是这样的没变化，让赵文和秦漫更没底了，因为根据本就不知道她们队长老大是怎么个想法啊，等待判决的过程简直就是酷刑加身，没有之一！
“队长，其实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我
秦漫正要解释，赵文赶紧拉了一下秦漫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根据经验来说，现在解释是谁的责任根本就没用，队长既然已经回来了，说明他肯定已经了解了事情发生的起因和经过了，现在还需要的就是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个结果而已。
赵文捋清楚思路之后，赶紧接上秦漫刚刚被打断的话：“嫌犯，恩，是目标！”不就是口误吗，队长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目标沈倾晨，女，22岁，韩城大学设计系三年级学生，父母都是韩城本地人，名下有一间花店，无犯罪记录。”
嗯，原来是那位大小姐啊，看来不太好办啊，毕竟和他“有交情”的是另一位啊。蒋行舟还在想着对策，结果转头发现没声音了。
“完了？”
“……完了”
蒋行舟有点想瞪眼，事实上他现在也确实在瞪着赵文，虽然大致知道了那个小丫头的身份，但是这个结果未免太简陋了吧，从把人带回来到现在最起码也有四五个小时了，结果就这么点东西？别说人家真正的身份了，连最关键的都没问出来，他这是带了个傻徒弟吗？
赵文头皮一麻，又顺利卡壳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自己最后总结审讯的时候也知道就这么点东西肯定不正常，可是别看对方年龄不大，却好像对问讯的那一套很熟悉似的，不管赵文问什么，人家最后总能把自己不想回答的顺利转移过去，要不就无辜的看着你，直接来一句“你都带我回来了，你不知道吗？”可是这要怎么跟队长汇报，不说的话感觉不应该，说了这不是显得自己更无能了吗。
“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叫沈倾晨了？看过证件了？”
“证件位置有点麻烦，没拿到”能不麻烦吗，证件不放在钱包里，却放在衬衣的上口袋里，人家摆明了不配合，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就这么去拿吧，这不是明显的耍流氓吗，真要拿了那就更说不清了。可是全队就秦漫一个女的，秦漫一靠近，人家就说有阴影，怀疑警局内部暴力执法什么的，根本就没法！“我问的时候她说的。”
蒋行舟现在看赵文的眼神就更奇怪了，“人家说你你就信了？”
“我去韩城大学的内部官网上证实过了，名字，年龄，专业，照片都一致。”
看来脑子还没有全丢了，但是有什么用！“一致就代表没问题了？这世界上就没有长像相似的人了？你怎么就知道她的的登记信息是真实的呢？万一要是有人提前更改过档案呢？你找专业人员复合过网络痕迹吗？跟学校对过口吗？有去派出所调过身份备案吗？”
蒋行舟就这么噼里啪啦丢过来一串问题，别说充当背景板的秦漫反应不过来，赵文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跟学校核对过，确实有这个人网络痕迹没有检查……身份备案，身份备案没调出来”
能调的出来才有鬼呢，人家真身根本就不是这儿的人！
“那在机场出现的原因呢？”
“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赵文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说什么？”蒋行舟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个人隐私？屁的个人隐私，都请回来喝茶了，哪儿还有什么个人隐私，根本就是被人家给涮了，蒋行舟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位大小姐是故意的，他就该直接辞职了。
“你做警察多久了？审讯室里你还跟嫌犯谈个人隐私？”真是越想火越大，但还有火发不出，蒋行舟深呼吸一下，继续问赵文：“那跟犯罪嫌疑人之间的接触呢？怎么说？”
“她说是不认识，只是在机场被对方撞了一下，没在意。”
“然后你就又相信了？那你干嘛还把人带回来？嫌车里面有太多？还是跟着我太闲了？”
其实“沈倾晨”的说法赵文是不信的，从监控视频上来看，虽然全程都很符合“沈倾晨”的说法，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文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接触肯定不止意外这么简单，就连秦漫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们两个人对视的那三秒，就算看不到表情，隔着监控也觉得气氛太不正常了，只是这些都只是主观推断，根本不能作为证据，再加上机场的那件事，自然也就只能是抓错人了。
“花店呢，身份不是没有完全复核吗，花店又是哪儿来的？”蒋行舟有些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因为刚好有人订花，店里没人就打到手机上了，‘沈倾晨’接电话的时候我们顺势查的，知道对方在东区有一间花店，名字叫做‘向阳花开’，以出售鲜花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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