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霍大爷夜半驱邪_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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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霍大爷夜半驱邪

  ??就这样静静过了三日。『*言*情*首*发』

  那晚事后如何,苏换不清楚,也不太关心,毕竟是冲着那成临青去的,不过她有一晚午夜梦回时,忽然梦见那妖艳武生一半血红一半雪白的脸,吓得惊醒过来,满身冷汗。

  夜正深,霍安睡得熟,今夜有月,月色柔柔地投在他熟睡的面颊上,一绺黑发落在眉间,睫毛黑漆漆,像两弯月牙。

  苏换定了定神,微微侧身,仔仔细细打量睡在她身边这个男人。

  夜静如水,正宜回想往事。

  她啃着指尖,把他们相识以来的种种都回忆了个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三月三那晚,她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从苏府逃出来,滚下山,然后成功地被霍安捡了回去。

  然后,然后她觉得但凡有他在身边,万事皆心安。

  这么想着,就甜蜜得不行,瞌睡跑得精光,忍不住抬起头来,轻轻去舔霍安的唇,舔了舔觉得不过瘾,干脆含住他下唇,学他平日的模样,有滋有味地咬啊咬。

  于是霍安果断地被她咬醒了。

  他睁开一双黑葡萄眼,有些迷惑地看着苏换,一副雾蒙蒙没睡醒的模样。

  苏换轻轻咬了咬他下巴,抬头无辜地看着他,“霍安,我做噩梦了,我梦见那个坏武生了。你说是不是中邪了呀?”

  她娇滴滴地说话,睡得霞红霞红的桃花脸含娇带媚。见霍安依然懵懂的模样,于是手也不安分起来,软绵绵地滑进他中衣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手指像羽毛一样飘来飘去,痒得霍安瞌睡全醒了。

  他目色深沉起来。

  这种夜半起火的事,从未在苏姑娘身上发生过。他觉得,她的确是中邪了,大概需要他为她驱邪。

  于是他低头去亲她,谁知被噩梦惊醒的姑娘活力十足,咯咯轻笑一声,像鱼儿一样往下滑,贴着他滚热的胸膛,嘟起嘴亲了亲。

  霍安微微一抖。苏姑娘不是做噩梦吧,是做了春梦吧?不过这么主动,真是前所未见呐,他当机立断不睡觉了,好好为她驱邪。

  苏换埋在他胸前,像条小鱼一样轻轻吻他,湿润的唇舌滑走到哪里,哪里就烈火熊熊。

  霍安低头看她,因为天热,她睡觉时只着了一件粉色肚兜,乌发卷曲散乱,后背晶莹如雪,摸着哪里都滑腻如脂,小霍安于是迅速清醒,噌噌地在薄被下抬头。

  苏换察觉到他全身紧绷,抬起头来娇笑,顽皮地伸手去弹了弹,“啧啧,它都不睡觉的吗?”

  霍安呼哧呼哧地喘气,苏姑娘,你半夜深更这么闹,它睡得着么?于是一手揽过她后腰,往自己胸前猛力一带,将软绵绵的调皮姑娘带到自己身上。

  苏换俯趴在他胸膛上,很近很近地看他,忽然轻声道,“我刚才回想以前,结果越想越喜欢你。”

  霍安微微一怔,眼中温柔成水欲望如火,这般午夜热情,不好好享用,当真暴殄天物,于是正式开始为苏姑娘驱邪。

  苏换伸长脖颈,撑在他胸膛上,往上挺身,乌发纷纷,在这午夜时分着实艳美,看得霍安血脉贲张,顺势按住她后背,往自己压下来……

  苏换惊叫了一声。好忧伤啊,她以为她已经够热情了,结果霍安大爷永远走在她前面,每次都独领风骚,让她丢盔弃甲好没面子。

  苏姑娘哼得小猫一样,挺起身来抱他,霍安一笑,哼哼,下次你长些本事,再来挑战爷!

  这晚午夜驱邪,驱得苏姑娘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还没爬得起来。她将脸蒙在枕头里想,大概昨晚真是中邪了,睡得好好的去招惹霍大爷,这时回想,倒好似做了一场甜美的春梦,话说霍大爷战斗力真心越来越强了,技艺一次比一次进化,她觉得好舒服啊。

  这么想着,就红着脸爬起来了。

  霍安不在,屏风后有干净的洗澡水,半凉正适宜。于是她欢快地洗了一个晨澡,清清爽爽地将头发用簪子绾起,然后手脚麻利地收了皱巴巴的床单,还有霍安扔在一旁的脏衣服,扔木盆里,准备待会儿去洗。

  走到吃饭花厅,只有蛐蛐跷脚坐在那里喝稀饭吃包子,看见她,嘴里塞了肉包子吱吱唔唔笑,“四……四姐姐,你才起来呀。襄哥说……唔恩爱的小夫妻通常都半夜睡午后起……”

  苏换脸皮大红,捏起一个肉包子就扔过去,又羞又恼,“不要听你襄哥那个不正经的胡说八道!”

  蛐蛐接住肉包子,贼嗖嗖傻笑。

  苏换镇定镇定,坐下舀稀饭喝,一边喝一边问,“他们人呢?”

  蛐蛐道,“你说襄哥和安哥呐?在后院打架呢。”

  苏换噗的一口稀饭喷出来,慌忙抹嘴巴,“打……打架?”

  蛐蛐嫌恶地看她,“四姐姐,你端庄一点。今日堂子里没什么事,襄哥闲得慌,就找了安哥去后院打架,我看了一会儿,他们打得太快,看都看不清,我就回来吃包子了。”

  苏换拿了一个包子,恶狠狠咬,暗自腹诽,霍安,你从桃花村出来后,越发喜欢打架了。半夜才和老娘打了架,一大早起来你还有精神打!

  中午时,正准备开饭,隆记那个小茶壶跑来了,说是隆叔有话传给襄哥。

  蔡襄跷脚坐在那里,小茶壶弯腰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蔡襄原本懒洋洋的神情便敛了些,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小茶壶便又飞快地跑回去复命了。

  蔡襄沉默地喝了一口茶,才转头对蛐蛐说,“蛐蛐,去堂子报个信,让这次走马的兄弟下午去堂子,咱们走马的日子得提前,改在明日一早就出发。”

  霍安和苏换俱是一愣。

  蛐蛐甚是乖觉,也不多问,哎了一声麻溜地跑出去了。

  蔡襄看一眼苏换,招招手,引了霍安到一旁去讲悄悄话,“隆叔收到消息,说去北边贩老参珠宝的商队回来说,这些日子西北有些不安生,胡人几大部族内部夺权,争来斗去,见着中原商队就抢掠,连泰宁和福胜马市,朝廷都加派了驻兵。所以我想了想,马还是得走,这个好时节,好马最是多。不过咱们这次就不进草原找牧民了,直接去泰宁马市。既然咱们收到这个消息,其他马帮想必也收到了,我们得快些启程,否则买不着好马。”

  霍安点点头。

  蔡襄道,“我先去堂子里。”

  见蔡襄出门,在一旁假装镇定的苏换,赶紧猛跳起来,跑过来抓霍安,急道,“蔡襄和你说什么?不是说十天后出发么?为什么提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安见她满面紧张,正打算握她的手安抚一下,不想蔡襄又折回来了,“霍安,这位公子说认识你。”

  霍安和苏换扭头一看,只见蔡襄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笑眯眯的儒雅公子,白袍青冠,正是有些日不见的白庆薰大少爷。

  跟在白庆薰身边的白春看见苏换,兴奋地喊,“四姑娘!”

  苏换赶紧迎上一步,惊喜道,“咦,白大哥白春,你们怎么来了?”

  白庆薰笑道,“来谈生意啊。”

  蔡襄歪头喊一声,“覃婶,上茶。”

  苏换很见机,赶紧道,“襄哥,我去我去,你们聊。白大哥你坐。”

  说完从厅堂跑出去了。

  霍安对白庆薰点点头,伸手邀座。白庆薰也不客气,袍子一撩坐下了,笑看蔡襄道,“唔,都说南关马市的蔡老板气宇轩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他转头道,“白春。”

  白春机灵地点点头,捧着一只紫檀色的木盒,双手呈给蔡襄。

  白庆薰道,“我家贩茶,便带了两盒上好的休宁松箩来,给蔡老板尝尝。”

  蔡襄笑着接过那木盒,坐下道,“白公子客气客气。”

  他转眼瞅了瞅坐一旁的霍安,“霍安,想不到你认识的人蛮多呀。”

  白庆薰笑了笑,“不过是来保宁的路上遇着了霍安和小四,觉得投缘,便同行了一段路。”

  他咳了咳,微敛笑容,拱手道,“蔡老板,今日白某冒昧登门拜访,并非探望友人来的,实则是想和蔡老板谈笔生意。”

  蔡襄微眯眼,也不接话,听他说。

  白庆薰道,“前几日,霍安和小四来怡园探访,说起加入了蔡老板的马帮,这几日便要去北边走马。我听说,蔡老板的马帮,都是些身手出挑的人,不但走马贩马是好手,有时也帮着走运些货。”

  蔡襄有些明白了。

  这时苏换端了茶托来,给白庆薰布了茶,还递了一盏给白春,然后兴致勃勃地坐霍安身边去,听他们谈生意。

  白庆薰继续道,“前两日,我在保宁谈成一笔生意。货主是西北边从州来的客商,订了十车上好茶叶,准备运押到从州去。可那客商对保宁并不熟悉,因着运押茶叶的事,犯了愁。”

  他笑眯眯看蔡襄,“我听说保宁的马帮,大多是往那边去走马。不知蔡老板可有意愿顺带接了这笔生意?”

  蔡襄道,“要论走货和押镖,保宁有的是帮子,譬如说青帮……”

  白庆薰道,“青帮我自然是知晓的,不过这条线我也时常走,知道青帮主走南北漕运,要说北边的老板走货去南边,自然是首选青帮,可这番那客商要走的西北边,找青帮也不错,可要说往更北边去,没有帮子比你们马帮更熟捻了,是吧,蔡老板?”

  蔡襄一笑,“看模样,白公子对咱们保宁马帮倒是有几分知晓。不瞒你说,走货不比走马,马是自己的,货却是别人的,不是那么好走呐。这番我得了消息,西北边最近不大安生。”

  白庆薰笑道,“要说保宁马帮,那南关马市的蔡襄,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都说蔡老板一身胆,不过是顺道捎货,听说那泰宁和福胜马市就在从州边境,蔡老板不妨考虑考虑。白某这番也是受那客商所托,如蔡老板有意,今晚便由白某设宴,为大家引见一番,坐下来商榷商榷佣金问题。”

  霍安看一眼蔡襄,蔡襄略沉吟,笑着拱手,“承蒙白公子看得起。”

  白庆薰粲然一笑,“好好好。那今晚祥庆楼见。”

  蔡襄转头看一眼霍安,“霍安,既然你与白公子是旧识,晚上你也跟着一起去坐坐。”

  霍安点点头。

  白庆薰这才笑着看了一眼霍安,又去看苏换,笑眯眯道,“小四,我还给你带了顾渚紫笋来。”

  白春笑嘻嘻将一个小红盒子递给苏换,喜得苏换两眼发光,捧了盒子笑,“白大哥,你真是好人呐。”

  白春快嘴快舌,“四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家少爷送茶给你,其实是想来骗你做的糕。”

  白庆薰笑得风雅,“小四做的栗子糕蛮好。”

  白春赶紧说,“红豆糕也好。”

  苏换笑得十分得瑟,“那我下午做一些,让霍安晚上给你们捎去。”

  白庆薰毫不客气,“好。”

  又坐了片刻,白庆薰便带着白春告辞了。

  蔡襄站起来,笑嘻嘻看霍安和苏换,“霍安,你们这一路北来,结识的人不是大帮主就是富商,真是有造化呐。”

  苏换笑眯眯拍马屁,“最大的造化,还是结识了襄哥。”

  蔡襄哈哈大笑,手一摆,“我要去堂子,这事还得和孟先生他们商量商量。霍安你也去,有些事还得理理,若是接了这笔货,想来明日是没法启程了。”

  苏换一喜,觉得霍安又能多在她身边待几日了,于是积极地推霍安,“你快去你快去,好好做事。待会儿,我让蛐蛐把做好的糕给送到堂子去,晚上你给白公子捎去。”

  霍安含笑点点头,和蔡襄一起走了。

  下午时,覃婶去街上买了做糕的粉糖什么的回来,苏换便专心窝在厨房里做糕,栗子糕红豆糕桂花糕,忽然想起那永荣的阿婆,又顺带做了一屉白糖糕。

  覃婶在一边尝了尝,笑道,“四姑娘这手好厨艺,是跟谁学的?”

  苏换含糊其辞,“嗯我娘生前喜欢下厨,我跟着她学的。”

  覃婶道,“就这手艺,可以开糕点铺了。”

  苏换手上一顿,眼睛亮了亮,思忖片刻,又埋头做糕。

  做好糕,装了食盒里,让蛐蛐送去堂子,顺带把白糖糕送到永荣家去。

  小半个时辰后,蛐蛐大汗淋漓地跑回来了,“四姐姐,永荣哥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他说完又叹气,“阿婆又不大好了。覃婶,永荣哥说,劳烦你抽个空子,过去帮阿婆擦擦身。”

  苏换赶紧道,“覃婶,你去你去,晚饭我来烧,反正今晚襄哥他们不回来吃。”

  覃婶想想也对,便拾掇一下出门了。

  蛐蛐坐在厨房门槛上,托腮发呆,叹口气,又叹口气。

  苏换瞥他一眼,“你一个小孩子,装什么忧伤。”

  蛐蛐气道,“我不小了!我明年都能出去走马了!”

  苏换顺他毛,“是是是,你成熟你稳重你是男人大丈夫。成熟稳重的蛐蛐少爷,你叹什么气?”

  蛐蛐又叹口气,“我为永荣哥发愁呐。四姐姐,说实话,我觉得阿婆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可她不安心呐,总念叨着还没见着孙媳妇就走了,福薄啊。”

  苏换一听,也来了些八卦兴致,洗过手跑来坐在门前小凳子上问,“你说你家襄哥就算了,一看就有花花肠子,没个成家的定性儿。可我瞅着那永荣,却是个极实在的,为什么也没成亲呐?不是说走马贩马这活路来钱么?他没钱娶媳妇呐?”

  蛐蛐皱眉,“襄哥怎么算花花肠子?他就只有一个晚晚姑娘。再说了,襄哥说,男人要一点腥都不沾,那不是身子不行就是喜欢男人。”

  苏换满额黑云。这个蔡襄,就胡乱带坏小孩。

  于是正气凛然地反驳,“出入脂粉地,笑醉美人怀,这还不算花花肠子?你看你安哥,就是一个没有花花肠子的典范。”

  蛐蛐上下打量她一眼,嗤地笑了,“四姐姐,我觉得吧,安哥有你,实在没有精神去沾腥了。”

  苏换一愣,瞬即红透耳根子,噌的一声站起身来,羞怒道,“你还说蔡襄没有花花肠子,瞅瞅都把你带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满嘴胡言!哼!”

  说完,愤然拂袖而去。

  蛐蛐傻了,不晓得苏换怒从何来,挠着头站起来,手足无措道,“四……四姐姐,你生什么气呐?傻子都看得出来,安哥满心满眼都只有你,其他姑娘自然是连头发丝都入不了眼的,这……不对吗?”

  苏换的背影一顿。

  啊啊啊,她好郁闷,原来是她邪恶了,人家蛐蛐是个好小孩。

  她咳了一声,转过身,面色和悦道,“哈,逗你玩玩呢,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经逗啊。对了,扯远了扯远了,还是说说你永荣哥为什么没娶媳妇吧。”

  蛐蛐被善变的四姐姐弄得摸不着头脑,傻呆呆道,“前年襄哥让隆叔帮永荣哥张罗过,永荣哥也没反对,觉得该成亲了,找个媳妇还可以照顾阿婆。可那姑娘家里嫌永荣哥干走马这营生,太危险,担心会守寡,又说还有个药罐子阿婆。永荣哥就怒了,坚决不肯再张罗这事了。”

  苏换哦了一声,蹙眉道,“走马真那么危险?”

  蛐蛐点点头,“比一般营生是要危险些,不过襄哥说,在外面闯荡,就别怕流血流汗。”

  他想了想又安慰道,“四姐姐别担心,咱们帮子走的是马,边境那些胡人有的是马,不稀罕的,要说抢,他们更愿意抢那些富商呐。再说了,襄哥安哥都那么厉害,要挑他们,得有些本事才行。”

  苏换闷闷地没说话,沉思了一会儿,展颜笑道,“晚上想吃什么?”

  ------题外话------

  姐又一脸血地被贴了条子,顿时深深反思自己好猥琐好不纯洁,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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