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他他们这是闹哪样?_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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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他他们这是闹哪样?

  苏换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时,正在做一个奇怪的噩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稻蛾花,正意气风发地在稻田里又跳又飞,忽然被人捏着后腿倒提起来,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一脸狰狞的笑,两颗黑滚滚的眼珠子。

  啊啊啊,是霍安。霍安,霍安你不要吃我!

  这时,门外的霍安皱了皱眉,她好像在喊什么,好像是他的名字?

  门蓦然打开。

  苏换姑娘顶着一头鸡窝乱发,双眸幽怨,“什么事?”

  霍安指指高悬空中的太阳,举起手里的木牌。

  苏换定睛一看,上面写两个大字:

  种菜!

  吃过早饭,走到院门外,苏换瞪着地上那堆霍安准备好的农具时,她肠子都悔青了。哦,随便夸下海口是有报应的。

  半月镰,小锄头,四齿耙,小铁锹,木桶,水瓢。

  霍安淡定地欣赏她呆滞的表情。

  苏换倚门纠结了一小下,毅然转身回屋,“我要换双鞋先。”

  种菜就种菜。她苏换是有气节的人,要靠自己劳动吃饭。苏府后院有个小菜园子,她观摩过那些婆子种菜,她对自己有信心,霍安那小子一大早就行动诡异表情深沉,一定是想看她笑话,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当然,无论如何,不能弄脏了她的新布鞋。

  所以,当她换了狗血布鞋,头上包好灰布帕,撩起衣袖精神抖擞地走出来时,显得十分斗志昂扬。

  这片地真心肥沃,各种风骚的杂草长得快没过她膝盖了。

  她沉思片刻,决定先拔草。

  蹲下来,拔拔拔拔,揪揪揪揪。这些杂草年深月久,根粗叶壮,有时候得很用力才能连根拔起。

  因此,还没拔几丛草,苏换就觉得手心发热。她搓搓手,好惨,手心都被草叶勒红了。忽然觉得身后一片宁静,咦,霍安没拔草吗?

  扭头一看,霍安大爷正坐在院门口,右手撑在膝盖上托了腮,姿势悠闲,目光嫌弃。

  她很生气,“霍安,你怎么偷懒?”

  霍安用左手悠然举起木牌:“我从未说过种菜。”

  啊啊啊,她好吐血啊。果然今早那噩梦是有兆头的,霍安这小子就是来看她笑话的,连嘲笑的字句都事先斟酌好了。

  我拔了你,我拔了你!

  苏换愤忿地将每颗野草都当作霍安,使劲拔使劲拔。

  霍安看得很费解,明明有镰刀,姑娘你为什么要糟践自己的手?

  他想起她抱碗时那十根又白又细的水葱指,叹口气,拿了镰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揪过一把杂草,刷刷一割,丢到土埂上,又揪过一把杂草,刷刷一割……

  苏换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动作,觉得挺新鲜,于是乐呵呵地去抢他手里镰刀,“原来是这样。我来我来。”

  霍安任由了她去。

  苏换依葫芦画瓢,虽然割得比霍安慢,但的确比用手拔来得方便多了。咦,以前菜园子里的婆子怎么都用手拔草?她这深闺小姐还不太明白,菜园垦荒和日间管理是不太一样的。

  霍安蹲在一旁没有走,默默数她能割几丛草。

  一、二、三、四、五……

  坚持到第十丛草时,苏换脸颊已憋得红彤彤,额头上冒了汗,她抬头一望,面前还茫茫一片草,顿时好绝望。

  但她觉得吧,自己不表现出一点价值,没法继续赖在这里避风头,只好继续割割割。

  霍安换个姿势,继续好整以暇地帮她数。

  十一、十二、十三……

  割到第十五丛时,苏换眼角忽然瞄到自己狗血布鞋上有一个黑东西。仔细看看,哦,在蠕动。再仔细看看,啊啊啊,一条蠕动的肥滚滚的黑毛虫。

  苏换姑娘顿时全身汗毛倒竖,镰刀一扔,身子一歪,连滚带爬地扑向蹲在一旁的霍安。

  “霍安,毛毛虫!”

  霍安还在悠闲数数,一时猝不及防,被那如狼似虎的姑娘猛然扑翻在地,阳光很刺眼,失控的姑娘压着他扭来扭去,抽筋一样拼命抖她的右脚。

  终于,嗖的一声,她脚上的狗血布鞋连带着毛毛虫,飞向了土埂上。

  霍安回过神来,右手一把扭住苏换的手腕,左臂撑在土里,微微撑起上半身,烧红着耳根子,盯着怀里躁动不安的姑娘。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面对面胸贴胸,苏换一头乌发散下来,落了几缕在霍安衣襟微散的颈窝里,让霍安觉得有些痒。

  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

  二人同时转过头,顿时一起石化。

  连三叔站在不远处一条田埂上,嘴里叼的旱烟杆落在地上,而嘴却一直无法合上。

  他他他们这是闹哪样?

  天高云淡野草烂漫,男下女上,真是好荡漾。

  两人蓦然分开。

  霍安拍拍衣服站起来。他好想死呐,姑娘,有毛毛虫我帮你捉,你压我是做哪样啊?

  苏换单脚跳去找鞋子。她好想死呐,霍安,有毛毛虫你帮我捉,我压你是做哪样啊?

  连三叔抖抖索索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烟斗,险些老泪纵横。他错了,出门没看黄历,他就不该选在今日来讨补围墙时忘记带走的泥刀。

  刚转身,身后传来苏换气急败坏的声音,“连三叔,你不要走!”

  连三叔立在院门口,从霍安手里接过泥刀时,苏换低着头红着脸鼓足勇气说,“其实吧连三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是有条毛毛虫……我……我……”

  连三叔轻咳一声,也不敢看二人,含混道,“三叔明白三叔明白。”说着便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苏换气得要死,“你不明白。”

  霍安走到院外,捡起那把镰刀,闷头刷刷割草。

  苏换跑进厨房里纠结脸红外加悔过。

  中午她胡乱熬了一锅菜粥,拍了蒜泥浇了红油,拌了一碟酸辣青豆角,一碟开胃萝卜丝。

  达达和小二继续吃昨日剩下的野猪肉,对于没有肉的饭菜它们实在不感兴趣。

  吃饭时,霍安的头基本埋在碗里。

  苏换咬了半天筷子,决定勇敢地打破这种无声的尴尬,“霍安……”

  霍安吃饭。

  苏换继续道,“霍安,我知道你看重你的名节,你放心,我会向连三叔解释的。”

  霍安摸了摸额头,忍住将这奇葩捏死的冲动,伸手拿了木牌来写字:

  “姑娘,名节是说你的好不好?”

  苏换不解道,“这里的人又不认识我,我要名节来做什么?”

  霍安想了想,狠下心写:“姑娘,这样对你不好。回家去吧。”

  苏换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低头沉思了许久。

  霍安很不习惯她安静的模样,拿着木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忽然一滴水珠子落在木牌上,晕染出一个深褐色的圆印子。

  霍安顿时慌,她哭什么呐,今天又不是他扑了她。

  苏换用手背去抹眼泪,“霍安,我知道你心肠好,怕别人误会我。可我不想回家,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我。”

  她咬着嘴唇不说了,说到这些她总是很难过,但再难过,日子也要过。

  霍安也不追问,慢慢写字:“你叫什么名字?”

  苏换道,“你保证不对别人说?”

  霍安点点头。

  苏换拿过木牌来写:苏换。

  她写了又急忙道,“我在家真占老四。我娘有时也叫我小四,所以上次我没骗你。”

  霍安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苏换想了想,信誓旦旦道,“再住半个月,我就走。”

  霍安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苏换心里松了一口气,纠结地暗想,到时她去哪里呢?唯一还待见她的就是大哥了,可她去找大哥,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一定会被大娘抓回去关小黑屋。还有徐家二世祖,到底死心了没有?

  哦哦哦,她好烦啊。想来想去想不出个万全之策,干脆先吃饭,到那一天再说吧。

  下午,霍安没事做,继续割草翻地,为菜地垦荒。

  苏换殷勤地进进出出提水,忙着播种浇水。

  日落时,那块菜地已被摆弄得清清爽爽,苏换扶着院门,意气风发地对霍安说,“过些日子,你想吃什么菜我就做什么菜给你吃。”

  霍安正在收拾农具,手里一顿。

  苏换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啊啊,到时你也可以自己做。”

  说完,她转身进去了。达达跑过来蹭了蹭她,求抚摸。苏换觉得,这里挺好,人很善良,狗很友好,每天都很开心,也不用看人脸色,可惜不是她的家。

  ------题外话------

  最近无聊得长蘑菇,也木有什么可看之文,于是开会时用手机逛某坛子时点了一篇文来看~~

  结果~肉文呐~天雷滚滚的肉文呐~

  一夜N次郎都是狗屎啊~N夜N次才是王道啊~

  姐…原本就不正的三观…全碎…

  另,XX它小纯洁呐小纯洁~标题都改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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